() 这是她第几次接到爷爷出事的电话?
今天上午他们夫妻还去医院看了老爷子,下午就接到老爷子出事的电话。om
他们俩在赶到医院的时候老爷子还在手术室里,傅国红正跟傅国安站在一起不知道在说些什么,一个护士从里面出来:“请问哪位家属可以签字?”
“签什么字?我爸爸好好的签什么字?”傅国红立即一双大眼珠子都要瞪出来对本就紧张的护士吼了一声。
“你说!”
傅国安没有理傅国红直接问小护士。
“这是必须签的,不然我们没办法手术。”护士不理傅国红对低声询问的傅国安解释道。
傅国安拿过协议去仔细的看着,尤其是下面几行他的眉头皱的好像怎么都解不开。
缓缓跟简行赶到的时候就看到那一幕,突然就有种很不好的感觉。
“爸,爷爷怎么了?”
“心脏出了问题。”傅国安看到她后低低的说了一声,她怀着身孕他不敢吓着她。
简行没说话,但是看在场人的表情也知道不好。
“哥,如果你敢签了这份协议如果父亲出了什么问题那我不会饶过你。”
傅国安抬眼看着一侧的女人,本就头疼的他更加头疼了。
“你有什么资格不饶过我爸爸?就算是有人要负责那个最该负责的人,最该被声讨的人也是你傅国红,而不是别人。”
“你这里有我跟你爸爸在就轮不到你说话,你给我滚开。”
“有没有她说话的权利恐怕不是你说了算。”
一直沉默的简行怎么听得下去别人对他老婆大呼小叫。
那让人不寒而栗的眸子就那么朝着傅国红望去,傅国红又张了张嘴却是被他吓的退避三舍。
“如果不签字就不能手术,这种事情耽误不得,您是爷爷的长子,理应您来签字。”
“嗯。”
周晓静一直在旁边看着没有上前,如今看着这父女俩一条心对付傅国红也舒服了些,刚刚她差点吓死,傅国红那一副要吃人的样子。
“去那边坐坐。”简行抬手轻轻地拥着缓缓的肩膀对缓缓说道。
“不能签,如果签了字那爸爸就完了。”傅国红上前去抓着傅国安的手扯着嗓门提示。
老爷子是家里的大宝贝,谁也不希望他出事是真的,可是现在傅国红这么说叫所有的人都不舒服。
“如果不签字只会拖延,那对爸的情况更不乐观。”周晓静终是忍不住开了口,他们一起生活那么多年,她对这个公公自然也是像是对待亲生父亲那般的。
哪怕是傅国红现在恐怕也不希望老爷子出事,毕竟她还有太大的野心等着老爷子帮她实现,只是这会儿她却万万不想傅国安签字:“哥,你要是签了字,那么爸爸出了事就全都是你的责任。”
这一声尤为的郑重其事。
郑重其事到所有的人都忍不住皱着眉看她,可是她就那么仰着头望着傅国安,仿佛是赖定了傅国安。
“是我的责任我自然会担着。”傅国安说着就低头签了字。
一时间的沉默,手术室门口突然就安静了下来。
缓缓只是条件反射的抬眼去看傅国红,她还站在旁边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傅国安也在手术室门口站着动也不动。
傅国红抬眼的时候就看到缓缓敏锐的眸光在盯着她,仿佛要将她解剖开那般。
下意识的就去看傅国安:“哥,爸爸不会有事吧?”
“当然不会有。”傅国安抬了抬眼却是谁也没有看,大概此时他心里也不知道究竟会怎样。
其实前两年老爷子也来医院常住过,但是这次
周晓静说当时她出去买花了,是傅国红在照顾老爷子。
傅缓垂了眸也望着自己的母亲,然后微微的笑了笑给她一个安慰的女人,周晓静无奈的叹了一声,担心的看向自己的老公。
她就怕傅国安太紧张了。
简行拿着手机去打了个电话,在拐角处看着那一家四口突然就觉得头疼欲裂。
傅缓要面对的还有太多太多,多的他恨不得替她全都承担了。
这个世界上大概没有男人能看着自己的女人受苦,除非他不爱这个女人。
他便是那么远远地看着她坐在那里陪着她母亲,明明自己也紧张地身体僵硬,可是还是要安慰别人。
她是坚强的,她可能是那种最坚强的女人。
但是她同时又是他的妻子。
嗯,还好她是他的妻子。
简行此时是这样想的,她在他身边,他便能尽可能的,或者可以说是竭尽全力的去照顾她。
要是她跟别人在一起,他还真怕别人照顾不好她。
也想,或者她心里最希望照顾她的人,陪伴他的人就是他,所以也幸好
幸好他在她的身边。
“如果爸出点什么事我跟悦悦可怎么办啊?”傅国红突然哭了起来,人缓缓地顺着墙边蹲在了地上,就那么肆无忌惮的。
大家就那么垂着眸看着,但是并没有人说话。
“哥,如果爸爸有什么事——”
“爷爷不会有事。”缓缓开了口,低低的声音如同这悠长的走廊里那样阴暗。
傅国红抬了抬眼:“你懂什么?你什么都不知道。”
“我是不知道上午发生了什么,但是我知道如果爷爷出事你会发生什么。”
或许是缓缓太无情,就连那很轻的声音里都充斥着冷漠与杀戮。
只是当时只有她跟老爷子在病房里,谁又知道她对老爷子讲了什么?
刚刚傅国红那么怕傅国安在手术同意书上签字又是为了什么?
缓缓就那么冷冷的望着蹲在地上的女人,脸上没有半点温度。
“哥,这就是你教出来的好女儿,都这时候了她还说这话,是想让爸爸死也不瞑目呢?”
缓缓突然就笑了一声,挪动步子朝着傅国红走去,傅国红还没等回过神缓缓已经站在她面前,只低低的一声:“你起来。”
那是命令,所有的人都感觉得到那不高的声音里充斥着的不容置疑。
傅国红也怔住了,下意识的站起来。
“你再敢给我胡言乱语一声?”缓缓脸上挂着浅淡的笑容,只是那笑容比冰还冷。
“你吓唬谁?”傅国红挑了挑眉,眼睛也瞪的格外的大。
“我吓唬你?你再敢乱说一声试试我是不是吓唬你。”
缓缓一只手抵着墙,一只手揪住了傅国红的衣领咬着牙跟狠狠地要挟。
她原本就高一些,如今这样跟一米六多的傅国红站在一起虽然是孕妇倒是也毫不见弱。
“我只是打个比方,万一你爷爷他有个三长两短那”
“啪!”
“我告诉你爷爷不会出事,别再让我说第三遍,否则没你的好果子吃。”
那一巴掌在这无情的走廊里格外的清脆。
大家都呆了,一时之间就忘了去拉架。
“你我跟你拼了!”
傅国红的眼里红血丝都冒了出来,那一巴掌扇的她耳朵都在嗡嗡的响,她大吼一声就要去推缓缓。
缓缓根本就来不及躲闪,可是她的手臂却被适时地抓住,人也被立即护到了一高大的身影背后。
“你给我打一下看?”
“你”
“我可不是傅家人,我可不管谁保着你。”
那话更是冷的彻骨。
就是在说就算老爷子在他也不需要任何犹豫。
那冷鸷眸光紧逼着面前女人狰狞的面目。
似乎这会儿她要是敢动缓缓一下,甚至再敢骂缓缓一声,她的脖子就会立即被掐断。
手术室这边突然又安静下来,简行冷冷的望她后低眸看着自己身边的女人,在缓缓忍着不哭的同时他已经转身将她拥在怀里:“没事?”
缓缓嗯了一声,嗓子有些沙哑了。
傅国安刚刚也是吓了一跳,这会儿傅国红要是再对缓缓动了手,那他们家这日子就真的不用过了。
侥幸简行这会儿在,不然说不定她女儿就一尸两命了。
“果然爸爸一出事你们就一家人一起来对付我了,如果爸爸真的有个三长两短我还能有活路么?爸我的老父亲啊,您可千万别丢下您的亲闺女,您要是死了就让我给您陪葬吧。”
“安静点行么?谁说爸会死了?”傅国安也被她气的心疼,因着是在医院所以才不得不压低着声音,字字都是痛恨的克制。
“你放心,有你陪葬的那天。”缓缓更是气不过的咬牙切齿低咒。
他们傅家安稳了几十年,突然冒出个女人来将他们家搅合的鸡犬不宁,这女人不招人怨恨才怪。
走廊里安静了好一阵子手术室的门才开了,爷爷被推进重症病房过了二十四个小时才被送回普通病房。
傅国红立即想进去却是被缓缓拦在了门口。
“你要干嘛?”对挡在自己面前的孕妇她早就忍的快要发疯。
“你跟我谈过之前不能进去。”
“你想谈什么?现在爸爸这个样子最想见的人肯定就是我。”
“你那么肯定?我却不确定呢。”
“你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不管你昨天上午在我走后到底跟爷爷说了什么,但是导致爷爷进手术是你的别妄想把责任推的一干二净。”
“你已经打了我一巴掌难道还不够么?”傅国红气的快喘不上气来。
“现在想想,打你真的是脏了我的手,怪不得昨晚我多洗了好几遍手。”缓缓垂了垂眸,突然冷笑了一声说道。
“你”
傅国红刚想顶撞,但是一抬眼看到她身后站着几个穿着黑衣的高大男子立即就放慢了行为。
缓缓眼角余光扫了一眼,只低声道:“那都是我的保镖,当然,这会儿主要是克制你。”
“你”
“‘姑妈’,你不打自招了的事情算你聪明,但是你不要妄想爷爷会一辈子这么护着你,总有一天他会发现他大错特错,你应该知道什么叫自求多福。”
“我用不着你一个黄毛丫头来教育我。”傅国红气的脸红脖子粗,看着缓缓那盛气凌人的模样尤其的不服气。
“我教育你那是看在爷爷的面子,等我教训你的时候,那就是连爷爷的面子就不顾了,你懂了么?”
缓缓抬抬眉,对眼前的大龄妇女丝毫没有半点顾虑。
傅国红觉得缓缓说这话的时候好像是天一样,她觉得缓缓是把自己当成这天下的主了。
那高高在上的,根本就瞧不上她的眼神叫她恨不得立即就将延期的缓缓给推向万劫不复。
她最清楚此刻只要她一抬手,触手可碰到的孕妇最起码能被她推的流产。
但是她又不得不慎重,因为她是简行的妻子,因为在这城市她高高在上,因为只要缓缓好好的,她父亲才有可能一直站在她这边。
此时傅国红出奇的理智,想要推她的手也只是垂着钻成了紧紧地拳头。
“哎呀!”只是她刚冷静下来就听到外面传来一声疼痛的尖叫,她心一慌立即朝着傅缓身后看去。
只见两个男人摁着她女儿的手在背后把她女儿当犯人一样压了过来。
缓缓转头就看到那两个男人用力将潘悦往外一推,潘悦的脸贴着墙:“缓缓救我。”
“你们想干什么?”傅国红吓坏了也不敢上前,只怕这两个男人再伤了她的女儿。
“太太,这个女人在走廊里偷听被我们抓到。”
傅缓抬了抬眼看着潘悦可怜巴巴的眼神只稍微抬了抬下巴,眼神稍微一动那两个男人就立即又退回了两米之外。
还有两个男人在楼梯口继续守着。
“我只是来看外公正好听到你们在说话没敢过来打扰。”潘悦低着头委屈的诉苦。
“没有偷听?”缓缓低低的质疑了一声。
“只是顺便听了听嘛。”
缓缓心里觉得好笑,这母女是都当她是傻子么?还是以为自己的智商很高?
“要听就光明正大的听,用不着那么费劲。”缓缓说完后转了身。
只是刚走才想起正事还没说,于是又转了头,傅国红正要关心自己的女儿却是无意间又一眼看着缓缓回过头来,顿时心里的警戒线就拉了起来。
“我刚刚忘了告诉你这是最后一次,下一次爷爷在出事我将收回之前你从集团偷走的一切,并且将材料上交法庭。”
“你威胁我?”
“如果你认为是威胁那就是吧。”
缓缓轻蔑的眼神望着她一眼,好看的唇瓣轻轻地合着,转身头也不回的朝着病房走去。
傅国红好久都保持着拉着女儿手的姿势不动,甚至不知道自己的手突然很用力的攥着,直到潘悦疼的尖叫了一声,低着头另一只手用力去扯她的手。
“妈你在干么?”潘悦尖叫着,心想您是把我当傅缓了么?
缓缓回到病房之后那几个保镖还在监视着那母女俩,母女俩害怕的躲着从边上走。
傅国红在洗手间里给陈青罗打电话,但是陈青罗的手机竟然没人接听。
“妈,我们不去看外公么?”
“当然得去。”
潘悦好奇的看着傅国红,总觉得她老妈反正是很可怕的角色,然后小心翼翼的跟着她妈从外面的洗手间出来一起朝着走廊深处最好的vip病房走去。
缓缓正坐在老爷子床前端着碗用勺子喂老爷子喝水,老爷子垂着眸不做任何表示,但是看情绪就知道此刻很满足。
缓缓也不说话,只是在做自己认为最应该做的事情。
爷爷这次出事她最大的感触就是千万不能在为了些不是真正自己人的人让爷爷受到伤害了。
看爷爷躺在医院里憔悴苍白的脸她自责的要命,生怕因为自己的任性而害的爷爷就这么离开了。
那么她下半辈子都无法安心度过了。
她想说不是为了利益,但是又怕爷爷不信。
其实她只是为了一口气,她只是不想自己父亲辛苦打下来的江山就这么被别人给偷了去。
她只是不想让做坏事的人逍遥法外。
她只是想要这个家干干净净的。
“现在好点了没有?”
“嗯,不渴了,放下吧。”
老爷子点了一下头,声音也比刚刚好了些。
周晓静立即去把缓缓手里的碗给端走了,老爷子抬眼看着缓缓还是无奈的叹了一声:“还怨爷爷么?”
怨?
就在爷爷柔声问出这话的时候她就一点都不怨了,本来就不敢怨,现在更不舍得了。
只是情不自禁的扑过去在爷爷的怀里,只是忍不住眼眶里滚烫的眼泪,就那么抱着爷爷委屈又心疼的哭了起来。
“爷爷,您要怎样我都答应您,但是您千万别再吓唬我了,我真的承受不起。”
那时候她突然就孩子气的哭了起来。
“好了好了,前几日你爸爸就跟我说你在他面前哭了,我当时就心疼,你现在在爷爷跟前哭不是让爷爷更心疼么?”
“爷爷,我以后再也不跟您赌气了。”
跟这位老爷子撒娇还有人比她撒的更好?
绝无可能。
“傻丫头,爷爷跟你说的话还用当真?你是爷爷手心里的宝,谁能比得过你,嗯?”
“嗯!”
缓缓在他怀里用力点头,老爷子抱着自己的孙女心疼的替她擦眼泪:“别哭了,都俩孩子的妈了。”
“那我也是您的小孙女。”她继续抱着爷爷撒娇。
老爷子一下子就被逗笑了。
其实他生怕缓缓会在见到他醒来就问他为什么突然被推进手术室,他生怕缓缓会逼问他是不是跟傅国红有关。
但是缓缓只字未提,他的心也就渐渐地柔软了下来。
本来他最心疼的可不就是这个丫头?
傅国红站在门口看着,不知不觉就又紧紧地抓着潘悦的手,潘悦觉得今天自己真的倒了八辈子血霉,这手都要废了。
“妈,妈”潘悦小声叫她,叫了几声她一直不答应就用力叫了一声。
傅国红缓过神来的时候病房里的一家人也都朝着门口看过去。
“国红怎么才来?刚刚爸爸就念叨你呢。”周晓静立即说道。
缓缓抱着爷爷一会儿才起来,也不管那娘俩什么心情,孩子气的故意逗留了。
老爷子也任由她抱着,知道这阵子委屈了她自然也想补偿。
只是想要在女儿跟孙女之间左右逢源又岂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你嚷什么嚷?你外公刚好点再被你吓着,我看你有几条命抵。”这话声音越来越小,但是却能全部落入大家的耳朵里。
傅国安一直坐在沙发里没吭声,这会儿依然是没说话。
周晓静也没再说,只是颇为尴尬的往外站了站。
“爷爷,我工作上还有点事就先回去了,晚点再过来看您。”
“也好,也不用总过来,身体重要。”爷爷叮嘱。
“嗯!”
缓缓刚走到门口就听到里面尖酸刻薄的一声:“呦,我们家带着八个保镖出门的大小姐要走呢?我应该不用提醒你路上小心哈?毕竟八个保镖在身后呢。”
“让外面那二十个保镖守在医院护我爷爷。”缓缓没回应她,只是对着站在外面的人霸气的交代了一声。
“是!”那人眼神明显一愣,但是却立即下意识的答应。
缓缓忍着笑继续往外走。
而里面那娘俩只是肩并肩挨在一起,似乎是长在一起的。
“大呼小叫的什么样子?她跟简行上次出事后便身边一直跟着保镖,我们都知道的事情你嚷什么嚷?”
老爷子不高兴的教训。
傅国红没想到她父亲会这么对她说话,又想到老爷子昏迷前然后立即就咬住了自己的嘴唇。
潘悦看着这爷俩的情形,一双大眼睛转了好几圈最后还是决定要不说话了。
周晓静跟傅国安还是不说话,现在在这个病房里除了老爷子谁敢说她傅国红?
“哦,爸,悦悦来看您了。”傅国红突然笑呵呵的拉着悦悦到病床前,像是没有之前的争执。
老爷子看到自己外孙女才又稍微缓和了一下:“悦悦什么时候回来的?”
“哦,刚刚。”
悦悦回答着却没敢坐下,总觉得此刻的外公不易亲近。
而这在缓缓身上是绝不会发生的。
缓缓从来没有怕过她爷爷,在她心里只是敬。
傅国红推了悦悦一把:“好好坐下陪陪你外公。”
“我”
“不用了,我现在累了,除了小静你们都该干嘛干嘛去吧。”
老爷子似乎还是更习惯儿媳妇照顾,这会儿谁都不想再听到他们的声音。
“爸,那还是我留下来照顾您吧。”
“不用了。”老爷子沉着气说了句,然后就要躺下。
周晓静这些年照顾他自然最知道他的性子立即就上前去照顾着。
“那我公司也正好还有点事,我也走一步。”傅国安站了起来从沙发。
之后病房里只剩下他们爷俩,老爷子才又开口:“小静,你是不是也觉得我偏袒国红?”
“那是您女儿,您偏袒自然没什么不对。”周晓静低着头回应,不敢乱说。
“你心里也那么想?”老爷子似笑非笑,低低的问她。
“爸,我是缓缓的母亲,我疼缓缓自然也能体谅您的心情,您就别多问了。”周晓静低声请求。
“是我忽略了缓缓的感受让她受委屈了,你敬我是长辈不敢乱替自己的女儿说话,国安更是怕我身体受不住不敢轻易跟我闹脾气,是我倚老卖老了。”
老爷子说完后叹了一声,似是对自己这段时间的行为也是无言以对,他也没想到自己有一天竟然会成为这样让全家人失望的老头。
但是他到现在也不敢说让他们看着办之类的话,毕竟他还是要护着傅国红。
若不是听傅国红亲口承认了喜欢简行,他也不至于被气的就那么背过去了。
“爸,我们都理解您的感情,您千万别自责了,尤其是现在大夫交代一定不能让您的心情在积郁了。”
“我明白,放心吧,一时半会儿死不了。”老爷子对自己的身体状况似乎还算了解。
周晓静不敢多说,只怕多说多错。
后来老爷子累了休息了她才敢出去给缓缓打个电话。
缓缓正在画图,听到周晓静说了爷爷说过的话也只是无奈的心里轻叹而已。
她本就知道爷爷的心情,爷爷的一切心情她都了解,只是越了解越生气而已。
有时候情愿自己什么都不懂,就不用顾虑那么多。
也情愿爷爷其实从来不疼她,那么她在后来也不至于跟爷爷闹成那个样子。
放下手机后又开始画图,婓云去敲她的门,这次格外的小心翼翼的,似是生怕打扰了她。
“进来啊,今天怎么这么客气?”
“嘿嘿,爷爷没事了吧?”她小声问,走进去后轻轻关上门。
“嗯,已经没什么大碍了。”缓缓答应着,看着婓云坐下的时候抱着自己的肚子就觉得有点不真实。
这丫头整天跟个孩子一样没心没肺的,但是这会儿竟然也挺着大肚子快要生了。
“没事就好,听顾城说爷爷出事后一直想打电话问问你也没敢。”
“你也有不敢的事情?”
这话像是取消,婓云扯了扯嘴角因为知道缓缓最近心情不太好所以也不惹她。
“我当然有了,比如对你,我可不敢轻率。”
“嗯,这话听着像是爱极了我呢,那顾少怎么办?”
缓缓像是颇为苦恼顾城的下场,婓云一听这话立即不高兴起来:他爱怎么办就怎么办,神经病一样。
这话,的确像是婓小姐能说出来的。
不,是顾太太。
“缓缓我问你,简总有没有像是顾城这样因为一句偷听的无聊的话就跟你翻脸过?你看看顾城那家伙,总是为不了几句话就跟我翻脸,你还说他疼我。”
“他的确是疼你啊。”缓缓故意避开前面那个问题。
这简总因为一句话跟她赌气的时候,应该不会少于别家男人。
唉,说起来她家这位老板真的是很小家子气。
“我都跟他解释了n遍了,反正以后我再也不会解释,大不了就离婚,我看他舍不舍得我肚子里这个小的。”
她赌气的仰着头说着,眼里明明苦巴巴的。
缓缓心想他恐怕更不舍得的是大的。
“你又何必要这么跟他置气,大的小的保准他一个也舍不得放下。”缓缓跟她解释,心想你都要生了脾气还不收敛点。
“那也不是没可能,最近虽然总是对我爱理不理的,但是也不敢怠慢了我,嘿嘿,反正我有小的保着,我这个像不像是挟天子以令诸侯?”
婓云突然又眉开眼笑,表情格外的丰富起来,就连屁股也挪来挪去的,像是怎么也不舍的安稳坐着。
“有点那意思。”缓缓觉得婓云分明就是个小女人,很会无理取闹,又很会见义勇为,还很会讨男人喜欢。
连她这个女人都对婓云生出那种想要占有的感觉,她就不信顾城舍得一直跟她生气。
估计是这会儿反正吃不着,所以才故意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
“他爸妈可护着你呢,我跟你说我这公婆真的是没话说,我真没见过这么好的老人家,对一个儿媳妇竟然比对自己的亲闺女还亲。”
“可是我记得顾城没有妹妹啊。”
“他是独子,但是我是我妈妈的闺女啊,我感觉反正我妈对我都没这么好。”
所以
哎,都说女人结婚后就外向,都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
你是信也不信呢?
你要是不信呢,人家这么一个活生生的例子在这儿摆着。
你要是信呢,人家这例子跟你也没什么关系,毕竟缓缓低了头想到自己,这结婚都多少年了还不是一心一意的在给娘家打拼?
不过公婆都是一样的好,简励也从来不亏待她,无论什么时候也是都拥护她。
婓云刚在缓缓这儿坐了一会儿就听到刘颖来敲门,只是门一打开刘颖就闪到旁边去了,两个男人在楼下不约而同的遇到,然后一起上了楼。
果然婓云在这里。
婓云见到顾城的第一反应是瞪着眼质问他:你来这儿干嘛?
缓缓跟简行互相对视一个眼神却都没说话,看他们两口子闹别扭也是一种享受,就像是
看小品相声那样有意思。
“我还能干嘛?还不是你婆婆说中午包饺子叫我来接你回家吃饺子。”
缓缓心里觉得好笑,明明就是自己想见吧?
吃个饺子而已,谁还缺了那两口不行?
这都接到这儿来了,明显是他本人想见人才对。
“哼,那也用不着你来接,早上你不是很有骨气么?妈叫你叫我吃饭你怎么扭头就走?中午又来装什么大尾巴狼?”
“我说你这女人到底讲不讲道理?你爱吃不吃,你”
“你别那么大声吓着我老婆。”简总只提醒了一声。
顾城只觉得内心受到无比大的伤害,他难道看不到自己兄弟憋屈的要死么?还是他以为她老婆是玻璃做的?
“你看看人家,你再看看你自己,整天就知道对我大呼小叫的,你看人家简总,事业事业做的比你成功,人人长的比你好看,对老婆还比你更好,哼。”
顾城简直要吐血。
简总站在一旁稍微正了正自己的领带,似乎是对那话比较受用。
缓缓忍不住抬了抬头,就看到他眼神里的傲慢并不好隐藏,心里想笑,面上也真的是要忍不住了。
婓云怒视着顾城,可怜巴巴的:“整天就知道欺负老婆,还是欺负怀了孕的老婆,也不知道你的孩子出生后到底随谁,万一随你”
“我的孩子不随我随谁?”
“当然是随我了?不然随他爷爷奶奶也是好的,总不能随你这个满身都是大少爷脾气的倔驴。”
倔驴?
这形容词
简总用那种极其可怜巴巴的眼神望着自己的兄弟,心想你小子也有今天,被训的比个狗还惨。
顾城觉得自己胸疼,忍不住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胸口,两眼有点冒金星。
“那你也跟人家傅缓比比,你们这么好的姐妹到底怎么做到的?人家又是著名集团的继承人,又是简家的贤妻良母,人漂亮还有本事,不仅镇得住集团一帮老家伙还能镇得住管着另一家大集团的男人,你呢?”
缓缓想骄傲来着,垂着眸想了不到两秒就听到对面椅子想,一抬眼就看到婓云被气的脸红脖子粗的。
“你你你你,你嫌弃我是吧?你我早就知道你嫌弃我什么都不是,我就是一个小职员,我家庭条件就是不好,你想怎么着?顾城我告诉你,这日子你不想过趁早离,老娘跟你过够了我告诉你。”
婓云气的身体发抖,从椅子里跳起来就指着他吼。
缓缓看了眼坐到沙发里去看好戏的老公,觉得他好像有点不厚道了吧?
大家都那么要好的兄弟姐妹,就这样一直看热闹?
不到五分钟,婓云真的被气的喘不上气来了,吓的顾城脸色比她还难看,赶紧上前去抚住她:“你特么的这么激动干什么?老子又不是你对手。”
“你你你,你还骂我?我跟你拼了我。”
“我的天你拼什么拼?这几天你打我打的还少?我可曾还过手?”
“那你倒是还手啊,你让缓缓跟简少都看看你是怎么欺负老婆的。”
“我能打断一下么?”
缓缓觉得他们两口子把她办公室屋顶拆了之前她应该阻止了。
“你说!”
俩人似乎也都累了。
“顾少前几天托我找的宝贝我找到了。”
顾城
婓云
“什么宝贝?他托你找什么宝贝?”
------题外话------
顾少:靠,老子托你找什么宝贝了?
缓宝:你确定没有?
简总:我老婆说有就肯定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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