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div id="content"> 白兰到做到,晚上千野雄树来的时候,她便将这件事告诉了他。 气宇轩昂的年轻大名明显一愣,手中的折扇也一顿:“雀?那是谁?” 白兰在心中为雀姑娘点了根蜡,面上叹了口气:“就是我身边的那位侍女啦!雄树君每次来都会见到她,怎么就忘了。” 千野雄树微微一笑,注视着白兰,下垂的眼角盛满温和:“因为我眼中只看见兰了呀。” 白兰笑倒在他怀里,抬手挑起他的下巴勾了勾:“可是人家姑娘可喜欢你了,喜欢到我都不忍看她单相思。” 千野雄树露出思索的神情,好半之后才恍然,仿佛才想起那位名为雀的侍女到底长什么样。这时他才注意到白兰的动作,转而握住的她的手指,低头亲了亲:“好吧,既然是你的,纳她为妾室也没关系。” 这话听起来完全是看在白兰的面子上才同意的,白兰心道还好雀现在不在这里,不然岂不是又要伤心了。 不过她伤不伤心跟自己又没关系。 白兰眼睛一转,从千野雄树手掌中抽出自己的手指,不动声色地将指尖湿漉漉的地方在千野雄树的衣袖上蹭干净,向他打听之后的行程。 等听到对方表示后就启程返回火之国都城时,就更郁闷了,这意味着后宇智波兄弟也要返回他们的族地了,就这么几的时间,她还没想好怎么正大光明地混进宇智波族里呢。 或者,不是宇智波斑也行,总之要给她一个忍者让她实验一下如何启动时空穿梭机吧。 难不成她真要先想办法赚些钱,再直接雇佣一个忍者过来? 她乐意,千野雄树都不会同意。 哎呀突然觉得这家伙好烦啊。 觉得千野雄树碍眼的白兰一想到今晚他还要在自己这边过夜就更难受了。她向来是个任性的姑娘,既然不想对方留下来,当机立断就要赶对方走。当然这个赶的方法也是有技巧的,不能直接让目前的金主滚,只好把他推给别的美人了。 正好接着有关雀的话题,白兰把侍女雀形容成情深似海,暗恋千野雄树已久,对他坚贞不移矢志不渝的旷世奇女子,又现在不定雀还在思念着雄树君,过去的话一定会让对方又惊又喜。 千野雄树当真被她动了心思,记起自己的女人中貌似还真没有这种清粥菜又暗恋自己已久的类型。 白兰一眼看出了他的动摇,连忙又加了把火,好歹终于动千野雄树站起身。长身玉立的大名还对白兰笑道自己只是去看看那位雀,待会再回来。白兰表面上嗯嗯啊啊附和他,内心却有十足把握他今晚肯定回不来。 她都这样助攻了,雀还留不下千野雄树,那真是没救了。 果不其然,这一晚千野雄树再没有回来过。没有了旁人,诺大一个房间里只有自己一人,白兰顿时觉得整个人都清爽了许多。 她推开窗户,让秋夜的凉风吹进房间。外面的庭院里石灯笼里的蜡烛早已被点亮,点点星火照亮一片枫叶,红色的枫叶在黑夜的烛火下比白温柔了许多,枫树之上的漆黑的夜空有无数星辰闪耀。 夜凉如水,白兰趴在窗户上望着院子里的红叶,忽然想到数月前她就这样趴在自己的房间里,没想到一转眼居然都跑到另一个世界来了。 这么一算,她反而要感谢另一个自己,要不是他追杀她,时空穿梭机也不会阴差阳错被启动。 要是他不打伤自己就更好了,那古怪的火焰打起来人真的挺疼的,还好这里有宇智波斑。 想到那位炸毛青年,白兰不知不觉又笑了起来。她真心实意觉得一本正经的斑先生很有趣,比他那个看上去笑嘻嘻实际也是个切开黑的弟弟逗起来好玩多了,可惜老实的斑先生不能多撩,不然弄假成真就不美了。 难得碰到一个自己喜欢的人,难得良心发现,要不……放过他? 白兰咬了咬手指甲,又有些不甘心,思来想去还是难得发作的良心站了上风,大发慈悲的决定明再玩最后一次,就当做是给斑先生的告别礼好了。至于时空穿梭机,二事不劳一主,还是另做考虑吧。 白兰·杰索姐由衷感慨自己真是个善良美好大方懂事的女孩子,如今像她这样的好人真的不多了。 夜空中的某个星星突然亮了一瞬,在白兰发现之前,又恢复了普通的亮度,转瞬便淹没在周围无数个雷同的星子里。 趴在窗口吹了一晚凉风的结果是,第二早晨起来,白兰发现自己鼻塞喉干,头也有点痛——她竟然感冒了! 更叫她郁闷的是,正当她不舒服时,雀那个没眼色的还跑过来跟她炫耀。 白兰没精力仔细听她到底了什么,反正古往今来新宠讽刺旧爱的语句都差不多,翻来覆去就那么几句,一点新意都没有。于是她恹恹地趴在矮桌上,有一搭没一搭地应着,好不容易瞅了个雀换气休息的空隙,连忙抬头冲她抱怨:“雀,我感冒了。” 穿着新衣、梳着妇人发型的雀姑娘被她一噎,差点没憋过气去。 虽然雀坚强的挺住了,但脸颊还是被气得通红,仿佛不心抹重了胭脂般红霞满飞。 她运气吸气,再吸气运气,好半才勉强微笑道:“白兰你恐怕忘了,现在我已经不是你的侍女,你向我抱怨也没用。” 白兰微微撑起身子,苦着脸皱着眉,瓮声瓮气道:“可我很难受嘛。” 雀再也控制不住怒火,脸色刷地冷下去,恶狠狠地瞪着白兰,一字一顿告诉这个可恶的女人:“你少瞧不起人了!白兰,我告诉你,我已经不是原来那个侍女了!我是跟你平起平坐的雀夫人!” 白兰再一次意识到她跟雀这样的女人没办法沟通,再加上身体不适,心情糟糕,她也没了伪装的**,更没有往日调侃雀的心思。 她舒展开眉头,嘴角弯起,轻笑一声,慢慢坐直了身体。 银白色的长发流水般从她肩头泻下,堆积在腰部,闪耀着月华般的光泽,和身上枫叶红的和服形成鲜明对比。 白兰绝色的脸孔在这样红艳如火的华服下越发风华绝代,白肤红唇,银发紫眼,当她微微眯起眼笑起来的时候,雀忍不住后退了一步。 “瞧不起人?”白兰的声音因为生病而比往常更加沙哑,嗓音却越发柔和,“我可没有瞧不起你呀,雀夫人。” 她咀嚼着这个称呼,笑容加深,紫色的瞳孔冰冷得像刀锋,轻声道:“再了,这样对我大呼叫……你的教养呢?” “你!”雀的脸更红了,连带着眼眶也红了起来,咬着下唇,想上前却又不敢。 最后反而在白兰的笑容下,她又禁不住瑟缩了一下身体。 她从未见过这样的白兰……在今之前,她总认为白兰是个胸无大志成懒洋洋的女人,虽有绝色容貌无奈自己却不争气,不光礼仪不过关,行为举止也从来和优雅高贵靠不上边。 这也是雀鄙视又憎恶白兰的原因之一。 但是今……今白兰怎么…… 雀不敢再贸然话,而白兰也懒得再多,一时间整个房间都陷入了异样的安静。 直到千野雄树进来,才打破了这种异常的氛围。 他啪的一声合拢折扇,先看了看坐在矮桌旁的白兰,后望了望呆站在一旁的雀,最后笑了起来:“你们这是怎么了?” 雀抿了抿唇,脸上的红色总算稍稍褪去,向千野雄树行礼:“千野大人。” 千野雄树只好看向白兰:“兰你,怎么都不高兴呢?” 白兰看了眼他,刚刚坐直的脊背又弯了下去,手肘撑在矮桌上托着腮,衣袖下滑,露出一截光滑白皙的手腕:“不知道呢,我是因为感冒了。” 千野雄树连忙走过去,俯身用手背试了试她脸颊和额头温度,确定不热后松了口气,随后又皱起眉责备白兰:“怎么这么不心。都这么大的人了,怎么我一不在,你就把自己折腾生病了。吃药了吗?” “没有,”白兰懒洋洋的眯起眼,“我怕苦。” 千野雄树顿时哭笑不得,坐在她身边,用合拢的木扇轻轻点了点她的脑袋:“你呀,真是的……生病就得吃药,知道吗?” 完不等白兰回答,扬声命令等候在屋外的侍女去拿药。 白兰这时候也回转过来,瞥了眼可怜巴巴站在一旁不知所措的雀,心道我跟这种蠢货计较什么呢,便不再纠结刚才雀惹到她的事,转而面向千野雄树:“我不要吃药,肯定很苦!” “吃了蜜饯就不苦了。”千野雄树哄她,头也不回的吩咐站在一旁的雀,“去给兰拿些蜜饯来。” “……” 白兰忍不住望了眼那姑娘,果然看到对方脸色唰地变成一张白纸,惨白惨白的,满脸难以置信,眼泪在眼眶里打转,真叫人唏嘘。 所以她蠢呢,还真把男人的春风一度当成了爱。 成为夫人又如何,无论是在夫人还是侍女,在千野雄树的心中她的地位始终还是没变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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