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叫秦弛,总是慵懒的喜欢躺在太阳底下看着白云,什么也不想做,他是一个浪人,居无定所,身无长物,飞刀,清酒,玉笛还有爱情。
秦弛整个人都很懒,他不喜欢做什么看起来就累的事情,好好的一本《逍遥诀》愣是让他练得奇怪起来,别逍遥了,他就只是快活,我行我素,飞刀不累人还可以耍帅这是他选择飞刀的原因,一刀出,追敌命,但更多的还是因为懒。
“中。”
看着这只颇为肥的野兔,秦弛也是流了口水,有日子没吃过肉了,上回喝完花酒真就是身无分文了,身上的青衫也有些破破烂烂的,偶尔打理的头发下是一对明亮的双目,若不是看不见头发下面,很难想到这家伙长得是极为俊秀。
今年秦弛二十五岁,也是他流离在外的第十八个年头,只有一只倒霉的野兔在火苗上泛着油光灼烧的红彤彤的,没有酒却是很难受,他今晚上怕也就是这么地了,就是这野外的森林现在动物少的可怜,也聪明的太多,站在原地等着傻狍子过来的日子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没有了。
“一人无酒独自酌,万林藏龙几兽臣,唯我快活人秦弛,大口吃肉。”
秦弛又在想他的花姐了,他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居然会爱上一个歌妓,那首《莫愁乐》真的很好听,不出的哀愁在其中,烟花柳巷之地又怎么会有快乐呢,要不是迫不得已又有谁会献身其中。
“莫愁在何处?莫愁石城西。艇子打两桨,催送莫愁来”,悲欢离合,不能尽诉,花落花开,不管流年度。燕子衔将春色去,纱窗几阵黄昏雨。斜插玉梳云半吐,檀板轻敲,唱彻【黄金缕】。
打着拍子轻轻哼着,秦弛又回到了三年前的那个雨夜,那时他还没有玉笛在身旁。
“唉我你子胆子不啊,来我们这里吃霸王餐,你也不打听打听这是谁的酒楼。”这厮看着酒醉滩成烂泥的秦弛就觉得一阵晦气,本以为来了一个大主顾,是好酒好菜啥都要,要姐听曲样样不差,结果这倒好,都吃了三个时辰了靠了一了,你子跟我给这玩呢,要钱没有倒头就睡。
“谁的酒楼我也没钱,喝酒这么开心的事你提钱干嘛,不开心不开心,再来几坛子好酒我带在路上喝。”秦弛这舌头开始打起了晃都,眼睛迷离的看着面前的空掉的酒杯,一把搂过来花姐凑过去满身酒气的道。
“歌唱的好听,人也美,就是不该做这行,可惜咯可惜咯。”秦弛着饮了一杯空酒。
花姐唱歌其实不是很好听,总是带着些哭腔,听起来久了总是让那些找乐的大爷不舒服,我这来图个乐的你唱起来哭个什么劲,花姐因此也没少挨打,但却是少了陪睡这个服务,没人喜欢床上动不动就哭起来的女人,更别花姐已经三十了,年纪在这个行业里也不了,却依旧是处子之身,这让其他客人怎么想,后来就这样了,花姐这次没想到会有人点她唱歌,她也是好奇哪家公子会喜欢她这个半老徐娘。
第一眼看见秦弛花姐就知道这是一个穷子,谁家有钱的主会穿青衫,那是书生才会穿的衣服,但看秦弛的样子却又不像一个读书人,他大口吃肉大口喝酒,全然没有想过会不会没带够钱,会用筷子敲着桌子催着那些厮上酒,然后骂人家一句狗腿子腿瘸了这是。
这些厮也不知道秦弛什么来路,只好战战兢兢的挨着骂跑着腿,一道道的上着菜,一坛坛的拿着酒伺候着。
“给大爷唱一个曲儿,啥都行,我这人不挑。”秦弛看见花姐来了,他倒是好奇在这个地方守身如玉的女人有什么特别之处,但看起来感觉不错,起码没有什么腐朽的味道在上面,没有什么胭脂水粉的香气,有的只是一个苦难女子的哀愁。
花姐一曲下去,秦弛是听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不是因为难听,只是找到了知己,同是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他听得很认真,就是那厮酒倒洒了他也没有话,就这样闭着眼听着花姐唱歌,曲不错,词不错,人不错。
“不知公子听的可还满意,”花姐不管客人什么态度,她总是不亢不卑,就那么端坐在那里,她很安静,不会像其他姐们儿那样子会哄男人,也不会什么鸟依人,她就是一介歌妓,一介黎民百姓,身份的落差并没有让她自卑,纵使身在泥潭她也总是满怀笑颜,总是眯起眼睛看着晴朗空的云,无忧无虑自由的云,花姐没什么别的爱好,就是这样。
“不满意,这一曲儿怎么能听出来好,再来几曲儿,”秦弛好像有些喝多了,他手指头晃晃悠悠的指着花姐让她在唱上几曲儿,但是花姐知道他没有酔,因为秦弛的眼睛始终看着她,没有任何的鄙夷,只有怜悯之情,这是一个慈悲的人。
“那奴家就唱了,”花姐清了清嗓子就开口了。
“才过笄年,初绾云鬟,便学歌舞。席上尊前,王孙随分相许。算等闲、酬一笑,便千金慵觑。常只恐、容易蕣华偷换,光阴虚度。
已受君恩顾,好与花为主。万里丹霄,何妨携手同归去。永弃却、烟花伴侣。免教人见妾,朝云暮雨。”
这时秦弛看到桌上竟有一支玉笛不由得手痒起来,将玉笛凑到嘴边轻轻吹起,如怨如诉,当真让人出乎意料秦弛这个放荡浪子还有这般本事,笛声幽怨婉转与花姐的歌配合的完美无缺,他们好像第一次见面就已经是知己一般,让人大开眼界。
“听有人在我海三爷的酒楼里白吃白喝,我倒要看看是哪路神仙有这么大的胆子。”就听见楼梯一阵杂乱的脚步声传到了雅间里,为首这位海三爷长得是膀大腰圆,皮肤黝黑多毛,往那里一战就跟头熊瞎子一样,也因此被人成为海三熊,平日里是威风的不得了,但今怕是要踢上铁板一块了。
一推开雅间门,就听见花姐的曲子了还有秦弛的笛声,但海三爷可没这心情欣赏,他一进去就好悬没气死,直接叫过来一个厮指着秦弛骂道:“你们都是瞎了吗,看这子一副穷酸样,你们还给人上好酒好菜,我看看这是什么,百年女儿红五坛子,也不怕喝死他,你还有脸给他倒酒。”
脚边一踢这海三爷才发现屋子里差不多全是酒坛子,什么竹叶青,女儿红,醉八仙的没有一个便宜的,更别那些有年头的酒了,那都是镇店之宝,喝没了就真没了。
那厮还要开口辩解什么,就看见蒲扇大的手掌来到了脸上,这两巴掌下去直接是没了八颗牙,一口血猛地就吐了出来,像个滚地葫芦一样骨碌碌的倒在了地上,昏死过去。
“这位客人,我们都是开门做生意的,霸王餐我也见过不少,可像你这样不要脸的还是第一次见,吧,你打算是留下干活抵钱,还是留下点什么东西让我好把这气消了。”海三爷一脚就把秦弛面前圆桌踢开,碗杯筷盘是稀里哗啦的落了一地,剩菜剩汤也是扬了一地,但却是半点都没有沾上秦弛与花姐的衣服,好像有一堵无形的墙隔离开。
花姐依旧是端坐在那里,她并不担心会出什么事情,倒不如她还觉得有趣,竟是露出了一丝笑容,但却是转瞬即逝,秦弛直接痴了,那是怎样的一般美景,昙花一现的美丽。
但海三爷哪里知道这个,他只觉得面子上挂不住,我这跟你耀武扬威,你跟我在这里调情爱,真是欺人太甚。
“找死,”海三爷一拳就抡了上去,照着秦弛的太阳穴就下来了这一拳。
“公子心。”
花姐看见这一幕也是不由得惊呼起来,但秦弛好像没看见一样继续逗着花姐,就见他左手尾指轻弹一下头也不回的问道花姐:“你知道昙花吗。”
海三爷还没有明白怎么一回事就好像被一柄大锤敲在身上,直接飞了出去撞在手下中间,这帮人是撞得一个七零八落,倒地一片,海三爷刚要些狠话就觉得胸口十分疼痛有些喘不过来气,拉开衣服一看,一个花生米扎进了肉里,那口子正往外一点点淌着血,海三爷这回是知道遇见高手了,站起来半不知道什么好,话已经出去了这场子也找不回来了。
“还不快滚,是觉得我手下留情吗。”秦弛这句话没把海三爷吓死,还哪敢多做停留。
“公子,不就是好酒好菜吗,还是美人我立马给你准备好。”
“美人我有,其他的你看着办,最好不要来打扰我。”
海三爷打着笑脸带着手下人是噔噔噔的上来又是灰溜溜的下去,到头来钱没要着又陪了不少钱,气的海三爷又是两巴掌打在刚才那个厮身上。
“你是不是瞎啊,这样的人你跟我吃霸王餐,没吃了我就不错了,还愣着干什么好酒好菜伺候着去吧。”这回海三爷是真熊了。
那厮刚醒过来又是两巴掌拍昏了过去,一口牙可算是没了。
花姐看着这么霸道的秦弛也是咯咯的像一个丫头一样乐了出来,不知道为什么就感觉好像回到了十六岁那年,她还没有流落与此的欢乐时光。
金门山一间木屋里,秦弛缓缓睁开双眼,他做了一个梦,一个令他心痛的梦,只是现在不是做梦的时候,有敌人来了。
无情飞刀直接甩出七把带着点点荧光射向扰他清梦的人,他很愤怒,马上就要到关键的地方了却被人打断,一身功力瞬间爆发了出来,七星飞刀绝技带着《逍遥诀》第七层全力无情出手。
偷袭之人还未发起偷袭就被秦弛直接发现,看着疾射而出的飞刀连忙抵挡,却是感到有些奇怪,这飞刀好像没什么力气啊,轻松就接下来第一刀,后面六道飞刀好像停了一下才跟上来。
“好子,这招有点本事,”来者很轻松的接下来这第一道飞刀后才发现秦弛的一声冷笑。
“你觉得你接得住。”
七星连珠的后六刀直接是点在第一把刀的刀柄上,七七四十九道功力瞬间爆发,犹如四十九把飞刀加身凌迟掉了这个袭击者,甚至连名字都没有出武功没有使出的死了。
“接下来该做什么呢,觉也睡够了。”
秦弛又变的懒洋洋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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