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在这穷山恶水的地方,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秦越没想到庄锦会这么心狠,敢在半路上就把他扔下。
秦越听庄锦的话,那是铁定要给他难堪,秦越越想越感到心生一股恶寒。
尼玛啊,为了逞口舌之快,了几句让自己痛快的话,就落到这个地步,这买卖是赔死了。
“庄锦,你不能扔下我,我认错了,我道歉。”
秦越极力的挽回着:“我这手表给你——不不,到了济州我请你吃大餐……”
不等秦越完,庄锦用力踩了一脚油门,猛士车嗡嗡发出一阵轰鸣,似乎这轰鸣就是他心里不可发泄的怒火。
看到车子动了一下,秦越心里一慌,不由自主想往猛士车迈腿。但那些侦察兵拿着枪直戳他的胸膛,这些枪可都是上了膛的,万一有一个走火他就得命不保。
秦越不敢再轻动,对着庄锦大喊:“庄锦,你不能走,车上还有我东西呢?”
只见庄锦又是一声冷哼,回手从副驾座上拿起那装着银针的盒子,回头来从车窗里朝秦越扔过来。
“秦越,好自为之吧。往前走翻两个山头就出了我们的警戒范围,在这范围内,敢走一步回头路,命丢了别怨我没提现你。”
伸手接住那银针盒子,秦越直接傻了。眼睁睁看着庄锦开车往来路的方向急驶而去。
“庄锦,你不得好死……”
秦越仰骂了一句,就想在走投无路时发出的一声悲鸣。
但只是这样骂了一句,秦越就觉得挨了一脚,也不知这六个侦察兵当中,是谁踢了他这一下。
秦越看看他们手里的枪,莫不知道谁踢得他,就是知道还敢还手咋的?
对着黑洞洞的枪口,纵然全是道理,那也还是不要讲了。
“我弟兄们,这出山还有多少里呀?”
泄了气的秦越转脸放平了口气,没话找话对几个侦察兵。
“不知道,顺着路往前走吧。”
秦越只得到一句没感情的回答。
“不是,我这两眼一抹黑,连个方向都认不准,你们是不是能陪我一程。”
“少废话,赶紧走。庄参谋的明白,敢走回头路,一枪干掉。”
现在庄锦的车子已经变成了一个点,看来是不可能再回来了。对这几个侦察兵更是没有一点回旋的余地,秦越暗叹一声,迈步往前。
“弟兄们,我走了,不送。”
秦越勉强丢下一句,抱着怀里的银针,踉踉跄跄走出去,几次差点被脚下的乱石给绊倒。靠了,这才是前路漫漫,一眼看不到头啊。
庄锦……你特么太毒了,还没出山就让你给丢下,这得走到什么时候才是个头?我炸你家先人的祖坟,你是一分钱也没给我留下,就是出了山,上哪里去找个车啊?
秦越在心里暗骂庄锦,忽然看到脚下乱石上迸出几个火花,随后就是几声沉闷的枪声。
这不是在催命嘛?
吓得秦越脚下乱跳几下。他知道,这是那几个侦察兵在催促他加快离开的脚步。
这就是权势的霸道,秦越加快脚步的同时想到,等他回到济州,一定加快发展出一片属于他的地来。只有有了自己的地盘势利,那才可以在江湖上纵横无畏。
这受人欺负的滋味,真是太让人窝囊了。救了他们的头,却让他的手下欺负,还有理的地方嘛?
沿着坑坑洼洼的山路向前,秦越当真没敢走一步回头路。不要往回走,就是往后看,秦越也没看一眼。
离开了这里,就是再有人来请他回去,那也是不可能的了。
决心下定,秦越知道抱怨也改变不了现状,便念起真气,脚下变轻走的更快。
快到色微明的时候,秦越翻过了两个山头,终于来到地势平坦的地方,前面不远出现了一条狭窄的柏油路。
来到柏油路上,四下里看去,一大片看不到头的荒草野坡。秦越暗自蹙眉,你妈的庄锦,就这条看不到头的路,我是该向左还是向右?
秦越在肚子上按了几下,从昨晚就没吃东西,还走了一夜的山路,还真的有点饿了。
一条路,两头不见人影。要是再走上半,人还不得虚脱?
秦越暗想,不管怎么样,有路就会有人家,还是赶紧趁着没完全亮走路,不定碰上个人家,还能讨上一口热饭。
按男左女右的定律,还是在原地转上三圈,然后手指向哪里,就往哪里走吧。
秦越真的在原地转了三圈,然后睁眼,正指出山的左边的方向。呵呵干笑一声,一句缘分定,甩开步子走出去。
从色微明直到日上三杆,秦越饥肠辘辘,就没把这条路走到尽头。
无奈,从路边找到一些野果,在身上擦了擦,祭奠了五脏庙。
继续走了两个时,太阳烤的头顶发烫。那些野果也只让肠胃里犯酸水。秦越干脆找了一处树荫,躺下来躲日头。
从来也没有过这番经历的秦越,心里直叫苦。早知道会这样,就不贪图庄锦那些钱,跟他来到这个鬼地方,提心吊胆搭上半条命救了萧将军,却得到了现在这种结果,何苦来哉。
程雪瑶呀,可儿呀,你们也不来救我一回?我对你们可是患过难,施过援手的呀……
秦越迷迷糊糊睡过去,睁眼时,太阳还高悬在头顶上。平时都嫌时间过的快,在这漫野坡里,日头怎么就停住不动了呢?
这时,就听到一阵‘嘟嘟嘟’柴油机的声音传来。
有车?
秦越一下翻身起来,就看到一辆柴油三蹦子从前路开过来,只是方向跟秦越一路走来的方向相反。
靠了,这走了大半的路,难道还要折返回去?
哎呀——不管了,有车就好。好歹要把那车给拦下来,有个活人能问个路也是好的。
眼看那三蹦子越来越近,秦越一下跳到路上,人站成个大字,站在路中央。就不信那三蹦子敢从他的身上轧过去。
那三蹦子嘟嘟嘟冒出一阵黑烟,开车的人看到在路中央站着的秦越,心里一惊,赶紧急踩刹车。
就是这样,秦越还是被三蹦子推出去好几步才停下。
柴油三蹦子前面是狭窄的单人驾驶舱,后面连着的是车斗,车斗上安着四四方方的大玻璃盒子。
大玻璃盒子长不过两米,宽不过人展开两臂。高度怕也站不开一个整人。可喜的是,在那大玻璃盒子里面,插了一整圈的塑料花。
红花绿叶似乎花团锦绣,在这旷野窄路上,平添了几分生机。
秦越挡在车前,看着开车的人嘿嘿一笑,刚要开口问声好,那人先从巴掌大的车窗里伸出头来。
“找死啊?让开。”
开车的是个汉子。尖嘴猴腮,两眼深陷。头发焦枯泛黄,在左腮下有颗黑痣,黑痣上长出一撮黑毛。看那一撮黑毛,好像要比他的头发长的茂盛。
“大哥,我想搭个便车,我谢谢你了。”
不管人家怎么对他,秦越都得忍着。现在他是落了难的人,有求于人,总得有个态度。
那人听秦越要搭便车,不禁冷哼几声,开口吼道:“你这当兵的是不是傻?把路给我让开,我这车不拉活人。”
柴油机一直嘟嘟嘟的冒着黑烟,秦越不敢给他让开路。这要让他一脚油门跑了,他得走到什么时候才离得开这里?
不过这开车的话也太不靠谱,不拉活人,难道要打死才捎脚赶路吗?
“大哥,我不是当兵的,就是来到这里迷路了。你要是把我带出去,我、我给你好处。”秦越挡在三蹦子车前,大声的。
那汉子听秦越给他好处,呲牙一笑,:“我不要你的好处,只是我这车怕你不敢坐。我这是灵车。”
灵车?
我靠,这是要灭我呀?
秦越腿肚子抽了一下,灵车,灵车也得坐呀。要是从这里出不去,早晚把命葬送在这里,还得是灵车把他拉出去。
不就是拉个死人嘛?他一个医生还不见得害怕跟死人坐在一起。
“大哥,我不怕,只要你能把我带出去。”秦越壮着胆子。但心里一想到跟死人待在一起,还是感到无端的别扭。
“行啊,只要你胆大我就捎你一程。”那汉子一声,打开了驾驶舱的自制铁皮门。但柴油机还是一直不停冒着黑烟。
见那人从驾驶仓下来,秦越赶紧跑过来,对着汉子笑笑:“我先谢谢大哥了。”这时看到了汉子的全貌,秦越不禁心里一震。
靠了,这人幸亏是在太阳底下看到了,要是在夜间碰到,就他这幅尊容,比见到了活鬼也强不到哪里去。
“你先别谢。我倒是愿意拉着你这个喘气的,好歹也是有一口生气。”那汉子上下的打量着秦越,:“只是,我这驾驶舱多一点东西也装不下。你只能到后面棺材上坐着。”
秦越看了一眼那驾驶舱,老式的柴油三蹦子,就一个座位还是骑坐着的,管方向的别是方向盘,就是横在那里的一截铁棍。
要想在这里面坐下,还真的做不开。
看来要想搭这车离开这里,非要到后面车厢里去了。
透过车斗上大玻璃盒子的玻璃看进去,一口现代制造的卧式冷柜和丝和缝的摆在车厢里,要不是冷柜的头上写一个大大的奠字,也不至于让人想到这就是棺材。
秦越暗吸一口气,问:“大哥,这棺材是不是空的?”
那汉子轻蔑的看秦越一眼,:“空的?我拉着这玩意出来旅游啊?告诉你,这里面是个命苦的姑娘。二十四岁黄花大闺女,还未出嫁得了恶病死了。我这是拉着她到县里火化的。拉回来跟人合葬,就算是有主了。”
啊?啊?啊?
秦越看着那口棺材,瞠目结舌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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