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印玺放到尤可儿的手上,发出淡淡碧玉荧光。 秦越对玉石玩物之类的东西不甚了解,白了就是一窍不通。 但义道门的人都知道门主手里有一方镇派之宝,就是义道门门主之印。 这方玉印一直在先后门主手里不停的传承,这是不争的事实。秦越也确信这件事的真实性。 然而在对义道门各位过往门主祭祀用的画轴上,出现了丘处机的大名。但这让尤可儿见了,不但是她对此产生了怀疑,就是秦越看到也感觉不可思议。 丘处机是何等人物,可能会到这中原腹地来开创一个新的门派吗? 尤可儿提议通过辨别印玺的真伪来判断这义道门开山师祖的真假,秦越对她的这种提议几乎没有推翻的理由。 反正现在宗堂里没有其他人,尤可儿又能辨别印玺玉石的优劣,秦越就把印玺交给她。只愿尤可儿能得出结论,玉石是上好优等的东西,这也就能让他心安了。 只见尤可儿煞有其事的托起玉石,歪戴着帽子,只把眼睛透过印玺朝窗外光亮处看。 “可儿,怎么样,这宝印的质地不错吧?”秦越有点担心的问。 尤可儿并不搭他的话茬,只管上上下下翻着印玺看。 貔貅俯卧在宝印的上面,雕刻精美毫无瑕疵,扁平的脑壳,隐隐长开的大嘴,嘴里还暗藏着一枚圆形通宝。 印底四四方方,尤可儿用手在上面轻轻抚过,感觉温醇润滑。底印上的六个篆楷,每一笔画都饱满清晰,没有任何的伤残损坏。 “看好了没有?你到底懂不懂?”秦越有些起急。 尤可儿看了秦越一眼,微微点头,:“哥哥,你还别,这宝印的玉石质地还真的不错。” 着,尤可儿把印玺举到秦越的眼前:“你看这印玺通体碧玉,暗发荧光,这明水头不错。里面的絮状物繁而不乱,就像一片片的云彩,虽然算不上极品宝玉,但在翡翠冰种里面也是罕见的上品了。” 尤可儿的讲解很转业的样子,并且宝印是罕见的上品,这让秦越担着的心放了下来。 宝印是真品,也就是义道门的开山师祖是丘处机,这种可能也是存在的。 如果义道门的开创还有这样一段深厚的渊源,如今秦越来做了这新任门主,那该是种什么心情? 哇靠——这就等于是从一代宗师的手里接了班呀,这要是往外一,那脸上还不得冒出千年以前的贼光——不是,是荣光啊? 那就行了,如果不借助一下这宗师的威名,在这里做出点名堂来,呵呵,那就别他是当着医生做过美女保镖的义道门门主。 秦越心里产生无限遐想的同时,痴笑着伸手去接尤可儿手里的宝印。 没想到尤可儿却是把手往回一缩,嘟着嘴:“别这么气,我还没玩够就想要回去了。” 啊?没玩够? 秦越不禁一呆:“可儿别闹,这是当门主的印信,怎么能拿来玩呢?” 尤可儿看着秦越俏皮的翻一个白眼,把印玺高高的举着,:“现在印玺在我的手里,那我算不算是门主了?” 啊? 秦越没想到尤可儿会突然出这话,死丫头到底想干嘛? “可儿你把印玺还给我,听话别闹。” 秦越直眼看着尤可儿,整个人一震,但没敢动手去抢,印玺这么贵重的东西,如果在争抢的过程中甩了碰了,造成印玺的损伤,那可就是对义道门门主无法解释的大过错。 当然了,秦越也知道,尤可儿这样做只是在拿着印玺跟他闹,肯定不是想真的来当这义道门门主。 但在人家门派的宗堂里胡闹,这多少是有点对画轴上的这些过往门主不敬。 打情骂俏也得看看地方,尤可儿如果再这样闹下去,成什么体统? 尤可儿看着秦越却是嘻嘻一笑:“谁跟你闹?要不你答应我做门主夫人,我就把印玺还给你。” 啊? 尤可儿的举动已经不是一次给秦越带来意外的惊喜了。这都连续好几次了,还有完没完? “可儿,你、你这是、你这不是、你别闹了……哥求你了。” 秦越耷拉着脸,对尤可儿出这样的话,简直连一句整话都不出来了。这太让人无奈了,他这门主的位子还没坐热,尤可儿就要来做什么门主夫人,这洋相出的也有点过了。 还能不能给在校的女大学生留点面子和底线? 看到秦越脸上的无奈,甚至连话都不全,尤可儿心里就乐开了花。眉眼一转,娇声:“瞧你那傻样,谁稀罕你这破印玺。看我在这里打个印就给你。” 尤可儿着,回身抬手拿着印玺就朝身后画轴的下边缘盖上去。 看着尤可儿的动作,秦越惊得瞪大眼睛,想出手去拦她,但已经来不及了。 只在心里暗念,可儿呀,你啥时候变得这么调皮?在这记载人家过往门主的画轴上,也可以胡乱的盖章呀? 你以为这是出去旅游,随便到了哪里,都能留下一笔某某到此一游的印记吗? 素质,有待提高的素质呀——卧滴个娘亲妹子吆。 秦越简直不敢去看尤可儿会把印章盖在了什么地方。这时宗堂的门吱嘎一声响,有人一脚踏了进来。 尤可儿也听到了宗堂大门开启的声音,扭回头去看,似乎忘了手上还拿着印玺,直接按在了画轴下端的一个角上。 秦越也正好回头去看,只见是丘胡子呆立在门口,正直眉瞪眼的看着他俩。 靠——这家伙尴尬了。 “呃……丘兄弟你来的正好,那个……” 秦越想掩饰一下这尴尬的局面,话没完,就见丘胡子蹬蹬往前走了两步,大胆抬手一指尤可儿,厉声发问:“你们……门主你们在干嘛?” “啊……”尤可儿明显受到了惊吓,带点婴儿肥的俏脸一白,紧忙往回缩手。 常人应该都有过这种体会,越忙越容易乱,一乱就会出岔子,何况尤可儿在猛然间受到惊吓。 尤可儿手在往回收的时候,手上一滑,印玺哗啦一下脱手,先掉在条案上,接着一滚落向地面。 “哎呦——可儿心。” 秦越惊呼一声,迈步就要去接往下掉落的印玺,但终归是慢了一步,印玺贴贴实实的掉在地面上。 尤可儿在秦越的提醒下,倒是加了心,猛地往一边跳开,没让印玺砸到脚上。但看到印玺掉到地上,俏脸一下变得绯红。 丘胡子傻在那里,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幕。印玺落地,如果是摔坏了,这个责任可不是他能担负的了的。 尤可儿两手捂在胸口,俏脸由红变白,嘴唇发颤看着秦越:“哥哥……我、我不是故意的。” 秦越知道尤可儿的心脏不好,还不知道在朝阳情海的那一夜,他在尤可儿身上破除了童子真阳正气,正好被尤可儿的纯阴之气吸收,心脏上的缺损已经得到了完美的修复。 他此刻就担心尤可儿会在这惊吓之中,造成心脏病的复发。 再珍贵东西也是身外之物,秦越在学习秦家医法时就在脑子里印下这样的观念,人的生命才是世间最珍贵的。如果人的生命无存,世上的一切都是惘然。 他没有去管掉在地上的印玺,而是直接来到尤可儿的身边,抬手挽住她的肩头,紧张的问:“可儿别怕,你没事吧?” 印玺是个好东西,完全称得上是奇珍异品。尤可儿在看过后就知道了。 但她没想到印玺从她手里脱落摔到地上,秦越没有去管印玺,而是过来安慰她。尤可儿心里顿时升起一股幸福。 她环手抱住秦越的腰腹,把头埋进秦越的胸膛,似乎找到了一座牢靠的靠山。 “哥哥,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 “没事没事。”秦越拥着尤可儿,在她肩上轻轻拍了一下,:“可儿,只要你的人没事就好。你现在有没有感到心慌或者别的什么?” 幸福温暖的感觉已经充满了尤可儿的身心,娇羞的倚在秦越身上,抬眼一汪深情的看着秦越,粉润的唇一动,鸟儿样的娇语道:“我没事,心里只是感到热热的,身上充满了力量。” 啊?就这还充满了力量。 秦越从尤可儿的眼睛瞳仁里看到了自己的影像。暗想这次他是真的要陷落了,如此这般的掉进她的眼睛里,就像掉进了温暖的牢狱,从此还能从这丫头的心里逃脱吗? “没事就好,我还是赶紧看看印玺摔坏了没有吧。” 秦越一句,放开尤可儿的肩头,转身去看掉到地上的印玺。 可能是秦越转身太猛,尤可儿被晃了个趔趄。 只见尤可儿脸上还带着满满的幸福就抿起嘴唇,暗暗顿了一下脚。 这一幕落到旁人的眼里,顿时就会感到,他俩这恩爱秀的——简直就没把画轴上记载的这些人名放在眼里啊? 这旁人当然是指丘胡子。他眼睁睁看着门派宝印从尤可儿的手里滑落掉到地上,那颗练武没到家的心都为貔貅印玺感到疼。 丘胡子本来不是个鲁莽的人,如果不是在回来宗堂时,在窗户里撇了一眼看到宝印在尤可儿的手里,他也不会这么急切大力的一下推开宗堂的门。 他不能想象这新任的门派大哥,怎么会把镇派之宝交到一个女孩子的手里把玩。 当时丘胡子就想快点来提醒秦越,不能让一个外人拿着义道门的镇派之宝来玩耍。但就是这一时的冲动,竟然制造了让他更加不能直视的场面。 如果印玺真的出现点什么问题,他还不得替这新任的门主来被黑锅呀? 看到秦越在印玺落地后的表现,只能印证了他的揣测。那就是他主张把尤可儿这漂亮妹子留下来,肯定算不上过错。而此时摔坏了印玺才是真的过错。 丘胡子快步的向宗堂里面的台子走过来,一边走一边询问:“大哥,印玺没事吧?” 秦越没有着急伸手去拾起印玺,而是在印玺旁边蹲下来。 “完了,这真是罪过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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