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几天之后,秦燕没有到西安向家堡去,反而是燕子医馆里来了一位客人。这个客人,燕子医馆里的少数人还是认识的,比如白茶,毕竟两三年前,他还是一个身中枪伤的病人,被白小姐捡回燕子医馆,照顾了好一段时间。 但是没想到这个人这次来,排场这么大,此人,正是向家堡近两年来,风头燥的不行的少当家,向棣棠。 向棣棠下车的时候,抬手拍拍裤脚,略微昂起头看着白鸽,好像在说,看,我现在多风光,你一定后悔当初没有选择我了吧。 白鸽站在门口,看了一眼他漆黑蹭亮的车子,又看了看他一身华贵的无人能及的衣装无奈的摇摇头,“你这样容易拉仇恨。”白鸽如实说道。 看到白鸽一点都不为所动,向棣棠皱皱眉,可是想想她从前就不因为他是向家堡的少当家而想攀附他,就算如今他再拿出这个样子,她也是一样不会在他身上多做流连的。有时候觉得自己有些可笑。 向棣棠问道问道“这话怎么说?” 白鸽说“陕甘宁已经被经济封锁了,你再这样,保不齐那些饿红眼的,第二天就把你的车给解体卖了,不管是当铁还是当什么,总之能卖了就行。你也知道这世上仇富的人很多,尤其是在这大多数人吃了上顿没下顿的时候。” 向棣棠回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车,再想想来时的景象,觉得有道理。 一直站在白鸽身后的秦燕这时候开了口,“进来坐吧。”向棣棠走过去,在白鸽肩膀那里蹭了一下,道“这里,一点都没变啊…” 秦燕走到两人中间挤进去,把白鸽揽进怀里,并拍拍白鸽刚才被向棣棠撞到的衣服,说“别调戏我太太,别搭讪我太太,别碰着我太太。” 一连三句我太太,“你也至于紧张成这样。”向棣棠撇撇嘴说道。 秦燕说“当然至于。”向棣棠贼心不死,他太清楚了。 白鸽说道“你从前在燕子医馆的时候,都是在后院里的病房,统共只来过前面一次,你怎么知道什么都没变。再说谁没事换装修风格玩?” 向棣棠沉默了片刻,巴巴的干脆不说话了。早就知道她一直都是护着秦燕在先的,他今天就是脑子抽了才会来这两个人面前找虐。他把手揣进裤子里,手背上一道伤疤被裤袋掩住。 “白鸽啊白鸽,你在怎么就知道我只来过前面一次呢?” “从前你都在后面养伤,就没有人见你到前面来过,唯一的那一次来,”白鸽顿了顿,“还是你说喜欢走正门。” 向棣棠笑了笑,“行,那就算是吧。”其实他真的不止来了一次。那时候在燕子医馆里养伤的时候,他经常会看到一个女人在月下庭院徘徊,然后看着她走到医馆前,看着燕子医馆四个字发呆。 现在向棣棠想想,他其实应该是在那个时候对这个女人起了好奇心的。看着她一个人在月下捂嘴哭泣,看着她压低了声音不敢被别人发现的小心翼翼,所以他才会,想要对白鸽好。 白茶送上来几杯茶,向棣棠拿起来喝了一口,手背上那道长长的疤痕跃进白鸽眼底。“手是什么时候受的伤,那么大的疤,伤口应该还挺深的吧。” “以前做风筝的时候被薄竹片划破的。从这里,一直划到这里。”向棣棠说着用手比了比。那道长长的疤斜跨了他一个手背。 “你没事儿做什么风筝,向家堡的少当家买一个风筝能怎么了,还能把你买穷了…”白鸽说道。 向棣棠说道“怕别人说我显阔,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嘛…” 白鸽又问“留下了这么深的疤,那风筝做成了吗?” “做成了呀,飞的很远。后来风筝线断了,风筝就不知道落到哪里去了。”向棣棠颇为惋惜的说道。 ls最新)f章节q上 他说着把手放了下去,那风筝的确是做成了,但是从没有飞上过天空。它一直好好的藏在他的柜子里。就像他至今将白鸽藏在他心里一样。白鸽说过他会疼的,白鸽说的没错,在她离开的时候,他的确疼了。 秦燕想起,三年前去向家堡的时候,向棣棠说他找到他的命中注定了。 那个命中注定就是白鸽。当时向棣棠在做一个风筝。当时他也同样说过‘向家堡的少当家什么时候沦落到自己做风筝了’这样的话。秦燕知道向棣棠做那个风筝是想送给白鸽。但是向棣棠没有告诉白鸽,他也不会告诉白鸽。 白鸽点点头“怎么没打一声招呼,突然就来了?也没准备什么东西招待你。” 向棣棠说“做生意,恰好路过延安城,就顺便来看看你…们。”这个们字接的很巧妙,既有片刻的停顿,又不像是可以留下来的停顿,也不知道向棣棠说这句话到底是不是故意的。 向棣棠百无聊赖的说“从前人们都说南玖北棠,后来南边的那位秦先生猝然过世,反倒让我这个没有蒙过面的‘朋友’,觉得缺了一块。不过秦竹玖在世时,的确是一位值得敬佩的青年才俊。” 白鸽轻飘飘向秦燕投去一个眼神,秦燕则以“你看我干什么,我又不是秦竹玖”的眼神回敬。白鸽咳了一声,说道“想必秦竹玖如果在世的话,听到你的话也会觉得挺高兴的。不过你怎么知道他值得敬佩呢?” “很久以前就听说秦家一家爱国,秦老爷子和秦竹玖也一样。他们讲求实业救国,挣外国人和奸商的钱,救中国人的命。一直以来,他们都将大笔挣来的钱放在战事支援上。” 向棣棠坦诚的说“至于南玖北棠,我想如果秦竹玖没有暗中抽调大笔钱款在抗日救国上,我可能不能和他齐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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