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哪来的老狗在这此叫唤,怎么此番没抢到肉吃,就想在此讨好长史大人换根骨头啃啃?”
开口呛人的一个胡人头领,掠过老壮胡人指着酒宴席位上,一个脸上涂着油彩站纹看不出年岁的瘦胡人继续道
“鲜卑老狗你有这功夫,还不如把你家主人的脸添干净点,该不是怕被徐都尉麾下的汉军认出来是东鲜卑的哪个野种来,招来灭族之祸吧”
宴席上的一众杂胡头领听完,纷纷哄堂大笑起来,肆意笑骂到
“的好,这辽东汉军的战事居然有鲜卑狗混了进来,一定不安好心”
“就是,一定要好好查查,这鲜卑老狗和狗到底是什么来头”
“哈哈哈,待汇合了徐都尉,我等一定要领个报信之功,让都尉大人将其全宰了,分了他的牧奴和牛羊”
在众人肆意辱骂下,颔首抱拳立在帐中央的老壮胡人依旧是一言不发
可是已经被众人称呼为“骑射无双”,眼力超人一等的太史慈却能清楚的看到,其手上暴起的青筋来,显然是在极力忍耐
诸人之所以如此猖狂,是因为这塞上诸胡谁人不知,这塞北霸主、辽东都尉、大屠夫徐峥可是踩着东部鲜卑起的家
每年的出征北狩哪次不是打的血里捞骨头,引得自己一帮饿狼吃的是满嘴流油,嗷嗷直叫
当然大头仍就是由辽东拿去了
此时席上一个胡人头领已经认定了这蕞尔部,眼下在辽东汉军的统帅,长史太史慈面前被叫破了鲜卑部族的来历,注定再无翻身的机会
于是这位自以为胜券在握的胡人头领,肆意的走上前去,想要提前霸占一份“战利品”
“瞧这娃娃长得这么白净,来~把脸上油彩卸了,要是入的了眼,大人我就向徐都尉求情收作奴伴,随身伺候留你一条性命”
而那脸上涂着油彩,看不出年岁的瘦胡人头领立刻起身,一只手已经放在刀把上了,大有一言不合就拔刀砍了这个男女通吃的恶心家伙
就在此时~
“还真幸苦诸位头人了,‘征战’辛苦不,还时时刻刻念着我家都尉~~”
“如此贴心,事事都替在我家都尉‘做主’,待日后大军会师于国内城下时,在下一定如实禀报,好让我家都尉好好‘感谢感谢’诸位”
见火候合适,太史慈终于起身下场了
“特别是这位头人,生冷不忌,颇有我华夏先人的‘龙阳风范’啊~”
此时在听见了太史慈刻意咬字用语的一番辞后,灌多了马尿,正肆无忌惮的一众杂胡头领
就是再听不懂汉语,也被反复提起的‘都尉’二字吓得清醒了过来,颔首低眉不敢言语
以至于原本喧闹的酒宴,瞬间安静了下来,连正在宴席末座的大帐门口处,动手打的不亦乐乎的‘争食野狗’们,也碍于气氛逐渐的罢了手
挺着青肿的脸庞立在原地站也不是,坐也不是一脸的尴尬后怕
诸胡如此忌惮,是因为徐峥在这塞外的凶名,可是用血水染出来的,实在骇人的很
而被太史慈点名‘龙阳风范’的那位胡人头领,纵是听不懂话中‘龙阳’典故,可是拦不住人心思灵活,懂得求生之道啊
于是连忙跪伏在地,磕头拜道
“酒后失言、长史勿怒,我愿献上牛羊挽马百匹给长史,仅为鄙部赎罪,还请不要为了许些事惊动了都尉大人,我部弱比不得东部鲜卑,可受不住都尉的惩戒啊”
如此耿直的行贿脱罪~太史慈一脸黑线~
“牛羊自己留着吧,此事是否罢了还要看你部在日后战场上的表现”
“多谢长史”
“退下吧”
待有‘龙阳之好’杂胡头人起身退下后
太史慈这才动身,来到脸上涂有油彩,一脸防备的瘦鲜卑头人面前,将其仍旧紧紧握住刀把的手解了下来
“你部眼下既是我辽东汉军的附徒胁从,只要不暗生二心随我奋勇杀敌共诛高句丽,那你我就是一家人,都尉麾下的精锐斥候正卒里,可没少过你鲜卑各个氏族、大姓的人,我的话~你可听到懂?”
结果看着眼前的鲜卑头领一脸辛苦,努力想要理解自己的模样,太史慈只得转头叫过那个老壮胡人来
“给你家主人解释一番”
于是在混杂一通汉语和鲜卑氏族土话后,卸下了一脸防备的年少头人,有模有样的学着老胡人,颔首抱拳对着太史慈行了揖礼,生涩的开口
“诺~~”
‘这一老一的鲜卑主仆~~有点意思’
心里暗暗感叹了一声后,太史慈晾下一干瑟瑟发抖的杂胡头领,动身朝着帐外走去,随行的宿卫骑士也紧随其后跟了上去
就在诸胡不知其何意,正在纳闷时
仅有一步之遥,就要跨出酒宴大帐的太史慈却猛地转过身来
“所有觉得不公的,或者干脆觉得自己拿少了的各部,立刻去召集你们的人马部众,本长史亲自带你们去活动活动筋骨,吃口高句丽的‘夜草’”
言语中尽显太史慈先登破阵时的豪迈之姿
待言语完毕,径直出了酒宴大帐的太史慈,直接带着人前往了营中的高台处等候去了
而帐中诸胡闻言,则面面相觑立刻交头接耳起来~~
半响过后,忍不住被贪念战胜了理智的少数部头领们,纷纷将信将疑的离了酒宴
在一众已经吃饱了高句丽膏血的大部族的注视下,开始召集着自己的不多的人马在营中汇集起来
而在营中高台处等候的太史慈,则冷眼注视着在汇集起来的胡骑人马中,被刻意孤立,显得异常突兀的鲜卑一行人后,对着随行参军的宿卫骑士冷笑起来
“我们对这帮胡骑鬣狗的掌控实在是太生疏了,此番征伐高句丽的战事居然真的让鲜卑人混了进来!!”
“是我等失职,还请长史赎罪”
“罢了,是我下令带上这帮胡骑的,要论失职还轮不到你们”
太史慈挥手将责任揽在自己身上
“尔等能否确定?这帮鲜卑胡骑,到底有没有参加过都尉历年的北狩?”
听了太史慈的问话,一众参军宿卫面面相觑,回忆了好半响才开了口
“回长史,那少年鲜卑头人属下一行确实是从未见过,而这伙鲜卑的氏族名~托跋~,我等也是初次听闻,要问更多的来历,我辽东汉军恐怕只有专司职防御鲜卑的田司马才能答得上来了”
“国让吗~”
太史慈低声叹了口气,暗自决定待此番战事了结,可不能在与一干故人置气了,个人荣辱是,军国大事为重啊
“眼下已经与田司马脱节,继续瞻前顾后也于事无补了”
“长史,那此番战事我等该如何自处啊?”
“给我盯紧这帮鲜卑人,只要能按都尉的方略顺利围困了高句丽的国内城,算他一功也不是不可以,但若是胆敢起了别的心思~~”
太史慈将手中把玩的箭矢狠狠的掷至脚下,深深的钉在了高台的薄木板上
“统御这营内的诸胡为我效死或许做不到,可是蛊惑着诸胡灭了这帮鲜卑人却也不是什么难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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