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鲜卑的前锋撤回去,护送着运粮大队一起行动,晚上营房扎的很牢,根本没有机会。 这时,陈原下令,让韩泰带着骑兵回到怀仁堡。 陈原在命令中专门讲到,此时,不是骑兵作战之时,将来还有骑兵立下大功之日。 韩泰带着队伍,在莫家堡外掩埋过尸体之后,带着伤员,进了怀仁堡。 吊桥平放,队伍缓缓进堡。 怀仁堡的乡亲,打着火把站立两侧,迎接进堡的勇士凯旋。 韩泰看着乡亲激动的面容,心里也是一热,骑兵其实还没怎么打,就是两三场偷袭而已,实在是不过瘾。 看着乡亲们一脸的真诚,举着火把,高呼着,似乎他们已经把鲜卑人打跑了一般,他感觉很惭愧。 他知道,大战其实还没开始呢。这骑兵就被农都尉拉回来,实在是有些郁闷。 韩虎在他身后嘟嘟囔囔,不停的声抱怨着。 韩泰回头一瞪他,轻声道:“军令就是军令!” 果然,韩虎果然老实了许多,闭口再也不敢多。 只是拉着他的战马跟着众弟兄朝堡内走来。 忽然,有人高声喊道:“农都尉来了。” 拥挤的人群,自然闪出一条通道来。 韩虎其实还没见过陈原,他一来,就直接被拉到南山进行各种训练。也是当做普通的士卒,哪有什么机会见陈原。 今,他要看看陈原什么样子,到底是什么样一个农都尉。 韩虎看去,火光中,一群人正朝西门阔步走来。中间一人,一身戎装,披着黑甲,外罩皮袍。身材高大,气宇轩昂,两只眼睛炯炯有神,面沉似水,两眼警惕的一边走一边看着欢呼的人群。 他两只眼睛一边走一边看,手就放在腰间悬挂的马刀上,似乎随时抽刀作战一般。 韩虎不禁一叹,都陈原也是一员猛将,以前只是听在莫家堡如何如何。并不是什么打仗的人,只是后来不知如何,就能上马作战了,而且居然能在乱军之中,一刀砍死那鲜卑大将乞伏高。 当时,很多人都不信。 今日看来,只怕不虚。 看着陈原走路的气势,眼神中自带一股杀气,何谓不怒自威,这正是不怒自威。 若是生人见了,先是惧怕他三分。就是乱军中杀死任何敌将,也都是应该的。 韩虎正胡思乱想,这时,陈原已经来到他父亲韩泰身前。 韩泰赶紧躬身施礼道:“农都尉,韩泰奉命阻击鲜卑大军,现已完成任务,奉命回堡。此战共出击3次,杀死鲜卑人552人,我骑兵战死6人,受伤17人。” “战死的弟兄呢?” “都已经安葬了。” “此战过后,所有战死的弟兄,我们都要给他们立碑,我们要记住他们的功劳。另外,他们的家人我也会好好抚恤。” 后面有人牵过一匹匹战马,十七个受伤的弟兄,都还骑着马,但有些是眼睛中箭,现在脸上还插着箭,有些胳膊被砍,简直都要快掉下来,也有伤势比较轻的,只是伤口缠些麻布。 陈原过来,一一看过。 陈原这时,脸上不见了杀气,只是像看待自己弟兄一般,一个个从头看一遍,问问伤势如何,现在是否还痛的厉害。 问完之后,陈原扭头高声道: “先把受伤的弟兄拉到吴普先生那里,让他尽快医治。” “是。” 伤员赶紧被送走,所有弟兄也都进了堡内,吊桥拉起,城门吱呀呀缓缓关上。 陈原再次回到骑兵前面,越过韩泰,直接朝后边韩虎过来。 韩虎一愣,也朝后边看去。 “你就是韩虎吗?” 韩虎这才扭过头来,陈原正笑语盈盈的看着他,两人相距甚近,这时的陈原没有刚才了杀气腾腾,威风凛凛的感觉。 一下子,就像一个邻家的长兄一般,十分的亲切。 “韩虎见过农都尉。” 韩虎赶紧躬身施礼。 陈原大手一把拉过韩虎,笑着一指韩泰道: “虎父才有虎子。” 身旁众人哈哈大笑。 韩泰也是笑道:“农都尉过奖了。出堡作战,分内之事。” “韩泰领骑兵,迎战鲜卑,初战告捷,大快人心,大涨我军士气,我怀仁堡上下无不欢欣鼓舞。 韩虎身为斥候伍长,带领一伍人马,两次袭扰鲜卑运粮大队,两次设伏成功,杀死鲜卑500人,他自己引来的就有350人。 此战,首功当为韩虎!” 火光闪耀,陈原朗朗而谈,大讲骑兵功绩,更主要是讲韩泰和韩虎。 众目睽睽之下,让他父子二人出了好大的风头。 韩虎感觉自己都要快飘起来,似乎陈原特别懂自己心思一般。 从此,在怀仁堡,韩虎再也不是无名的卒了。 士为知己者死,女为悦己者容,韩虎觉得这句话太有道理了。 他现在想,哪怕是战死鲜卑马前,也是值得的。 “所有骑兵弟兄,我已备下酒宴,各位跟我一起好好痛饮一番,以庆祝我们首战告捷。” 陈原高声冲着所有骑兵弟兄一声高喊。 “万胜!” “万胜!” “万胜!” …… 骑兵兄弟还有西门迎接的乡亲同时欢呼起来,陈原拉着韩虎,还有韩泰一起走在最前面。 身后是众骑兵弟兄,在众乡亲的欢呼,喝彩声中,沿着堡内大路,朝着堡内准备的战备宴会厅而去。 韩虎扭头一看,不光是乡亲,路两边还有不少身穿黑甲,手执苗刀的城防战士,正满眼羡慕,甚至有些嫉妒的看着他们。 韩虎不禁挺起胸脯,阔步前行,心下道:要想让农都尉请酒,你们也得立下功劳再。 宴会厅,其实是和这次修堡一起盖的一排长房子。 战马都被人牵走,专门去料理。 骑兵也按照一伍一什长的带走,进入各自指定的房内。 韩泰韩虎还有22个立下大功之人,跟着陈原来到中间的一个房子里。 屋内,红烛高烧,墙角四个炭火盆生的正旺。 屋子正中,一个矮长的木板,上面已经摆好酒肉,两排地上铺着厚厚的稻草芦苇席。 虽称宴会厅,可也十分简陋寒酸,比着他常去的莫家堡大堂差远了。 这时,陈原笑道:“这虽叫宴会厅,其实就是大战期间,兄弟有个指点吃饭的地方罢了。” “地方平常,我这肉可是不少,酒可是更不寻常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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