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既然这样的话,那银子我不要了,你们自己解决吧!祝二位好眠!”殷正冷哼一声道。 罢,开始收拾行头准备离开。 “哎呦,哎呦,上仙息怒……上仙您误会了!我不是这个意思……”张夫人连忙赔笑,又低着头讪讪道,“你什么我都照做便是……” “那好!”殷正冷着个脸,道,“先给老太太恢复灵位吧!” “是,是……”两人忙不迭地答应。 那牌位早已被张夫人扔到了柴房,此刻找出来早已沾满了灰尘泥土。 “翠,快拿去洗干净!”张夫人冲身边一个丫鬟道。 “还是你亲自来吧!效果会好一点,也显得更有诚意不是?”殷正微微一笑,露出一口大白牙。 “是……是。”张夫人只好亲自动手,将那牌位洗刷得干干净净,用布擦干后,恭恭敬敬地供起来,点上香烛,摆上供品。 “上……上仙,你看可以了么?”张夫人怯怯地问道。 “嗯,磕头吧!”殷正两眼望,也不看她,一副世外高人不屑与凡人多的样子。 “是。”张夫人犹豫了一下,还是提着裙子,缓缓朝殷正拜倒。 “哎哎,你干嘛!”殷正给唬了一跳,忙一把扶住她,道,“不是给我,是给老太太磕头!” “好险!看来还是少装逼为妙……”殷正暗暗擦了下额头的冷汗。 无端受人一拜,怕是要折寿的。 张夫人老老实实冲着老太太牌位磕了三个响头,站起身来,问道:“仙长,这下可以了吗?” “你起来干嘛?老太太了,一连磕满七七四十九个响头就原谅你!”殷眉头一皱,斥道。 “啊?”张夫人瞬间变成了一副苦瓜脸,又殷切地看着他,道,“能不能少一点啊……” 这是青砖地面,磕响头,还是挺疼的。她刚磕了三个,便已经有些头昏脑涨了。 “老太太您看……”殷正冲着桌子旁空无一人的太师椅问道。 “啊!”张夫人与张员外都给吓了一跳,两个人紧紧靠在一起,瑟瑟发抖。 这当然是他唬人的!鬼怪只有在阴气极重的时候,才能被肉眼所看到。此刻他灵眼未开,又怎能看到鬼魂! “什么?”殷正故意装作没听清的样子,把手放到耳朵边,又朝椅子凑近了一点。 “哦哦……”殷正连连点头,仿佛终于听清了,转头冲张夫人,“可以是可以,但要你亲自跟她。” “就这样……吗?”张夫人脸上一喜,指了指那椅子。 “当然不是!”殷正暗暗觉得好笑,道,“晚上她老人家会亲自来带你走,你们婆媳俩好好聊聊!” “啊!”张夫人吓得连忙跪倒在老太太的灵位前,磕头如捣蒜,嘴里不住念道,“婆婆,我错了,我真的知错了……” 这地面乃青砖铺就,一头磕下去也跟撞墙没什么两样了。只磕了十几下,张夫人头上便已血流如注,可她生怕婆婆不满意,仍是不停地磕。 殷正看得于心不忍,当她磕到第二十二下的时候,终于忍不住开口道:“行了,行了!剩下的二十七个,改日再磕。” 张员外急忙拿毛巾给夫人止血。张夫人伏在丈夫怀里,涕泪横流,不住哭泣。 她本是有钱人家的姐,从给娇惯坏了,嫁了人之后也没有收敛,与婆婆生前便十分不对付,以致在其死后,做出那样大不敬的事来。 “平心而论,这件事你做得有多过分?试想,如果你儿子将来娶了媳妇,也这样对你,你怎么想呢?将心比心,假如你遇到一个跟自己一样的人,你会喜欢还是讨厌?”殷正语重心长,谆谆劝道,“人做了亏心事,别以为没人看到就行了。人在做,在看!何况中间还有鬼神呢!你好好想想吧!” 那张夫人虽然大把年纪,却仍是个大姐脾气。端的是自私自利,我行我素,从不考虑别人的感受。 但可能人在受伤的时候,心灵也会比较脆弱吧。 她今着实吃了些苦头,这是以前从没有体会过的。此刻听着殷正的一番话,她反思自己过去的种种行为,不禁又是后悔,又是羞愧。 她心里难过,头上的伤口又隐隐传来痛楚,不由得伏在丈夫怀里哇哇大哭起来。 “没事的,没事的,都怪我不好……”张员外紧紧抱着她,拍着她的背,不住地柔声安慰。 “你妹的,出来做个法事也能吃一嘴狗粮……”殷正翻了个白眼,暗道倒霉。 他悻悻地离开大厅,独自来到院子里,之前摆好的香案还在。 他心中暗道:“老太太,这个结果,想必您老也可以满意了吧!尘归尘,土归土,您也该去该去的地方了!我这就给您超度。” 只见他又从签筒里抽出一张签条来,这次上面写着一个篆体的“辛”字。 “签辛,青锋,化!”他默念法诀,手里的签条竟忽然长长,形状也凹凹凸凸为之一变,成了一把三尺长的青铜剑,纹饰古朴,刃泛青光。 站在香案前,他左手捏决,右手持剑,脚踏七星步,嘴里念咒: “太上敕令,超汝孤魂。鬼魅一切,四生沾恩。有头者超,无头者生。枪穿刀杀,跳水悬绳。明死暗死,冤生屈亡。债主冤家,叨命儿郎。跪吾台前,神剑放光。引汝而去,超生他方。为男为女,自身承当。富贵贫贱,由汝自召。敕就等众,急急超生。敕就等众,急急超生!” 念完咒,他忽然从腰间一个袋子里,掏出一张黄纸来——这袋子却是个纳宝囊。 他紧接着又是一掏,不过这下却掏了个空。 “我靠!你妹……又忘了带朱砂!”他仰望苍,眼含热泪,无奈对左手拇指道,“这次轮到你了吧……” 罢,拿出一副即将奔赴刑场的决绝表情,用青锋剑在指上轻轻割了一个口子。 “嘶……”疼得他倒吸了一口凉气。 殷红的鲜血一下子流了出来,被他用真气凝于剑尖,涓滴未洒。 他将黄纸刷地往空中一甩,右手执剑,龙飞凤舞,笔走龙蛇,迅速在空中画了一张超度符,又用剑尖挑着,口中念道:“急急如律令,敕!” 那符忽然着起火来,顷刻之间,已化成了灰烬。他将符灰收在碗里,吩咐管家道:“拿清水泡了——要溪水不要井水,然后洒在宅第四周。” 符纸烧完之时,殷正明显感觉到之前那股无处不在的压抑感,已经消失不见了。 他将手中的青锋剑变回辛签,收回了签筒。 与此同时,一道淡淡的金光,从而降,落在背后的签筒上,他顿时感觉浑身暖洋洋的,浑身如同泡在温泉中一样舒服,持续了好一会儿,才渐渐消退。 “终于升阶了?”殷正欣喜若狂地把签筒取下来,仔细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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