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战争对于帝国首都的居民来讲,仿佛是个非常遥远的故事,这样的话题只是街头巷尾偶尔地传,或是茶余饭后借此消磨时光罢了。战争的残酷与血腥,他们就象听着希腊神话故事那么轻松,因为战争离人们太远,大家所关心的只是**、干酪、甜点和深度睡眠。虽然人们都知道军队在打仗,有的亲人甚至还上了前线,人们的生活却仍然一如既往,没有受到丝毫的影响。物价上涨并非基因突变,市场本身的微调功能功就象“温蛙效应”,让人们似乎根本没有觉察到有什么明显的波动。
阳光准时光顾菩提树下大街。
“嗨!上午好啊尊敬的弗兰克先生,你的八字胡须依然还是那么坚挺和漂亮,就象帝国上空的太阳,永远都富有朝气。是的,今可真是个好气”一位戴着蓝粹花边近视眼镜的中年男子走进一家靠近公园的咖啡厅,取下黑色的圆毡帽,在一个稍显古典的方型餐桌前坐下,转身向服务生要了一杯咖啡“今的报纸看了吗亲爱的弗兰克?”。
“哦!鲍尔,你好啊鲍尔!我一向对新闻不感兴趣,这你是知道的,嗯——不过近来好象不太一样的,我开始关心政治了,不,不对,应该是开始关心帝国的前途和命运,不不不,这也好象不对,这不是一个老百姓应该有的想法,我想,也许我们都想得太多了,对吧,这是元首们应该考虑的问题。嗯,你刚刚问我什么?什么新闻?”坐在对面的中年男子擦了擦沾在八字胡上的咖啡沫。
“艾德里安,是有关艾德里安旗下埃里克集团的,你应该听了一些吧”
“艾德里安?不!不是太熟悉,也好象听过这个人,是的,听过,是埃里克集团的总裁,叫什么?哦!对,叫埃里克?艾德里安”
“是的,就是关于他和他公司的新闻,这可是爆炸性的新闻”
“哦,这不奇怪,有关埃里克集团的新闻很多,大家习以为常了”
“不,弗兰克,看来你错了,这次真的不那么平常”
“你是他把自己旗下的地矿开采权全部送给了军部?”
“是的,弗兰克,原来你早就听了,但是,你难道不觉得这个消息很令人吃惊吗?”
“哦,等等,鲍尔等等,这已经不是什么新闻,我的确早就听就了,不过,我想知道你是怎么看的?”
“按文章作者的原话就是‘帝国最忠诚的伙伴’或者是政见拥护者,用我的话嘛,就是傻到让人窒息。弗兰克,你听着,我没有贬低艾德里安先生的意思,或许他有他的考虑,或许是出于其他目的,我只是认为他不应该这样做,或者不应该倾其所有”
……
整个柏林,应该是整个帝国的人们都在议论这次矿藏资源重组的事。关系到帝国前途和命运,有的商人会觉得事不关已,而有的商人则会对政府倾囊相助。太震撼了,市民们很难理解,一向是以利益为驱使的商人能够如此慷慨地放弃自己大部份利益,而唯一的目的却只是为了支持帝国的战争。
埃里克?艾德里安庄园里的议论也异常激烈,下人们早就在私下里交头接耳,因为埃里克集团的决定或许会影响他们每个月赖以生存的薪水,万一埃里克集团也象那些中企业一样倒团,他们甚至都在担心自己以后还能不能再找到象艾德里克夫妇一样善良的主人。下人们的疑惑只能去下人之间求得解答,然而,没有艾德里安本人的解释,任何答案都是存疑的。
坐落于柏林西郊外、拥有水岸梦幻之称的埃里克?艾德里安庄园这几注定不会平静,艾德里安似乎早就嗅到了这种浓浓的火药味。
“该死的艾德里安!该死的艾德里安你这个可恶至极、愚蠢至极的家伙!你真应该回到东线战场去为帝国至高无上的荣誉效力!让你那无畏的、糟糕的身躯去挡住敌人射向帝国将军们的子弹……”
这么大的动静,吓得佣人大气都不敢出,赶紧四散开去各自工作去了。坐在书房里的艾德里安很快意思到后院的战火已经毫无征兆地燃烧起来了,剩下的就只有他是否能顽强地抵御黛娜?尤金?希尔娜的狂轰滥炸和种种有可能出现的“逼宫”行为。透过窗户,艾德里安看到了妻子极其愤怒的身影,此时此刻,他知道自己还不能勇敢地迎战,最好的办法就是进行技术性迂回,对付女人,不!准确地是对付自己的妻子,他自信还能找到游忍有余的合适技巧。
人随声到,不多会儿,一位怒气冲冲、年轻美丽的妇人就出现在埃里克?艾德里安的跟前。
艾德里安放下手中的书,微笑着面对自己的妻子“好了黛娜,冷静点,先冷静下来好吗亲爱的,别让下人们看咱们的笑话”
“不,我冷静不了,埃德里安,这是真的吗?你告诉我这不是真的,我不相信你会把我们辛辛苦苦挣下来的大部份产业毫不费力地捐献给了军部”黛娜将一份今的日报重重地拍在艾德里安面前的书案上。
埃德里安没有起身,仍然面带笑容地注视着异常激动的妻子。
“黛娜,这一定是个很不错的消息亲爱的,你听我亲爱的,你现在看起来真的非常漂亮,瞧瞧,黑丝插花巴伐利亚帽子配上这套束身黑色晚礼服,再加上怒发冲冠的模样,真是太迷人了。”
“哦……亲爱的,别打叉,你必须回答我,必须从头到尾地解释清楚,这些都不是真的对吗?我想你也不会这么愚蠢的对吗,否则我会怀疑你的脑子是不是出了毛病”
“这是真的亲爱的,东部战线总司令保罗?冯?兴登堡元帅也在颂赞夫人高贵的品格,或许他正考虑怎么感激你……”
“不!我不相信!艾德里安,让你那些错误的做法和所谓的军部见鬼去吧!我想你一定是脑子出了什么毛病!公司里发生了这么重大的事,你竟然事先没跟我打招呼,连一点起码的尊重都不给我,这事一定没那么简单!今你要不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我就把这园子一把火点了。”黛娜又开始激动起来,完也不等艾德里安回话,径直从书案上拿起一盒火柴。
艾德里安陪着笑脸,两手一摊:“美丽的埃里克夫人,点吧,如果把这个漂亮的园子完全烧掉能让你消消气的话,那就很值了。”
黛娜正要话,外面传来轻柔的敲门声。
这也许是打破僵局的最好办法,艾德里安赶紧叫人进来。这时,一位女佣胆怯地站在门口,低着头“打扰了先生,我想问问夫人,今晚上想吃点什么”
艾德里安微笑着看了看黛娜。
“不了玛丽亚!我什么都吃不下!”黛娜?尤金?希尔娜现在感觉已经塌下来了,她一向无比信赖的亲人现在却正伙同别人瓜分她的产业,而她却是那么的无助。
艾德里安连忙示意女佣:“你去准备吧,夫人今晚一定会好好吃饭的,香肠猪肘芝士白芦笋,当然还可以有点别的什么,夫人平时爱吃的你们就看着办吧。哦对了,出去时麻烦你把门关一下,谢谢”
“我不能原谅你亲爱的艾德里安,你把我的心都撕成了粹片,我不能再任由你随心所欲了,从今起,奥古斯特将代替我配合你管理公司的日常工作,我是时候休息一下了,就这样吧亲爱的”
事情的发展让艾德里安十分好笑,他没想到妻子会做这样的决定,在他看来,黛娜所的奥古斯特最多只算个老好人。
“亲爱的,我想和你好好谈谈”艾德里安觉得很多时事有必要让黛娜知道。
“你都已经签字了,还有什么好谈的,你那愚蠢的特立独行终究会毁了我们好不容易创建的事业”不料黛娜的火气却更大了,指着艾德里安“亲爱的,这一定是魔鬼迷住了你的心窍,不然你不会把公司拱手让人了也不提前跟我一声”
艾德里安张开臂膀,将双手轻轻地搭在黛娜的肩头“亲爱的夫人,别再闹了,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么糟糕,再了,能不能在下人们面前给我留一点面子?毕竟我还得靠这张脸面吃饭呢啦”艾德里安现在也感到有些歉疚。
“上帝啊,埃里克先生还知道爱惜脸面!作为你的夫人,我是不是应该觉得非常荣幸才是”黛娜一屁股坐在沙发上,仍然气愤难平“吧,别想蒙混过关,亲爱的艾德里安,我必须知道这件事情的原因,不然我会终日忧郁”
“亲爱的黛娜,事业对于我,也同等重要,但是,你听着,现在我还真没办法完全解释清楚,你可以想象为我十分冷静地思考了当前的局势,并预见了后期发展后再选择了这个深思熟虑的决定。”艾德里安在妻子身边坐下来并搂着她的双肩“我现在急于知道我们的军品订单情况,这很重要。”
“是嘛亲爱的艾德里安,我怎么觉得这丝毫没有你在军部面前邀庞那么重要”黛娜开始反唇相叽。
“吧亲爱的,不用太详细,种类和数量。”埃里克拿抽出一根雪茄,看了看黛娜,又放下了。
“我们公司虽然拿下了帝国军品订巨大的份额,惹得业内有些眼红,但衍生出更多的生产环节,流向了其他供应商,那些贪婪的家伙本来就垂涎着战争这个大蛋糕去,总想发战争财,现在他们应该知足了。现在帝国军部就象个无底洞,由此可见整个战争发展的态势不容乐观,艾德里安,你听明白我的意思了吗?”
埃里克示意黛娜继续。
公司的所有生产环节都由黛娜全权负责,所以当艾德里安需要某些数据时,她总能如数家珍。忽然,艾德里安做了一个暂停的手势“黛娜,你没发现轻武器的订单减少,火炮,特别是大口径火炮的订单几乎翻了番吗?”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枪支和重炮都属于前线的紧缺物资,或许是枪支弹药的前期订单过剩,现在军部只想弥补重炮这些大威力杀伤性武器的缺额呢?”黛娜似乎不太认同艾德里安的观点。
“亲爱的黛娜,你得很对,这明你已经学会了成熟地思考问题,但是,纸面上的定单不能明什么。结合当前的局势,那会是不同的结果,你想想,东线因为有兴登堡元帅的几次大捷,似乎在短期内不会有什么大麻烦。但西线战场却截然相反,从海峡至瑞士边境狭长的战线上,帝国军队进攻受阻,闪电战已成泡影。这样的拉锯战,消耗战,加大了帝国的战争成本,如果短期内不能扭转战场态势,帝国将岌岌可危,别忘了德意志帝国的地理位置。英国人的海军封锁了海峡,我们的物质供给和能源进口被掐,综合国力一旦缺少后劲,东西两线就会更加处于劣势。战争没有此消彼长,只有双输或看谁会输得更惨痛一些。这个时候只美国插手,德国战败就只是早晚的事情了。”埃里克虽然得很笼统,却不怕黛娜跟不上节奏。作为集团的二掌柜,黛娜的智商并不差。
黛娜?尤金?希尔娜出生于汉诺威市,父亲是当时汉诺威市的地矿大亨兼行政长官。母亲虽然赋闲,然而外祖父却在萨克森州享有极高的威望。养尊处优的黛娜秉承了前辈的良好基因,十分勤奋好学,一度在慕尼黑大学修完了医学、文、理、化和物理等这些看似互不相干的学科,并成为帝国盛极一时的才女。
艾德里安简明扼要的分析,虽然有很多牵强附会,但也不能不让黛娜重新思考眼前的局势。
“不见得美国一定会参战,要知道威尔逊的连任口号就是不参与欧洲战事。”黛娜出了一句连她自己都难以致信的话,也许她已经接受了艾德里安的推理。
“这很难亲爱的,毕竟美国在欧洲的利益肯定不愿意让他国染指,看吧黛娜,在不太遥远的将来,欧洲都可能列为美国国家安全利益范畴,当然,这只是猜测”艾德里安只能假定,因为他无法穿越时空。
突然,他有了一个让美国参战的极坏联想。
“帝军的水面舰艇虽然并不占绝对优势,但在英军舰船暂不具备反潜能力的情况下,帝国无限发展的潜艇却是水下纵横驰骋的幽灵,利用潜艇在狭窄的海峡对英军进行军事和经济封锁,将有可能改善西线战场的根本形势,只是有可能导致严重误判而引起更大的麻烦,因为英美两国频繁的经济往来,注定这条狭长的水道不会只有英军的舰艇,也必然会有美国和世界各地其他的商船。一旦帝国的潜艇触发这一敏感的按纽,美国必然会派出军舰为本国的海外利益实施远海护航,这无疑增大了这一海域本来岌岌可危的安全风险。”
“难道帝军不会规避这些潜在的风险吗”黛娜并不疑惑,但他还是忍不住这样问艾德里安。
“美国与帝国的几个交战国有着密不可分的经济往来,其中英国是其在欧洲的主要贸易伙伴,反过来,英联邦也与域外许多国家有着不可或缺的贸易互补,交往十分密切,这条狭长的水道无疑是多国的贸易生命线,它们必须在战火的夹缝中穿插往来。当然,帝国也想规避这种风险,但是,仅凭现在这种潜艇,在下潜作战的过程中,还根本无法识别舰船的种类,更何况帝国也一直怀疑美国的商船有可能帮助英国偷偷运送战备物资,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假戏真做’就顺理成章了……”
“你是帝国有可能故意袭击美国的商船,以误伤的方式达到控制美籍商船在海上掩人耳目地为英军运送补给?”这倒是黛娜从来没有想过的,她很惊讶。
“这种假设不是没有可能,即使帝国的军舰明明看见悬挂着星条旗的是商船,也不能排除船上有所谓的违禁物质,毕竟敏感时期谁都不可信任,尤其是英美两国有着千丝万缕的合作关系。”
“帝国的高层也是这么想的吗?”黛娜似乎全明白了。
“是的,首先是高层‘理所当然’地有此想法,事实上他们就是这么想的,而且是在水面舰艇侦察到这类船舶后将情报发送至军部,然后由军部直接给潜艇下达设伏和攻击指令,这就是所谓的‘无差别攻击’。一般情况下,军部都会以误击为借口,然后表示遗憾或道歉”
“上帝啊,军部这帮人糟糕的自信会把帝国同时拖入万劫不复的境地”黛娜两眼瞪得圆圆的。
“好了亲爱的,还不至于太糟糕,德国灭亡不了,德意志永远还是伟大的德意志”艾德里安赶把黛娜抱在怀里……
“亲爱的,你还是没有解释为什么要‘出卖’公司。我是公司的重要股东,对公司财政和生产业务等重大活动有不可撼动的表决权,你一个人不能这么做,也代表不了我。今你要是不解释清楚,我可以马上登报声明,让你下不来台。”黛娜玩味起来。
艾德里安很想告诉这个现在他唯一信任的人,可他根本无法开口,也不知从何起。
整个德国的战争状况虽然并不乐观,却并不妨碍民众们对帝国的忠诚和奉献。除了大多数毫不知情的民众,这种狂热到骨子里的军国主义思想,此时在帝国上下甚嚣尘上。要他敢出德意志帝国此战必败的话来,估计不劳威廉动手了,哪怕是现在已经很有影响力的艾德里安也不敢冒这种下之大不韪。
艾德里安皱起了眉头,黛娜明白,这件事情一定是有难言之隐,她不是不明事理,再相处了这么久,从最初的下属,到合伙人,再发展成为恋人、爱人,艾德里安不愿意一语道破的事,黛娜都会很尊重地给予理解。
黛娜彻底原谅了艾德里安“不能就别了亲爱的,我知道你很在乎我,这就够了。”但眼神里还是流露出一点点失落。
“不,亲爱的黛娜,我只是在想怎么跟你比较好”
“如果我没猜错,你的意思是帝国发动的这次战争会输掉对吗?”就在艾德里安犹豫的时候,黛娜却把话挑明了。
艾德里安惊呆了,他不敢的话却从黛娜的口中出来了,这就是他为什么会惊呆的原因,毕竟就现在而言,任何敢德国会战败的人不是敌人就是疯子。然而,纵观全局,东线敌军虽然节节败退,但沙俄雄厚的工业实力和辽阔的地域纵深是摆在那里的。西线的英法联军因为海上的连连失利,使得地面部队逐步处于颓势。但不可忽略的是,他们仍然还在不成规模地顽强抵抗。战场形势瞬息万变,美军介入的可能性已经越来越趋向明朗。一旦盟军在海上展开反潜,或是在陆地上发起战略反攻,加上沙俄以守为攻的堡垒策略,整个战场形势就将发生逆转,帝国的战车就可能随时停滞不前,甚至完全颠覆,到那时,军国主义思潮泛滥的执政大厦就将摇摇欲坠,直至轰然倒塌。眼下,战争还在紧锣密鼓,东西两线的攻伐势如破竹、捷报频传,广大民众似乎已经看到了胜利的曙光,而就在举国最值得欢庆的时候,艾德里安这个对帝国贡献最大而且貌似忠心耿耿的人却已经抱着帝国必将战败的心态,恐怕连他自己都感到匪夷所思。
黛娜知道眼前这个帅到无药可救的同龄人总是有先见之明,这种超强的功能,让埃里克集团迅速崛起壮大,并能涉足帝国的方面面。在世界大势风雨飘摇的年代,他的运作宛若上帝之手,他的见识宛若上帝之眼。
话题过于沉闷,黛娜觉得在谈话中慢慢失去了方向感,或许她也曾是狂热思潮中的一份子,只是现在通过与艾德里安的对话重拾了一部份难得的理性。晚饭时间还没到,黛娜提出想看看艾德里安手上那本“神密”书,艾德里安笑着示意:暂时还不行,于是,她便去了自己的房间。
艾德里安确认黛娜一时半会不会再来打扰自己,便坐回书桌继续有味地看着手里那本神密的《历史》。
埃里克?艾德里安庄园外连续传来汽车喇声,不一会儿,下人上楼敲门进来“尊敬的埃里克先生,东线德军总指挥保罗?冯?兴登堡元帅求见”
“兴登堡元帅?”艾德里安愣了愣神,这老子不去战场上指挥战斗,突然跑到我这僻静的庄园里来干嘛?难道真没完没了了?我可是把埃里克集团半壁江山都奉献出去了,还嫌不够吗“哦,快!大厅里有请!我马上就和夫人一起下来……黛娜,黛娜……”
对于保罗?冯?兴登堡这个帝国的老元帅,艾德里安充满了敬意,抛开战争因素不,老元帅为人和蔼、性格耿直就十分值得称道。之所以当时在军部会议大厅里一掷千金,全都是对老元帅本人的尊重与爱戴。
十几名卫兵笔挺挺地排列在庄园的大门外,兴登堡元帅除了身着昨的制服外,还披了一件黑色的斗蓬。
黛娜和艾德里安手牵着手双双下楼。
“哦——尊敬的保罗?冯?兴登堡元帅,你好啊!欢迎你的大驾光临!感谢上帝,这是大人你赐给埃里克?艾德里安庄园的一份令人意想不到的荣誉,快请坐”艾德里克自己都觉得有些极尽阿谀奉承“你喝点什么?葡萄酒?果汁?”
“谢谢!亲爱的埃里克?艾德里安先生,你不必客气,因为你慷慨的民族大义,帮帝国的正义战争解决了装备方面的大麻烦,所以本人亲自登门,表示谢意!希望我的拜访没有打扰你和你夫人幸福的快乐时光”兴登堡元帅看了看艾德里克,又看了看坐在旁边的黛娜。
“哦——你看我是不是老糊涂了”兴登堡元帅的目光忽然停留在黛娜的脸上“尊敬的埃里克夫人你就是高贵的黛娜?尤金?希尔娜姐吧?几年前在萨克森州、你的外祖父那里,我们曾多次见过面,你大概都不记得了吧,你的外公可是我的老朋友啊”
其实黛娜早就认出了保罗?冯?兴登堡元帅,迫于礼节,她不好打破这种谈话的气氛,没想到老元帅竟然主动提起了。
“请你原谅亲爱的兴登堡爷爷,萨克森州的时光晚辈至今记忆犹新,你是我最崇拜的英雄,只是没想到你还是那么精神焕发”
艾德里安颇感意外,悄悄对黛娜“原来你早就认识老元帅啊!”
老元帅哈哈笑,捋了捋花白的胡须“没想到,真是没有想到!哎呀……年轻人,你们是帝国的希望,也是我保罗?冯?兴登堡的骄傲!我将诚挚地恳请元首,给你们颁发一玫特殊的金制奖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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