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文孝见来人是杨庆之时心感疑惑[这大清早过来是要干嘛?]
他带着好奇的心情迎了上去向杨庆之热情的打了个招呼随后问道:“这么早就过来,是否有什么重要之事啊?”
杨庆之只是面无表情地礼貌性回了个礼便向大厅走去,李文孝很不爽他的举动,在他身后摆了个鬼脸然后冷哼一声便回书房继续抄书,他在心里对杨庆之从失去父亲的同情心也随之消失一大半。
杨庆之来大厅紧接着随便找到一张椅子坐下,在静等某人的出现。过了许久,李甫懒懒散散地走了出来,不时还打着哈欠,突然看见安静坐在椅子上的杨庆之时,他整个人瞬间就石化了,依旧做着打哈欠的姿势呆呆地望着杨庆之,什么话也不出来。
杨庆之眼见李甫穿着随意时虽感震惊,但多年的修养使他很快就回过神来,他迅速地起身向李甫迎去,作揖行礼道:“学生杨庆之,见过院长。”
李甫被他的话给惊醒,问道:“庆之,为何如此之早?可否久等?”
“学生闻言院长要今日面见学生,故而早早到来,不敢有久等之言。”杨庆之恭敬地道。
“哦~原来如此,那你先行在此等候,待我入室更衣先。”完李甫便急匆匆地走回房间,满脸羞涩心里暗道:[怎么来了也不声,好丢脸啊,我在学生的威严形象恐怕很快就坍塌了。]
“学生领命,学生恭送院长。”杨庆之依旧态度恭敬。
不一会儿,李甫一席整装走了出来道:“庆之,随我过来。”
杨庆之应诺一声便跟李甫走去,转眼间,他们已经来到懂东厢的一所房间,房里的面积和摆设与书房相差无异,只是少了一些书架。
他俩相视而坐,李甫先是为杨庆之倒了一杯茶,这使他感到诚惶诚恐,他缓缓地接过茶杯并想李甫道谢,李甫则以微微一笑来予以回应。
在杨庆之抿了一口茶不由赞道:“院长,这茶汤虽为清淡,但味道却远远胜于其它,善也。”
李甫笑道:“此茶产之于巴蜀之地,巴蜀人将其当作药物食用,但其功效如何我就不得而知了。”
杨庆之确有其事地望着眼前那杯茶随后道:“经过蒸煮之后其味却依旧香醇,并未有其余异味,此茶想必是价值连城。”
李甫闻言哈哈大笑道:“是否价值连城暂不做定论,但此茶并非蒸煮。”
“并非蒸煮?那院长您是如何使其保持香醇的?”杨庆之皱着眉头道?
“泡!”
“泡?此话怎讲?”
“先取出几片茶叶放置茶壶内,再将沸水倒入其中,等上片刻待其味道扩散而使清水变色后,便可饮也。”
“学生明白,谢院长赐教。”杨庆之拱手行礼道。
两人一同喝完一杯茶后李甫问道:“庆之,你今年已有十六否?”
“学生待下月便有十七。”
“哦~快到十七啦”李甫去有所思地自言道。
在一阵寒暄过了,李甫开始跟他起正事了,后者听得不时面露惊骇之情,不知过了多久,谈话已然结束而杨庆之那惊骇的面孔也慢慢平复。
杨庆之望着挂在墙边的梅花图时不禁感慨:“梅花于绝境之地却不畏严寒,开放于坚冰。其坚韧之本性,实乃吾辈之楷模。”
李甫闻言道:“确实是如此啊!但庆之,你知道为何我要将梅花图摆于墙上吗?”
“用于时刻勉励自己,要像梅花那样保持坚韧不拔的品德。”
“嗯,这是其中之一,但除了坚韧不拔,也许,我还能感受到它,在严寒之中坚持过后,却未曾享受过温暖便悄然逝去的悲情吧!”李甫感叹到。
杨庆之闻言后起身,向李甫拱手鞠躬行礼道:“学生,感谢院长的教诲。”
又是一阵闲聊过后,杨庆之离开那所房间,来到庭院,这个时候主宅里的人都已经起来,只见李雯菲在庭院里打着拳,自从被全部人都知道自己会武功后,练起武来也不再约束,甚至在母亲没空的时候,便由自己训练那六个家伙,看着他们被练得死去活来,心里别提有多爽了。
杨庆之见到李雯菲后走了过去行礼道:“大姐。”刚完,突然一个拳头打在了他的脸上,疼得他哇哇大叫,望着倒在地上的杨庆之,李雯菲被吓了一跳,道:“杨……杨庆之,你什么时候来的?”
杨庆之捂着脸,强忍着疼痛,缓缓地站起来道:“院……长……找我……有事……遂辰时便到。”
众人问声赶到,皆被这个场景所震惊,只有李文孝望着脸被打肿的杨庆之哈哈大笑,李夫人迎上去,先是呵斥李文孝的无礼,再批评李雯菲的不心,然后对杨庆之道:“庆之,没事吧,跟我进去搽药先。”
杨庆之本想婉拒,但又疼得不敢话便随李夫人进去搽药。李文孝眼见无趣然后就回书房,继续抄他的书。
搽完药后,杨庆之虽依旧感到疼痛,但也有所好转,起码能上话了,他再三婉拒李夫人邀请他用午食后便住哪回家。在经过书房时,突闻一阵读书声,他顿感好奇便驻足于门前观看。
“缁衣之宜兮,敝予又改为兮。
适子之馆兮,还予授子之粲兮。”一阵读书声过后随之而来的便是咆哮声:“啊~这是什么意思啊~好烦啊~这个兮那个兮的,我都快要窒息啦~缁衣又是什么?能穿吗,我怎么没听过啊~”
杨庆之笑着摇摇头便进入书房道:“此句出自于诗经、《国风、郑风、缁衣》一篇,缁衣意为皂服乃卿大夫居私朝之服,此句意为皂朝服多宜也,破,吾为汝作一袭。君到省去兮,归来,吾便与汝穿新衣。”
李文孝望向后面,见是杨庆之便没好气的道:“欸,你如果要教我的话能不能别得那么文绉绉啊,了跟没一样。”
杨庆之感到吃瘪于是道:“非也,吾非授于汝,恰好此篇乃吾之喜耳。”
李文孝没答话只是转回去继续读,但杨庆之依旧站在自己后面,像是非常着急的样子,李文孝于是心出一计,他把那篇诗再读一遍,但基本都是乱读一通。
最后杨庆之实在是忍不住了道:“你是怎么读的?基本都是错,难道夫子没教过你如何读诗吗?”
[中招了,他果然跟老爹是同一类人。]
李文孝暗笑后道:“欸~你不是会通俗语吗?”
杨庆之暗道不好于是带有尴尬的语气道:“若非你故意,我何会如此?”
“好好好,我于你道歉,可否?”李文孝起身道歉后继续道:“那你能否教我?”
杨庆之转过身去顺便还甩了甩衣袖,李文孝眼见如此于是采用撒娇攻势,他不断的摇着杨庆之的胳膊带有撒娇的语气道:“求求你了教教我吧,行不行嘛,杨兄长。”
他见李文孝如此举动便道:“那是你求我的,并非是我主动的。”
“那是当然,但你要用通俗语教喔。”李文孝道。
“我尽量吧。”杨庆之虽然面无表情,但心里却在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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