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看来,我似乎是没得选了!即便这次避开了,该来的,迟早也还是会来!——不过只是换了个表象罢了!而且,越晚面对,解决起来的难度也会越大!”高冉稍微衡量了下,心下便也有了答案:
“算了!还是承认了吧!至少近几年内,这些麻烦事我是避不开的!
“而且,这其中的大多数还是我自己自找的!——谁让是我自己想要拜那老头儿为师的呢?!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若不拜他为师,那别说最终摆脱高家了,就我这身子骨,恐怕连能不能活到现在都很难说呢!
“——就像我当年想拜那老头儿为师时对他说的,他是我最好的选择,却不是我唯一的选择。而这话,其实也能反过来说——他虽不是我唯一的选择,却是我最好的选择!
“既然他是我自己认定的‘最好的选择’,那今日的麻烦,我自然是要面对的!——尤其是趁现在大家都还能好好商量的时候!——总比日后到了不得不面对之时,再被迫去面对要好!
“傻子都知道,不得不去做时所需付出的代价绝对会比自己早早就主动去做时所需付出的代价要大得多!——虽然,我也不知现在主动去做和将来被动去做究竟都各要付出怎样的代价?但还是不要太过好奇的去尝试为好!还是老老实实地去面对吧!”
对自己做了好一通思想工作,高冉才算基本说服了自己,使得自己终于能平心静气、毫无不甘地面对眼前的现实。
尽管待她回过神来时,却意外地发现,小师叔竟难得的很有耐心的在等她回过神来,而没有像她先前两度打断他的思绪那样的打断她,但这会儿,她却知小师叔的这种反常并不是她现在该好奇的地方。她只能自我安慰的认为:也许,他也只是多少猜到了她可能的顾虑,所以才想静观其变吧!
不过此刻,高冉也算渐渐明白了自己为何在面对小师叔时总是很容易就松懈了警惕性了?
原来,就像她第一次见他时就莫名的对他有好感、喜欢缠着他像个话痨一般的跟他聊东扯西的一样,她之所以每次跟他待在一起就会莫名的在不知不觉间松懈了警惕的根源,是她从一开始就没来由地相信了:他不会伤害她!——虽然也不见得会帮她。但,若是有共同利益存在……他会与她为“友”的可能性,也不是完全没有的……
在考虑了自己与赵奕、小师叔他们之间的交集——至少在近几年内注定只会越来越多、越来越复杂——这个她能明显预测到的“现实”后,再加之她自己又再次确认了心里的这种没来由却又十分清晰的好感的确是真实存在的、而非她的错觉之后,高冉终于能坦然地给出了她的答复:
“好!我答应你就是!虽然我也知道,你们之间的事定不会只是儿女私情这么简单,但既然我答应了,那我定会尽力而为!——这点,小师叔尽可放心!
“所以,也烦请小师叔对我的事也能尽心而为。如此,我们往后才能更好的互帮互助……小师叔,你说是吧?”
高冉故意学着小师叔之前那样,也用他先前用过的“故意道破对方有意隐瞒的事实”的方式来“警告”他,最好也不要不识趣地耍心机。
而她的用意,小师叔自然也听得出来!
他不禁略带自嘲的苦笑了一下,“呵!也好!即便除开这事,往后我也多的是需要拿你来试药的东西……你说的‘互帮互助’,倒也是个不错的提议!那,我们就此一言为定吧!”
但话刚说到这儿,小师叔却突然罕见的主动了一回,难得的很积极地提议道:“这样吧!为表诚意,我们击掌为誓,定下契约。若他日有谁违背了契约,必不得好死!如何?”
“好!”高冉虽嘴上应得爽快,也知自己此刻已无退路,但心里却敏锐地觉察到了,这其中必有猫腻!以她对小师叔的了解,他不可能会幼稚到相信仅仅只是击掌为誓就能保证对方不会背信弃义。那,他又为何非要如此不可呢?
尽管心里分明觉察到了这其中的诡异,但高冉也还是不得不乖乖地抬手与小师叔击掌。
而击过掌后,高冉立刻第一时间就留心看了眼自己的手掌。却既意外又有些不出所料地看见了自己的掌心处此刻已出现了一个红点。便知,她的不详预感果然应验了!
只是她没想到,小师叔竟会使“咒毒”!而她此刻中的,就是这种“传说中”的“咒毒”!
此毒有些诡异,高冉曾听赵奕说过:此毒最大的功用,就是一旦双方定立了某种契约,并同时种下此毒,那便只能终身坚守契约,不得违背!否则,违背者就会在自己的心思与原先定下的契约不相符时,就即刻被咒毒噬心而亡!
所以,只要种下了此毒,那么定立契约的双方就都不必担心对方会背叛自己了!因为一旦有谁起了违逆契约之心,那么在其开始动念的那一刻,他就会毒发而亡,而另一方也就完全不必担心会被背叛者暗算了!
高冉记得当初当她听说天下间竟有如此奇妙的奇毒时,很是动心!觉得若能得到此毒,将它收为己用,那对她实施今后的计划将会是一大助力!她甚至都已经想好了,等得到了此毒,她一定要将它种到所有与她立有各种协议的同盟者们的身上!这样,她就不必担心哪天会被谁给倒戈相向了!
然而,赵奕紧接着又说出的后话却又是毫不留情地狠狠浇了她一大盆冷水,把她在那一瞬间迸发出的所有幻想全都给彻底浇灭了!
原来,那毒的功效虽类似蛊毒,但却并不是蛊;而能下此毒者,首先其自身就要常年服食此毒的“母毒”,令毒深入骨髓、伴随其一生;再者,使毒者自身也必须修有浑厚内力,如此才能将此毒从骨血中逼出、并瞬间送至皮肤表面,如此,此毒才能通过任何接触到它的人的皮肤瞬间渗入对方的骨血之中。
所以,即便高冉知道这“母毒”的配方,她的体质也不适合成为培养此毒的容器。再者,以她目前的内力,也根本做不到能将此毒使出——就更别说能按她自己的意愿逼出她想要的浓度的毒素了!
而如果这些她都做不到,那她就根本别妄想能将此毒收为己用了!否则,要么就是她迟早会把自己给毒死,要么就是她很可能会拿捏不好分寸,把对方给毒死了!
高冉心里很清楚:尽管此毒比起其他她所常见、也更擅长的毒,它的毒素确实小到可以忽略不计。但它终究也是有毒的!事实上,就算是再强壮的体质,也经不起它在体内长年累月的积攒的——除非炼毒者本身就有着足以压制此毒的内力。否则,随时都可能被此毒反噬,心脉俱损而死。
所以,除非自身天资甚高,不仅身强体壮,对修炼内功的悟性也颇高,能比常人快了至少两倍的速度将内力练到更高一层,并能在最终练至最高层后,持续保持住,轻易不能耗损。而相对的,在其内功修至圆满之时,也是其停止继续服食此毒之时——因为此毒的毒素累积至那时为止的分量,就是此人所能承受的极限,决不可再多一分!
而那些分量,也就决定了此人一生所能“控制”的人的数量的最高上限——当然,代价就是他也会被自己立下的契约捆绑。并且,比之对方,他还需额外承受不能轻易耗损内功的风险——以免一旦内功压制不住此毒的毒性,那即便自己并没毁约,也依旧会毒发身亡。
——若做不到这些,也承受不了这额外的风险,那就不具备成为此毒的容器的资格,自然也就不具备能将此毒收为己用的资格了。
而这,也是高冉即便对此毒动心不已,却也只能选择远远地羡慕能拥有它的人的原因所在。——她很清楚,自己并不具备拥有它的资格。
事实上,别说她了,就连赵奕自己,也从没炼过此毒。
也正因如此,高冉才会一度以为,此毒估计早已成了“传说”了!即便这世间真还有谁不仅敢炼、还真炼成了此毒,那她也不可能会那么倒霉的就碰上这样的奇人的!那么小的概率,不可能会那么“幸运”地降临在她的身上的!
可谁想,她的运气偏偏就这么“好”!越是觉得不可能,就越是冤家路窄的给遇上了!而且,还真被种下了这罕见的奇毒!
所以,此时此刻,高冉心里只想“安慰”自己说:“如果不是我人品太差,那就是我真的太蠢了!
“我怎么就没想到,会对这样的奇毒感兴趣到愿意以身试险的,除了‘医谷’的那些怪胎外,还会有哪个正常人会想去碰那种连‘医圣’都不敢去碰的毒?!而既然是同门,那会被我碰上的概率,自然会比普通人要高啦!——因为普通人即便碰上了那些怪胎,也不一定就能发现他们的真实身份啊!更何况,那些怪胎估计也不会对普通人感兴趣……
“唉!看来,还真是我自己蠢哪!怎么连这么简单的道理都没想到呢?!笨死了!”
想到这儿,高冉真恨不得狠敲自己一下,好让自己长长记性!
但偏偏这会儿却并不适合她自由发泄情绪,相反的,她反而要较之前更加警惕些才行了!
毕竟,如今,她已充分明了了一个事实:小师叔不仅内功远在赵奕之上,他甚至可能连毒术都远高于赵奕。而她对他的了解,却只是点皮毛而已!如此的不对等,于她,确实太危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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