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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若果真如你所言,若他真有什么心病作祟……那这心病,想必定是他自就有的!而且,还必定是与师妹有关……嗯……”赵奕好似自言自语的嘀咕着,而后突然眸光一闪,似是想到了什么!
“师父,你是不是想到了什么?”
赵奕看了看高冉,尽管他自己也不确定,但在她那无比期待的目光的怂恿下,他还是把心里那一瞬间就联想到的一件往事如实地告诉了她,“我记得,当初,师父收师妹为徒,是先口头应下的,但却是直到收了……”
到这儿,赵奕略有些挣扎,但最后还是继续道,“直到收了‘师弟’为徒后,他才命我带着师弟出山一起去接师妹回谷,顺便借此机会,带师弟出去简单历练历练……而待我们回谷后,师父才正式将师妹收入了门下……”
“师父的意思,莫不是,师叔的心病,便是在那次出山之后就落下的?而契机……很可能就与师叔母有关?!”
“嗯!当年,师妹她还,年纪与师弟相仿——只比他稍长了几月……所以,当时反而是他们之间更亲。在带师妹离开叶府之前,他们俩几乎是成都在一块儿;而我,则主要是忙着应酬叶府的那些掌事的……”
“嗯,也是!你大了他们将近二十岁,能跟他们玩到一块儿去,那才怪了!”
谁想,高冉不自觉地声嘀咕了这么一句,竟就被赵奕给全都听进了耳朵里!随即,便迎来了他的一记暴栗!
“哎呀!”
“哼!你这丫头!我跟你正经的,你反倒跟我不正经起来了!你还真是好的不学,尽学坏的了?!”
高冉听他这般训斥,一时间竟忘却了刚才那一记暴栗的疼痛,只是拼命憋着、生怕自己一不心就笑出声来了!但嘴上,却还是不肯吃亏地反唇相讥道:“师父——你这究竟是在骂我呢,还是在骂你自己啊?!”
“你!”
“诶——我错了我错了!师父我错了!你千万别再敲了!否则,我就真被你给敲傻了……”眼看赵奕又要再给她一记暴栗,高冉这才连忙识趣的服了软,赶忙讨饶了起来。——还很适时的摆出了一副无比无辜、委屈的模样……
赵奕见她这般,也只能是暗叹自己真是被她给吃死了!——她分明就是知道,只要她一这样,他就必定是下不去手了!
“好啦!师父,我知道错了……我不该没大没的开你玩笑。我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你就大人不记人,放过我这一回吧?”高冉这样,也只是想给赵奕个台阶下,不然,他纵使不气了,也是不好自己下台的……
而赵奕,尽管也知道,高冉的什么“不会有下次”绝对是在撒谎!但她的适时服软,于他,却确实是很受用的!而高冉,见他总算是将这事翻过不究了,便也就很自觉的主动将话题又重新拉回到了刚才被她打断的地方。
只听她继续言归正传道:“师父,我们言归正传吧!听你刚才的,那这师叔应该是从一开始就跟师叔母很亲近了?若事实果真是如你所见的那样,那他的心病,就必定是在那时就有了!——只是无论是他自己、还是你们,却都没有一人真正觉察到了这一点!”
“嗯……”赵奕也不知是在肯定高冉的猜想,还是在表示自己的不确定,总之,他的回应,任高冉怎么听,都显得心事沉重、犹豫不决……
但眼下既然已经有了些眉目,她又岂能轻易放过?于是,她也顾不得再去深究赵奕此刻的可能心思,只一味的继续追问道:“师父,你再仔细想想,你们在叶府的那段日子里,师叔母身边是否有哪位长辈,不仅是与师叔母很亲,连师叔也很愿意亲近她?——我指的是女子!”
“女子?”
“嗯!”这一刻,高冉的眼神已然有了几分确定,便也将她刚才才突然想起的一些赵奕并不知的事告诉了他,“不瞒师父,其实,这两月里,在来医谷的这一路上,师叔待我……怎么呢,他简直就与我最初遇见他时的模样,完全就是截然相反的!连我都时常怀疑,他是不是被人给掉包了?!但若不是他身上的那股异香……我还真有想过,要设计验验他的身呢!
“不瞒师父,其实在此刻之前,我还一直以为,他那么极端的转变,只是因为他答应了以后什么都听我的,故而才会如此……而你也知道的,他的性情向来就有些古怪……那他突然一夜之间就有了如此极端的转变,我自然也不会太在意的……
“不过,现在想来……事情只怕没我原先以为的那么简单了!我怀疑……”
“你怀疑什么?”
“我怀疑,这次,他很可能又把他心里对那位‘很特别’的人的某种想象,投射到了我的身上了!
“但也正因如此,我才敢确定——那个‘很特别’的人,定是个女子!而且还是与师叔母很亲近的女子!而师叔之所以会与师叔母亲近,真正的原因,并非是因为他们年纪相仿,能玩到一块儿去,而是他想借由师叔母这个‘媒介’,来得到那个女子给他的与师叔母一般无二的关怀!
“我猜测,他真正想要的,很可能是那个女子给他的感觉!而非师叔母的陪伴!
“但当时的他还太,并不清楚自己的这种感觉……
“呵!不过话又回来了,纵使是现在,师叔对于这部分的自己,仍旧也还一无所知的……所以,也不能指望如今的他就能明白自己当年的那种感觉——更何况,他也未必还能记得当年可能发生过的某些事的某些具体细节……
“但我却能想象得到,在当年,当你们离开叶府后,师叔母自然就会因此而变成他今后唯一能借以回味那份感觉的‘连接媒介’了!——这就好似我们通常的‘睹物思人’……
“只不过,师叔睹的不是物,而是师叔母这个大活人;而他思念的也不是人,而是那个女子给他的某种令他始终放不下的感觉……
“否则,当年他们叶府被满门抄斩时,他便不会冷眼旁观,不仅没有出手去救师叔母,竟连那女子也不救!——他这样,要么就是他已浑然忘却了所有与那女子有关的记忆,忘却了自己为何会那般执着于师叔母的真正缘由;要么就是他早已将这份感觉深埋在了内心深处,深得连他自己都不曾觉察到!并且,也已习惯了将心里的那份眷恋转移到了师叔母的身上……又或者……那个女子,其实已经死了!所以,叶府里的其他人是死是活,于他也就无所谓了……
“唉!但不管怎样,若我猜测得没错……以他如今对我的态度如此骤然的转变来看……只怕如今,他已然是将他心里的那份投射又转移到了我身上了!”
完,高冉便又从自己的思绪中及时抽回过神来,反问赵奕道:“师父,你再仔细想想,当年,是否真有一个符合我所描述的女子?她是谁?与师叔母是何关系?而当你们事隔多年后再次一起出山、护送师叔母回叶府时,那个女子是否还在?”
赵奕知道高冉这样问的意图,便也带着明确的目的去回想某些特定的记忆……
而待他沉默了良久之后,才终于听他开口回道:“若我没记错,我想,你指的应该是师妹的奶娘。不过,听她是在我们带走师妹后不久,就因病去世了……所以,当我们再次回到叶府时,她早已不在人世了!”
“哦……也就是,即便真有其人,我们也很难再去验证师叔的情况究竟是哪种了?”
“嗯!”这回,赵奕倒是毫不犹豫的给了她肯定的答复。
“唉!线索又断了!那看来,为今之计,也就只剩最后一个选择了!”
“什么选择?莫非,你还有其他办法能探出师弟心病的症结所在?!”如此问时,赵奕已然相信了高冉的猜测——赵枫的确是患有心病却不自知的!
而他,也已然决定了要先将他们两人之间的那些恩怨暂时按下,想先治好他的心病再!——因为,就凭高冉先前好似随口感慨的那一句“只怕如今,他已然是将他心里的那份投射又转移到了我身上了!”,他就决不能袖手旁观了!
在赵奕看来,当年自己的那次一走了之,结果却竟害得叶玒一家被满门抄斩!——他不管那事究竟与他有无干系,但毕竟在他本可出手相助之时,他却是一走了之了的!而待他知道此事时,叶玒一家早被满门抄斩了!而叶玒,若不是幸得他师父的及时出手相助,怕也早已死于非命了!那他纵是再追悔莫及,也是无补于事了!——而他自那之后,便也不肯再见叶玒了!——与其是不想见,不如是因自觉心中有愧,便不敢去见了!
而如今,若高冉所述属实,那赵枫岂不就会是——曾经怎么对叶玒,如今就怎么对高冉——了吗?!
若果真如此,那他又岂能再袖手旁观?!——同样的悔恨愧疚,他不想再经历一次了!
但他的这些心思,高冉自是不知的。她只是也明显感觉到了,赵奕是真的想要治好赵枫的心病!而他之所以如此,在她看来,尽管可能也有不想她将来也会落得如叶玒一般被“囚困”的下场——即便“囚困”的方式可能会有所不同;但更可能的,应该还是他仍旧还是顾念着赵枫是他的亲弟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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