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师父被怨气蛊惑,险些遇上怀济老和尚,若不是我拼命摇晃铜铃,恐怕已经打断诵经被那怨童逃出去了。 此刻睁开眼睛清醒过来,不免惊出一身冷汗,师父有些后怕的道: “这怨童果然有些手段,竟然能以怨气控制他人神思,令人想起哀怨往事,被其迷惑。” 我虽然清醒的比师父早些,但是想起刚才看到的那些场景,仍旧心有余悸,不敢多想。 此刻怀济老和尚的诵经声越来越大,一声比一声洪亮,一声比一声紧张,到后来随着他每次张口,舌尖都会绽开一个霹雳,令人震耳发聩。 尸窖里的怨童双目愈发鲜红,口中发出野兽一般的喘息声,显然怀济老和尚的佛音对它而言就是晴霹雳,催命告示。她几次三番想要冲出来,但是冲到一半,便愈发抵挡佛音的威力,缩回坑里去,口中鲜血滴落,怨毒的道: “你们死,死吧……” 半晌之后,怨童终于抵挡不住,蜷缩在角落里不再动弹,只有时有时无的低声嘶鸣证明它还没死去。 怀济老和尚缓缓睁开眼睛,声如洪钟,对师父点了点头,示意该由师父出手解决怨童的时候到了。 师父会意,从胸前摸出玉色珠子,口中默念,随即一甩手,玉色珠子悬空向怨童飞去。 “砰。” 珠子撞上怨童的身体,发出一声爆裂的声音,随即升起一道白烟,怨童身上被珠子撞击的地方迅速燃烧起来,散发出一阵怪异的焦糊味道。 “呜呜呜呜……” 怨童缩成一团,口中发出似哭似笑的呜咽声,听在耳中犹如半夜催命,煞是渗人。 “砰,砰……” 玉色珠子连续不断地撞向怨童,尸窖里升起道道白烟,犹如焚烧尸体一般呛人。 怨童坚持不住,倒在地上,赤红的眼睛瞪着师父,口中尖利的叫道: “救我,爸爸,救我……” 凄厉幽怨,震得人耳膜生疼。 爸爸? 这怨童不是一直叫妈妈的吗? 莫非他的爸爸也是怨鬼? 我正猜测时,突然发现边不远处一块乌云疾速朝这边飞来,所过之处,阳光被遮的严严实实,一片昏暗,几乎犹如夜幕一般。 怀济老和尚也发现了那片乌云,面色迅速凝重起来,竖起鼻子用力嗅了几下,突然紧张的叫道: “不好,尸主来了。杨四方对付怨童,争取速战速决,阳娃子到我身边来,千万不要露头。” 话音未落,乌云已经来到头顶,顿时遮蔽日,阴风大作,雷电轰鸣。一道道强劲的阴风打着转儿呼啸而来,在我们身边不停地旋转着,顿时飞沙走石,迷的人睁不开眼睛。 乌云笼罩空,顿时阳气微弱下去,阴气弥漫开来。原本垂死挣扎的怨童突然来了力气,坐起身子一把拍向师父的魂珠,将其拍远。 响起昨日魂珠被吞的情景,师父心有余悸。此时阴气正盛,怨童若是恢复过来可不是闹着玩的,于是急忙收回魂珠。 “咔嚓。” 一道耀眼的闪电从云层之中劈了下来,准确无误的劈向师父的身体。师父急忙就地一滚,堪堪避开了闪电的袭击,灰头土脸的模样十分狼狈。 闪电正好劈中师父刚才站立的位置,劈进土中冒出阵阵白烟。 我心中骇然,若是被劈个结实,师父此刻哪有命在? 看来尸主道法之高深,绝对在师父之上,已经到了能够呼风唤雨,驾驭雷电的地步,最次都是二珠道士修为了。而且他看见尸窖被毁,炼尸的行尸们被诛灭,怨童正被师傅的魂珠几乎摧毁,一定是暴怒至极,杀意沸腾的。 “轰。” 闪电过后,一道道惊雷紧接着响起,宛如千军万马冲锋前的战鼓,急促而密集,令人心生敬畏。 怀济老和尚眯起眼睛,瞪着阴风背后的地方道: “来都来了,就现个身吧,老和尚不杀无名之鬼。” “好大的口气,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 随着一道尖利的声音响起,犹如刀剑划过金属般难听。阴风背后出现了一道灰色的身影,宛若鬼魂一般飘荡在风里,看不清面目,但是隔着十几米都能感觉到他的怒气。 灰色身影从阴风之中走了出来,烟灰色道袍被风吹的猎猎起舞,一直走到离我们五米的地方才停下脚步来。 我这时才能勉强看清楚他的容貌,一头乱发束于脑后,阴鸷的双眼闪烁着恶狼一样的阴冷目光,挺翘的鹰钩鼻子,薄薄的紫黑色嘴唇,面色惨白如同白纸,透着一股子阴森邪魅之气。 唇薄鹰鼻挺,必是无情人。 目凶面白无良善,阴毒如鬼把魂还。 一看面相,此人就是冷血残酷之辈。 果不其然,此人冷冷打量了一眼尸窖,只见怨童“噌”的一声如同狸猫一般窜了出来,窜到此人脚下蹲在地上,呲着獠牙咧着血嘴,恶毒的看着我们叫道: “爸爸,杀,爸爸,杀……” 这男子便是怨童的爸爸? 可我记得那女鬼死前过,她的孩子是被人按在水中活活淹死,她去救孩子才跟着送命的。 莫非…… 果不其然,怀济老和尚看着男子,冷冷道: “以尸炼尸的我见得多了。但是像你一样以血炼尸,以子炼尸的,我还是头一次见。如此心肠恶毒之人,我只听过一人,你是茅山邢远山?” 听了怀济老和尚的话,虽然我早就有所猜测,但是此刻被证实,还是不免如同身处冰窟,浑身爬满了鸡皮疙瘩。 这怨童果然是被她的至亲之人谋害拿来炼尸了! 得多狠毒的心肠,才会拿自己的亲生骨肉炼尸? 男子目光冰冷的看着怀济老和尚,道: “如此偏远之地,竟也知道我的名头,算你有点见识。” 邢远山完,复又不屑的道: ”但你要我狠毒却又显得你无知了,同脉血肉用来炼尸再好不过,心意相通,虽远千里亦能操控感应。再了,只有这样,她的怨气方能最厉。我并未令她消亡,只是让她换了一种生命方式,这样不是很好吗?” 的极为轻松,风轻云淡,就像在谈论一只豢养不久的宠物一般。 “世间千万毒,毒不过人心,人若是毒起来,连畜生都不如。虎毒尚且不食子,你将自己女儿炼成傀尸,良心何安?”师父暴怒的喝到。 这一点他深有感触,自从虎失踪,他的心就感觉被人剜走了一块,食不知味,夜不能寐。现在听到那怨童是被邢远山炼成傀尸的亲生女儿,除了震惊,更多的是愤怒,恨不得将邢远山碎尸万段。 谁知邢远山对师父的怒骂根本充耳不闻,不屑的道: “区区一个一珠道士,竟敢在我面前胡言乱语,真不知道邱无涯是怎么教的你。” 完之后,突然身影一动,手臂见风就长,瞬间长到五米多长,以鬼魅般的速度向师父咽喉一把抓来。 咽喉乃人体要害部位,若是被外力强抓撕扯,轻则晕厥休克,重则当场身亡。 师父不敢大意,急忙运起全身功力抵挡,玉色珠子像颗流星一般从胸口激射而出,撞在邢远山的手臂上。 “砰。” 暴涨的手臂被这一撞,顿时失去了准头,狠狠向师父身后抓去,“轰”的一声,墙上出现了一个拳头大的窟窿。 玉色珠子与邢远山手臂相撞之后,顿时所有力量消失的无影无踪,摇摇欲坠,师父急忙将其收回手中,警惕的看着邢远山。 若是邢远山方才那十分随意的一抓击中喉咙,恐怕已经喉咙稀烂,气绝身亡了。 “邱老鬼还算有几把刷子,他的徒弟修为如此不堪吗?哈哈,意啊意,茅山派要灭鬼王派,还不是轻而易举?”邢远山看着师父,嘲讽的道。 这邢远山也是茅山派的,听起来跟怀济老和尚所的二十年前茅山派才的宋长山是同一辈的? 莫非他就是茅山派谴来寻找鬼王派的探子? 师父正要反驳,怀济老和尚抢先开了口: “茅山派自诩名门正派,怎么出了你这种逆而行的恶毒之人?杨四方虽然道法不如你,但是为人却强出你千倍百倍。” “哦?为人善良有什么用?你要知道,这个世界强者为尊,注定是要淘汰你们这些垃圾的。”邢远山仰着头,鼻孔朝的道。 “哦?有胆量的话,你可以试试!”怀济老和尚笑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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