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话猴子对李甲和王丙：“至于第二件事吗嘛，我向二位大哥打听一个人。” 李甲：“猴子老弟，警察局的人我都认识，你想知道谁的情况？” 猴子：“我不知道这个人是谁，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也不知道他长得什么样子，但我知道他是一个警察。” 王丙：“兄弟，你出这个题目很难的。我们怎么回答你呀？” 猴子：“我还知道一个情况，有认识他的人，很久没有看到他了。请二位大哥回想一下，这一段时间，就半年之内吧。有警察离职，或者无端消失吗？” 李甲：“半年之内？蒋二同离职了。” 猴子：“蒋二同的情况。” 王丙：“蒋二同的情况我知道。他在巡逻的时候，追赶一个偷，把腿摔断了。后来局里给了他几个钱，离职在家，现在在街上摆摊为生。” 猴子：“我找的应该不是这个人。二位再想想。” 王丙：“李大哥，赵福康不是也离职了吗？” 李甲：“他那不是叫离职，那叫开除。” 猴子兴趣来了：“这个有意思。来听听。” 李甲：“赵福康是巡警，有一他在警局大门外看到一个可疑的人，便上前询问，那人话结结巴巴，愈发可疑。赵福康要把他带回警局问话。那人掏出一块大洋给赵福康，赵福康就把他放了。” 王丙：“我想起来了，这事要不是被金科长看见，也就没事了。” 李甲：“也不能怪金科长，和金科长一起的还有一个人，是鬼子宪兵队的。所以他不能不管一下。” 猴子：“那后来呢？” 李甲：“后来，赵福康被关了一个月，最后被撵走了。临走的时候还对着我流泪，不该贪财，把饭碗都弄丢了。” 王丙：“赵福康是我们邻村的，他回家后，做了金大老爷家的护院家丁。” 猴子：“这个人好像也不是我要找的人。二位大哥再回想一下，不一定是普通警员，也可能是干部什么的。” 李甲：“当官的？想想看——哎，王丙，金科长好像很久没有看到了。” 王丙：“对啊，是很久没有看到金科长了。” 猴子：“金科长叫什么名字？” 李甲：“金科长叫金秋，” 猴子：“是不是二十五六岁，分头，白净面皮，看起来很精干的样子？” 李甲：“对啊。金科长就是这样的人。老弟认识他？” 猴子摇摇头：“不认识。我想知道他还在不在警局上班？” 王丙：“很久没见到金秋这人了，要是不提起他来，都要把他忘了。” 猴子：“李大哥知道金科长的情况吗？” 李甲：“不知道。反正很久没看见他上班了。” 猴子：“这金科长属于无端消失的那种人。好了，他算一个我要找的那种人。二位再回想一下，还有那些人认最近一段时间离开警局的。” 李甲：“想不起来了。” 王丙：“想不起来了。” 猴子：“二位分析一下，金科长会到什么地方去了呢？会调到别的地方去了吗？” 李甲：“鬼子来了，警察局走了一些人，又新来一些人，但基本上还是原班人马。不存在警员调动的事。像金科长这样的干部，可能会调动，但很少。” 猴子：“会不会辞职？” 王丙：“这个不会，金秋这样的中层警官，挣钱多，又有一定势力，可以捞到很多外快。想都想不到这样差事。他怎么会辞职呢。” 猴子：“不会调动，也不会辞职。那么，是犯错被革职了吗？” 李甲：“没听这事，按理，一个科长犯错，大家就会有许多风言风语，各种各样的消息满飞。但我没有听到关于金秋的任何消息。” 王丙：“我也没有听到他的消息。” 猴子：“一个人不会无缘无故就消失的，这里面肯定有原因。我想，会不会他得罪了日本鬼子，被鬼子秘密抓起来了呢？” 李甲看看王丙。二人摇摇头：“猴子兄弟，这些事情我们是不可能知道的。” 猴子：“你们觉得警局里谁可能知道这些事。” 李甲：“要最清楚这些事的，当然是局长。哦，对了，局长可以调动。新来的袁局长就是后调来的。听之前是个教书的。” 猴子：“原来的局长姓什么？” 王丙：“姓方啊，方志公方局长。” 猴子：“这人怎么样？” 李甲：“方局长很年轻，平时从不和大家什么。但大家都知道，他人其实挺好的，他走了，大家都有点舍不得。” 猴子：“新来的袁局长多大年纪？” 李甲：“四十多岁吧，他比方局长差远了。这人贪财。有人他自己就贩卖烟土。不过这话谁都不敢。” 王丙：“这事都是私下嘀咕，谁去公开他。其实又关别人什么事呢？” 猴子：“袁局长应该知道金科长到什么地方去了。是吧？” 李甲：“这事他肯定知道，他要是不知道，下恐怕就没人知道金秋的消息了。” 猴子：“那么怎么才能找到袁局长呢？” 李甲：“猴子兄弟，你们要去找袁局长？” 猴子：“要不然怎么办呢？别人又不知道金秋金科长在哪里。” 王丙：“猴子兄弟，对面看人心不透啊。这事你要心。” 猴子：“二位大哥放心。我猴子在县城闹过几回事，想必你们都知道，我能够在鬼子窝里杀掉叛徒胡海，他一个警察局长能把我怎么样？就算我猴子失手被鬼子抓住，我也绝不会出卖二位大哥的。” 李甲：“我们相信猴子老弟，英雄又仁义。” 猴子：“倒是二位大哥为自己的安全，千万别把今晚的聚会告诉别人。” 李甲：“袁局长不住在警察局里，他住在吕家花园南面，吕家的旧宅子里。” 猴子：“那地房方好找吗？” 王丙：“要不这样，反正我们今晚不当班。我们把你们带过去，把他住的地方告诉你，不就行了吗？” 李甲：“不过我们是不现身的。” 猴子连忙起身，握着李甲和王丙的手：“那真的谢谢二位大哥了。” 竹青也：“谢谢两位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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