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路驱车回到紫薇宫殿,宁先生的脸色很不好看,冷硬的侧颜泛着寒光。 慕容以安想跟他说话,话到嘴边,却又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她能看出宁先生生气了,却又不知他为何生气。 怕自己蓦然开口,非但没能让小气的宁先生熄火,反而火上浇油,便一直缄默不语。 殊不知,她越沉默,宁先生心里的火气越旺。 停车,解开安全带,开门,下车,反手关门 一系列动作一气呵成,车门“砰”的一声关上,发出巨大的抗议声,慕容以安被震得一个哆嗦。 “十” 一个字没出口,就见宁先生看都没看她,径自迈开长腿。 本以为宁先生会丢下她直接进屋的,哪里想到,他从车尾绕过来,打开车门,不由分说的把她抱了出来。 动作略显粗鲁,却又小心翼翼的。 慕容以安下意识的圈着宁先生的脖子,小心试探着开口,“十三,你” “闭嘴!我现在不想听到你的声音!”宁先生面容黧黑,眉梢隐隐有怒气翻涌着。 被女人碰了,绝对不能忍! 若是这次放任了,下一次说不定就让男人碰了! 他宁随风的私人物品,绝不允许任何人染指。 宁先生的占有欲十分强大。 在他的心里,从慕容以安出生,他第一次抱到她,她就是他的私人物品,就是他的妻。 敢动他宁随风的人,下场只有一个—— 死或者生不如死。 奈何那个“染指”了他媳妇的人,不仅是媳妇的闺蜜,而且还是他兄弟的未来妻子,所以他无法践行自己的诺言,只好把心里的郁卒通过其他方式发泄出来。 其实,慕容以安很想问一句他到底在抽哪阵风,奈何瞥见宁先生黑沉的脸,却是一个字都不敢说。 乖乖地窝在宁先生怀里,任由着他抱着自己进了卧室。 慕容以安突然有种破罐子破摔的感觉。 反正她不知道宁先生抽哪阵风,总归宁先生吃不了她。 思及此,她突然就淡定了。 然,慕容以安不知道,宁先生就是想吃了她,而且是吃得连渣都不剩,以此来惩罚她。 当然,在吃之前,要先把被人染指的私人地盘清洗干净。 枣红色的古朴雕花大门泛着低调奢华的气息,宁先生一脚踢开,又反脚踢回去关上。 慕容以安以为他会把自己丢到大床上,不曾想宁先生脚步未停,径直进了浴室。 “十三,你要洗澡吗?”慕容以安愣愣问出口。 若是洗澡,抱着她进来干嘛呀? 宁随风没有即刻回答她,修长的手指按下按钮,“哗啦”一声,莲蓬头里热水喷涌而出。 霎时间,温热的水从头顶浇下,两人湿了个透彻。 “宁十三!”慕容以安不高兴了,咬牙质问,“你想干嘛?” “洗澡!”宁先生话语冷硬,把慕容以安放在地上,双手扶着她的腰肢。 “你洗澡,拉我进来干嘛?”一把抹去脸上的水珠,慕容以安迷蒙着清眸,仿佛从云雾缭绕中走出来的仙子。 只不过这仙子全身湿透,有些狼狈而已。 “不是我洗,是你洗!”话语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一样,宁随风的双手从腰肢移到到了领口处,骨节分明的大手扯着她的衣领,用力一扯。 刺啦! 上好的雪纺短袖碎成了片片破布。 “宁十三!”慕容以安气得打他,粉拳落在他的肩头,力度不轻。 宁随风恍若闻,径自撕得起劲。 刺啦! 又是一声清脆的裂帛声。 白色雪纺短袖彻底成了碎布,宁随风随手一抛,飘飘悠悠落在地上,很快被水打湿了。 撕衣服这种事,似乎男人做起来就无比顺手,何况还是怒意战胜理智的男人。 刺啦!刺啦! 接连好几声裂帛声,宁随风三两下就把慕容以安的衣服撕成了碎片。 霎时间,慕容小姐光溜溜的,宛若刚出生的婴儿一般。 慕容以安下意识的双手护胸,清眸中攒动着小火苗,怒气腾腾的瞪着宁随风。 宁随风眸子幽深如墨,深邃仿若漩涡一般,讳莫如深,一眼窥不见底。 任由温水湿了衣服,他也不在意。 薄唇紧紧抿成了一条直线,大手略显粗鲁的罩在了被穆清“染指”的地方,狠狠揉了几把,借着流淌的水流,冲洗清理。 慕容以安肌肤娇嫩,被他这么搓了两把,就泛着红色,火辣辣的疼。 本想发怒的,不经意间撞入了宁先生幽邃的眼眸里,冷意霎时入骨,一直从脚底冷到了头顶。 她为什么觉得今晚的宁先生,就像是一只被恶魔附身的野狼呢? 瑟瑟抖了一下,慕容以安决定转变方式。 “十三,轻点,我疼” 娇滴滴的声音,酥麻,清软,绵到了骨子里。 慕容以安水汪汪的看着宁随风,眨眨眼,长长的翦羽颤抖着,楚楚可怜。 宁随风粗鲁的动作轻柔了不少,却也没松手。 “安安,你是我的,我不许别人碰你!”他的话语很轻,无端透出几分不容置疑的味道。 到这个时候,慕容以安若是再不明白宁随风在抽哪门子风,她也算白活了。 如此小气、占有欲十足的宁先生,让慕容以安哭笑不得。 “十三,穆清是女人。” 宁先生眸色越发沉郁,“女人也不行!你是我的,全身上下只能是我的,也只能由我一个人碰!” 此时的宁随风,就像是被抢了玩具的孩子,小气、幼稚、不甘。 慕容以安一头黑线,捧着他的脸,“照你这么说,是不是连小墨都不能碰了?” “是!”宁随风一本正经,不动声色的把慕容以安抱在怀里,眸色幽深如墨,双手在怀中**的娇躯上游走。 “小墨是我们儿子” “儿子不行!”宁先生很果决,儿子也是雄性,身体构造不一样,而且儿子早晚要长大的。 “那总不能只让我碰你一个人吧?”慕容以安有点崩溃。 虽然他很帅身材很好,可长时间只碰他,她觉得自己会喜新厌旧。 大概是觉得慕容以安的话在理,宁随风拧着眉想了想,“还可以抱我们的女儿。” 慕容以安,“宁先生,你在做梦吧!我们只有一个儿子,哪里有女儿?” “马上就有了!”话音落下,宁随风眼神倏然黯淡下来,卷着浓浓的风暴,燃着无边的欲火。 慕容以安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这个预感还没消散,只见宁随风快速脱下自己湿透的衣服,随手一丢。 慕容以安下意识想逃。 然而,她的脚步还未迈开,宁随风长臂一捞,便把她卷在怀里。 粗重的呼吸夹杂着炽热的**,吻犹如狂风骤雨般突至。 挣扎不开,慕容以安只能被迫承受,“唔” 略带薄茧的大手在娇躯上游走,四处点火,刹那间便星火燎原。 “轻点” 慕容以安被撩拨得十分难受,全身的力气好似被抽干了一般,她只能由宁随风抱着她才能站稳。 水流哗哗,在大理石的地面上汇成了小小的溪流,从地漏中打着旋儿流下。 黑色的西装覆盖在雪白的雪纺碎帛上,一如那两个紧紧相拥的男女,透着几分不可言说的暧昧气息。 浴室的逼仄空间里,热水蒸腾着,水蒸气在空间里弥漫,宛若云雾缭绕的人间仙境。 在这仙境里,男人和女人**的交缠着,他们在做着最原始的动作。 低吟,娇喘,粗重的呼吸交织在一起,谱成了一曲最原始最动人的乐章。 夜色渐渐迷离,月亮不知何时升起,洒落皎洁的柔光。 似是不经意间瞥到了浴室里的欢愉,羞涩的悄无声息的躲进了云层里。 也许,宁先生心心念念的女儿,正在前来的路上了。 * 另一边。 白泽强硬的把穆清从慕容以安身上拉开,宁随风带着慕容以安离开后,穆清好似失了控制一样,亮出了锋利的小爪子,毫不客气的一爪子挠在了白泽俊美无俦的侧脸上。 似是没料到穆清会突然动手,白泽一时不查,没有躲开,硬生生的挨了一下,疼得他倒吸了一口冷气。 侧脸上火辣辣的痛感,他忍不住抬手摸了一下。 这一摸,好似针扎了一下,令他忍不住爆了粗,“草!” 狭长的凤眸里露了凶光,白泽恶狠狠的盯着干了坏事的女人,好似要把她拆骨入腹一样。 “穆清!”低沉的吼声,一个字一个字的从牙缝中挤出来。 偏偏罪魁祸首一脸迷蒙,眨眨眼,天真无比,“你是谁?” “草!”白泽狂躁无比,给了他一爪子就不认识他了? 做了坏事不想承认,哪有这么便宜的事! 白泽倏然勾唇冷笑,又邪又魅,“我是你男人!” “我男人?”穆清懵圈了,食指点着侧脸,郑重的思考,好像在考虑他说得话的可信度。 水光潋滟的杏眸眨巴眨巴,俨然一只小白兔。 小野猫收起了爪子变成了小白兔,温软呆萌的模样,差点让男人兽血沸腾。 白泽一步步靠近,宛若一只诱拐小白兔的大灰狼,“想起来了吗?我是白泽,你男人。” 软萌软萌的小白兔,差点让白泽化身为狼。 “我男人白泽”穆清小声嘀咕着,时不时瞥白泽一眼,水雾潋滟的眼睛里,满是风情。 血气方刚的男人,若是能在此般尤物的诱惑下,没人能成为柳下惠。 全身的热气都集中在了一起,白泽只觉得自己快要爆炸了。 他伸手就要去抱穆清。 然,在他抱住她的瞬间,穆清像只泥鳅一样,身子一扭,就逃离了。 她气鼓鼓的瞪他,一脸愤慨,“呸!骗子!我男人才不是白泽呢!” 一腔欲火顿时化成了满腔怒火,白泽咬牙,“不是白泽,他是谁?” 穆清又迷茫了,“是谁?” 眼看着白泽越发靠近,穆清一步步后退,眸露惊恐,“你你别过来” “我就过去!”白泽突然怒气熄灭,他觉得逗逗这样的穆清,也很有意思。 穆清缩在墙角抱着自己,警惕地瞅着白泽,“你再往前走,我我喊人了” 白泽觉得无比好笑。 还知道喊人,看来还没醉得找不着北。 穆清正是醉得找不着北了才软萌的像只小白兔一样,要是还残留着几分清醒,怕是早就一脚踢出去了。 “你喊啊。看你喊谁来救你。” “呃”穆清一时语塞,眼泪汪汪,她好像真的不知道该喊谁。 “你喊白泽,白泽就来救你。”白泽一句句诱哄,恨不得此刻就把小白兔拐进自己的窝里。 穆清眨眨眼,一脸天真,“我喊了,他真的会来么?” “你喊喊试试。” 穆清没有开口,反而瞅着眼前的人,一脸审视。 她瑟瑟缩了一下,修剪圆润的指甲在墙壁上划来划去,小声嘀咕着,“我才不喊呢!他肯定是猴子派来的妖精,喊一声就被收尽葫芦里” 白泽,“” 她自以为声音很小,实则只要在包厢里,在任何一个角落里都能听到。 白泽扶额,有点不忍直视了。 平时精明的跟狐狸一样的女人,喝醉了酒,智商成负了。 简直了—— 时至此刻,白泽耐心全部耗尽。 他知道,如果他好声规劝的话,眼前这女人一定会得寸进尺。 他有自己的打算,今晚一定要把人拿下,争取明天就把人拐到民政局去。 所以,良宵苦短,可不能跟一个白痴说着如此无聊的对话浪费了。 狠狠抹了一把脸,白泽大步迈过去,扣着穆清的手腕,微微一用力,把她打横抱起。 穆清用力挣扎,“救命啊!猴子派来的妖精要把我抓走了!” 白泽黑脸,“闭嘴!” 穆清非但没闭嘴,反而挣扎得更欢了。 “我不想进葫芦里,师父快来救我!” 白泽,“” 一手打开包厢门,白泽黑着脸大步走。 此时正值饭点,穆清大喊大叫的声音十分引人,众人频频瞥看。 白泽,“” 听到穆清大喊救命,经理还以为出了什么事,连忙带着保安过来。 看到白泽抱着手脚舞动的女人,顿时不知该走还是该上前。 然而,看到经理和保安,穆清像是找到了救星一样,“猴子要把我装进葫芦里,师父救我!” 经理+保安,“” 偷偷瞥了脸色不豫的白泽一眼,无视穆清的求救,经理催促保安,“赶紧离开!” 京城二少,宁家宁少和白家白少,可是京城的太子爷,轻易不敢得罪的。 冲白泽鞠了一躬,好似身后有狗撵一样,经理连忙离开。 见救兵走了,穆清又哭又闹,“师父,救命啊” 能来浔阳王府吃饭的人,身家和修养自是不必说,虽然好奇八卦之心谁都有,可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大家心里都有一杆称。 况且穆清这模样,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她喝醉了,更是不会放在心上。 当场调笑两句,过后便会缄口不言。 这也是白泽敢抱着穆清肆无忌惮的离开的原因。 白泽抱着穆清出了浔阳王府,经理提前把车开了过来。 打开车门,请白泽把穆清抱到车上。 被穆清吵得头疼,白泽黑着脸吓唬她,“闭嘴!再吵把你扔进太上老君的炼丹炉里跟猴子作伴!” 威胁一出,穆清张着大嚎的嘴巴马上闭上。 被吼了,委屈十足,眨眨眼睛,眼泪顺着眼角流下。 无声流泪的模样,让白泽更加烦躁。 妈的!欠了她的! 给穆清系上安全带,白泽钻进驾驶室,转动钥匙,发动引擎,低沉的轰鸣吓得穆清瑟缩了一下。 她惊恐地瞪着眼睛,好似有怪兽在身边一样。 经理恭敬的鞠躬,“白少,请慢走。” 瞥了穆清一眼,似是想到了什么,白泽唇角一勾,邪魅狂狷,“把今晚的包厢和大厅里的监控压缩一份发给我!” “是!”经理诚惶诚恐的应答。 白泽踩下油门,悍马瞬间奔腾而出。 媳妇儿马上就要拐到手了,白少心情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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