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189:吃瘪,她是我的对此,她相当吃惊,一时间不知该退回屋里,还是继续朝前走的好。
于是,只能站在原地,眸露愕然,看着院中相拥在一起的两抹白色身影。
“云轻狂,该走了!”见某女望着自个身后一脸尴尬,上官云烟回头望了眼,忍住爆笑的冲动,在云轻舞肩膀上轻拍了拍,提醒道。
晓得她这是帮自己摆脱眼下的窘境,云轻舞扯唇笑了笑,朝她点点头,又朝清平公主轻颔首,算是打过招呼。
“沐妖孽,记得来观战哈!”上官云烟提气,转眼不见踪影,云轻舞朝沐瑾看了眼,脸上露出俏皮的笑容,下一刻,腾空而起,化作一道白影,倏地划过夜空,向生死台疾速飘去。
上官云烟武学天分也是极高的,因此,她很容易就接受了云轻舞这个武学天才的能力。
在她看来,不,应该说在所有武学天分高的人看来,天才的能力无论多么强悍,都不是一件难以令人接受的事。
云轻舞与翁明决斗生死台的消息,经过多半日时间,已在宫学内彻底传开。
见夜幕落下,无论是四院中的弟子,还是这届通过初选的预备弟子,几乎全聚在了生死台周围。
“就云轻狂和聂煜的比试来看,身手是相当不错,可要和翁明那家伙比起来,只怕很不够看。”
“事已至此,云轻狂只能听天由命了!”
“我倒不认为云轻狂必死。”
“这话怎么说?”
“你们白日里多半没瞧出来,他与聂煜那小子比试时,就像是猫在逗老鼠玩儿,根本没用多少功力。”
“没看出来。”
“我也没看出来。”
“那是你们没仔细看。”
……
几名预备弟子聚在一起,低议着云轻舞和翁明的武力值,从他们的议论中,绝大多数都看好翁明是胜出者。
“这界的预备弟子可真够狂妄的,还没怎么着呢,就开始斗猛了!”
“一群傻缺。”
“对,就是一群自以为是的傻缺。”
“听说那姓翁的确实有几分能耐。”
“有能耐又怎样?即便他在台上撂倒云轻狂,人品不行,恐怕也难以在宫学立足。”
“想想他也真敢,不说咱们宫学,就是这大晋,恐怕都无人不知云轻狂是东宫的人,姓翁的真在生死台上将其结果掉,等着他的和他家族的,只怕没有什么好果子。”
“这你倒说错了,那小子若果胜出,根据宫学规定,不会担任何责任,到时,太子再如何生气,也不能拿人怎样。”
“好了好了,这不还没比试么,瞧你们一个个都说些什么,好像那少年天才必死无疑似的。”
“有悬念吗?”
“对呀,有悬念吗?”
“悬念没有,但结果会说明一切,咱们还是稍安勿躁,看过比试后,自见分晓。”
……
正经的四院弟子,也是三三两两聚在一起,交头接耳,对今晚的生死决斗议论纷纷。
清凉的风儿轻拂,遍地琼华如霜。
在广场外围的一隅,云轻舞单手负于身后,闲闲地望向场中央那高高的生死台,禁不住咋舌:“不就是个比试台么,作何修建的那么高?”上官云烟在她身旁站着,闻言,斜睨她一眼,道:“高么?”
“不高?”
云轻舞嘴角抽抽,怪异地看向她。
打眼看就有数丈高,这要是还不高,那什么才叫高?
“既然是生死比试,自然就要观看者看个清楚,也好给每个人心里敲个警钟,省得有事没事都想找人决斗。”上官云烟双手负于身后,淡淡道:“比试台看似很宽敞,但在双方交手过程中,只要一方稍不留神,就会被对方从台上击落,而掉下去的后果不用我说你也该能想到。”
“巨石堆砌高台,周围地面上布满锋利的玄铁刺,这是不给比试者一点逃生的机会,呵呵!几个老头儿做得也真够绝哈!”云轻舞嘴角勾起,笑着道。
上官云烟转向她,一脸凝重道:“逃生?既然选择登上比试台,要么生,要么死,最好不要心存侥幸想着打不过,逃之夭夭。”
“也就是说,一旦走上生死台,就没有任何退路可言,想活着,就拿出自己的实力,否则,只能成为对方手中的亡魂。”
“没错。”
“你该不会又担心起我来了吧?”
“有吗?”
“没有吗?”
“我才不会担心你,要死你就去死好了,反正咱们又不是很熟。”
“口是心非。”
“哼,被你说中了!”上官云烟哼唧了声,撇撇嘴道:“你要是敢死在台上,我一定上去扒.光你的衣服,让你死都不能瞑目。”
云轻舞笑:“最毒妇人心。”
“对,我就是毒妇,所以,不想被我扒.光衣服,你最好不要死在上面。”不管这丫头是不是她的小师姑,总之,这么好玩的人儿,绝对不能死在翁明那小子手上。唉!就是不知师父和师伯,师叔他们会不会来观战,倘若来的话,一切都好说。
上官云烟眉头微蹙,心里始终有那么些惴惴不安。
她的神色,云轻舞看在眼里:“放心,我会好好的。”她声音不大,却让人觉得尤为安心。
“云公子言下之意,是在下必死无疑了?”
伴音起,翁明不知从哪冒出来,已站在云轻舞和上官云烟数步开外:“翁明见过上官师姐。”揖手朝上官云烟一礼,他将眸光挪至云轻舞身上,瞳孔中闪过一道寒芒。
“谁是你师姐?莫名其妙!”
上官云烟不客气地瞪了他一眼,冷声道。
宫学第一女魔头果真名不虚传,翁明心中冷嗤一笑,对其这般令自己没脸,没有去理会。
“云公子,你还没回答在下之言呢!”
他凝向某女,目光咄咄逼人。
“随你理解。”
云轻舞云淡风清道。
“云公子,若翁某说不出三招就能取你性命,你可信?”翁明盯着她,不放过她脸上任何一个表情。
“我信与不信一点都不重要。”云轻舞嘴角挂着轻浅的微笑,缓缓道出一句。
翁明皱眉,问:“那什么才重要?”
“太过狂妄自大的人,一般都不会有好下场,所以,翁公子还是牢记这一点比较好,因为在云某看来,这一点尤为重要。”云轻舞的表情完全是一副我为你好的样子。
“哈哈!狂妄自大?”翁明大笑两声,眸子眯起,道:“就你刚说的那句话,足以证明你自个够狂妄,而我将会让你这狂妄之徒彻底从世上消失。”
云轻舞依旧言语轻缓,淡淡道:“是吗?翁公子真以为凭借你的修为就能置我于死地?”
“难道你不这么认为?”两人距离数步,面对面而立,四目凝望,各自身上的气势,都在无形中攀升。
“一切以实力见分晓,现在我不想多言。”
“那就生死台上见。”
“好。”
“翁某先行一步,在台上等着云公子。”翁明说着,双脚一跺,化为一道残影,飞向生死台。
云轻舞背脊挺得笔直,目光骤然间变得清冷果决,道:“我过去了。”看了上官云烟一眼,她提步朝前而行,往广场中心走去。
宽袖随风震动,仿若大鹏振翅,即将乘风而起。
“轻狂,你可一定要小心!”
“轻狂,我对你有信心。”
“云公子,你不会有事的对不对?”
“云公子,你行的!”
上官云烟冲着她的背影喊了一句,熟料在她音落的瞬间,三道声音跟着响起,沐瑾,清平公主,月明泽他们从一旁走过来,在她不远处站定,眼里满满都是鼓励。
“轻狂,你不会有事。”
宫澈温润的嗓音这时也扬起,他和淮王,靖王,以及长平公主,就在沐瑾三人身后跟着。
坐在屋里思索多半日,宫澈心里做出一个决定,那就是被他惦记于心的少年,一旦招架不住对方的攻击,他会毅然出手。行为是荒唐了些,可他真不想看到少年死在眼前,至于他自己,相信不会有任何危险。
毕竟他的身份在这摆着,若果真出点什么事,宫学与皇家保准会生出嫌隙,而这样的结果,武尊和四大武圣绝对不想要。
那么他的安危自然也就有了保障。
退一步将,以他的修为未必不是那姓翁的对手。
云轻舞停下脚步,
回他们以微笑,而后,提步继续前行。
“你们快看,快看啊,那就是少年天才云轻狂,他来了,他竟然真的来了!”
“好俊秀的少年,真不想他死在台上啊!”
“我也不想看到这如青竹般俊秀的少年,死在那个翁什么的手上。”
“那个预备弟子叫翁明,真是讨厌死了,长得虽然还不错,可那满脸的阴寒之气,看着就让人不舒服,如果他死在生死台上,我,我就冲上台去向云公子表白。”
“喂,你省省吧,有关云公子的事你难道没听说过吗?”
“什么事?”
“自个打听去。”
……
女弟子们不知哪个一眼瞅到某女,当即就惊呼出声,随之引来不少同伴将目光投向云轻舞身上,她们眸中神光各异,就那么追随着某女的身影,送其一步步走向生死台。云轻舞身着白袍,玉簪束发,周身散发出的气韵空灵出尘,真真如偶降凡间的神祗。
随着她行走,袍摆随风荡漾,墨发轻舞飞扬,而她,神色间一派闲适淡然。
远处一不起眼的位置,宫衍和四大长老站在一起,齐望向那抹白衣通过众弟子主动退开的小道,一步步朝前而行。“言师弟,你就一点都不担心吗?”南长老注视着云轻舞的背影,看了宫衍一眼,笑着问。
莫长老,君长老,容长老闻他之言,也好奇地将目光挪至某太子身上,静候他们的小弟作答。
“我信她。”
宫衍没有看他们,只是简单道出三字。
“千里马也有失蹄之时,这台上万一出个意外,你会怎么做?”南长老追问。
“没有万一。”
她的修为他最清楚,又怎可能连一个尚未冲破合之境大圆满的武者都对付不了?宫衍简简单单的回答,令南长老很无趣,只见他吹胡子瞪眼了好一会,这才将目光由宫衍身上收回,重新挪向云轻舞身上。
莫长老三人对他在宫衍这吃瘪,无不好笑地直摇头。
“那小子很狂妄。”君长老忽然道。
容长老摇摇头:“就他也有狂妄的资本,要我说,小丫头绝对一上台就将其秒杀。”
“错,和小云儿相比,那姓翁的小子狂妄个.屁.啊!我敢断言,小云儿会好一番戏弄那小子,然后才会送那小子去阎罗殿报道。”南长老捋着白须道。
宫衍:“她很少给人痛快。”
“看来,相比较咱们三个,还是南师弟了解小云儿啊!”听了他的话,君长老瞅了南长老一眼,与莫长老和容长老道。
“那是,我是小云儿的知音,她最喜欢我了。”
南长老似孩童一般,洋洋自得道。
莫长老三人嘴角抽抽,没搭理这没脸没皮,没羞没臊的老家伙。
“她是我的,也只喜欢我。”
宫衍之言,令南长老瞬间成了大红脸,看的莫长老和君长老,容长老一个没忍住,笑出了声。
“言师弟,你有必要这么小气么?”南长老怒气腾腾地瞪了三位师兄一眼,然后将目光挪至宫衍身上,嘟囔一句。宫衍面沉如水,无丝毫表情:“只要和她扯上关系的,我一直都小气。”
南长老冷哼一声,道:“像你这么霸道强势的男人,小云儿迟早会踹了你。”
“她不会。”宫衍道。
“你倒自信?”南长老瞥他一眼。
宫衍幽邃深沉的眸凝向他:“我信她。”
“好了,四师弟,一把岁数了,还乐此不彼地逗言师弟,小心小云儿知道你欺负言师弟,揪你的胡子玩儿。”莫长老无可奈何地笑了笑,与南长老道。
一听到会被某女揪胡子,南长老不由打了个哆嗦,忙闭口不再招惹某黑脸太子。
此时,云轻舞已走至众弟子最前端,在他眼前两丈多宽的地面上,竖立着密密麻麻的玄铁刺,那些玄铁刺有五六十分高,在皎月照耀下,齐整的玄铁刺顶端看起来就像是一面泛着凛凛寒光的镜子,唇角微抿,云轻舞的眸光从那独特的镜面上移开目光,还不忘腹诽:“这要是从台上摔下来,准被这玄铁刺扎的连爹妈都不认得。”
片刻后,她仰起头,往那高耸的生死台上看了眼,而后,脚尖轻点地面,整个人就如仙鹤展翅,悠然凌空而起。
“哇!好棒的轻功啊!”
“太帅了!这轻功实在是太帅了!”
“云轻狂看起来好淡定,你们说他会不会就是匹黑马?”
“看吧,现在说什么都过早。”
……
聚集在广场上的所有人,无不被云轻舞那飘然若仙般的轻功惊艳了一把。
“你倒有几分胆量。”看到云轻舞在自己面前两三丈外站定,翁明勾勒出一丝轻谩的微笑。云轻舞理理袍袖,不急不缓道:“我这人没什么优点,就是胆儿够大。”
上官云烟也不知怎么想的,就在云轻舞腾空而起的一刹那间,竟也提气,疾速飘向生死台:“云轻狂,我来替你和他决斗。”秀发轻扬,腰间丝绦伴风而舞,皓雪裙摆如雪莲绽放,她落在了云轻舞身旁,眸光清冷,注视着翁明,与身旁的某女道。
“上官师姐,你,你这是为何?”
云轻舞有些头疼地问这位善心大发的师侄女。
“我看不惯这小子张狂。”即便这丫头是她的小师姑,即便其是武学天才,可之前从未听师父说过有这号人物,那么唯一的解释就是,自己身旁的这位小师姑应该是最近才被师祖收为徒儿,如此一来,其修为能有多高?
上官云烟琢磨来琢磨去,觉得还是自己今晚上生死台和翁明决斗比较好,以她的修为,不说将对方秒杀,但取其性命绝对不成问题。
最为奇怪的是,只要一想到小丫头会受伤,甚至有可能死在生死台上,她的心就会不由自主地揪紧,就会生出浓浓的伤感。
“我希望她好好的,我希望她永远好好的!”有个声音不停地在她心里响起,她不知那是种什么样的感情,只清楚自己不能让小丫头受伤。看到小丫头第一眼时,她就生出一股子似曾相识之感,与其面对面说话,觉得无比亲切,好似很久很久以前,她们就认识,而且极为熟悉。
注视着生死台上的一幕,南长老咂咂嘴,望向君长老问:“君师弟,你的得意弟子这是要做什么?”
君长老目中神光不明,没有作答。
南长老眼里闪过促狭,揶揄道:“那丫头该不会是看上小云儿了吧?”君长老依旧不语,他又道:“看来**不离十,要不然,她怎么飞向生死台为小云儿出头?”
“南师弟,你不说话没人将你当做哑巴!”容长老摇摇头,对南长老这般没正经很是无语。
“我觉得我猜测的不会有错。”南长老自顾自地道。
聚在生死台周围的宫学弟子和预备弟子,抬起头看着生死台上那一抹纤细的身影,眼神有诧异,有不解,他们无不在心中想:“女魔头在干嘛?”‘女魔头’三字是宫学男弟子背地里给上官云烟取的绰号,因为这位有着天使面孔,最爱整人的南院大师姐,实在是令众男弟子爱不得,恨不得。
“上官姑娘,今日是翁某和云公子在此决斗,还望您莫要掺和。”云轻舞闻上官云烟之言,尚未接话,翁明却已抢先道:“若果翁某有幸胜出,不介意改日与上官姑娘在这生死台上再决斗一场。”
上官云烟深深地盯他一眼,冰冷傲然的脸上不见有大的情绪起伏,只听她道:“大话不要说得太早。”
翁明不以为然地耸耸肩,然后凝向云轻舞道:“云公子,你不说句话吗?”他可不想再磨蹭,早解决,早撤出这玄武宫学,免得惊动那几个老东西。“上官师姐,我很弱?”云轻舞淡扫他一眼,眸中含笑,看着上官云烟,挑眉问。
“轻狂,你,我……”上官云烟嘴角噏动,不知该说什么好。
她只是不想这小丫头受伤,哪怕是受一点点轻伤,她也不愿意看到。
而非觉得其修为不堪一击。
“上官师姐,这是我和翁公子的决斗,如果我真战死在这生死台上,那也只能说明我修为不如人。”云轻舞笑容轻淡,眼神柔和,缓声道:“到那时,就如翁公子所言,您大可以和他再约战。”
上官云烟嘴儿微张,半晌,她道:“你不会受伤,对不对?”云轻舞一怔,转瞬笑道:“这可说不准。”
“我要你活着。”上官云烟又道。
云轻舞微笑颔首:“好。”
听到她之言,翁明冷笑道:“云轻狂,你还真是人如其名,轻狂无比!”云轻舞给上官云烟一个放心的眼神,方将目光移向他:“选兵器吧!”在她音起之时,上官云烟云提气自生死台上飘离而去。
“要开始了,要开始了!”
“是啊,要开始决斗了,我心里好紧张。”
“你紧张个什么劲?又不是你在上面和人决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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