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心情沉重的张远从王美芳的家里走了出来,一直走了很长的时间,张远的耳朵里王美芳那临别之极的话语还在响起,确实如同王美芳所说,自己和王成龙虽然不是亲兄弟,可是两人也是竹马之交,一起光屁股长大的,如果自己此刻将王成龙放弃的话,只怕在今后的无数个午夜里,都会被深深的罪恶和后悔而惊醒。
此刻的张远开始思考起之前自己所下的决定是否有些果断了,可是自己已经失去了一个孩子,如果自己继续恢复到之前的生活的话,先不说自己的妻子秦思雨是否会赞同,只说自己面对的敌人将更加的强大,保不准那一天,那个失去生命的可能就是秦思雨或者自己了。
微风徐徐吹过,张远感觉到了一股暖意,这在这个季节本来是不可能出现的,然而张远却确实感觉到了温暖,抬头向前看去,张远发现自己不知不觉间来到了乔三叔的旧宅。
乔三叔的旧宅原本就是临近山腰而健,不过是为了进山方便而已,可是此刻乔三叔的旧宅周围的树木被完全的砍伐掉了,而且还建造了一个环绕乔三叔旧宅的养殖场,只是这个养殖场之中却是透露出一副怪异,首先是在养殖场之中完全是一种混养的状态,在养殖场之中不仅有猪马牛羊,而且还有鹿兔狼豹,全都安安分分的盘踞与养殖场的一处,相互之间相安无事。
更加怪异的是,养殖场的主人竟然在养殖场的周围建起了层层的屏障,以保障这些养殖动物的温暖。
张远有些疑惑,为何养殖场的主人会来给这些本就不惧严寒的动物保暖,其次,在养殖场之中本身就存在着天敌,可是为何眼下却是又各自相安无事呢,张远可不相信狼和豹会改吃素,所以一切定然与此地的主人有关。
没错,正是此地的主人,因为张远已经知道了乔三叔早已离开了这个他生活了大半辈子的地方,在临别之极还将一本镇蛊道赠送给了自己,可是眼下,在乔三叔的旧宅之中,却是炊烟袅袅,显然是迎来了它新的主人。
想起乔三叔,张远便想起了自己的第一个蛊虫,龙蚁蚁后,可是自从这次受伤之后,龙蚁蚁后也如同自己的修为一般,消失的无影无踪,这让张远心中阵阵的可惜。
挥去脑海之中的杂念,张远起身向着乔三叔的旧宅走去,在门前轻轻的敲了敲。
没等多久,房门便被人从里头打开了,开门的是一位白胡子老头,看着眼前弱不禁风的老头,张远都有些怀疑自己之前的猜测了,如此一个孱弱之人,真的可以做到让肉食动物改为食素嘛,张远有些不信,不过这些念头只是在脑海之中飘过,张远便客气的向着这白胡子老头问好了。
“老人家,您好啊!”
老头混浊的眼神看着张远,有些疑惑,显然不知这位陌生的年轻人为何会出现在自己的门前。
“你是?”
“我是村口张大山家的儿子,才回来不久的时间,所以想来看望一番乔三叔,只是不知此地竟然已经换了主人。”
张远向老头介绍自己的时候,看到了老头混浊的眼神之中精光一闪而逝,心中对于老头的身份便起疑了几分,现在张远也可以确定,这老头绝非等闲之辈,只是之前一直隐藏与其普通的外表之下了。
老头看了看张远的身后,便直接将张远让进了院子之中,待两人进的有些昏暗的房间之后,老头便给张远泡了一杯茶。
张远没有想到这老头会如此的客气,自己只是简单的介绍了一下自己,老头便什么话都没说,便将自己让进了房间,而且还殷勤的给自己泡茶,看此刻老头的样子,张远知道如果自己不喝茶的话,两人之间绝对不会再做任何的沟通,虽然不知老头喉咙里卖的什么药,不过张远还是客气的将茶水送入了口中。
张远不知这是什么茶,竟然特别的苦,而且茶水滚烫的难以入喉,可是此刻的茶水已经入口,张远实在做不到将其再次吐入杯中,只能忍耐着滚烫和苦涩艰难的将茶水咽下,而茶水也仿佛一条条小虫一般,缓缓的顺着张远的食道进入了张远的体内。
将茶杯搁置,张远本想询问一番这老头的来历,不想此刻老头确实先行开口说话了。
“想必你就是张远吧?不知你和乔三是什么关系啊?”
此刻老头直接问起乔三,这让张远知道两人之间定然是有一些关系的,只是不知两人之间是恩是怨了,如果是恩的话,自己撇清和乔三叔的关系,则两人之间势必不会坦诚相待,但如果是怨的话,则张远又不能和乔三过于亲密,毕竟自己此刻的状况,不见得可以护得住自己的家人,实在不宜再增加一些仇人了,所以张远思索了片刻之后便决定有选择性的说一些事情。
“乔三叔可以说是我一个比较尊敬的长辈吧,只记得小的时候,乔三叔常带我进山狩猎,所以那时的我也常常喜欢来乔三叔这里,只是后来长大之后,我因为外出读书,所以来往便少了很多,直到此刻,我才知道乔三叔已经不再居住在这里了。”
张远说完之后,房间之中便陷入了一片沉寂之中,不知老头在考虑什么,双眼不停的眨动着,过了片刻,老头终于从沉思之中醒来,抬头看着张远先是微微的一笑,而后才对着张远说道:“张远啊,不是我胆子小,只是毕竟你只是一个外人,所以我才没有在一开始便将自己的身份告诉你,我这么做完全是为了你好,因为你的乔三叔也是有仇人的,所以我才如此的谨慎。”
张远知道自己在村子里也是一个不大不小的名人,所以在自己说出身份后,老头便知道了自己是谁,可能老头却不知自己和乔三叔的关系,所以此刻才会向自己询问,听此刻老头所说,依然将其自己定位在了乔三叔一家的地位之上,可是张远却知道,乔三叔并没有任何的亲人,即便是乔三叔的老婆符季云也因为种种恩怨早已与家里人断绝了来往,所以此刻老头的言辞便必然不实,不过张远却并没有点破,而且还认真的向其询问了真实的身份。
“老人家,不知您是乔三叔的什么亲戚啊?是东北那边的嘛?”
老头看了看张远,心中却是对张远有些看不起,不知这张远竟然是如此的笨拙,直接为自己的身份找到了一个出处,本想着直接顺着张远的话说自己便是东北那边来的亲戚,可是话到嘴边,老头便再次收了回来。
对于乔三,老头并非无所不知,所以在张远说了一个东北的亲戚之后便想要直接认下来,可是此刻看到张远神情之中的不自然后,老头此刻不敢肯定这张远是否在诈自己了,如果自己承认了从东北而来,而乔三根本没有来自东北的亲戚的话,只怕自己的谎言马上就会被识破,况且自己在乔三的家里已经翻了个底朝天,绝对没有任何有关东北亲戚的证据,所以此刻的老头不敢贸然的回答了,为了自己的目的,老头必须保证万无一失。
“呵呵,东北的亲戚我倒是不知道,不过我并非来自东北,其实我是乔三妻子的亲大哥,我叫符御龙,此次来此地,本想祭慰一番我那苦命的妹妹,不曾想妹婿也遭遇不测,既然张远和我妹婿关系不错,不知我妹婿是否留下什么东西。”
听到这里,张远完全明白了,眼前之人定然是来自苗疆,而且此来所为必然是为了那乔三赠送给自己的镇蛊道,或许眼前之人便是对乔三妻子和儿子动手的罪魁祸首,只是此刻的自己修为全无,想要料理此人的话,还需要依靠张悦的帮忙,所以张远便想着先行离开此地为妙。
“符叔,乔三叔是否留下什么我并不知道,只是还望符叔可以节哀,时间也不早了,我便先行离开了。”
说完话,不等符御龙挽留便已经起身向着房门处走去,其形色匆匆之状,仿佛后边有着魔鬼在追赶一般。
看着张远的举止,符御龙不自觉的皱了皱眉头,因为符御龙已经看了出来,自己的谎言并没有取信于张远,所以张远才有些慌张的离开,只是张远越是如此,符御龙愈发的怀疑张远知道一些什么,所以此刻的符御龙是绝对不会就这样让张远离开的。
“张远,你不觉得如此离开太过没有礼数了嘛?”
符御龙不说话还好,说话之后,张远脚下的步伐确实再次快了几分,已经快要走到院门之处,眼看着张远马上就要离开了,符御龙终于将最后的遮羞布一把扯了下来,对着张远大喊道:“小兔崽子,如果此刻你敢跨出院门一步,我必让你血溅五步之内,难道我符御龙的茶水是那么好喝的嘛?”
符御龙的话让张远伸向院门的手停了下来,转身有些气愤的看向依然老神在在的坐在房间内的符御龙,张远没有想到符御龙竟然会在自己进门的第一时间便给自己下毒,显然张远对于符御龙的无耻还是估计的不足。
“老东西,你竟然给我下毒?”
“错,只是蛊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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