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色大亮,易可荥被腿伤疼醒了。睁开眼发现自己在一个陌生的地方,当即被吓了一跳,随即准备翻身坐起。却看见晨光下,一个红衣女子上身趴在一旁的桌子上熟睡着。 易可荥这时才感觉到,自己脑门上搭了块毛巾。他猛然想起昨晚发生的事,是叶新言帮了自己?对,那穿红衣的女子正是叶新言。 他刚想招手叫醒叶新言,让她带自己离开这里。忽闻门外响起一阵脚步声,吓得易可荥赶紧将被子蒙在头上。 只听“吱哑”一声,门被推开的声音,紧接着听到一个中年男人浑厚的嗓音: “姑娘,姑娘,亮了!” 叶新言带着睡意的声音回道: “嗯?嗯?哦,老板……” 那老板叹了口气: “你也辛苦了,我一晚上好几次都听到你跑到院子里接凉水,怎么样?你哥哥的烧退了吗?他那腿得赶紧送医院,不能耽搁了。” 易可荥眼泪唰地流了下来,他突然想起自己以前的种种混蛋事迹,甚至还暗自唆使黑社会流氓,去骚扰侵害自己追不到的女孩子。叶新言却如明亮的太阳,让自己的阴暗无所遁形。 叶新言揭开蒙在易可荥头上的被子上时,看到泪流满面的一张脸,大吃一惊: “易……哥哥,你这是怎么了?腿疼吗?” 差点露馅的叶新言,轻轻拍拍心口,庆幸自己反应还算快,又伸手试试易可荥的额头: “太好了,终于退烧了,我们去医院看腿。” 易可荥将脸上的泪水抹干净,勉强将自己身体硬撑着坐了起来: “我没事,谢谢老板帮忙。我先给家里联系一下,昨一晚上没回家,家里人肯定担心坏了。” 罢,拿出关机的手机开了机。看到一条短信后,随即编辑了几个字发了出去。又抬起头看着叶新言,眼里流露出前所未有的坚定: “言言,等会儿有人来接我们去医院!” 叶新言觉得眼前的易可荥,似乎哪里有些不一样了,她又不上来哪儿不一样。可不用在这躲躲藏藏了,她又比较开心。昨晚上她一夜未归,回家还不知道该怎么跟姨妈解释呢。 老板帮叶新言把易可荥送到公交车站,易可荥要给老板钱。耿直的老板啥都不要,生气地将塞在自己手里的钱,狠狠摔在地上后,扬长而去: “丢死先人了!” 易可荥看着在一旁偷笑的叶新言,苦笑不得地摊摊手: “怎么办?我好像把你朋友得罪了?” 叶新言无所谓地转过脸,看有没有车来: “他不是我朋友,只是书店老板,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易可荥闻言愣住了,他感觉自己的人生价值观又被刷新了。父母一直忙于工作,没有时间照顾他。他从就跟着四叔,到处在纸醉金迷的世界里跑着玩。四叔交往的那些人,让他产生了一种错觉,似乎这世上没有钱办不成的事。 他认识不少女孩子,没有一个不是冲着他们家的背景,来接近靠近他的。可叶新言不一样,她是那么美好,美好的让他有种想得到又想毁掉的冲动。 昨晚上,他和四叔被人设局陷害,四叔拼了命让他逃出来,四叔本人却生死未卜。而叶新言以前一直对自己唯恐避之不及,昨晚去想办法救助自己。那书店老板更是与自己素昧平生,却愿意帮忙收留自己。 易可荥刚想对叶新言些什么,一声刺耳的刹车声响起,一辆红色的甲壳虫突然停在俩人面前。一身黑色皮衣劲装,依旧马尾高耸的苏丹妮,“砰”地一声迈出车厢,快跑几步到易可荥面前: “易可荥你怎么了?昨晚上你突然下落不明,可吓死我了,有没有哪里受伤?” 正话间,她眼睛余光却扫到一个红色的身影。苏丹妮警觉地抬头一看,竟然又是叶新言。当场就没控制住,厉声尖叫起来: “易可荥,你怎么又和她在一起?” 易可荥头疼地锁紧了眉,赶紧解释道: “我昨晚上摔断了腿,又发起高烧,多亏碰到叶新言找人救了我。” 罢,有些不知所措地看看叶新言。看叶新言云淡风轻地看着边,仿佛眼前发生的一切,都与她无关紧要。 易可荥从来不会,像今这般跟自己解释。苏丹妮一下气势大减,冲着叶新言嗫喏着: “哦,是吗?那对不起啊叶新言,原谅我太着急了!” 叶新言不在意地挥挥手: “你赶紧带学长去医院吧,他的腿不能耽搁。” 苏丹妮这才反应过来,易可荥的腿才是重点: “哎呀对啊,易可荥你的腿断了?那我们赶紧去医院!” 易可荥挡了一下苏丹妮伸过来的手,不可思议地回头看着叶新言: “你不和我们一起走?” 苏丹妮也转过脸看着她,叶新言被这俩人看得浑身不自在。恰好看到公交车快要进站了,向俩人挥挥手,转身跑向公交车: “不用了,多保重!” 苏丹妮掺扶着易可荥坐进后排车座,嘴里还叨叨着: “我还以为这叶新言,和以前那些苍蝇老鼠一样,可没想到人还挺好的。” 易可荥闻言一愣,他从来没有想到,苏丹妮还有这样的一面。他突然发现,今的世界似乎特别美丽: “丹妮,其实你也挺好的!” 苏丹妮和易可荥认识这么多年,第一次听到易可荥这么自己,当下脸就红了。低着头把易可荥安排好,害羞地跑到驾驶室后,又回头冲易可荥了一句: “可荥,我爱你!” 就转过头发动车子,不敢再看易可荥了。以前,她也老是不停在易可荥面前这话,可每次都被易可荥伤透了心,从来没有像今这么甜蜜。 易可荥也微笑着点点头,轻声应道: “我知道!” 是,他一直都知道苏丹妮有多喜欢他。可以前,就是对苏丹妮的所作所为各种反感。可今,似乎什么都变得和以前不一样了。 叶新言一下公交车,急急忙忙往姨妈家跑,又怕被雪滑倒。只好缩着脖子低着头,摇摇晃晃像一只笨笨的企鹅一样。 刚走没几步,就被人挡住了去路。她低着头连连向对方道歉: “对不起对不起。” 向左边让了一下,结果对方也和她一样,同时走向了左边。叶新言没想那么多,又向右边让了一下,可对方又同时走向了右边。 叶新言这下可怒了,她已经明白对方就是故意的。干脆利索地跺了一下脚,叉起腰准备瞪眼吓对方。可头还没抬起来,就被对方在自己头上来了一个栗子爆: “言言,你是属猪的吗?” 叶新言一听这熟悉的声音,赶紧揉揉脑袋委屈地道: “不,奴家是属可爱的羊羊滴,咋可能是那种黑乎乎脏兮兮的家伙。” 林星语差点被叶新言给气得吐血,一把将叶新言搂在怀里: “好好话啊叶新言,要不是我在这一大早堵着你,就你这黄花大闺女夜不归宿,你姨妈准保把你大卸八块了。老实交待,昨晚到底去哪里偷鸡了?” 叶新言赶紧双手合十求饶道: “多谢大~爷不杀之恩,奴家感激不尽,唯有以身相……” 一看林星语眼露凶光,举起手刀吓唬她。叶新言赶紧脸色一正,将昨晚突然遇到的事,全部告诉了林星语,然后双手抱头等着挨揍。 林星语却托着腮思索了一下,她听余茜在家过,最近有工作组在雍城,暗中调查易家的问题。这易可荥突然受伤被追捕,会不会是有人狗急跳墙设的局? 她正想着问题,不经意间看到叶新言站在她眼前,就像一只待宰的羔羊一般。林星语“噗呲”一声笑了出来,又用手指戳戳叶新言的头: “你要是一只羊,那易可荥就是一头披着羊皮的狼。你这样,没有一点防范之心,迟早会吃亏的!” 叶新言跨地一下拉开架势: “不怕,我会跆拳道!” 林星语挥挥手,不屑一顾地道: “对对对,就你那三脚猫功夫。对付一个半个的还可以,人一多就把你放翻了。” 林星语这无心的一番话,可戳中了叶新言的心事。她有些心虚地咳了一声,又装腔作势往林星语身上倒: “哎呀,扎心了,星语你不爱我了!” 叶新言本来是故作姿态,掩饰自己的心虚。 可她这么一来,却反而提醒了林星语。她想起昨张伟的怀疑,想问问叶新言是不是真的,好让她去配合张伟落实案件材料。可私心又促使林星语欲言又止,她怕如果是真的,那无疑又揭开了叶新言,可能已经愈合的伤疤,那是自己不愿意看到的: “好好好,我爱你。正事,等会儿我陪你回你姨妈家,就你昨晚在我家住了一晚上。以后你再乱跑,我就找你姨妈要人。” 叶新言一听林星语已经替她铺好了后路,赶紧作揖: “多谢大~爷恩典,奴家这厢有礼了!” 林星语赶忙将头转向一旁,连连干呕了几声: “呕,叶新言,你再不好好话,我就掐死你!” 叶新言赶紧卖萌吐舌头,身子扭来扭去,却“啪”的一声,滑倒在地上。 林星语被叶新言,这突如其来的状况吓了一跳,却一下没忍住狂笑起来: “哎呀我可爱的言言,你装了半企鹅,怎么还是摔倒了?” 叶新言揉揉摔疼的屁~股,呲牙咧嘴地伸出手: “你个没良心的,快拉奴家起来!” 林星语忍不住又想吐槽,最终还是伸出手去拉叶新言。结果一个没防备,被叶新言一拉,也倒在了雪地上。 林星语气得直接团起一个雪球,冲叶新言砸了过去。正在哈哈大笑的叶新言,顿时成了个雪人。她呸呸呸吐着冲进嘴里的雪渣,翻身去团旁边的雪。刚团好准备砸向林星语,结果又被林星语砸中了。 叶新言不甘示弱,把手里的雪球也扔向了林星语。俩人到处找雪互砸,还发动几个在附近玩的屁孩一起参战。一时间雪球乱飞,大家玩的不亦乐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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