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步之差一生错过 一步之差一生错过 正文 触不到的恋人(3)

作者/古沦古溪 看小说文学作品上精彩东方文学 https://www.jcdf99.com ,就这么定了!
    ()    薛铭去了郡守府,原以为袁涛不会接见,谁料,袁涛竟然真招他入内。薛铭心翼翼走进郡守府,郡守府虽不及姜府那般大,但是府内的装饰也是极尽珍贵。

    好不容易来到袁涛房间,薛铭倒是有些困惑,又觉得有些不妥,对前方引路的人“这是郡守大人的内院,我不便进入。”

    “这是公子的吩咐,你且同我来吧。”

    薛铭只能跟上,来到袁涛房门口,那个引路人:“少爷,姜家的人到了。”

    “让他进来。”

    薛铭闻声缓缓跨进屋内,只见袁涛面无表情的坐着,手上拿着笔不停舞动着,像是在作画。薛铭一时忘了礼数,定定的站着,袁涛没有停下,淡淡问:“她让你来的?”

    她?估计是在姜芯雅。薛铭回答:“是。”

    袁涛停笔,抬头看向薛铭,:“要什么就吧,完了,就走。”

    看样子袁涛这个白脸还在生气,这股醋意,不,得心应付了,可姜芯雅再三叮嘱不能让步太多,丢了她的脸面,她也不想想,此刻代她前来的,是我,我怎么可能会向这个白脸低头?不对!薛铭定睛想了想。姜芯雅知道我与袁涛视同水火,她还要派我来,估计也是想借我们这点仇恨气一气袁涛,姜芯雅,你果然够狡猾。你使诈,就别怪我无赖!

    薛铭正了正声色,:“姐让我来解释解释那日生辰的事。”

    “来听听。”

    “早听闻袁公子订了莞沁楼给姐庆生,可那些节目都是老生常谈了,实在没个新鲜,所以,二姐就出了莞沁楼,自行觅个安乐之地。”

    袁涛闻言攥紧拳头,冷漠的问道:“是吗?觅个安乐之地?是不是只要有你在的地方,就是她的安乐之地?”

    薛铭瞬间愣住,然后平和情绪,:“二姐一向洒脱,是贪玩了点,可这是她的本性。”

    袁涛质问:“薛铭,你可知芯雅与我有婚约?”

    薛铭黯然回道:“人知道。”

    袁涛重拍桌子,怒吼道:“那你为何还要带她去茅屋?”薛铭沉默了,袁涛愤怒又:“薛铭,你一而再再而三的纠缠芯雅,这是何意?”

    袁涛这是怀疑我与姜芯雅有染,人的疑心太过可怕,日后芯雅要嫁给他,这些误会还是解释清楚的好,不然,我走以后,怕是叫芯雅受苦。

    薛铭思索一番后,:“人与姐清清白白,所有的事情,并不是袁公子想的那样。”

    “不是我想的那样?”袁涛冷笑一声,嘲讽道:“薛铭,你与芯雅的那些往事,你以为我不知?”薛铭一愣,袁涛又:“你深夜将她带至家中,认识了与你一直相依为命的顾鑫,还同她彻夜畅饮,酒酣以后,芯雅留宿你家。她一个尚未出阁的姑娘,已有了婚约,你这样做,居心叵测!”

    袁涛此话分明是,薛铭对姜芯雅有异心,心怀不轨,言语难听,怎叫薛铭不怒?薛铭沉着脸,冷言冷语道:“袁公子既知你与姐有婚约,作为未婚夫,却如此不信任心里的未婚妻,甚至怀疑!袁公子的见识风度竟是如此?”

    袁涛愤怒一吼:“大胆!你放肆!”

    薛铭可不是那种被人吼了几声就会败下阵来的人,反而更加来劲,和袁涛杠上了。薛铭抬头,冷漠道:“今日前来,是奉姐之命来和袁公子解释的,人已经了,我与姐是清白的,既然袁公子不信,那我想,也没有继续解释的必要了。人告辞!”罢,薛铭直接走了。

    出了郡守府,薛直接回姜府,他把所有的经过都和我了,包括他们的话,他也和我了,虽然我知道,他还隐瞒了一些,可是,我也能猜出他们了什么。

    我激动夸奖他:“不错!干得好,得妙!”薛铭黑着脸瞪我一眼,我立刻收敛笑容,安抚道:“你此番为我做的,我会铭记一辈子的!此次你替我挨骂,帮了我,以后,只要你有需要我的地方,我也会奋不顾身的帮你的!”

    薛铭又给了我一个白眼,:“你是开心了,我可挨骂了!以后这样苦差事,别找我!”

    我看着薛铭如此,好言相劝:“这件事,也只有你能解决!不管怎么,谢谢你!”

    薛铭一愣,看了一眼我,然后:“不必言谢,之前雀楼的那桩事,若不是你,我可能还在牢里。”

    我轻声“哦”了一声。气氛如此尴尬,薛铭突然开口打破这份尴尬:“我待会儿想去看看顾大叔,送点东西给他。”

    “好,你去吧,我准你假。”

    薛铭沉默了一会儿,又问了些废话:“你去吗?”

    “我不去了,你代我向大叔问好。”

    “嗯。”薛铭一切都准备好了后,再带了点银子就走了。

    楚玉自打和薛铭分开后,这两锭银子一直没花,她一直留着,在客房里,望着这两锭银子发呆,脑子里出现的都是薛铭的身影。

    楚玉的两个随从一个叫巴图,一个叫布和。巴图意为坚强,布和意为结实,他们人和他们的名字一样,布和长得壮实,看上去就是个壮汉,也很老实粗心。巴图虽然不及布和那般壮实,内心却很坚强风趣。巴图和布和都是武功高手,身手不错。

    巴图入内看到楚玉如此,发呆还时不时发笑,他们走上前,问道:“居次为何发笑?”

    “巴图,你,如果我对一个人一直惦念不忘,是不是就是,我喜欢上他了?”

    “居次,这感情的事,巴图不知。可是,巴图认为,如果能有一个人让居次如此难忘,那居次对这个人的感觉绝对不一般。”

    楚玉害羞的低头掩面笑了笑,又问:“布和在哪里?”

    “居次,你要尝尝中原的胡桃和蒲桃,看看这两种桃有何区别,所以,布和就去买了。”

    “行,那你去帮我打听个人。”楚玉极力想要打听得知到薛铭的名字,住处,她想了解所有关于薛铭的一切,所以只能和巴图了薛铭的大概样貌等描述,就这样让巴图去打听,却一直没有结果。

    布和听了楚玉的吩咐,在集市上找着胡桃和蒲桃,一路问人问过来,都没有,这个时节,哪有蒲桃,当地人都认为布和是疯子。终于在顾鑫的摊位上找到了胡桃,却没找到蒲桃,布和问顾鑫:“老头,你这有胡桃和蒲桃吗?”

    顾鑫看着眼前这个无礼的陌生伙,慈祥的笑了笑,:“你应该不是本地人吧?还是个外行!”

    “老头,什么意思?”

    顾鑫笑了笑,:“伙子,这个时节哪里有蒲桃和胡桃?”

    “你怎么这么多废话?东西有没有?有就拿来,没有就滚!”

    “伙子,脾气还不。这蒲桃我是没有,胡桃我倒是上个季节留了些下来,可以卖给你尝尝。”

    布和粗鲁的叫到:“老头,那就拿来。”

    待布和拿了胡桃走了,顾鑫周边的熟人李婶,也是邻居,问他:“他顾叔,这个伙子这么鲁莽无礼,你咋还把自己存下来的胡桃卖给他?”

    “他李婶,伙子年轻气盛,不懂事。咱们都这一大把年纪了,还和他们晚辈计较?”

    李婶笑了笑:“他顾叔,你人就是太好了。”

    顾鑫笑了笑回道:“人生在世嘛,多做些善事,总是好的。”顾鑫都是这样,带人慈善。

    布和带着胡桃匆匆赶回去,拿给楚玉,楚玉和巴图对着这胡桃研究许久,终是不知如何吃,楚玉抱怨:“布和,这就是你带回来的胡桃?”

    “居次,那人,这就是胡桃。”

    “那这怎么吃?外边的皮这么硬!”

    巴图不时打趣布和:“布和,你不会骗我们吧?”

    “巴图,你这什么话?我布和从来不骗人的!”

    “布和,不是我巴图笑话你,你买的这胡桃,和早几年咱们吃到的桃差别太大了。同样是桃,咋就区别这么大?”

    布和是个急性子,一听巴图笑话自己,立刻急眼了,推了巴图,疾言厉色:“你什么意思?”

    “别误会,我没别的意思,只是觉得,你被那个中原人骗了。”

    布和死心眼的:“不可能!”

    巴图好言相劝:“布和,这若真是胡桃,怎么和以前咱们买的桃价钱差这么多?这同样是桃,价钱差这么多,你肯定被骗了!”

    布和闻言觉得自己很没面子,恼羞成怒,生气骂道:“这个该死的老头,敢骗我!我找他去!”布和不等众人反应,快速冲了出去。

    楚玉见状,立刻对巴图:“巴图,布和人做事鲁莽,你跟上去,别让他闯祸!”

    “是,居次。”巴图领命跟了出去。

    布和觉得自己被骗了,拿着刚才买的胡桃冲到集市上找顾鑫理论。之前有邻居来报信,薛铭回来了,正在家等着顾鑫,顾鑫高兴坏了,连忙收了摊,准备回家。

    布和看到顾鑫准备要走,快步走上去,一把将顾鑫的东西全部打坏,怒骂道:“你这该死的老头,你居然敢骗我!卖给我这些假胡桃!我今就砸了你的摊位,看你以后怎么出来骗人。”

    顾鑫见布和又要砸东西,连忙上前拉住布和的胳膊,好言道:“伙子,有什么事,咱们慢慢,何故动粗?”

    布和一把甩开顾鑫的手,抬起顾鑫的篮子狠狠砸在地上。李婶慌张上前,劝:“伙子,伙子,你误会了!咱们坐下好好!”

    布和气急败坏,哪里听得进去,一把推开李婶,还大骂:“滚开,你个老太婆!你帮他话,你也不是什么好人!今我就连你的摊位一起砸!”

    顾鑫快步上前扶起李婶,看着布和冲向李婶摊位,快步跟上去,一把抓住布和的手向后一拉,扯得布和疼痛而表情扭曲,布和后抬腿反击,顾鑫抬腿挡下。布和奋力转身挣脱顾鑫的束缚,快准狠的出拳,顾鑫侧身一躲,抬腿给他的腹部一击,布和吃痛躲开,又抬腿出击,拳打脚踢,都一一被顾鑫拦下,最后,顾鑫缠住布和的腿,向下一压,压住布和的膝盖让他单膝跪下,还拽住布和的胳膊向后扯,疼得布和连连叫痛。

    顾鑫收拾了这个无理取闹的登徒子,放开他,厉声道:“滚!”

    布和自知不占上风,慌忙逃走,途中遇到巴图,巴图还想问布和出什么事了,还没完,就被布和拉走,“巴图,快回去,有什么事,回去。”

    看着布和仓皇而逃,顾鑫走过去,问:“他李婶,你没事吧?”

    “没事,他顾叔,你快回去吧,薛铭这孩子难得回来,别叫他等久了。”

    “好好好!那我走了,回见!”完,顾鑫大概收拾了就走了。

    顾鑫回到家看到薛铭,高兴的一把抱住他,“阿铭,回来了,回来了,回来了就好!”顾鑫慢慢松开薛铭,四周看了看,问:“芯雅没来?”

    “大叔,她是姐,又有婚约,怎么可能随意就来。”

    顾鑫笑了笑:“你这孩子,你真以为大叔看不出来?”

    “什么啊?”

    “你喜欢芯雅!”

    薛铭慌忙否认,“大叔,你别瞎!这话传出去,我怎么做人?”

    “你这孩子,和我年轻的时候是一个性子,喜欢了却不敢出口,最后呢,孤苦伶仃到老!”

    “大叔又开玩笑,哪孤苦伶仃了?你不还有我呢嘛!”

    顾鑫哈哈大笑起来,“你?好好好,大叔还有你!勉强算是有个伴吧!”

    薛铭无奈摇摇头,突然看到顾鑫的篮子已经坏了,他的衣裳上也有灰尘,忙问:“大叔,你在外和人交手了?”

    顾鑫挥挥手,:“没事,年轻人不懂事,教训教训也就没事了!”

    “大叔,你受伤了吗?”

    “没有!你子,大叔的身手你还不了解?谁能伤的了我?”

    薛铭笑了笑,:“大叔,我来给你送点银子!你收下吧!”

    顾鑫推辞道:“不不不,阿铭啊,大叔还有钱,你留着自己用吧!”

    “大叔!你就收下吧!我还有的!你要是不收下,我就不来了。”

    “好好好,大叔收下!”顾鑫无奈妥协收下薛铭的钱,然后为薛铭做了顿饭。

    布和此番在集市上觉得丢尽颜面,回来后楚玉问他,布和也只是随便找了个理由搪塞楚玉。到了夜间,楚玉睡了,布和一个人站在廊下,巴图来到布和面前,用匈奴话问他:“布和,你怎么了?”

    布和咬牙切齿的:“巴图,我布和武功盖世,在匈奴也算是半个高手,今却被一个中原老头打趴下,耻辱啊!”

    巴图一惊,“你和居次,是你把人打趴下的!难不成,你骗了居次?”

    “我有我的面子,同居次没实话。可是这口气,我实在咽不下去!”布和狠狠给了廊上的柱子一拳。

    “布和,那你要干什么?”

    布和定睛一想,“我打听过,那个老头住在河边的茅草屋里,平日里只有他一个人。”

    “你想去打击报复他?”

    布和坚定的:“这口气我一定要讨回来!巴图,你同我一起去?”

    “布和,咱们兄弟多年,这事我一定同你去,可是,居次那边怎么?”

    布和拍了拍巴图的肩膀,:“我们只是去那老头家里偷点钱财,这是咱们之前一直玩的游戏,这次也不例外。居次问起来,我们就算实话实,她也不会什么。”

    “好!那等半夜,我们再去!”

    巴图和布和商量好半夜去顾鑫家,布和知道顾鑫是个高手,特意准备了中原的迷香。到了深夜,穿上中原的夜行衣,悄悄潜入顾鑫家,点了迷香,让顾鑫睡得更加沉。恰逢今夜薛铭不在这留宿。

    巴图和布和在顾鑫家里翻了又翻,始终没有找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他们悄悄来到顾鑫房间,心翼翼行事,还时刻注意顾鑫的动向。顾鑫是个高手,民间的迷香还不能完全把他迷倒,他听到动静,挣扎着起身,抬起烛台慢慢靠近布和朝他的脑袋狠狠一敲。

    巴图动作停下了,看到顾鑫在攻击布和,连忙上前抱住顾鑫,顾鑫中了迷香,虽然可以勉强支撑不会昏迷,可是身上还是一点力气都没有,挣脱不来。布和被敲了一下,恼羞成怒一拳又一拳的击打顾鑫的腹部,直到顾鑫口中吐血,巴图才喝止布和,“行了!别弄死了!”

    巴图松开顾鑫,顾鑫瘫软在地,口吐鲜血,看着巴图和布和要走,一点一点向前爬,狠狠抓住布和的脚环,让布和动弹不得。随着动静越来越大,巴图怕打草惊蛇,劝布和快走,“快走吧,待会儿让人听见!事情闹大了,就完了!”

    布和使劲挣脱顾鑫,可是都没有,最后气急败坏的拔刀刺向顾鑫的背部。顾鑫被刺中,力道了,布和挣脱顾鑫,同巴图快步逃跑了。

    回到客栈,布和难以置信的问巴图:“巴图,你,他会死吗?”

    “不知道,但是布和,这次咱们闯大祸了!居次知道了,不会饶了我们的!”

    布和瞪大眼睛的看着巴图,失魂落魄的道:“不不不,巴图,这事绝不能让居次知道!绝对不能!”

    这一夜,不光布和巴图彻夜难眠,就连薛铭也难以入睡,总觉得要出事。

    第二鸡打鸣,邻家李婶出门没看见顾鑫出来扫雪。现在是冬,顾鑫每早上都会早早起来,把门前的雪都扫了,有时还会把自家门前的雪也扫了,可今日也没个动静。李婶出于好奇,走到顾鑫家院外,喊了几声,没动静,进到院里就闻到一股血腥味,李婶突然觉得不对劲,慌忙走进屋里,只见顾鑫倒在地上,奄奄一息。

    李婶跑过去,焦虑的高喊:“他顾叔,你这是咋啦?你快醒醒啊!来人啊!来人啊!快来人啊!”李婶摇晃几下,不见顾鑫醒来,战战兢兢伸手去探鼻息,顾鑫的呼吸极其微弱。“他顾叔,你等着啊,我去找人来帮忙!”

    李婶刚一起身,顾鑫艰难伸手拉住李婶,用极其微弱的声音:“他李婶……”

    李婶忍不住抽泣:“他顾叔,你别话,别话!我去找人!找人!”

    “别找了……我知道我要走了,别再费劲了!”

    “他顾叔,你别胡!别胡!”

    “他李婶……你同阿铭……那两个人不是……不是本地人……他们分别在……左手或右手上……画了红色鹰的图案,那个图案……不会掉……要他……他……报官!”顾鑫才完,就断气了,李婶哭喊着,始终没能叫醒顾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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