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纳兰徳正在院中品着香茗,细细思索着欧阳文提及的事,却见纳兰鸢嘴角挂着淡淡的笑意回来了,见女儿一扫之前的阴霾,纳兰徳很是欣慰,“鸢儿,是遇到了什么开心的是嘛?为父看你嘴角都带着浅笑。”
“父亲,也没有遇到什么,只是一些让人快意的事罢了。”纳兰鸢笑着摇摇头。
“哪里是事,姐你可太谦虚了。”彤张嘴道,“老爷你可不知道,姐今日帮了一个书生大忙。”
“哦,居然有这样的事,彤你得给我好好。”纳兰徳挑眉看着一脸得意的彤。
“那是自然的,老爷,事情是这样的…”彤开口道,眼里带着十足的喜悦。
纳兰徳听完,笑了笑,“鸢儿不愧是我的女儿,当真是巾帼不让须眉,对于那样的恶徒教训了就教训了吧。”
“父亲,你可知那恶徒是谁?”纳兰鸢眼角微挑,神秘的道。
“鸢儿可知他是谁?”
“父亲,他就是王伦王大人家的。”
纳兰徳叹了口气,惋惜的道,“哎,王大人一身清廉,没想到生出这么个大逆不道的儿子,只怕一世英名都毁了。”
纳兰鸢点点头,缓缓道,“爹爹与我所想的一样。想来那王大人也是不知道王奇在外做的事情,不然以王大人的性子怕是会打断那王奇的腿。”完还意有所指的望了纳兰徳一眼。
纳兰徳心领神会,“鸢儿这是想为父去提醒一下王大人嘛?”
纳兰鸢点点头,眼神也恢复了最初的平淡,“是的父亲,王大人一世英名不该就这样毁在那王奇身上的,而且看那王奇一身正气,也该好好管教,拉回正途的。”
纳兰徳欣慰的抚着纳兰鸢的双手,道,“我家鸢儿真是心善,你放心,改日得了空我就去王大人府上坐坐,顺便提醒一两句。”
“那便多谢父亲了。”
“傻孩子,我们父女之间哪有谢不谢的,况且你做这善事,做父亲的怎么可能不帮忙呢。”纳兰德摆手道。
“好了,不必在此处站着了,想来那饭菜也都好得差不多了,我们去吃吧。”
纳兰鸢点点头,跟着纳兰徳进了膳厅。
李太傅离开梅林后径直去了王伦府上。
王伦正在膳厅陪着夫人一起用膳,那边厮就来通报,朝中的李太傅过来了,他赶忙便往前厅赶。
李太傅坐在大厅中,四处打量了下,看着普通的檀木瓷器,他更加为王伦不值,想那王伦清廉一生,最后到叫自己的孩子毁了名声。
王伦赶到大厅就看到端坐在主座上的李太傅,便拱手道,“让太傅久等了。”
“不久,王大人客气了。”李太傅淡然一笑。
“不知太傅这么晚前来有何事?”
李太傅笑了笑,声音却有些微凉,“无事,只是想过来与王大人分享些趣事。”
“哦,下官愿闻其详。”王伦也抚着胡须笑道。
“也没什么大事,只是今日在那梅台遇到了些趣事,所以就想来与大人分享分享。”李太傅见王伦茫然的眼神,便知他没有得到消息,当下又叹了口气。
“老爷。”一穿着朴素,样貌倒也称得上美丽的妇人走了进来,只是那双眼里却总是闪烁着,李太傅见到那人的第一眼就觉得不舒服,心中也多了些厌恶。
王伦见到妇人,站了起来,对着李太傅道,“太傅,这是内人。”
李太傅听闻这话,心底也有些明了,看来那王奇之所以那样顽劣,大部分都要归结于这个女人吧,想到此处,他心底的厌恶更甚,只是嘴角依旧带笑,“尊夫人果真是貌美,难怪令公子也那般俊逸。”
那王氏笑了笑,而后接过丫鬟手中的茶壶,为两人斟茶。
王伦听李太傅提起自己的儿子,当即来了兴趣,“太傅认得儿?”
“认得,怎会不认得呢,我今日与令儿在梅林都见过了,而且等会儿我要的事便与他有关。”李太傅轻笑一声,眼底带着寒意。
王氏听罢,手抖了下,茶壶的水就撒了出来,她心有些发慌,难道这太傅过来是要像老爷告状?
王伦见内人的行为如此无礼,当即呵斥道,“你在想什么,怎得如此不专心!”
李太傅看着王氏有些惊慌的眼神,更加确定怕是这位夫人将消息拦下了,以是王大人没有听到半点风声,他笑着拿起杯子,“无妨,想来尊夫人或许对我刚刚得有些想法,所以才失了手。”
王氏觉得李太傅话中有话,她抬头望了眼李太傅,却被他眼中的寒光吓到,她慌忙错开视线,微笑着掩饰自己的失态,“太傅,是奴家失礼了,奴家刚刚身体有些不适所以一时失了手。”
“哦,原来如此,我当是夫人对我的话有些兴趣,才一时乱了心绪。”李太傅笑的和蔼,却让王氏没由来的发慌。
都李太傅为人随和,今日她却一点都没发现,她到觉得现在的李太傅就像笑面虎一般,可亲的笑容下藏着淬了毒的獠牙。
“身体不适就该休息才是,怎么就跑了出来呢。”王伦嗔怪的看了眼王氏。
“奴家只是想着有贵客来了,就想着亲自过来招待。”王氏低着头,柔声道。
“罢了,你下去吧,这里就不用你了。”王伦叹了口气,“翠,把夫人扶下去吧。”
“是。”一旁的侍女应了一声后,上前扶助王氏。
王氏略带歉意的望着李太傅,而后道,“让太傅见笑了。”
李太傅见这王氏如此高超的演技不由得冷哼一声,面上却是笑脸盈盈,“无碍,夫人就请去休息吧。”
等王氏走后,王伦拱手道,“太傅,内人招待不周,请见谅。”
李太傅摆摆手,笑道,“只是事,王大人不必放在心上,不过老夫看的出王大人与尊夫人的感情真的很好啊。”
王伦笑了笑,摇头道,“都多年夫妻,即使没有感情也学会相敬如宾,互相照弗了。”
李太傅看着王伦的笑中似乎透着些凄凉,眼神一暗,这其中或许有些让人心酸的事吧。
王伦敛去有些悲伤的眼神,而后问道,“太傅刚刚不是有事与我分享吗,到底是何事呢?”
“这件事我想令公子自己向你明会更有趣。”李太傅掩去眼底的笑意,抿了口茶水才缓缓道。
王伦觉得有些纳闷,不过见太傅如此严肃的神情,心中顿时有了猜测,莫不是那逆子在外头做了什么事,被太傅撞见了。想到这里,他脸立刻沉了下去,对着门外的厮吩咐道,“去将少爷带过来。”
李太傅看着王伦阴沉的脸,笑了笑,“王大人何必沉着脸呢,左不过是件事。”
王伦见李太傅如此,当即肯定了自己的想法,脸色也更加不好了,“太傅,若是我那逆子在外头做了什么事,你尽管告诉我,我回头便收拾他去。”
李太傅笑了笑,宽慰道,“王大人,不必这么认真,今日的事真的只是事,比不得公子以前做的,等他过来了,你还是自己问问他吧。”
王伦点点头,心中压着一股怒火,这太傅的意思是那孽障以前还做过别的事,怎么他是一点消息都没有呢,难道是有人故意瞒着自己?
王奇有些惴惴不安,刚刚母亲过来提醒自己李太傅来到府上了,这会儿父亲又叫自己过去,怕是今日的事已经被父亲知道了,只是若是以前的种种都被父亲知道的话,他怕是会被父亲亲打死的。
等他到了厅上,就见到阴着脸的父亲和笑的惬意的李太傅,他的脸上就闪现出慌乱,他硬着头皮走上前,对着王伦和李太傅鞠了一躬,“父亲,太傅大人。”
李太傅看着王奇,声音里都透着笑意,“王公子,原来你还认得老夫啊。”
王奇干笑了几声,“太傅笑了,今日才见得面,怎会认不得呢。”
“认得就好,今日本想同你父亲些趣事的,既然你来了,就由你代替老夫向你父亲吧,老夫的肯定没你的具体。”
王奇听着这话,打了个冷战,他偷偷的看了眼父亲,见父亲脸色更黑了,他就慌乱的跪在地上,“父亲,孩儿知错了。”
王伦见自家儿子居然承认了,当即冷笑道,“哦,那就你何错之有?”
王奇看着黑着脸的王伦,心里的恐慌更甚,他断断续续的着,“父亲,孩儿,孩儿不该欺侮他人,不该让那柳生给自己下跪,不该愿赌不服输,不该…不该污了您的名声。”
王伦听罢,险些没将手中的杯子甩出去,他知道自家孩子肯定做错了事,但他没想到这个逆子竟然如此荒唐,多年的圣贤书当真是白读了。他气愤的拍着桌子,“你,你个逆子,怎么这么无耻,我怎么会生出你这么个混账东西。”
“父亲,孩儿知错了,孩儿再也不敢了。”王奇跪着挪上前抓住王伦的裤脚。
“王大人,你也别气了,我不是过吗,令子今日所做也不过是以前的皮毛。”李太傅冷冷的扫了眼慌乱的王奇,笑道。
“混账。”王伦听罢一脚踢开了王奇,“你这逆子以前都做了些什么,今日你给我一一道来。”
王奇重新爬起来跪好,而后慌忙得解释道,“父,父亲,孩儿以前不懂事,所以才做了那些荒唐事。”
“混账,你给我到外面跪着,等会儿我在收拾你。”王伦现在真的不想见到这逆子。
李太傅笑眯眯的看着眼前的一切,而后递了杯茶给正在气头上的王伦,“王大人,切莫气坏了自己,我看令郎不过是年少轻狂,按理,看令郎的面相他不该是如此无恶不作的人,想来应该是有些人刻意放任而造成的吧。”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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