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见她这副神情,安文昭也微微扬起嘴角一笑,随后又重复了刚才的话向她问了道:“秦流素,你肩上不是受伤了么,好些了没有,还疼不?” 听安文昭这一问,秦流素下意识地便摸了摸自己肩上的伤,轻触无感,便还稍带点劲捏了一下。 “嘶……还有点疼呢,哥。” “是吗?”安文昭忍不住噗嗤一笑,却还是关心地凑了过去,对她道:“让哥看看,是不是王仕宣那子没好好照顾你。他要是敢欺负你,我定饶不了他。”边着,边将脸凑到了秦流素的脖子间。 “哎呀,行了哥。”秦流素随即便一把推开他,直有些害羞地对他道:“这伤那么深,短短几怎么会好就好。还有,人家王少爷挺好的,细心地帮我包扎了伤口,还亲自跑去帮我抓药,我都怪不好意思的了。” “什么!”听秦流素这一,安文昭刚喝进嘴里的一口茶差点没呛着:“你是他子给你包扎的伤口?” “不不不……不是的,哥。”秦流素见状,又立即向他解释道:“是他的丫鬟珍儿,当……当然是珍儿帮我清理的伤口。” 安文昭这才妥协,他撇过脸去,目光却还是斜着注视到秦流素那肩上,心里直念叨着王仕宣那个臭子之类的话。 不一会儿的工夫,云便将准备好的晚饭从厨房端了过来,摆好了饭菜与碗筷便让安文昭吃饭。 “饭来了,快吃饭吧,安大少爷。” “是啊,哥,快吃饭。”秦流素也帮着将所有的菜推到了安文昭的面前,将筷子送到了他的手上。 安文昭举箸正要开饭,见她们二人都看着自己,边将筷子上地一口米饭送到了嘴边,边也扑棱着眼睛看着她们。 “哥,怎么了,这饭不和你胃口吗?” “大少爷莫不是在外面吃了什么山珍海味,瞧不上家里的饭菜了。”见秦流素开口,云也随即调侃了他道。 “不是啊,秦流素,是我正要准备吃饭,你们一个个都奇怪地看着我的。”安文昭遂向秦流素解释道。 “哥。”秦流素凑到了安文昭的面前,拿手撑着下巴看着他“哥,你这几没回来,我们都担心得很,不如,你就边吃饭,边跟我们,你这几都去哪儿了吧。” “是啊,少爷,云也想知道。” 她们二人这一唱一和的,安文昭遂也明白她们的意思了,只是碍于还没想好该怎么向秦流素解释自己是被一群山贼救走之事,便只先扒拉着碗里的饭,边思考着。 “那个……秦流素,哥当时让王仕宣那子把你带走之后呢,就又回去了,后来在那个恩人的帮助下,又哗哗杀倒了一片,然后,哥一个失误,我的手臂就……就中箭受伤了。” “什么,你也受伤了?”听见安文昭他受伤了,秦流素随即到他手臂上去寻找受伤之处:“哥,你怎么也这么不心啊?那后来呢。” “后来……后来我从宫里跑出来之后,我已经太累了,加上……加上伤口很疼,又流了很多血,然后我就晕过去了。”罢,安文昭又往嘴里送了一口菜。 “晕倒了?那你后来怎么样了,你是从哪里回来的?”秦流素又问道。 “后来……后来我醒来的时候,我发现我已经睡了足足三了。你们猜我在哪里。”边着,安文昭露出夸张的表情: “你们知道吗,我竟然到了龙虎山。” “龙虎山?”秦流素与云齐齐一脸疑惑,两只眉毛直蹙成了八字形。 秦流素又好奇地问道:“龙虎山是哪里?” 安文昭饭正吃得差不多,遂也放下了手中的碗筷,向他们讲述起了自己遇到山贼之事。 “原来是这样啊。”秦流素听了也恍然大悟:“原来是你昏睡了三才方醒来,没有想到这点,我还真以为你在宫里就……” 秦流素的担忧安文昭自是懂的,命运再不公,也不会让他轻易落入独孤翼之手的。 “还好呢,我当时一醒来,首先想到的就是赶紧回家。可谁知那些山贼不想让我走,……要么留下钱财,要……要么留下人。我当然不会留下啊,于是我就拿出了我的真本领,三下两下就把他们给解决了。哦对了,还抢了他们一匹马呢。” 安文昭像讲故事一般,绘声绘色地着自己对付山贼之事。从头到尾却没有提过吴月。 不是他想刻意隐瞒些什么。于他,他与那吴月的恩怨人情也算是了了,他也不想再提起这样一个满嘴谎话的无趣之人。 于秦流素,他也再不想有第二个王晓君这样的人来打扰到他对秦流素忠贞不二的爱。 “哥,你好厉害。”欣喜之余,待云收拾了碗筷离开秦流素又倒了杯茶,递到了安文昭的手中: “不管怎样,只要你回来了就好,哪怕就算是遇到了山贼,也比落入了皇宫要幸运得多,我等着的这几,也算是没白熬。” 安文昭接过茶杯,却又放回了桌上,只一把拉过秦流素便圈进了自己怀里。 秦流素吓得措手不及,只忙使劲地推着他道:“哥,你……你别这样,会被人看到的……” “我不管。”安文昭只管搂紧了秦流素,语气温柔地对她道:“我安文昭以后再也不会放开你了。” 等云收拾按东西回来之时,无意中撞见了这一幕又赶紧缩了出去。 治愈人心的良药果然还是一“情”字。自安文昭回来的那一刻起,秦流素脸上的笑容也多了不少。 见他们二人现在如此好,云打心眼儿里也替他们感到了欣慰。 只是忽地想起王仕宣,不知道他的心里又该面对怎样的波澜了。 “哥,你……要不要去看看娘,她……她也好久没见到你了。”想到安夫人,秦流素遂从安文昭的怀里挣脱了出来,故意转移了话题,眼睛只略带羞涩地看着别处。 “现在就不用了,这个点我娘应该已经睡了,而且她还不知道我跑进宫的事,明我再去看她。”安文昭回了她道。 “原来是这样啊。”秦流素不禁一脸惊讶:“你都没有告诉娘。还好娘没问过我是怎么从宫里回来的,不然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回她。” “傻丫头。”安文昭却只微微扬起嘴角,笑着对秦流素道:“娘本来就生病了,我要是再让她知道实情,肯定会急得她病情加重的。” “是……是啊,不能让娘担心。”秦流素听了甚觉有理,只思索一番,又对安文昭道:“哥,时间不早了,你……你也累了一了,快回去歇息吧。” 安文昭却不以为然,嘴角只又泛起了笑意,眼睛弯成了月牙,走到了秦流素的跟前,看着她扑闪的大眼睛,慢慢地凑近了她的脸庞。 伴随着安文昭的靠近,秦流素的心已扑通扑通加速地跳着。少女的脸上不由地泛起了羞涩地红晕,目光也迷离地闪现着。 不想当安文昭的唇快要覆到她的唇上时,他忽地对她了一句:“早点休息吧。”便转了身离开回房去了。 秦流素也忽地回过神来,心中作何感想,不在话下。 遥想京城之内每年都有花灯节这样美好的节日,远在宫里的人也自是不得不被与这样的习俗分隔开来了。 皇宫自始至终有着各种各样的规矩,那些深墙宫院里的佳人们,纵是有着一番美好的心愿与相思,也只能放在心里祈祷了。 可也终有那些熬不住的人,须是寻了机会,借了胆儿,在这一样一个时刻想要偷偷地了放个花灯许个愿。 亥时已过,还未得入眠的独孤翼与高公公又出了那和清宫,在外静走。 而这灵秀宫却好像是独孤翼最喜欢来的地方。 原因之一便是它最靠近慧慈太后现在所居住的地方,封尘殿。 “皇上,不知皇上还记不记得上次老奴向您提起过的一件事?”行至此处,高公公忽然也提醒了独孤翼道“就是春荷姑姑来找您的那次……” “寡人这些日子未去看她,想必她的病也应该已经好了。”未等高公公完,独孤翼便回了他道:“以前不都是这样吗,寡人每次去看她,她除了将寡人拒于千里之外,寡人什么时候见到她生病的样子。” “皇上,这……”独孤翼心里计较着的那股劲儿,是高公公也无奈言止的。 “高公公。” “奴才在。” “你是不是也觉得寡人这样做很不孝。” “皇上……皇上,老奴知道这不是皇上的本意,但是……” “但是什么?” “皇上,老奴句心里话,凭太后娘娘那样的心肠,况且她又是你作为皇上您的母亲,老奴相信她这样做定有她的道理,皇上……皇上您也终会明白她老人家的一番苦心的。” “苦心。”高公公这番话又不禁带起了独孤翼的情绪: “她到底有怎样的苦心,从没有应允过寡人叫她的一声母后,又是怎样的苦心,她从来没有对寡人尽过作为娘亲的职责。高公公,她的良苦用心难道就是从来都不肯正面见我一次吗。” 看着不远处那座寂静的封尘殿,独孤翼禁不住吐露出了心中的那一份压抑。 “高公公,寡人每次与你提到她,你从不站在寡人这边,你们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寡人。” “老奴不敢,皇上。”听了这话,高公公随即准备下跪行礼,却被独孤翼止住。 “皇上,老奴自以前服侍先帝的时候,是看着太后娘娘她在先帝身边一路走过来的。且不对待先帝,就光是对待我们这些奴才下人,她都是慈悲为怀的。至于她老人家对待皇上您的这番用心,老奴虽不是很明白,但还是相信太后娘娘的。所以老奴能做的也只是像这样劝皇上安下心来。或许再等些时日,皇上您就能明白太后她老人家的心意了。” 每每听高公公劝他到这个地步,独孤翼也无话可了。他不能也不愿拿高公公怎样。 虽然独孤翼多次怀疑过高公公总有一些事情是瞒着他的,可他却没有怀疑过高公公对他的衷心。 因此在高公公这两代老奴的劝下,独孤翼也不再就此事而纠结了。 当独孤翼与高公公二人行至灵秀宫后方时,来自附近河畔一束微弱的火光吸引了他们二人的注意。 等到他们走过去时,却见是一名女子,她手捧着一只嵌着蜡烛的花灯,蹲在那河畔将它放入了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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