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div id="content"> 安长河微微一愣,凝神仔细一看,果然是发现,这些人一个个的跳湖自杀,但是水面上却没有半点涟漪出现,而是平静如水。 这些人,不是人,而是鬼。 可是,安长河依然茫然,他定睛看过去,又拿了一张符纸,在指尖燃烧着。 这是一张辩鬼符,能够让任何的鬼,在符纸的火光下,无所遁形。 整张符纸燃烧成了灰烬,眼前的农民们,还是依然一个个的投湖,并没有现出凶神恶煞的原形。 安长河更加想不通了,眼神看着我:“兄弟,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们到底是人,还是鬼,为什么我的咒法符篆,没有半点用处。” 我摇了摇头,缓缓道:“他们不是人,但也不是鬼,而是一些影子?” “影子?”安长河更加震惊。 “或者,是一些曾经的影像。”我压低了声音,似乎是怕吵醒什么东西一样,指着这些衣衫褴褛的农民:“安大哥,你看他们的衣服,仔细看。” 安长河也不是笨蛋,仔细看了一会儿,终于是看出来端倪。 这些投湖自杀的农民,身上的衣服褴褛,灰扑扑的,很不起眼,但是仔细一看,却有着几个农民,身上穿着绿色的军装。 这种军装,只有上世纪五六十年代的人才会穿,现在早就已经没有人穿了。 我:“这个湖里面,应该是有强大的磁场,所以将这些人的身影给记录了下来,一到打雷下雨的时候,就会显现出来。跟海市蜃楼差不多。” 安长河打了个哆嗦:“也就是,这场投湖惨剧,曾经发生过,只不过,不是现在,而是在几十年前。” 我看着湖面,这时候,农民的身影,已经开始慢慢消失了。我的大脑中空空如也,没有去想其他的东西,而是觉得无比的难受,就感觉是有一根锥子,狠命在我大脑里面剐蹭! 我的脸上露出痛苦的神色,微微点着头,长叹一声:“安大哥,我觉得,这座通玄湖不简单,有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安长河也是微微点头,同意我的看法。 我们两个站在湖边,不知道过了多久,渐渐的,上乌云散开了,色也是越来越亮。 而岸边,人也是渐渐的多了起来,有几个面熟的术士,站在湖边,似乎也发现了湖水的异样。 “走吧,回去吧。” 我和安长河回去休息。 我躺在床上,始终是想不明白,为什么茅山派镇守的通玄湖,在几十年前,会发生集体投湖的惨剧。 还有,为什么这些农民都要跳到湖里,投湖自杀呢? 我想的脑袋发疼。 善恶生死瞳,给我了一双能够看穿真相的眼睛,却没有给我一个更加聪慧的大脑。 但是,我的心里面,一直有一个隐隐的不安感觉。 中午的时候,我和安长河都没有去吃饭。 晚上,才有道士来农舍找我们,通玄大会正是开始了。 没有错,通玄大会开始的时间,不是白,而是晚上。 我对道门的这种古怪事情,已经是习以为常。 安长河解释:“茅山派主持通玄大会,目的就是为了选出一位道门领袖,来领导大家对抗六道门。既然是选领袖出来,那么自然要有比武争斗。不少人的能耐,都是在晚上才厉害,所以选择的时间是在晚上,而不是白。” 我点点头,跟着安长河一起,跟着道士,来到村子里到学校。 学校里面,点着不少的蜡烛,在漆黑的山村里面,显得灯火辉煌。 我看到不少道士和和尚,就地坐在地上,嘴里不断的念叨着什么,像是在做晚课。 还有几个人在宽敞的地方,吆喝着打拳,但是拳法看起来很古怪,东倒西歪的,在蜡烛光芒下面,有点群魔乱舞的味道。 学校的操场上,现在摆了一圈椅子,摆了好几排。 茅山派的掌门张道然,已经是坐在最中间的椅子上。 张道然看到我,就对我微微点头,脸上浮现出微笑,并且指了他身边的一张椅子,示意我和安长河过去坐。 见到张道然对我如此的客气,其他的术士脸上,无不是浮现出羡慕和嫉妒。 我和安长河来的比较早,也不好驳了张道然的面子,就走过去坐在他的身边。 其后,各门派的道人,就开始稀稀拉拉的坐在属于自己的位置上。 几个俗家的神棍巫婆,一点风度都没有,还在磕着瓜子,嘴里唠着家常。 除了茅山派之外,还有几个年轻的道士,头戴逍遥巾,手里拿着拂尘,安安静静的坐着,跟我一样,不和人话。 我能看出来,这几个年轻道士,是道门几个名门大派的,比如青城山,武当山... 不过,不知道如今的道门是太过凋零,还是因为茅山派的面子不足。这些名门大牌来的人,都是年轻道士,看起来在门派里面辈分很低的样子。 但是,我见张道然也并不在乎,至少对这些年轻道士十分的客气。 后来,又来了几个人。 这些人,竟然是我的熟人。 徐瞎子,钟婆婆。 钟婆婆看到我,微微一笑,远远的就冲着我点头。 不过,秦观鱼并没有来。 我不奇怪。 茅山派的面子,还不足以让孟婆庄也派人过来。 接下来,让我比较在意的,一位苗家的女子。 她身上装饰的银器挂的满满的,走路叮叮作响。不用,她就是放蛊的苗族人。这里距离苗疆千里迢迢,也不知道她来凑什么热闹。 这女子的衣饰很漂亮,可是容貌却是平平,皮肤粗糙,而且黑的像是一块焦炭。一白遮百丑,一黑毁所有,她谈不上什么美貌。 我心里想着,差点被电视给骗了,电视剧上的苗家女子,一个个都是貌若仙,心底善良。 时间越来越晚,我远远的看到一对人影,应该是女子,体态玲珑,看起来应该很年轻,但是脸上带着黑色的面纱,将脸给遮住。 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这两个人很是眼熟,可是却想不起来,是在什么地方见过她们。 她们两个来的晚了,已经没有地方给她们坐,所以就铺了报纸坐在地上。 除了我和少数几个正襟危坐的年青道士,剩下的人,大家似乎都是熟人。 场地上,很快就自然的分成了几十个谈话的圈子,所有人都是在三三两两的叙旧。 当然,还有看样子的是这里的老熟人,也不话的,比如张道然就闭着眼睛,不吭声,那个放蛊的苗族女子也不话,阴沉沉的坐在那里,没有人愿意靠近她。 我看到张道然忽然睁开了眼睛,眼神环视四周,眼底的深处,带着一股诉不清的冷意。 张道然似乎是觉得人差不多到齐了,便是背着双手,缓缓的走到空地的中央。 张道然的个子很矮,走到空地上的时候,大家都没有注意到。 当然,更多的是注意到了,却并不把张道然当回事。 虽然张道然是茅山派的掌门,但是,今来的人,大部分是闲云野鹤的术士,剩下的一部分,是跟茅山派一样的道派人物。 他们肯过来,是一回事。他们肯给张道然面子,是另外一回事。 不少人的目的,是听上次卧龙谷大会,因为六道门的阻扰,不欢而散,所以都牟足了劲,来看茅山派张道然出丑的。 对这些人来,他们加入道门还是六道门,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 特别是那些行坤道的术士,在道门正道的眼里,本来跟六道门就是一丘之貉! 张道然咳嗽了一声,没有人理他。 他也不生气,微微一跺脚,他脚下的土,突然开始翻动,然后凭空出现了一个足足有三米高的土台子。 张道然居高临下的看着众人。 一下子,全场鸦雀无声。 最快更新无错阅读,请访问 请收藏本站阅读最新!</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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