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二送走腓特烈.克里斯蒂安之后，波尔把要创办大学的想法跟格兰特商量了一下。 “这笔投入可是很大啊，你有没有算过？”格兰特掰着手指给波尔道：“假设这所大学招一千个学生，一个老师带二十个学生，就得五十个老师，每个老师即使每年按一万美金的薪资，每年就得五十万，再加上其他配套的工作人员，要是再请几个层次高点儿的教授，至少得每年一百万美金。教室得有吧，宿舍、食堂得有吧，体育馆、图书馆得有吧？即使办的普通点儿，光这些硬件也得至少五百万美金，你办大学初期得考虑打响名声吧，怎么也不能办个一般的大学了事吧？除非你能现在挪出一千万美金，否则连想都不用想。我的建议呢，你还是先去美国那边收购几家公司，先用他们的技术人员吧。” 波尔想了想，现在挪出一千万美金确实有些舍不得，那就先这样吧。打电话把还在汉堡大学的约翰和安吉拉叫回家，趁着大家都在，把搬家的事情一下。 中午的时候，约翰和安吉拉回来了。一起吃过午饭，大家坐在一起，波尔和格兰特三言两语把家族的决定跟大家又详细的了一遍。约翰倒是无所谓，是早就想去美国看看了，安吉拉有些不放心查理叔叔和维拉婶婶，就有点儿犹豫不决。波尔和格兰特便拿出做哥哥的权威来，顺便把查理叔叔的决心也搬了出来才把安吉拉给安抚下来。薇薇安无所谓，劳斯特有些舍不得他的酒厂。波尔便跟他许诺让他到了美国做大农场主，再多建几个酿酒厂，劳斯特最后便也点头同意了。 最后就是抓紧时间处理资产了，但是没想到到这个，大家都没怎么担心。琳娜昨便跟几个渔猎俱乐部的朋友打了几个电话，然后就有人出四百五十万美金的价格把汉堡酒店给买下了，明就能过来签合同。劳斯特老早就有人看中了他的酒厂，最高的那家出价五百万美金，只是他不舍的十多年的心血所以一直没给答复。现在再给那几家打电话问问看，结果，对方接到这电话，二话没，表示明就可以签合同。至于汉堡的房子和庄园还不急着处理，以后来德国的时候也好有个落脚的地方。处理完了这些事情，大家的心情都放松了下来，就坐在一起讨论起去美国后的计划。格兰特又把他的克里斯蒂安兄弟娱乐公司的事情跟大家了一下，薇薇安请求格兰特在将来拍的电影里给她安排一个角色让她过过演员的瘾，琳娜也很感兴趣。波尔跟劳斯特便起到美国开办农场的事情，并提议过去便立即合伙组建一个食品公司，大量收购粮食牛羊等农畜产品，因为现在美国的农产品价格简直便宜到了极点。而一旦大萧条爆发，还有很多人连饭都吃不上，趁着个机会多多贮藏粮食，把住食品加工这一块业务总是没错的，将来既可以买卖，又可以做慈善，一举数得，得劳斯特也是兴奋不已。大家正聊的起劲，电话铃声响了起来，波尔便过去接了起来，是阿尔弗雷德.克虏伯的电话，是款项已经筹集到了，明就到汉堡来签合同，而且那位大富豪卡恩先生听波尔要去美国，并把这么一大笔钱存到他的银行里，明也一起来波尔家里拜访。挂掉电话，跟大家了一下情况，大家都很惊讶。明是个什么日子，怎么大家都齐刷刷地选在明过来？ 波尔打电话给自己的法律顾问还有几个财务让他们明一早就带着合同赶过来。然后吩咐管家准备一个宴会，该采购的物资马上就去采购，该准备的节目也尽快联系人员去准备，大家一下子忙碌了起来。一直到晚饭时候，基本上把明宴会的东西都准备齐了。又给各家打电话，把明波尔准备宴请大家的消息通知了一遍，各家都很有兴趣，尤其是汉堡的这几家听大富豪卡恩和阿尔弗雷德要过来，都很兴奋，表示要带家人参加，波尔也一一表示欢迎。琳娜又给几个渔猎俱乐部的朋友打电话邀请过来参加宴会，虽然时间很仓促，但是同样的当听到卡恩和阿尔弗雷德要来的时候，顿时都表示非常有空闲，并对邀请他们参加表示十分的感谢。 第二上午大概十点半左右的时候，汉堡的那两家收购劳斯特的酒厂和琳娜的酒店的人就带着各自的公司律师和财务过来了，当然还有他们的妻子，都打扮的非常正式，而且速度很快地把合同和支票给签了。然后大家就在院子里一边听着几个提琴手的演奏，吃着点心零食喝着饮料，三三两两的聊着，一边打听克里斯蒂安家族的后续计划。波尔就将去美国发展的打算稍微给他们透漏了一下，把跟克虏伯一起开办了汉堡航运公司的事情也讲了一下，希望他们多多支持这个航运公司的发展。只是他们对格兰特把刚当上没多久的议员职位给辞掉感到很不可理解，还在探听是不是受到什么打击了，只是看到格兰特一脸高深莫测的笑容，让他们也对克里斯蒂安家族的这一系列动作感到越发神秘起来。这时候就听到外面有汽车的声音，抬眼望去，大概七八辆车的车队朝庄园开来，大家纷纷起身前去迎接，都在猜测应该是卡恩先生和阿尔弗雷德.克虏伯到了。结果等车门打开，下来的是一群汉堡的熟人，原来是渔猎俱乐部的男男女女们先到了，看到大家这么热情的迎接都受宠若惊，等搞清楚原因大伙都哈哈大笑了起来，有了这伙人的加入，气氛更加热烈了起来，聊的声音都盖过了乐队的演奏，波尔让约翰带乐队先去休息，毕竟演奏一的话，那实在太折腾他们了。等到下午三点多的时候，终于看到浩浩荡荡一行大概得有十多辆车的车队出现在了视线内，颇有气势地朝这边开来。大家很自觉的向门口走去，这次应该不会搞错了。领头的便是一辆显眼的奔驰ssk，波尔一猜就知道上面肯定是阿尔弗雷德。果然，车队停下，阿尔弗雷德第一个下个，然后稍微等了等，就看到一个慈眉善目的老人从后面的一辆车里走出来。看到波尔他们这么多人迎在这里，便上前打招呼，波尔便把汉堡这边的人给两位做了一一介绍。 “没想到你这么快就过来了。”波尔边示意大家往里走，边跟阿尔弗雷德道。 “这可多亏了卡恩先生的帮忙啊”，阿尔弗雷德拉着卡恩老先生的手道：“在不莱梅只凑了个七七八八，本来还要再去法兰克福找找那边的朋友帮帮忙，没想到在把钱往卡恩先生的银行转账的时候，卡恩先生正好也在不莱梅，就把剩下的那一部分给凑齐了。” “我很看好德国的未来，有意跟克虏伯先生开展合作，这可是贷款呀，到底还是我赚了便宜了，哈哈哈”，卡恩老先生笑呵呵地道。 波尔不知道这老头是故意巴结这个有着官方背景的克虏伯，还是他的信息渠道真的有问题，难道真看不出德国目前的处境吗？难怪他的银行在大萧条里差点倒闭，就这眼光和判断力，连拉格纳在纽约那边的那个基金团队都不如啊，看来到美国后还得尽快把资金从他的银行里提出来另行存放才好啊。 “起来还得多谢克里斯蒂安家族的信任，把如此大数目的资金存到在下的银行”卡恩老头儿转身对波尔道：“到美国那边后，我们还要多多合作呀。” “一定，一定，哈哈哈，晚辈还有很多事情需要前辈的支持呢”，波尔跟老头打着哈哈道。 “我们先去把正事办了吧，办完正事儿大家再聊。”阿尔弗雷德抬手看了看表，跟波尔、格兰特他们道。 “好”，波尔着便招呼自己的法律顾问和财务往会议室走，又转身对跟在后边的琳娜道：“琳娜，你去招呼卡恩先生和大家到院子里先去休息吧”。 琳娜点头应下，然后带大家往后院走去。 波尔和阿尔弗雷德则带着自己的人走向二楼的会议室，到了会议室双方坐下后，便开始拿出各自的合同文本进行磋商。先是造船厂的交割，然后是汉堡航运公司的合作。除了原先造船厂和船运部门共用的一块地皮，双方的法律顾问和财务产生争执，其他的合同条文都很快的协商一致。最后双方各让一步，阿尔弗雷德多掏出五十万美金买下这块地皮，波尔也很大度的掏出一百五十万美金，凑了个二百万给新成立的汉堡航运公司在库斯克港口边上另买三千亩地，作为新公司的场地。最后双方都满意的签了合同，打开香槟，并让摄影师给大家合了影。当阿尔弗雷德把装着五百五十万美金的现金的两个箱子和四十二张每张一百万美金的卡恩银行的大额支票交给波尔的时候，波尔的心跳砰砰砰地加速。让人带着阿尔弗雷德去后面院子里休息，然后让几个家族护卫在门口守好，自己一个人把钱放到层层钢铁厚门阻隔的地下室的保险柜里。在地下室里，波尔把手伸进那厚厚的一摞一摞的美钞里，前世今生，他还是第一次面对这么多的美金。花了好大功夫，才平复了激动的心情。又暗暗鄙视自己，这才多大点儿钱呀，自己以后要赚的钱还多着呢。 波尔来到后面院子的时候，发现大部分人都围在卡恩先生身边，还有一部分人围在阿尔弗雷德身边，而琳娜、薇薇安也陪着一群女人在那里悄声着话，在院子的角落里，几棵老树下，约翰、安吉拉还有薇薇安的儿子，初中刚毕业的内森，也围成一个圈子在聊着，圈子的中间是艾莎抱着艾森逗弄着那只黑贝。 哈德森太太看到波尔出来，便问道是不是可以把菜肴摆上来了。这次宴会，波尔准备的是自助餐的形式，在院子里摆上一排，从饮料汤煲老酸奶、点心零食冰激凌、冷菜吃土豆泥到鹅肝松露鱼子酱，另外波尔还简单做了几样中国菜，可以菜式极为丰富。远处还备有几个烧烤架，准备现场供用烤肉。看看时间也不早了，太阳都快要下山了，波尔便让哈德森太太带人开始布置起来。等自助餐都摆好，波尔和卡恩、阿尔弗雷德坐了一桌，格兰特招呼着汉堡的四五个朋友一桌，劳斯特、约翰则陪着其他的几个汉堡的朋友在一桌，琳娜和薇薇安则负责招呼女眷，安吉拉、内森就负责看孩子，把艾莎、艾森带在身边单独占了一桌。院子四周，家族护卫在勒克希尔和卡斯特带领下和阿尔弗雷德和卡恩先生的随从们组成了一层层严密的防护在外围警戒。提琴手们也再次开始了他们的演奏，随着夜幕降临，院子里点起了篝火，更添了几分野趣。 波尔先是了解了一下卡恩先生在美国那边的经营情况，以及一些在美国经商的注意事项，卡恩先生也是知无不言，倾囊相授，尤其是那边的几大家族的恩怨情仇的八卦故事，让波尔大开眼界，阿尔弗雷德在旁边听得也是一番感叹。 “卡恩先生对美国股市怎么看？”波尔还是决定听听这老头到底是什么想法。 卡恩先是往四周看了看，又看了阿尔弗雷德一眼，便开口道：“既然没有外人，我也就直了吧。我对美国那边的情况很不乐观，其实，就在前不久已经有过两次抛售，只是马上被几大家族给接手了，所以股市目前还算平稳，但是根据我对他们的财力估计，那几个大家伙大概还能顶半年，半年之内还好，半年之后情况会很不乐观，而之后对各国的影响可以想象。我认为，到时德国的情况会更加不堪，不瞒你们两位，我这次回德国，就是打算在情况最坏的时候低价收购一批企业，不论怎么讲，德国的企业到时价格会更低一些，以我的身家在美国如果能收购一百家的话，在德国或许我能收购五百家。” 听到这儿，波尔算是听明白了，原来这位老爷子不但不愚钝，而且还所谋甚大。只是它对美国股市的预计还是太乐观了，没有预料到再过不到两个月美国股市就会崩盘，虽然猜对了结局，只是错估了时间。再一个就是他错估了德国的政局，恐怕他怎么也不会到纳粹头目希特勒会上台，而且还是坚决的反犹分子，而卡恩老头恰恰是个犹太人。哎，波尔总算是搞明白了卡恩银行为什么最后会被雷曼兄弟给兼并了，实在是意弄人啊。 “那你这次给我贷款两千万美金，是不是想到时我公司资不抵债的时候，也好趁机入手呢？”一旁的阿尔弗雷德面色不善地盯着卡恩老头问道。 “哈哈哈，克虏伯先生笑啦，如果我真的有这个图谋的话，还会当着你的面这些嘛？”卡恩老头恍若没看到阿尔弗雷德那张愤怒的脸，继续道：“我回德国之后，仔细研究过你们克虏伯的企业，不得不，我很佩服你，克虏伯先生，你的公司业务横跨苏德两国，而且有两国政府和军方给你撑腰，都是优质资产，即使德国有经济危机，你们克虏伯的企业却不会有危险。不用大惊下怪，克虏伯先生，你们做的事情，只要有心去查，总能查出些蛛丝马迹，更何况，有些地方，无论是军方还是政府方面貌似也不在意被别人知道。我是真心想跟克虏伯先生合作，要知道，我本质上只是一个银行家，对于实业方面确实缺乏经验，德国的市场足够大，我希望能跟克虏伯先生一起分享这块大蛋糕。这些事本来也是想抽时间跟你商量的，今正好波尔先生也在，趁这个机会也算跟你交交心，我们合作一把，你看怎么样？当然，波尔先生如果愿意的话，也可以来一起合作。” 阿尔弗雷德脸色转晴，又把手掌合在一起，两手的手指头互相敲着。波尔算是明白阿尔弗雷德的这个动作了，看来阿尔弗雷德又在谋划一个大计划了。趁着阿尔弗雷德还在思考的时候，波尔回道：“我很有兴趣跟卡恩先生合作，其实，我也很想在美国那边开一家银行。如果以后有机会，还请卡恩先生多多支持。” 波尔想到以后要是把产业做大了，金融方面要处理的事情肯定不少，开办一家属于自己的银行将会方便很多。只是这不是卡恩老头希望的合作方式，老头微微点了点头，又看向阿尔弗雷德，这时候阿尔弗雷德也下定了决心，看向卡恩，道：“我们可以合作，只是我有两个要求：第一，凡是我看中的企业，我有优先选择权，你可以投资，但是不能控股。如果，我有看中的企业，但是缺乏收购的资金，卡恩先生给予的贷款期限至少是十年期，当然利息方面可以比平常高两成。第二，凡是我们合资的企业，日常管理完全得听我的，你可以派出财务监管人员，但是对公司的运行不能指手画脚。同时要对公司的生产保密！” “可以，但是我有一个条件，凡是你我合资的企业，每年必须要保证将利润的50%进行分红，如果确实有必要把利润投入再生产，必须要征得75%的股东的同意，这条必须写入所有的合资合同。”卡恩老头端着酒杯看着阿尔弗雷德道。 “40%可以用来分红”，阿尔弗雷德还了一个数字。 卡恩老头思考了一会儿，点点头：“成交！” 波尔就在旁边见证了这个可能会在未来影响德国的宏大计划，但是在心里又默默地为卡恩老头感到悲哀，：“哎，可怜的老头，到头来全为他人做了嫁衣啊。” 夜渐深了，卡恩老头不胜劳累，波尔让人给老头安排了客房，同时也把已经喝得有些醉意的阿尔弗雷德安顿下。等送走了汉堡的那一伙人，安排好晚上的值班警卫，已经是夜里十点钟了。克里斯蒂安家族的成员也都在波尔的庄园里住下来。 搂着累了一的琳娜，想着今的事情，波尔也渐渐进入了梦乡。 与此同时，在美国纽约曼哈顿哈德逊河旁边的一个大别墅的大书房里，几个穿着黑色西装的人正坐在一起开会。 “最近这段时间，股市的情况又有些反复，我担心可能还要出事情啊。” “让各家都保持警惕，各家负责的股票一旦出现抛售苗头，一定要及时救市！无论花费多大代价都要稳下来，等我们回笼资金，情况就会好多了，现在必须得顶住。” “美国钢铁、标准石油、通用电气这些股票的情况都还好，只是其他的一些股票前几开始有人在陆续出货了，我怕会产生不好的影响。” “查清楚是谁了吗？” “是欧洲那边的一家家族基金，据我们初步统计，他们大概已经出了有三千万美金的股票了。” “切，一群旧大陆的土包子，泥腿子。一点点风吹草动就把他们吓得睡不着觉，不用搭理他们。几千万美金影响不了大局。” 在大西洋的一艘豪华游轮上，拉格纳刚刚把一封来自纽约的电报烧掉，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便回到包厢睡着了，一切都在按计划进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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