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转眼就过了正月十五,李刚在家里再也坐不住了,他跟梦雪:“我该走了,我该去煤场看看了,那姓孙的他到底怎么样了?审查清了没有啊?他娘的!” 梦雪:“走吧,怎么你还是那个煤场的副总经理,煤场不能没有你,万一人家振东回煤场了,你没在可咋办?你还是去煤场里等着吧。” 李刚:“知道了。” 李刚回到了煤场,煤场里冷冷清清的。看门岗的老头一个人在门岗里坐着,他面对着从窗户里射进的阳光,闭着眼,在打盹。李刚用手敲敲门岗窗玻璃,那看门岗的老头才睁开眼,见是李刚,赶紧开门出来了,呵呵地笑着:“是李总啊,你回来了?” 李刚:“嗯,回来了。”又,“过年煤场没事儿吧?” 看门岗的老头:“没事,什么事儿也没有,再煤场也没煤了,就个办公楼。” 李刚听到这话,觉得很刺耳,他不耐烦地看看门岗,也没什么,直接回办公室去了。 到了办公室,他坐了一车也累了,由于累,也没顾上去洗洗,躺到床上就睡了,一直睡到大黑才醒来。 醒了后他抽了支烟,觉得办公室怪冷清,觉得整个煤场怪冷清,冷清得一点声音都没有。他站起来走到窗前,看着空空如野的煤场,他觉得有些凄凉,按今年该红红火火的;按今年的利润该跟去年持平的;按自己的收入该不少的,可,可这事儿搞的,全泡汤了,这上千万的煤款弄不好就都打了水漂啊! 他又抽了一颗烟,心想,怎么办?怎么办啊!振东在干啥?振东怎么也不跟我打电话啊?是不是彻底恼了我,是不是要叫我负法律责任!要是真能叫我负法律责任就好了,那我倒轻松了,可振东到现在也没句埋怨我的话,这到底该咋办啊?难道我就这样一直的干等下去? 晚上,李刚还是没有心思吃饭,他看看空荡荡、黑洞洞的煤场,躺到床上又睡了。第二上午,他泡了块方便面吃了后,就开车去加油,又去了孙厂长的单位,他想再打听一下孙厂长的案子审理的怎么样了。 到了孙厂长厂里,他径直到了厂长办公室,并跟厂长明了情况,问这孙厂长到底有多大的案子,他什么时候能出来。 厂长姓郭,胖胖的身材,圆嘟嘟的脸,瞪着一双眼:“孙厂长犯的是经济案件,据利用各种名目贪污的不少,他不仅贪污,他还吸毒,他还赌博,现在对他还在审查,究竟在哪里审查,我们也不清,不行你去市检查院问问。” 李刚没办法,:“那好吧。” 李刚又开车到了市检查院,他想问问孙厂长的案子审得怎么样了,市检察院只是,他的案子正在审理中。李刚再问,人家就没有下文了。 李刚没办法,只好开车回煤场。 这两李刚没好好吃过一顿饭,尽吃方便面了,吃的他一闻到方便面就恶心。在回去的路上,他买了一斤牛肉,一瓶酒回到办公室就喝了起来。他从中午喝到下午,又从下午喝到晚上,最后瘫醉在了办公室的沙发上。 一个月后,当李刚喝醉酒,浑浑噩噩地躺在沙发上睡觉的时候,杨振东开车来到了厂里。他从车上下来,看着冷清清的煤场,长长地叹了口气,:“完了,我的排长,这煤场算是彻底完了!” 杨振东在煤场转了一圈,看着自己精心经营了多年的煤场,往日里煤场那红红火火的场面又浮现在了眼前。 那年他从部队退伍后,没到武装部去报到,直接跟着叔叔来到了山西,和叔叔一起搞起了煤炭生意。 叔叔身边有个女儿,但没有儿子,叔叔就把振东当成了自己的儿子。从此振东就跟着叔叔学做起了煤炭生意。当时煤很好卖,只要能把煤运出去就是钱。振东叔叔不但能干,还很能吃苦,叔叔在其他省市联系销路,振东就压着煤车往外送煤。 为了多储存煤,振东和叔叔还开了个大煤场,一边储存煤,一边往外销,他们的客户越来越多,生意也越做越大,没几年功夫,他们就挣了有上千万的资产。 为了多储煤,叔叔又叫振东单独开了这个煤场,他们叔侄把两个煤场经营的风生水起,成了当地最大的储煤专业户。 后来,当煤炭生产过剩滞销时,叔叔就卖了一个煤场,转行投资起房地产。只有振东还独自经营着这个煤场,虽煤不是很好卖,但由于振东经营有道,他煤场的销路还是很不错的。 这时,叔叔的房地产生意已经搞起来了,并在第一个楼盘上市时就挣足了钱,真可以挣得钵溢盆满的,成了当地最大开发商。由于生意越做越大,而且叔叔的年龄也大了,有些事情必须靠侄子振东去打理。 振东不介入叔叔的房地产还好,一但介入进去,就不好再分心了。所以,振东根本顾不上煤场的事儿,这才把煤场的生意交给李刚来做。谁知,李刚竟然把自己亲手建起的煤场,轻而易举的给打了水漂。 杨振东在煤场里转着,想着,他转着转着就流下了眼泪。老排长啊老排长,你可真行啊,这么大个煤场,上千万块钱的煤啊,你可倒好,一下子交给了那个孙厂长!你知道那个孙厂长是什么人吗?你知道他拿着这些钱干什么了吗?他可是去吃喝嫖赌了啊!他吃喝玩乐还不算,他还拿着钱到境外去赌,堵得蹦子都没了啊! 李刚啊,我的老排长,我刚入伍时你是多么的好,你对我帮助多大啊,你手把手教我练射击,你一次次推荐我去团里,甚至去师里参加比武。你介绍我入党,你把我当你的亲兄弟啊! 那时,我是多么的尊敬和爱戴你!自从我在你打工的那个塑钢窗厂见到你,我才知道你和嫂子都下岗了,你们的日子过得很不易,为了帮助你,我叫你来管理这个煤场,你却和孙厂长那样的人混在一起,怎么样?现在好了吧?这个煤场也葬送在了他的手里! 杨振东从煤场走到机关楼,机关楼更冷清,每间办公室都紧闭着,没一个人办公了啊,人都走了,都放假回家了,机关楼可一点人气儿都没有了啊!静悄悄地,静得没有一点的声音。 振东从机关一楼上到二楼,由于没人打扫卫生,楼道里,楼梯上到处积满了厚厚的灰尘。 杨振东回到自己办公室,他一屁股坐在老板椅上,他想好好地再看看自己的办公室,看看这个陪伴自己多年,走过风霜雨雪的办公室。他这次回来就是要做个了断的,就是要把煤场处理了的。 因为,孙厂长贪污的数额巨大,在审理他的问题时,他每如坐针毡,胆战心惊,突发脑溢血,人虽然抢救过来了,但他基本上已经痴呆了,失去了正常人的意识。 孙厂长痴呆了,那些在他身上贪污的资金,李刚煤场的上千万巨款,除了他交代的一部分用来还欠下的高利贷外,另一大部分款项全部在境外赌光了。他这一得病,他这个痴呆病人,不管他身上有多少的问题,就再也查不出任何结果了。 杨振东得到这个消息后,他觉得,这上千万煤场的资金,再无去任何地方要回来的可能了,就这么大的一笔巨款,连听个响声都没有,就打了水漂! 杨振东叔叔的楼盘由于离不开他,他只好回来把煤场处理掉,塌下心来,专心致志地去替叔叔管理楼盘了。他在办公室坐了一会,他觉得有必要再见见李刚,他觉得有必要给李刚再谈谈,他起身向李刚的办公室走去。 到了李刚办公室,李刚才睡起来,屋里的酒气很大,酒瓶子扔了一地。李刚见到杨振东,他的酒就一下醒了,他像是见到了救星一样,喊着:“振东,振东,你可来了,咱这事儿可咋办啊?” 杨振东冷静地:“老排长,不提了,不提了。” 李刚:“到底怎么了,咋就不提了啊?是不是那款要不回来了?” 杨振东:“嗯,要不回来了,那孙厂长把钱已经都挥霍光了。” 李刚不解地:“那孙厂长现在在哪里?” 杨振东:“在医院,他得了重度脑溢血,人抢救过来了,但已经痴呆了,人彻底的傻了。” 李刚气愤地:“他娘的,那可咋办?” 杨振东:“没办法,那些钱他在病前已经交代,他除了还赌资,剩下的又都赌光了,没了,什么也没了!” 李刚听到杨振东这么后,一下子傻在了那里,停了好大一会儿,才:“振东,这可叫我咋办?这可叫我咋对得住你!” 杨振东:“排长,不提了,咱啥也不了。”又,“煤场无力再经营下去了,你回家吧,我本想帮你,可这下帮不到了,你回家还是去你的同学厂里干吧!” 李刚还想再什么,杨振东已走出了李刚的办公室。3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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