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好了，他的牛叉事，都你给听啦，帮我代班。”汪志凌着，拍了拍顾贵的肩膀。 顾贵把车钥匙紧攥在手里，挺精神地眨巴着一对眯缝眼儿。 他的两颗眼球贼亮贼亮的，像极了镀了金的算盘珠子。 “我听不懂王跃进念经，可我有兴趣吃美食大餐呀。老林介绍你认识王跃进，肯定会请你们吃好吃的。何况，还能亲眼见见这么牛叉的牛人。我才不要在家里吃泡面呢，我就是要跟你一起去。”顾贵诡笑着。 其实，顾贵一心想的，是老林肯定会再给汪志凌赚快钱的机会。他不想错过。 “表哥！”汪志凌关上电脑，一边往衣柜走，一边，“头衔儿越牛的人，话越难听得懂。你跟我跑去徐汇打瞌睡，还不如呆在家里，躺在床上舒舒服服地睡。” “美食大餐，有得蹭就得蹭。而且我开车，你还可以省下来回的打车钱。” 顾贵着，也走到了衣柜边，挤在汪志凌的身边，翻找衣服。 “你怎么像一个孩子，非要当跟屁虫呢？”汪志凌找出他最贵的那套西装，不耐烦地。 “嘻嘻。”顾贵傻笑。 汪志凌加重语气：“老林没让我带家属，连句带口话都没有。表哥，我求你，帮我代班，不要让我被公司扣钱。” “公司扣你的钱，又不是扣我的钱。”顾贵嬉皮笑脸地。 汪志凌无语，自顾走向了穿衣镜。 “老林知道是我跟你一起去的西南，对吧。我去了，他不会不什么的。我没见过大世面，想吃美食，比想你的未来表嫂，还要想得厉害。我求你，你就可怜可怜你表哥吧，不要叽叽歪歪的了，带我去。” 顾贵死皮赖脸地着，也找出了一套有款有型的西装。 汪志凌已经把西装穿上了，他眼睛满意地望着穿衣镜里面的自己。 “以后我请你吃。带你去最贵的饭店，你爱吃什么点什么。” 汪志凌整理着领带。 顾贵穿上西装，挺着胸脯走到汪志凌的身边。 “吃你的大餐？我还不如在家吃泡面。你又不是我的冤大头，宰你，我比你更加肉痛。怎么样？够帅的吧，不会让你丢人的。”顾贵意气风发地。 汪志凌极不耐烦，却又无可奈何。 他叹着气：“总有一，我要被你给烦死。” “呵呵。”顾贵冲汪志凌咧嘴一笑。 “我去给老林打个电话，征求一下人家的意见。” 完，汪志凌走到宿舍门外，拨通老林的电话，用无比抱歉的无奈口气，跟老林了顾贵非要跟他去赴宴的事情。 没想到，老林一通爽笑后，居然欣然应允了。 东滨市的徐汇区高楼望不到尽头，车辆川流不息，人头黑压压地攒动。 衡杉路位处徐汇区最繁华的黄金地段。 这条路上没有高楼，全是法国梧桐树和法式风格的雅致洋楼。 入夜后的衡杉路上，斑斓迷离的霓虹灯如同数不清的彩星一般，一索索的，缠绕在法国梧桐树上，烂漫地闪烁着。 一栋栋的法式洋房，被那些彩星般的霓虹灯映照得浪漫又妖娆。 行驶在路上的车，漫步在街边的人，也被霓虹灯和路灯映照得活色生香。 “我居然不知道，这么现代繁华的东滨，原来还藏着一条这么浪漫的路。都是外国风情，真漂亮！这条路什么时候有的呀，长不长？” 顾贵把车头刚一转进衡杉路，就赞叹。 “全长只有2.3公里。是1922年的时候，法国公董局修筑的。1942年之前，这条路叫贝当路，东滨人都习惯叫它法租界。1943年才正式更名，叫衡杉路的。” 汪志凌坐在副驾驶上。 顾贵惊愣愣地问：“我就随口问问的，你还真的知道呀？我们两个都是在石化跑出租车，离市区这么远，你是什么时候拉客人到这条路上来过吗？” 汪志凌苦笑了一下，摇着头：“我也是第一次来。在石化，怎么可能会拉到来这条路上的客人?要到一个地方去办事见人，我每一回都要做功课的。这条路的信息，我是在上查的。我跟你表哥，这条路可不是寸土寸金，至少是寸土万金。” “寸土，万金？”顾贵惊问。 汪志凌：“对，我一点都没夸张。能住在这条路上的人，家家都有豪车。能到这条路上来消费的人，没有豪车，至少也基本上都有普通轿车，就算是没有车的人，他们也有有车的朋友。所以，一般情况下，住在这里的人去石化办事情，跟住在石化的人来这里消费，都是开车来回，他们是不会坐出租车的。” 听了汪志凌的这一大通长话，顾贵深沉地叹了一声长气，苦涩涩地：“难怪，我一次都没拉到过来这里的客人。” 汪志凌把目光投向车窗外的奢华和静谧，感叹：“这些法式洋楼，在二十年代就已经是东滨市最好最高级的住宅了。” 顾贵好奇：“那现在呢，这里的房子值钱，还是徐汇广场那边的房子更值钱？” “徐汇广场算什么，现在这里的房子，比陆家港那里的房子还要值钱。这里的独栋别墅，每栋都价值几千万。” 顾贵倒吸一口冷气。 他摇着头，不可置信地：“我的个乖乖！我在乡下修的那座房子才花了十来万块钱，乡亲们都我很厉害了。他们要是听这里的一栋房子能值几千万，不被吓晕了才怪。” 汪志凌悠悠地冒了一句：“裘子良的家就在这条路上，而且是一栋独栋别墅。” 顾贵身边的所有人都告诉他，东滨是一个寸土寸金的城市，但寸土万金，而且还加了一个限定副词‘至少’，他是第一次耳闻。 而顾贵和汪志凌盯梢未果的裘子良，竟然有能耐安家在这条至少寸土万金的衡杉路上。 这两个讯息，震得顾贵瞠目咋舌。 想着他和汪志凌在西南市蹲守过的那些大山和荒林，顾贵不由的惊叹：“啧啧，这个裘子良，从那么一个偏远穷困的大山里出来，居然能花那么钱，在这个地段买上一栋独栋别墅。难怪你跟我，他是一个大牛人。太厉害啦！我们两个跟他比，简直就蚯蚓和黄鳝。” 汪志凌也满脸佩服：“就算他是前几年买的，当时他也要花两三千万。” “对了，你又是怎么知道，他的家就在这里的？老林跟你的？” 顾贵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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