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听到车文轩发烧,杨笑一点睡意也没有了,冲到楼下查看了一番,这才放下心来。 “应该只是普通的应急反应,烧一下就好了,明白上就会退烧的,只要不超过三十九度,都属于正常现象,不用担心。” 杨笑手里的体温计显示车文轩的体温是三十八度四,属于可控范围。 “我再给他下几针,帮他散发一下热量。”杨笑取出铜盒,先在他的伤口四周收了几支银针,又在他的四肢上各插了三支。 黑蝎看着自己家兄弟身上插着的银针,默默地想着自己的心事。 虽然是正常反应,但是下半夜,杨笑和黑蝎两个都没有再睡,一直睁眼睛看着车文轩,杨笑不时地弹弹银针或是调整一下角度和位置。 闲着没事儿,黑蝎竟然主动起自己这位兄弟的事情来,都是他如何从懂事听话爱学习,被全家人逼着继承家业,结果这子却死活不肯,最后愣是在黑色的土地上开出了一朵红色的花。 起车文轩的时候,黑蝎满脸的骄傲,连脑门的黑色大蝎子似乎都在笑。 杨笑有些羡慕地看看躺在病床上的车文轩,这子太幸福了,有什么样的家庭或者是他没有办法选择的,但是有全家人的关爱,这就已经足够了。 当第一缕阳光照进诊所的时候,杨笑终于把车文轩伤口附近的针全取了下来,一直昏迷不动的车文轩闷哼一声,终于开始呻吟起来。 “呼……”车文轩吐出一口浊气,失神的眼睛茫然转了转,似乎仍然没有聚焦。 杨笑上前扒开他的眼皮,仔细观察了一下,伸手在伤口附近用力按按,看到这子呲牙咧嘴,这才抓过手腕再次把起脉来。 “老六,老六,你醒了,你可吓死哥了,你个臭子,从就怕血,怎么对自己下手那么黑?” 黑蝎弯着腰凑了上来,一脸的心,一付想揍他又舍不得的样子。 “三哥……”车文轩终于看清了眼前人头顶上的那只黑蝎子,这玩艺儿是他三哥的标志,还没见有谁这么有创意把蝎子纹到头顶上呢。 “好了,没事就好,你刚醒,闭上眼睛休息一下,有什么事咱们回头再。”黑蝎是在生死线上往来多了的,很体贴地让他的好六弟闭嘴休息。 扭头看向杨笑的眼睛里满是希望和笑意,“大夫,我兄弟怎么样了?能回家吗?” 杨笑松开手腕,点点头,长长舒了一口气,“他的命算是拣回来了,幸亏你送来的早,又及时止住了血,要不然死定了。” 黑蝎欢喜地站了起来,“杨大夫,你我兄弟没事了?” “没事不敢,起码现在可以回家了。而且现在伤口也处理好了,只要保持伤口清洁不要被感染就没事了。 行了,你安排人抬他回家吧。记住了,只要不发烧,就不要打抗生素,那玩艺儿打多了不好。” 杨笑看看一脸惨白的车文轩,轻轻拍拍他的脸颊,“子,命是你的,却是我救回来的,以后拿命来还我的恩情吧! 你记住了,不是每次都有机会碰上我这样的高手的,你死了不要紧,全家人以后的日子要怎么过?” 两滴眼泪,无声地从车文轩的眼角滑落,轻轻滴在雪白的枕头上,洇开了一朵花。 黑蝎冲着杨笑伸了伸大拇指,转身出去安排了。 杨笑无力地坐在椅子上,这是他第一次出手救人,现在人救过来了,整个人有一种眩晕的感觉,这是一种幸福的眩晕。 哪怕为此加重了伤势,对他来也是得大于失,经过了这一次,他对人、对人性有了更加深刻的认识。 要是他能有现在的理解,或许在修习地诀第二重时就会从容很多,不会造成现在的麻烦。 等会儿诊所开门以后,有陈贵生和何建仁在这里,他一定要请假去趟玄清观。 玄清观的老道对他不错,虽然不是医者,却有一颗大爱之心,让他定期到昊洞里去闭关练功,才能化去地诀的火毒之害。 这次受伤,恐怕又要多去几次了。 杨笑苦笑着摇摇头,要是这样继续下去,怕是不用别人出手,他自己就把自己给干掉了。 可是面对一个垂危的病人,他能视而不见不出手吗? 黑蝎很快找了人来,掏出一万块,直接把那张普通病床抬了出去。 杨笑把钱收好,按惯例收拾起来,很快沈家诊所就恢复了往日的井然有序。 当太阳升起的时候,杨笑打开大门,让他失望的是,病人来了一堆,可是两位坐诊大夫,竟然一个也没有过来。 拿过电话打出去,陈贵生电话关机,何建仁无法接通。 杨笑要疯了,昨下午等于没开门,已经有病人等到了今,要是陈贵生和何建仁再不来上班,那沈家诊所真的快要关门了。 刘姐担心地看着外面的人群,悄悄来到杨笑身边,“杨,干脆你来坐诊!要不然这些病人还要忍下去,再拖下去有的病或许就耽误了。” 杨笑也明白,这里面有些住在附近的老头儿老太太,不是病到很重不会到诊所来的。 对这些人,诊所最重要的作用就是分流,把病轻的留下来,病重的及时要他们到大医院去治,要是再关上两门,怕真的会有人受不了的。 “刘姐,可是我没有行医资格啊,这要是出了事会连累沈叔的!” 刘姐白了他一眼,“昨你怎么做的?病轻的给点建议,病重的让他们到大医院去治疗,把病人们早就分流,只要不开药就没事。” 不开药就没事吗?杨笑还是有些犹豫。 “不开药就没事!”这时一阵淡淡的香气扑到了他的面前,不用转身他也知道,沈眉月又来了。 “你穿好衣服在这里面坐诊,只管把脉,让病重的病人早点去大医院诊治,这就足够了。” 沈眉月一边着一边扭头看向病房,“那个人怎么样了?” “没事了,醒过来了,已经被接回去安心养着就行了。”杨笑看看坐在椅子上神情焦急的病人,“实在不行,咱们就蒙一把?” “算我一个!”冷冷的声音,一听就知道是江奚如。 杨笑腹一阵抽搐,昨被这两个女的一人来了一脚,这分明就是帮着自己练铁裆功的架式。 不过这个江奚如把脉还是很厉害的,有她在这里把握大一些。 “我有行医执照,可以开药,咱们两个轮流把脉,然后一起确定方案,我来出单子。” 江奚如冷冷地看向杨笑,似乎又看到了他拿着粉色护士服作坏事的样子,眉头不由地皱了起来。 “你不要多想,我只是不想沈家诊所受影响。” 杨笑摇摇头,“有你在就够了,我昨一晚上没睡觉,想请假休息一下。” “不行!现在你已经参与进来,在此事没有了结之前,不能离开,谁知道你是不是去举报?”江奚如张张嘴,一个巨大的屎盆子就扣了过来。 尼玛这本事不去当官真可惜了!杨笑苦笑一声,看来疗伤计划又要往后推了。 “行,我先把脉,然后你再来,你下医嘱,我来复核,行吧?”杨笑无奈地坐下来,看病他是不怕的。 “不行,你先看,看完了出医嘱,我来复核、签字!”江奚如扭头看向其他人,“月月,你来安排、收费,刘姐你负责维持病人的秩序,还有必要的解释工作。” 两个人一齐点头应下,分别去忙活了。 江奚如拉了把椅子,离杨笑远远地坐了,仿佛躲瘟神一样。 繁忙的一开始了,病人先由杨笑把脉,然后下医嘱交给江奚如,由她再次把脉以后检查开药情况,并签字交刘姐拿药。 把脉对此时的杨笑来,真的是菜一碟,尤其是这些诊所的病人,大多数都是些老年病、慢性病居多,很多人根本不用把脉,光看他们的外貌和行动也能看出他们有什么毛病。 虽然轻松,但是杨笑却没有一丝的懈怠,虽然一晚上没有睡好,却仍然全神贯注地细细推敲,每个人的脉都把得极细极准。 看着他因为认真而严肃起来的脸庞,江奚如根本无法把这个全神投入的大男孩跟昨那个手拿护士服的坏子重合起来,尼玛的反差太大了。 看着手上的医嘱,字迹非常工整,笔划勾勒有力,笔笔带锋,年轻不大,笔力却是不容看。 都字如其人,难道昨自己看错了?江奚如第一次怀疑起自己来。 “大夫,杨大夫的对不对啊?”面前的老太太看到江奚如冷着脸不话,不由地有些忐忑起来。 江奚如看看手中的单子,上面的医嘱很简单,“食五谷,减少运动量,保持心情平静开朗。” “你是叫年学英吧?老太太,没事的,杨大夫得挺准的,你这啊,就是太累了,欲速则不达了。年纪到了,运动要适量,过量运动连年轻人都受不了,更不用您这样的年纪了。” 江奚如在医嘱单上签上自己的姓名,递给了年学英,“您啊,按单子上的去做,保你一个周就能见到效果。” 看到她半信半疑的样子,江奚如冷冷一瞪了一眼,“你要是想瘫在床上动不了,你就继续运动,顶多半年,我包你全身瘫痪!” 年学英一听,顿时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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