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div id="content"> 送走了韩旭军,所有人都长出了一口气,快五点了,漫长的一终于快结束了。陈思琪早已飞出了大厦。她恨不得现在就捧着两碗香滑的米线,和沈宇峰共度二人世界。 等等,好像是三人……曲柔怎么处理? 今晚她会去找鲜肉么? 万一不去呢? 那就赶她走。之前她也过的,要是有需要的话,她会腾地方,这么难得的机会,她还没点眼色么? 米线选什么口味的呢?辣一点吧,辣一点暖身,辣一点暖胃,辣一点刺激…… “那个谁,那个陈……陈什么,陈啊,你留一下,弄一下投标文件。” “现在?” “多辛苦一下,这事相当关键,争取今晚就弄出来。” “一晚就要做出来?” “你先做个初稿啊,这不还得来回审么?我跟你啊,集团领导都过问这事儿了,你可给我上点心。现在这年轻人,都怎么回事……还有,老耿啊,老沈请假了,你先替他盯着点,今晚务必把初稿弄完。” 那个谁,那个谁,老娘有名有姓的,谁他么是你的那个谁?连老娘的名字的都记不住,凭什么叫老娘给你卖命啊。 已经九点了,算上回去的一个时车程,也只能和他温存一会了。 前提是现在能够回去。 投标文件只做好了一半,照这个进度下去,等全部做完,恐怕已经亮了。 狗日的马明国,你知道今什么日子么?为什么偏要在今难为我? “陈啊,方案做的怎么样了?” 不知什么时候,耿立武走进了办公室,站在了陈思琪的身后。 “刚进行一半,还差……” “一半也相当不容易了,还没吃饭吧,走跟我去吃点东西。” “不用了耿总,我……减肥。” “不吃东西怎么行?赶紧收拾收拾,跟我走吧。” 什么情况?这样的感觉有点似曾相识。 耿立武主管售后服务和后勤工作,平时接触不多。他能记住陈思琪的名字已经十分让人意外了。 谁有心情跟你吃饭啊,人家赶着回去呢。 不过从神情和语气来判断,好像也没有商量的余地。 两人一前一后,走到了写字楼大厅,寒风吹来,陈思琪心里不出的一阵纠结。 陈思琪,你这个人怎么一点原则都没有,深更半夜,孤男寡女出去吃饭,这让沈宇峰知道了可怎么得了。 “陈,你喜欢吃米线么?” “还,还不错啊。” 不是吧,这么巧。 “公司附近有家米线店很不错,要不要试下。” “好,好啊。” 不是吧,真的这么巧。 如果真的用一个公平的尺度来衡量耿立武的话,无论从相貌还是身份,无论是实力还是气质,耿立武真的和沈宇峰不相上下。 虽然年龄略大一点,虽然平时有些低调,但从整体上衡量的话,也应该属于钻石级的…… 陈思琪,我警告你,不许再胡思乱想了,你现在出来和其他男人吃饭,这样的行为已经不可饶恕了,如果还有其他的无耻想法,你就变成了脚踏两船的无耻荡妇。 到了米线店,耿立武叫了一个包厢,米线老板看了看陈思琪,没有话。 老板肯定是误会了,这才几啊,我先后跟着两个不同的男人进了包厢,陈思琪,你真的该你是良家女子么。 两碗米线,几碟菜,耿立武让老板泡了壶好茶。 “陈,今晚还有工作,我们就不喝酒了。” “好的,耿总。” “这店也不知道合不合你口味。” “我平时也常来这里。” “是么?合你口味就好,别客气,敞开了吃。” 实话,想必沈宇峰,耿立武倒显得更亲切一些…… 陈思琪,我警告你,不许再看他的样子,不许再听他的声音,吃完东西,赶紧走人。 “你是和我同一年来的公司吧?” “抱歉耿总,我……” “没记错的话,我比你早来了两个月。” “一晃五年过去了,我们都属于原地踏步的类型,想想看,还真是有点不甘心。” 是啊,五年了,当初的同事要么升迁,要么跳槽,留在原地的人确实不多了。 “我不觉得我们比别人差,更不觉我们比别人懒,我就觉得有些东西……”耿立武哽住了,吃下一口米线,叹一声道:“可能就是宿命吧。” 糟了,这可怎么办? 好像和眼前这个男人有共鸣。 陈思琪,听话啊,不许再瞎想了哈,他还家里等你呢。 看着陈思琪有些沉默,耿立武笑了笑:“你看我这人,年纪大了,就爱发发牢骚,吃饭吃饭,别往心里去啊……哎,还忘了问你,你脸上的伤是怎么弄的?” “我和曲柔打扫卫生……” “我你跟我这老江湖,还敢耍这花枪啊,那伤能是摔得么?跟我实话,是不是和人打架了?” “不是,其实这个,他就是吧……” “你要是实话,今儿我放你假,吃完饭你就回家,标书明再做。” “耿总,其实我……” 你以为我会接受这种诱惑么?一句玩笑话而已,鬼才相信你真的会放我走。 “不是吧,那就怪不得我了,今晚可得做好通宵的准备。” “其实就是和曲柔闹点别扭,我们俩经常这样。” 如果这样能敷衍过去的话,那就完美了。 “哎呦,曲柔下手这么重啊,不过今她连班都上不了,可见你下手也不轻。” 忽悠过去了么?是不是吃完饭就可以走了? “陈儿啊,你和曲柔也是同一年来的吧?” “我比她早一个月。” “这么来,曲柔这五年也是原地踏步,是不是那年的风水不好啊。” 陈思琪笑了,跟他话真的让人很轻松。 “司机老孙也是那年来的,今上午被辞退了。” 陈思琪一惊:“什么……什么原因?” “是和不法组织有来往,应该是那个叫什么……水族吧。” 陈思琪愣了一下,心里有种不出的愧疚。 “老孙不容易啊,媳妇没工作,孩子还在上高中,招呼都没打一声,直接就让他回家了。四十多岁的人了,跑我那哭了一中午,看他那样子,我这心里……陈,你以前和这水族没什么来往吧?” “没有,绝对没有……谁会和那种人……我都不知道他们是干什么的。” “我以前对他们倒是有些耳闻,他们信仰的是上古时期的水神,名字叫做共工,相传盘古开之后,共工就来到了这个世上,当然关于他的传有很多种,有人他和女娲在同一时期,也有人他和炎帝在同一时期,还有人他曾和颛顼争帝,还有人他曾和大禹交锋,总之,关于共工的传几乎贯穿了整个上古时代,这些传,以前也该听过一些吧。” “啊,这个,您知道的,女生对这些,不是……” “也对,现在的年轻人对这些都没什么兴趣。不过起共工呢,最着名的传,当属他和祝融那一战,传这一战,共工一怒撞翻了不周山,半边空跟着塌了下来,河之水滚滚倾泻,世间生灵即将遭受灭顶之灾,之后就有了女娲补的传,这个传,总该听过吧。” “很的时候,好像听过一些。” “《淮南子·览冥训》有言,往古之时,四极废,九州裂,不兼覆,地不周载。火爁焱而不灭,水浩洋而不息。猛兽食颛民,鸷鸟攫老弱。 于是女娲炼五色石以补苍,断鳌足以立四极,杀黑龙以济冀州,积芦灰以止***苍补,四极正,**涸,冀州平,狡虫死,颛民生。背方州,抱圆,你觉得,这只是单纯的神话传么?” “耿总,您好渊博,这方面,我真是……” “《列子·汤问》有言,地亦物也。物有不足,故昔者女娲氏炼五色石以补其阙,断鳌之足以立四极。其后共工氏与颛顼争为帝,怒而触不周之山,折柱,绝地维,故倾西北, 日月辰星就焉;地不满东南,故百川水潦归焉,照这么,不周山断折,应该在补之后,也就是,女娲和共工并没有那么深的过节,你觉得呢?” “这个,我实在……” “当然了,《论衡·谈篇》曾有记载,共工与颛顼争为子不胜,怒而触不周之山,使柱折,地维绝。女娲炼五色石以补苍,断鳌足以立四极。 不足西北,故日月星辰移焉,地不足东南故百川注焉,要是这么呢,两个人还真有点过节,不过这《论衡》呢,已经是东汉时期的书了,我感觉可信度不高。” 听着耿立武流利的背诵着这些陌生的古文,陈思琪感觉到了一丝怪异气氛。他应该并不是想炫耀些什么,而是想表达和传递一些特殊的意思。 他在拉拢自己加入水族么?难道他是水族的人么? “曲柔曾经和水族有过来往么?” “应该没有吧。” “住在一起这么久,你应该很了解她吧?” “其实也没有那么熟。” “老孙是老沈的司机,老沈该不会与水族有什么关联吧?” 他在套我的话。 他想套出些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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