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在浴室里面把自己上上下下搓洗了不下五遍,直到感觉身上那种腥臭味已经淡到微不可闻的情况下,这才收手。我准备的衣服里面有一个大裤衩子,现在刚好可以换上。我拖着疲惫不堪的身子,一步一步地走向张家给我安排下榻的房间。 我到房间里面还没有待多长时间,门外就响起了一阵敲门声。我极不情愿的把门打开,门外,站着一个手提简易药箱的中年男子,想来应该是张家的人派过来给我治疗腿伤的。 来人很闷,没有话,我也有些心烦意乱,不想多什么,干脆就走到屋内,往桌子边上一坐,把裤衩往上撩了撩,任由他处理我的伤口。 不得不,那人做事真的很仔细,给我处理伤口也是心翼翼的。很快,我的伤口就给处理好了,缠好了绷带。出于礼貌,我还对他了一句“谢谢。”谁知道那人听完,居然“啊吧啊吧”的给我比划了几下。我那人怎么不主动给我话呢,感情是个哑巴啊。 送走了那人,我自嘲的一笑,顺手把房门给关好,同时,一股困意就悄然浮现。 我并不知道我们具体在地下待了多长时间,但休息的时间肯定跟做事的时间不成正比,这会儿放松下来,困一些到也正常。肚子虽然有点饿,但我却没有想要吃东西的心情,索性倒在床上就呼呼大睡。 腿上的伤并不痛,反而是感觉木木的,只不过一涨一涨的,有点难受而已。但这种难受的感觉跟我身体的疲惫程度相比,就有点微不足道。所以,我躺下去还没多长时间,就已经睡着了。 这一觉睡了很长时间,当我真正从床榻之上起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这期间自然也醒过,但都是醒了就再睡,也没有人来打扰我,叫我起来吃饭之类的,估计是有人交代过吧。 我出了房门,径直走向了大伯所居住的房间。大伯的房间里,刘伯居然也在,大伯坐在椅子上,一副病殃殃的样子。 大伯见到我之后,咧嘴一笑:“起来啦?” “嗯。”我点点了头。 “腿上的上怎么样了?” “还好,不是很疼。” “你应该也饿了吧?” 我再次点了点头,对于大伯,我倒是没必要客气。 大伯也点了点头:“那你就先去宴厅吃点东西去吧,待会再过来,我有话要。” 我没有再废话,转身就去宴厅吃了些东西。当我吃过东西返回大伯房间的时候,李静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已经到了。 我走进大伯的房间里面随意找了一个凳子坐下,刘伯起身走到门口四处张望了一番,然后把门带好,有回屋坐定,对大伯轻点了一下头。 大伯咳嗽了两声,舒了口气之后,才道:“好吧,咱们明台就准备回去,这趟南方之行,就此先告一段落。” “明?!” 我大惊,一下子从凳子上站了起来:“会不会太仓促了?而且,咱们连飞龙山的影子都还没有看见,怎么能就这么回去?” 大伯瞪了我一眼,压低声音对我道:“你就不能声点?!” 我自知失言,又默默的坐了回去。 大伯无奈的叹了口气,又道:“若不是考虑到你们这几太累的缘故,我本打算今就回的。现在洋洋跟我都受了伤,想要下地自然是不可能了,但我们也不能在这里养伤。那个叶先生的很对,现在的南方暗流汹涌,我们,却是他们的主要目标。别的我不用多,就洪家,他们一直在旁虎视眈眈,只有回到咱们王家,我才能够心安。” 大伯的有理有据,我们没有反驳的理由,就这样,明回家的事情,就算这么决定了。之后,我们几个还讨论了一些其他的东西,但那些东西都是可有可无的,不提也罢。 从大伯的房间里面出来,回到自己的房间之后,我居然全无了困意。开玩笑,白睡了那么长时间,这会儿要是还困那就怪了。可即便是不困,我也要强迫自己睡下,明很有可能要赶火车,我必须拿出一个饱满的精神状态。 我就那么躺在床上,左一翻腾,又一翻腾的。每次睡着都睡的很浅,不大一会就会醒来那种。或许是因为翻腾的久了、累了,在不知到确切的某个时间内,我是真的睡着了。 我起来的时候,色已经大亮,阳光有些刺眼。简单的洗漱一番过后,我就跟着大伯他们一块去吃早饭。 在宴厅之内,我们并没有看见张保国。冯泽跟叶先生也没有见到人影,不知道他俩是不是到了张家之后就离开了。 简单的用过早饭,大伯让刘伯跟李静先走,然后就带着我到了张保国的书房。此时张保国就在书房里面看书,见我们来了,倒也没有什么惊讶的样子。 张保国对大伯道:“怎么?难不成是对我昨给的价格不满意,又过来跟我讨价还价呢吧?” 张保国的应该就是付给我们烧水费的事了,他虽然这么,但也听得出他这是一句玩笑。只不过我昨睡了一,倒是对这件事算是一无所知,也不知道他到底付了多少钱。当然,我对这些也并不是特别关心。 “呵呵。”听了张保国的话,大伯笑着摇了摇头:“这二爷可就误会了,其实我现在来,主要是想跟二爷辞行的。” 大伯果然会做人,在地下都敢跟张保国吵吵的他,这会儿在张家居然老老实实的叫起了二爷。不过我倒是觉得这个恐怕跟张保国给的那笔钱有关,看来他给的不少,但一想到陈瑞还因此而牺牲,我还是忍不住有些难受。最主要的是,他可是为了救我而死的,不管怎么,我也不能忘恩负义。 张保国听了大伯的话之后,低头沉吟了一下,道:“怎么?莫不是在这里住的不方便吗?” 大伯一笑:“哪有的事!承蒙二爷照顾,我们在这里住的自然是很好,只不过,我跟洋洋都受了不轻的伤,需要静养,况且——” 到这儿,大伯轻轻的拍了拍我的头,而后继续道:“洋洋这孩子自就没出过远门,也没离开过他爷爷的身边。这次老爷子听他受了伤,就催我要我赶紧带着他回去。” 大伯的倒不是假话,我的确没出过远门,而且,这边的动静闹的这么大,估计家里面早就知道了。 张保国对大伯问道:“那你们想要什么时候出发呢?” 大伯看了看我,这才道:“如果可以的话,我们今就想回去。” 张保国抬头看了看时钟,点了点头:“时间上倒还来得及,车票的事情交给我就好了。下午就有一趟车,到时候我会派人送你们去火车站。” 我有些惊异地看着张保国,我是真没想到他会这么爽快就任由我们离去。 相对于我的惊异,大伯倒是显得很淡定,他对张保国一拱手,道:“如此,就劳烦二爷了。” 张保国没有话,只是随意的摆了摆手,示意我们离去。随后,大伯就领着我退出了张保国的书房。 在回房间的路上,大伯可能是看出来我的异常,对我道:“不用想了,他现在巴不得我们早点走呢,又怎能会留我们?” “为什么?” “就因为现在刘家不为他们出头,让他们隐忍。从现在看来,张家的实力应该是弱于洪家的,只不过张家自以为有了刘家在后面给他们撑腰,他们才敢跟洪家对着干。一旦刘家安静下来,那么他们可是不敢跟洪家闹的,这种情况下,他还敢留我们么?” “.......” 听大伯所,火车应该是下午三点左右的,记忆里面,张家距火车站的距离差不多要两个时。若是本着赶早不赶晚的态度,那么我们差不多十二点左右就要出发。 我回到屋里之后,即便是时间还很足,我依然提前就把行李给收拾好了,本来就不多,收拾起来倒也不麻烦。然后,就只有等着时间慢慢流逝了。 无所事事的时光好像过的很慢,但终究会过去,很快,就临近中午了。张家今午饭很早,应该就是给我们践行了。饭桌之上,张保国终于现身,但碍于待会我们还要赶火车,倒是没怎么喝酒。 午饭过会,也就刚过十二点不大一会儿,张保国派来了一辆轿车,是要司机送我们,顺带着就给了大伯几张车票,我们自然不会拒绝。 我这才刚一上车,一下子就愣住了,因为,开车送我们的人居然是几不见的吕南!怎么呢,就我的感觉来,这吕南在张家的地位定然不低,当初没有跟我们一起下墓我还觉得奇怪,没想到现在又遇上了他。 吕南见我很诧异的看他,也只是对我一笑,并未什么。 一路无话,当我们被吕南送到火车站时,已经是两点多了,时间不算早,也不算晚。 当我们下车之后,吕南就对我们道:“几位,我就送到这儿了,我这边还得赶回去处理一些事情呢!” 吕南完这些,也不给我们话的机会,对我一摆手,然后一个油门,荡起了层层尘土,消失在我们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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