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说两句的陈华就这么被留下,不等他说出半个字,杜八娘脸色一转:“千秋,人交给你了,走流程。”
随即,陈华就被两个五大三粗的汉子裹挟着上了楼。
房间不小,约莫两丈见方,里头的陈设有些古怪,除了一张足可以躺下三四人的雕花大床之外,里面连张凳子都没有。
进门便是粉红色柔纱做成的帘子,风一吹,粉红色的薄纱巾四处飞舞,里头香喷喷的,就跟女孩子的闺阁一般。
不过这香味里面有一丝不同寻常的味道,这味道很淡,香气太过浓郁,一时间也难以分辨。
莫千秋一把将陈华推进房间,顺手把房间锁了便扬长而去,临走前没有只言片语的交代。看得出来,这位护院统领因为对范无咎的不友善,连带着让陈华也遭了无妄之灾。
这家伙步履坚定,行事雷厉风行,一看便知是行伍之人,陈华猜测他跟范无咎的仇怨,可能是在乞活军造成的。
在房间里晃悠了一圈,没发现什么奇特的地方,陈华一头雾水的坐在床边思考起来。
这杜八娘到底是什么身份?为什么可以无视钱万千的公子?甚至可以无视滕王阁首席大弟子的存在?
钱万千在大齐的地位不低,一些皇族子弟见到钱万千都得行礼,坊间传言说龙城的西面城墙都是这位家财万贯的富贾出资修建的。
滕王阁更是不得了,当年南方的岳麓书院,北方的稷下学宫,在滕王阁面前都要甘拜下风。
乱世中不曾出山的隐士鬼谷先生有过谶言:天下学子半数出阁中,岳麓三分,稷下学宫仅得其二。
虽然大齐建国的时候原本隶属于楚国的岳麓书院和隶属于秦国的稷下学宫不服管教,被大齐皇帝李齐天一怒之下端了,滕王阁也是元气大伤。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一个乞活军,似乎不足以让滕王阁的首席大弟子退却。
更让陈华不解的是杜八娘对范无咎的态度,若即若离之间带着一丝情义,但这种情义十分复杂,说不清是不是男女之情。
一边思考着,他忽然发现自己的头有些晕,眼皮子开始打架,抬了抬手臂,发现手臂竟然有些麻木了。
“有毒!”从牙缝里蹦出两个字,陈华便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屋顶上一个小洞的对面,杜八娘伸出红润的舌头舔了舔猩红的嘴唇,纤纤素指勾了勾,莫千秋很听话的上前躬身。
杜八娘指着房间内的陈华问:“你看此子定力如何?”
说完,又有些不放心的补了一句:“不许带私人恩怨。”
刚要张口的莫千秋神情一窒,无奈道出心中实话:“此子资质不错,能在**香的气味中待一盏茶功夫,便是二流武者都无法做到。只是错过了习武的年纪,未免有些可惜了。”
杜八娘微微颔首:“那就按照以往的规矩办事,叫忍冬过去陪他,如果他能过关,明日我亲自操刀。”
说完也不管莫千秋神色如何,直接走出了房间。
陈华跟了张道陵十年,每天都会被张道陵威胁着吃一些稀奇古怪的丹药,每天都会在张道陵指定的药水中泡澡。正因为这样,他的身体比一般人要强悍,同时他的抵抗力也比一般人要强很多。
不知道过了多久,陈华睁开眼睛一看,眼前的一幕吓得他差点从床上弹起来。
只见房间里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个肤白胜雪、貌美如花的姑娘,这姑娘娇媚异常,身上穿着也十分清凉。
愣神的功夫大概有三五个呼吸,陈华猛然从姑娘怀中抽出带着余温的手,双腿一蹬,直接就倒退了数尺,一脸警戒的道:“你...你干什么!”
“八娘说...让奴家来陪你。”忍冬抛了个媚眼,扭着纤细的腰肢爬上床。
此时的他有两种选择,要么就是扑上去跟眼前这个长相完全可以魅惑众生的女人一番**;要么,就是让这个女人爬上床榻。
陈华十分犹豫,他是一个正常男人,面对此情此景不可能不动心。
陈华猛然想起先生张道陵的一首诗:二八佳人体如酥,腰间仗剑斩头颅,虽然不见人头落,暗里教君骨髓枯。
这首诗虽然是恩师游戏之作,可其中蕴含的道理却是不浅。
也正是想到了这首诗,陈华做出了第三种选择。
他一把推开已经快趴在他身上的忍冬,正色道:“姑娘,范老头让我来学东西的,不是让我来沉迷酒色的。姑娘大好年华,如此美貌,又何必委身于我一个什么都没有的丘八呢!”
是出反常必有妖,他可不是这么容易上当的人。
忍冬嫣然一笑,笑容如同春日初绽的鲜花,美艳不可方物:“公子真会开玩笑,这勾栏之中,哪来那么多冰清玉洁的大家闺秀。
公子容貌俊俏,能为公子服务,奴家高兴还来不及呢,怎么会嫌弃。”
陈华连连摆手:“姑娘还是不要自轻自贱了,我心中已有佳人,希望姑娘不要让我为难。”
忍冬慢慢朝陈华逼近,手开始解身上的薄纱衣:“公子何必拒人于千里之外,一夕欢好而已,说不定明天姐姐还能给你个大红包呢!”
脑海中忽然闪过一抹倩影,这道倩影让他内心的欲火在瞬间尽数熄灭,生理上的反应仍然存在,但脑海中那个叫他扑倒忍冬的小人却已经尸骨无存。
冷着脸直接将忍冬推开,为了避免尴尬,他推的地方是忍冬的肩膀,触手柔滑,使得他忍不住心神荡漾。
忍着不去看,陈华头也不回的爬下床榻,趿着布鞋就准备出门。
按理说话说到这个份上了,即便这个美丽女人是带着目的来的,也应该及时收手才对。
可偏偏忍冬就是那种认死理的人,她一个飞扑保住陈华。
这种动作,对一个男人来说无疑是致命的。
来到这个世界之后,大部分时间他都在想着怎么活下去,哪怕是跟了一个神秘的先生张道陵,他都是谨小慎微,生怕哪天惹先生不快,从而导致先生不要自己了。
在这里没有一技之长,是很难活下去的。
忍冬在他耳边哈着气,低声呢喃:“小哥哥,要了我吧,不要看不起奴家,奴家虽然出身勾栏。”
**裸的调戏,让陈华面红耳赤,虽然他自认是一个脸皮贼厚的人。
也不知是在这个时代受多了张道陵的影响还是怎么的,他对忍冬这种自荐枕席的做法并不是十分认同。
上面房间内莫千秋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陈华的一举一动,他很好奇,为什么一个初哥在忍冬这等尤物面前,竟然还能够坚持这么久。
同时,他心中也暗暗佩服范无咎的眼光,至少这样一个徒弟,比范无咎以前的那些徒弟,在意志力方面都要强上不少。
时间越久,他就越是好奇,陈华最后能不能够抵挡忍冬的威力。
红粉骷髅向来都是男人的克星,任你百炼精钢,终究得化作绕指柔肠,在他遇见杜八娘之前,也一度以为这个世上没有人能够让他那颗坚硬的心变得柔软。
陈华浑身剧烈颤抖,两只手往外张,似要挣脱忍冬的怀抱。
忍冬哪里肯让他就这么得逞,这样的举动,换成任何一个男人都会八尺不住。
陈华依然在忍耐着,谁都不知道他的忍耐极限到底在哪里。
两世为人都是处男的陈华再也忍不住了,低吼一声转身,用力搂住忍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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