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可是,真的很凉,怎么会有这么凉的雪,这不正常啊。 穆邪可怜兮兮地看向了慕容兰,似乎想要一个解释。 慕容兰美目微抬,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他身上的伤口。原来这个家伙就是一路带着这些伤势,逃了那么远的。 那些伤口里的怨气清晰可见,不及时处理的话真的很严重。过了那么久,这个家伙还是一如既往地只会受伤,不懂得医治。 “不是过让你多学些医疗知识吗?”慕容兰指了指他身上的伤痕。 穆邪又是一阵无语,在那个医院里,是真的学不到好吗?再次躺回到雪床上,他立马感觉到雪床似乎可以帮自己驱逐怨气。 “那个,我能穿个衣服不?” 慕容兰坐在雪床旁边,怀里抱着那只当初她寄身的白狐,闻言再度抬头看了他一眼。 穆邪眼神有些闪躲。 “不能。”慕容兰拒绝得干脆利落。“怎么,觉得换件衣服,就能把这些伤势全部挡住,不让别人看见?” 穆邪有些愕然,想起了自己当初换衣服的举动,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很快慕容兰的语气突然一变,表情有些高深莫测的意味。 “还是,你害羞了?” 穆邪脸红了,真的红了。 慕容兰干咳了两声,忍住笑。 “当初,在家伙面前,你也没这么拘谨,托这只白狐的福,我也早就习惯了。”当初不明真相的穆邪,可是一直与白狐同吃同住。 “不过,比起这个,我倒是很好奇,你这满身伤势是怎么忍下来的?”慕容兰想起了,他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的那一刻。至于不让他穿衣服,自然是因为直接与雪床接触,效果更好。 这雪床里的每一丝灵力都是自己的,不能浪费。 穆邪突然有些沉默。他想,因为我知道你会在那里等我。可是话一出口就变成了:“还能因为什么,自然是因为我想活着呗。” 慕容兰眼光一闪,抱着白狐直接走了出去。 “这个理由不错。你先安静养伤,等你伤好了,我还有事情要问你。” 穆邪知道真正的重头戏就要来了,她会问什么?关于穆吗?那我要不要实话呢? …… 慕容兰带着穆邪落脚的地方距离战河不远也不近。有了可以与尊主抗衡的普法出现,西的战局也变得更加紧张起来,普世院似乎岌岌可危。 穆总是,这还不算是真正的入侵。而穆邪则一直在思索这句话的意思,却始终不能理解。 …… 穆邪出门了,因为那个不会融化的雪床今终于融化了,这意味着他可以出门了,不会有人再把他强行按回去。 他穿戴整齐,看着不远处的慕容兰,三千青丝飘落下来,在身侧微微摆动,虽然只有一个背影,却依旧很美。 其实有时候他觉得慕容兰离自己很近,有时候又觉得她离自己很远。 比如那她在雪床旁边话的时候就很近,把自己按回去的时候也很近。可此刻,就很远……远到穆邪不知道她此刻到底在想些什么。 他想要走近,所以他的脚就动了,直到站在慕容兰的身侧。 “你不是有事情要问我?”' 慕容兰回头嫣然一笑。 “我不想问了。” “为什么?” “因为我突然记起来,我也有些你不知道的事情,所以在我没打算向你坦白之前,决定先放过你的秘密。” “哦。”穆邪并没有松一口气,因为他觉得如果刚才和对方交换秘密的话,可能会有告白的机会。 其实慕容兰也很忐忑,因为她还没有弄清楚,自己的这份感情到底是什么?也是因为穆邪两次长期不归,她一个人在等待的时候,才明白原来在自己的心里,已经有了一份不一样的感情,可这份感情却让她有些忐忑。 那是愧疚?还是喜欢?如果是喜欢的话,是对谁?多年前救过自己的那个人?还是眼前这个有血有肉的少年?没办法,谁让这两个人长着同样的一张脸。 …… 秘密这种东西,有的时候真的不是个好东西,如果你真心喜欢一个人,它就会让你觉得自己不够坦诚。 穆邪就是怀着这样的心思,站在慕容兰的身边保持了沉默。 “你总觉得自己与她认识的不久,其实事实可能跟你想得不太一样。” “或许吧,在认识她之前,总觉得自己心里的某个地方一直空着,似乎在等待着那个该出现的主人。如果轮回真的像你得那样,那么她前世应该也是我的情人。” 想到这里,穆邪的心里竟然有一丝得意,穆却叹了一口气。 …… “接下来你打算去哪儿?我最近在附近听,真正的大战马上就要开始了,普法向西的尊主发起了挑战。” 这句话是慕容兰的,她到“普法”的时候,还刻意看了穆邪一眼,普法的两个魂魄互相吞噬的那一,自己和他一样,亲眼所见。 果然一提起这件事,穆邪的脸色立马就变了,但他并没有立马开口回答。可慕容兰的心里,却已经隐隐有了答案。 …… 普法与西的尊主交战,在如今的西,可谓是最值得注意的一件大事! 因为一旦哪一方败了,这场大战基本上就已经有了最终的结果,剩下的不过都只是时间的问题。 …… 穆邪低头看了看自己这一身黄阶的修为,真的是不够看啊。 可让他就此离开,他不甘心。 就算扳不倒对方,也要去给他使点绊子不是。 于是穆邪收拾了行装。 月圆之夜,决战之时,黑衣男子在前,白衣女子在后。 “其实你这身衣服不怎么好看。” 穆邪闻言低了低头看了看自己。 “其实你可以不用跟来。” “不行。十年之期未到,我答应过你师父。” 慕容兰想也没想就开口道。 “我师父就让你跟着我,你待会儿可别蠢到跟我一起上去送命。” 慕容兰挽了挽耳畔的青丝。 “原来你也知道自己很蠢。” 穆邪走在前方,嘴角有了一抹笑意。 “可是不去看看,我还是不能安心。万一,我是万一,还有可能让普法回来呢?”毕竟穆过,它们都是普法的灵魂。 慕容兰懂他的心情。 “那你一会儿到底要去给谁使绊子?” 穆邪突然一愣。 “不知道。”什么使绊子,通通都是借口,他这点修为真的连使绊子的资格都没有。他真的只是想去看看,就去看看而已,毕竟那个人还是普法。 可如果不是呢?穆邪不敢去想。 …… 战河,在战争中是最公平的地方,猩红色的河水虽然看起来十分残忍,但却成功地震慑住了所有的人。 打仗需要军心,相信自己能够胜利的一方,才有可能取胜。 问题是该如何相信呢? 对于西交战的双方来,“尊主”跟现在的“普法”,就分别是他们的定心丸。 而如今这两个人要决斗了,地点就在战河之上。两方的军队也已经远远撤离,他们虽然关注着,却都在远方,将此地围了起来。 方圆几里,没有人烟。 西的月光,真的是个神奇的东西,从战争开始的时候,它就已经完全收缩到了战河内围,不再用它的力量,去抚平外面那些叛徒的伤疤。 远远地从内围传来一些挑衅的声音。 “你们这群被圣月抛弃的家伙!西的耻辱!”周围传来一阵应和的笑声。 打仗打到现在,除了复仇,就只剩下了荣耀。战争这种生带有毁灭属性的东西,总得需要一个借口,一个信仰,才有进行下去的必要。就好像你要去做一件坏事,首先得为自己找一个正当的理由,因为你觉得自己是个好人。 外围有人忍受不了这种嘲笑,骂了回去。 还有很多人保持沉默,因为他们不知道该骂些什么好。甚至有人觉得自己真的被抛弃了,因为整个西的荣耀,那轮圣月,它选择去庇护自己的对手。不仅如此,如今连代表自己等人作战的那个人,听也与上玄界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原来是真的被抛弃了啊!很多人看向里面的圣月,一个疑问在他们心中升起。 既然你是属于整个西的圣月,为什么那么不公平,为什么觉得我们是叛徒?我们只是想拿走一个本就无主的“经楼”,只是想跟他们一样趾高气昂地指着自己的敌人,你们才是叛徒! 如果想做到这一切,是不是要杀到内围,把圣月抢回来!把荣耀抢回来! …… “果然时间过得太久了,很多人都已经忘了,圣月本来就不是属于西的。以圣月是否庇护,来确定谁是叛徒的想法,简直太可笑。” 慕容兰平静地诉着,声音却有些悲伤。她为这些人感到悲哀,为他们追求的荣耀感到悲哀,因为圣月并不公平,他们所争的东西都是假象。 如果你对西的人,圣月本来就不属于西,无异于你对一个地球人,月亮并不是在围绕着地球转。 没有人会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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