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秋淡淡道:“少主清理的第一只虫子。”
任天游想了想,不由脸色一变:“难道是我们刚才提到楚晗时,被她听到……”
青秋并未详说是楚晗传音给她、她才地遁到此逮住藏匿之虫的事,只淡淡一笑道:“少主说暂时不能透露她死而复生的事,所以还请任道侠三日之内在谈话言辞上稍稍注意些。”
任天游心中顿生歉意,更恼自己口无遮拦、忘了防备,便连连应了。
青秋又道:“也请不要让此事被少主君知晓。”
“嗯?”任天游惊讶,“难道你们少主君~~”
“不是,您不要多想,”青秋道,“只是少主不想让人知道此事,从而怀疑他的办事能力,既有损他在宫中的威信,不利于今后的管理,又伤害妻夫之间的感情。”
“原来如此,”任天游了然,“本道侠今晚什么都没有看见。”
“多谢任道侠!”青秋说完,便拖着尸体走了。
晨风徐徐,衣袂轻飘,千若起了个大早,独自去花园采摘花露,只为用它给楚晗泡茶。
以前,这是他每天凌晨醒来要做的第一件事,如今隔了两年多,做起来也依然不生疏。
他仔细地将每片花瓣上的露水收集到玉瓶中,脸上是满足的喜悦之色。妻主这次能够从鬼门关回来,使他更倍加珍惜,珍惜她在身边的每一刻,珍惜每个日出日落,珍惜与她相关的所有一切。
至于那个曾经出现在风纯国的男子,自从他和千羽联手杀过一次妻主后,就再也没有现身找他们了,何况,这次他还帮着青秋庇护妻主,显然是事情有变,不但使他们不必再在杀与不杀之间痛苦挣扎,反而要用性命去护她平安,如此一来,二人便可以和妻主安心厮守、不必时刻担忧又内疚了。
楚晗静静地站在花园入口,将他的所有想法和脑中现出的图像看个一清二楚,遗憾的是,那名男子的相貌却是模糊的,只知位置是在风火崖,而他的身下坐骑,是一只有着纯白羽毛的高级灵兽。
“妻主!”千若偶然抬头间看到她,又讶又喜地跑了过来,“你怎么在这儿?”
“既有孩子,又要练功,这些事,可以让宫奴婢女们去做了,”楚晗看了眼他那露湿的鞋子和衣摆,抚了抚他的发,“不必事事亲历亲为。”
“不,”千若这次不再百依百顺,“凡是入口之物,千若都要为妻主把好关,能亲自做的,就亲自做,尽量不假手于他人。再说,这是千若从小做到大的事,已经习惯了。而且,”他低了低头,脸上现出一抹红晕,“千若有私心,想一直霸着,让它成为千若一辈子的专属,不转手给别人。”
“好。”楚晗通过窥心镜法,知他句句都是发自内心的真话,不由笑了笑,拥他入怀,温柔道,“那就辛苦贤夫为我泡一辈子茶了。”
“千若愿意!”说这话的人儿满心幸福感。
醒来的楚语然看到身边空空,轻轻抚了抚床面,便起了床。
待梳洗完毕,来到殿院,还是不见楚晗人影,双眉这才不由微微蹙起。
一双纤长的手悄悄绕过腰侧环到他的腹前,随之,一股热气也轻轻喷在他的脖颈和耳边:“怎么不多睡会儿?”
楚语然对这种亲昵还是有些不自在,但还是忍着没动:“我竟然没听到你的脚步声,你的修为,到底有多高了?”
楚晗从后面亲了一口他的白皙后颈,继续温柔低语:“少主君希望妻主修到什么程度?”
楚语然不由自主地微微缩了一下,还是忍着不动,声音保持平稳:“自然是越高越好。”
楚晗呵呵一笑,转移话题:“今天哪儿也不去,”她松开手,转身行步的同时语调也变痞了,“吃喝拉撒就全在少主君的殿里了!”
楚语然也随之转身,面色清冷:“一人一天?”
单手轻轻一招,一张竹椅便飞了过来,稳稳落在跟前,楚晗一屁.股坐上去,斜斜靠着:“还是家里舒服啊!”她看着那声音发冷却不自知的人,探到他内心存在却被自行压制的醋意和怒气,乐不可支。
楚语然被她盯得有些发毛,又对她的避而不答和无端嘲笑生了气,广袖一拂,就要进殿。
楚晗身体一动,便将那怒气冲冲的人捞在怀里,随即又坐到她的腿上,被她环住。
楚语然吃了一惊:“你~~”
他实在没想到她的速度已经快到如此地步,这要是动手,他哪里有还手的余地?
楚晗笑嘻嘻道:“这样才对嘛,在妻主面前,不用再绷着脸、喜怒不形于色,不然多不温情,多没人气儿,”她又在他的脸上啄了一口,“咱们可是要相伴一生、最亲密无间的人,不能太见外!”
这……能跟见外二字扯上边儿么……楚语然知道她又故意胡乱用词了,不禁忆起她的小时候,面色也渐渐和缓下来,只是不再说话,还用力往外挣,想挣脱她的怀抱~~他原本就比她年龄大,又在碧霄宫所有人面前强势数年,对此时她坐在椅子上、自己却被她抱坐在怀里的姿式实在抗拒,心理上受不了。
楚晗不松手,楚语然便运起真气,楚晗依然死箍着,楚语然便逐渐加大力量,直到他脸上现出一丝红晕,楚晗才突然撤手,让楚语然猝不及防下连提气腾身都来不及,踉跄着差点儿摔在地上!
看他站稳后气得涨红了脸,瞪她一眼就扭身快步往殿门走,楚晗坏笑着闪身拦住他并紧紧抱住:“不气不气,我就是瞧你成天只有一种表情,逗逗你,毕竟我是你的妻主,你得对我特殊一点儿、不能跟其她人一样不是!”
楚语然原本是气怒又抵触地僵硬着身子,听到她这番话,心里不禁感到好笑,身子也放松一些软了下来。
之后,楚晗便陪他一起吃早餐,吃饭时谁也没说话,但楚晗不老实,几次去抢他已经夹到筷子上的菜,直到把楚语然气得“啪”地放下筷子、起身就要离座,才又笑嘻嘻地将他摁回凳子,再拿起筷子讨好地双手递进他手心、费心将他哄得继续吃饭。
饭后的时间里,楚语然若是看书,她就弄他头发,让他看不下去;楚语然若是画画,她就假装不小心,故意在后面将他的胳膊肘捣一下,把个好好的兰花图捣得面目全非;楚语然若是吹箫,她就悄悄弄几个小纸团,在他某根手指抬起时准确地弹出去堵住洞眼儿;他气得去睡觉,她又爬到床上用毛笔作势要往他脸上画。
如此几次三番下来,楚语然便明白了她戏弄自己的目的,也免疫了,再怎么撩拨都不予搭理,反正就是不让她如愿地抱着自己坐在椅子上,她不别扭,他别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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