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徐斌见云松云鹤两人联手攻向自己,不由心中一慌。被兄弟俩一人一掌拍中肩头,蹬蹬蹬蹬连退四步,才稳住身子。幸好云松云鹤兄弟俩出掌只为将他逼退,根本没想到他连如此轻描淡写的一掌都避不开,故而双掌未曾使用内劲。否则徐斌被这两掌打实,定然身受重伤。
其实徐斌无论是内功还是技击都未必会输于云松云鹤兄弟。只是他从未曾与人动手,毫无半点实战经验。故而对方出其不意的一掌他丝毫没有防备。
“我还道是哪门哪派的高足,原来不过是个豪门公子哥。拿着把剑便以为能纵横下,也不怕让别人笑话。”云松云鹤见他连如此一掌都没能避开,又见他穿着整洁华丽,所佩之剑也是镶了上好的翡翠,可见价值不菲,不由心中对其又轻看了三分。
“呵呵,你这家伙,连这么轻飘飘的一掌都避不开,还逞什么英雄好汉。”见他出糗,被对方一掌逼退,那始终背对众人的买酒少年不由一笑,也如云松云鹤一般,全当他不过是哪家的公子哥,武艺是稀松平常至极。“你还是退下吧。”
这少年不开口则以,一开口却让人听出了不对劲。原来他声音雌声阴柔至极,完全不似正常少年男子的声音。
“呵,原来还是个西贝货。”云松云鹤兄弟俩对视一眼,开口笑道。正常少年男子哪会有这般的声音,如若不是故意捏着嗓子,那便一定是个西贝公子。“那我们兄弟俩也不为难你,只要你接得下我们兄弟联手三招,我们兄弟俩转头便走。否则,我们兄弟俩只好请你去舍下坐一会了。”兄弟俩此刻眼中冒着淫光,看来是打定眼前这个少年定然是女扮男装的西贝公子,想要做那淫邪之事。虽然这西贝公子看似身怀“沾衣十八跌”这种奥妙功夫,可他们兄弟俩也并不惧怕,反而信心满满,三招之内,必将她拿下。
“素闻白光阁有套双人技击之术,只可惜无缘一见。既然今日两位朋友要让我开开眼,那便尽管过来吧。”那少年终于转过身来。只见其脸蛋白嫩得能掐出水来,若是男人,确然是一位难得一见的粉玉公子。
“好好好,那我兄弟俩献丑了。”云松云鹤见她容貌清秀动人,色心更甚。两人齐声怪笑一声,一起出手。云松使的一招唤作“恶鹰扑兔”,云鹤所使用乃是“恶蛟翻身”。这两招换做旁人使出,皆是平平无奇,但在他们两人手中同时使出,则互相补足了对方招式的破绽,同时上有恶鹰,下有恶蛟,招式凶险更胜起初。
“来得好。”那西贝公子轻笑一声,面对云松云鹤的杀招她竟丝毫不放在心上。迅速抬右臂向左下方画了个弧形挂住云松右肘弯部一抖,接着,右手用掌背、臂向云松右面、颈部鞭出。同时右脚在下向前踢出,将云鹤的攻势化解。
她所使这一招乃是“沾衣十八跌”中的“斜步单鞭”。云松云鹤被她轻松化解,不由同时“咦”了一声,向后跃了出去。尤其是云松,面色实在不甚好看。毕竟他方才差点便被那西贝公子扫中右面、颈部。纵然他实力高超,避了开来,面色也不是很好看。
“沾衣十八跌果然神奇。”云松云鹤兄弟俩相视一眼,皆强颜一笑。不过方才那一招他们不过是试探而已,虽然云松险些吃了亏,但依然无所畏惧。“再接我们一招如何?”话音一落,两人一左一右又扑了上去。
这次云松云鹤所使的乃是同一招“青龙吐水”。双掌齐攻西贝公子上路。且双人双掌不分先后,同时而至。宛如一人所使。西贝公子轻蔑一笑,身子一晃,穿在两人中间,双手手臂各使了一招“野马撞槽”巧妙至极地打在云松云鹤腹部。
云松云鹤面色一变,皆向后退了数步。虽然西贝公子力气有所不待,但依然打得他俩腹部疼痛,龇牙咧嘴。
这正是“沾衣十八跌”的精髓所在。“沾衣十八跌”的奥妙之处便在于抽身换影,乘势借力,脱化移形,引进落空,避锋藏锐,闪转走化,以斜击正,以横破正,以巧制拙。与人对战时,必须抓住稍纵即逝的空当、破绽,牵逼锁靠,消打并举,发劲跌敌。
适才云松云鹤两人所使的都是“青龙吐水”,中门大开。西贝公子灵巧穿梭在两人之间自然巧妙地一招制敌。
“好功夫!”云松云鹤咬牙道:“怪不得世人皆沾衣十八跌乃下间最为奇妙的功夫,果真名不虚传。”
“既然知道,那便滚吧。”西贝公子轻蔑一笑,正眼都不曾望向他们两人。
云松云鹤两人面色一窒,两人在白光阁中也是少年英才,今日竟然被他人叫滚,若传出去,脸面何在?两人互相对视一眼,他们二人乃是孪生兄弟,心意相通。云松云鹤齐声大喝一声,两人高高跃起,以指为剑,刺向西贝公子。
西贝公子不以为意,正欲以“沾衣十八跌”的功夫破之,打了一个空。两人两指各点中她肋下。她“哎哟”一声,身子一软,缓缓瘫倒在地。
原来云松云鹤两人联手所使的这一招乃是白光阁双人技击中的“双龙剑法”。这一招名为“双龙出水”,力道大,威力强,关键是两人出招后如两条龙纠缠一般,互相移形换位,变幻莫测。同时两人出招虽为同时,但招式到达却是可以各有先后,全看使用的二人心意。被誉为双龙剑法中最难防范的一招。西贝公子不识此招,自然抓了一个空,被兄弟二人一招点倒。
“嘿嘿,三招已到,是我们兄弟俩侥幸赢了,那就请姑娘,去我们兄弟寒舍坐一会,我俩商讨一番武学,如何?”云松云鹤兄弟俩三招放倒那西贝公子,不由好生得意。看着那西贝公子躺在地上,满脸惊恐,心中淫火更甚。下半身也渐渐有了抬头的迹象。只想立刻抓她回去,将她扒光,发泄心中之火。
除此以外,只怕他们心中又生了一个想法,便是抓她回去,威逼利诱,得到“沾衣十八跌”的心法口诀。毕竟那“沾衣十八跌”确实威力了得,连他们都差点吃了亏。
见云松云鹤两位师兄轻而易举将那西贝公子拿下,那姓刘的师弟大有扬眉吐气之感,忙毕恭毕敬地对两位师兄拱手道:“两位师兄武功盖世,大显神威,让这妖女见识到我们白光阁的神功妙法。这妖女想来必然是玄妙观的妖人,两位师兄还是赶紧带她回去,好生严加拷问。”着着,他满脸横肉抖动,不由嘴角泛起一丝猥琐的笑容。他是云松云鹤两人的师弟,自然猜到两人心中所想。
云松云鹤两人也是笑得猥琐至极。不过外人在场,他们也不想落人口舌。于是便有云松开口道:“刘师弟此话当真?我白光阁乃是名门,可不能冤枉了人家。”
紧接着,云鹤开口:“这位姑娘功夫不错,若是玄妙观的妖人也不打紧。相信与我兄弟俩畅谈一番,定然幡然醒悟,改投我白光阁也为未可知。”
刘姓师弟瞬间明白二人意思,当即协肩笑道:“两位师兄得极是。不过我看她被两位师兄点倒,便由弟带她去两位师兄府上吧。”
云松云鹤二人眉开眼笑。云松拍了拍姓刘的师弟的肩膀:“还是你会办事,就交给你了。”
“好嘞!”刘姓弟子猥琐一笑,伸手便要去扶那西贝公子。
“你放肆,你可知我是谁?”那西贝公子见对方要来抓自己,脸上终于变了颜色:“你若是敢动一下,我必宰了你。”她固然放话凶恶,但实际上脸上已不存血色,整张脸煞白如纸。
“嘿嘿嘿,姑娘,你这话吓吓别人便好,可吓不倒本大爷。”刘姓师弟猥琐笑着,伸手点向那西贝公子的穴道,想把她点倒。
西贝公子满脸惊慌,正欲大喊救命,却见一只手稳稳地拿捏住那刘姓师弟的手腕,分毫不差。
“咦!”刘姓师弟一愣,随即大笑道,“是你子,还不赶快滚走,妄图英雄救美?快滚吧!大爷不杀无名之辈。”
拦住他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徐斌。
适才徐斌心中暗暗想了数遍,内心也是无比纠结。毕竟对方足足有三人,自己只身一人,又从未与人动过手,只怕难以取胜。可若是不动,这三人一口一个玄妙观的妖人实在让他恼怒。他自认为自己算是半个玄妙观的人,学的也是玄妙观弥罗宝阁中的河车运转功,这般任由对方骂玄妙观,让古木知道了,不狠狠揍自己一顿才怪。
而且,对方还要强行带走那个姑娘。
虽然对方的好听,是要请那个姑娘去舍下坐,讨论武学。可他们满脸色相,内心便如司马昭一般,一眼便知。
徐斌除了学武,每隔一日还随着方沛大儒读书。方沛大儒乃是儒生,儒生最为讲究气节。所谓气节,便是一个人的志气与节操;是坚持正义,在敌人或压力面前不屈服的品质;是存于地间的浩然正气。正所谓“地有正气,杂然赋流形。下则为河岳,上则为日星”。徐斌随方沛大儒读书六年,自然也是养就一身浩然正气。
故而,他见云松云鹤兄弟仗着两人联手,点到那女扮男装的姑娘,还企图要带她回去图谋不轨,焉能忍住?那刘姓师弟贼手伸过来之际,他便一把上前牢牢拿捏住他的手腕。
面对刘姓师弟的冷嘲热讽,他毫不在意。他既然决定要插手管这件事,那就不会让步,而且还要管到底。他这几年已经养成了这种性格:做事之前需谋定而动,倘若一旦决定做了,就不会再改主意。
徐斌面露冷色,歪头看了看那刘姓师弟。那厮依然瞪着双眼,满脸横肉不断抖动,似乎想要竭力表现出自己凶狠的一面,让他知难而退。可徐斌主意已定,又岂会怕他。先前他便观察过此人,虽然力气不,但武功确实一般。
“嘿!”那厮见徐斌不动,心中恼火,叫道:“臭子,你自己寻死,就莫要怪我了。”他右腕被徐斌紧紧扣住,一时之间也挣脱不开,便抬脚踢去。
徐斌心中早有防备。那厮腿刚刚抬起,徐斌脚亦抬起,重重踢在他胯上。这下他腿再无力踢动。接着徐斌另一只手化拳,快速绝伦地在他胳肢窝、肋下、后腰连打三拳。这三拳每一拳都运足内劲,那厮哪里受得住。当场面色涨红,胸口窒息,口中哼哼唧唧发出几声怪音,便栽倒在地,爬不起来。
“咦?”云松云鹤两人相视一眼,彼此眼中尽是不可思议。他们只道这个少年不过是一武功稀松平常的家伙,连他们轻飘飘的一掌都避不开。怎地此刻一个照面便将刘师弟撂倒?虽然刘师弟武功和他们兄弟完全无法相比,但刘师弟苦练外功三四年,也算是有点成效。莫不是此人是个硬茬子,在这里扮猪吃老虎不成?
想到此处,两人心中也是色变。眼前这少年不知根底,方才那一招用的灵巧之极,也看不出来历。故而两人心中暗自戒备。不过他们是白光阁杰出弟子,素来狂妄惯了。对徐斌也只是心怀戒备,要惧怕,那是绝不可能。毕竟他们二人联手施展出双龙剑法,一般辈绝非敌手。
“有意思,不知这位兄弟怎么称呼,师从何处?看兄弟刚刚那一手可是漂亮的紧哪!我们兄弟俩乃是白光阁的云松、云鹤,想与兄弟交个朋友。”云松换上一副笑脸,向徐斌拱了拱手,实际上全身运力,随时准备出手。
“好。”徐斌微微一笑,拱手还礼:“弟不过是和家中老人学了些微末伎俩,不好入两位兄台耳中。适才弟见两位师兄功夫了得,一时技痒难耐,不心伤了贵师弟,还望见谅。”
“微末伎俩?不见得吧!”云松云鹤心中暗暗冷笑,一点微末伎俩便轻而易举打败了我们师弟,岂不是笑我白光阁连微末都配不上?想及此处,云鹤向前迈了一步,开口道:“既然如此,我们兄弟也技痒难耐,还望兄弟不吝赐教一番,让兄弟们开开眼,如何?”罢,便要动手。云松与他心灵相通,也已站到一旁,准备动手。
“慢!”见两人准备动手,徐斌脸上诡异一笑,忙出声制止。只见他不慌不忙,抬起右手,竖起三根手指:“两位师兄功夫了得,照理,弟不给捋两位师兄虎须。不过既然师兄有命,弟也只好却之不恭了。弟想与两位师兄打个赌,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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