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十五分钟前。 南风已经被岩浆烘烤得神志不清,难以忍受地皱起眉头,蜷着身体缩在角落里,眼角挂着水光,脸颊更是烧成了绯红色。 几年前她也中过一次药,那次虽然也特别难受,但绝对没有到这个地步,此刻,她甚至有了一种会因此而死的感觉。 突然,有个人用脚踢了踢她的腿,好像是在试探她是不是已经晕过去。 南风努力睁开眼,想把眼前的人看清楚,可朦胧水光里,她只能模模糊糊认出那人的身形,看不清这个人的脸。 好像是个女人,不是很高,穿着裙摆蓬松的连衣裙,大红色的。 南风想问问她是谁?能不能把送她去医院?可药..效催化下,她的意识又飞到九霄云外。 俞筱双手环胸,面无表情地看着躲在楼梯下的南风,她原本担心她和陆城遇一起离开包厢会发生什么事呢,没想到她宁愿自己强忍着药..效也要躲着陆城遇…… 这很好,起码能证明,她和陆城遇的关系至今都没有缓和。 她勾勾嘴角,寻思着,她好歹也是她的堂姐,她这么痛苦,她做妹妹的理所应当要帮帮她,不想让陆城遇碰是么?那…… 别人呢? 俞筱笑意变得阴诡,还夹带着一丝跃跃欲试的兴奋,她从楼梯底下出来,恰好看见有个侍应生路过,她拦住人道:“能麻烦你一下吗?我朋友喝醉了,我一个人没办法把她弄去房间。” “当然可以。”侍应生随手将托盘放在垃圾桶上,走到楼梯底下搀扶起南风。南风被人碰触,哼了哼,全凭本能地依靠在侍应生身上。 侍应生毕竟在黄金台工作多年,立即就发现南风的状态不对,尴尬地看向俞筱,俞筱将耳边的头发别到耳后,笑笑:“她的男朋友在四楼,把她送上去就没事了。” 四楼是黄金台准备给想过夜的客人的房间,侍应生听从俞筱的话,将南风从上楼弄到四楼,因此盛于琛赶到黄金台的时候,才没能在三楼找到南风。 “好了,就送到这里吧,剩下的我自己来就可以。”俞筱将南风拉了过来,侍应生古怪地看了她们两眼,点了点头,离开了。 俞筱四下看了看,走廊里一个人都没有,她松了口气,随手敲了敲一间房的房门,没敲几下,里面就有脚步声靠近,男人粗声问:“谁啊?” 俞筱将南风推到门上,自己快步离开,躲到转角处。 开门的是一个穿着浴袍的男人,门一开,南风自然就倒在了他的身上。 …… 陆城遇从洗手间追出来,转眼的功夫南风就不见了。 以南风现在的情况,他绝不可能放心让她一个人到处游荡。 双眉紧紧拧住,他一个电话打去前台,让工作人员查监控录像,看看南风往哪里去? 监控结果还没出来,陆城遇忽然听见四楼传下来一声男人的惨叫,他眸色一沉,转身就奔向四楼。 …… 那声男人的惨叫太尖锐刺耳,其他房间的客人也被惊动,连忙打开门瞧,走廊上聚集了不少人,陆城遇一眼锁定那个半掩着的房门,薄唇抿成一条直线,快速跑进去。 房间里,一个女人坐在床上,用被子掩着赤果的身体,表情万分惊恐,地上则是一个同样全身赤果的男人,腹插着一把水果刀,鲜血将整块白色的地毯染成红色。 女人一看见面色肃杀的陆城遇,就惊慌失措地摆手:“不关我的事,不关我的事,我没有杀人……是她突然来敲门……可不知道怎么就拿刀捅人……” 女人手指颤巍巍地指着浴室,陆城遇目光一掠,浴室的门开着,里面有淅淅沥沥的水声。 跨步而入,浴室内的情景让他蓦然一怔。 是南风。 她躺在地上,开着莲蓬头,任由冰凉的水温淋湿她的全身。 单薄的布料浸湿后贴服着身体,每一寸起伏都被勾画得清晰可绘。 那个男人可能对她用过强,将她的裙子撕开了一个大口,一字肩的领口被拉到手肘,丰腻细嫩若隐若现,她全身的肌肤都泛着红,躺在水上,像一条姿态婀娜的鲤鱼,每一个呼吸的频率都像是在引诱凡夫俗子。 她好像已经昏过去,双目紧闭,红唇半张,偶尔还会吐出无意识的低..吟。 画面旖旎,陆城遇却无暇多想,回神后,快速抓起一条大浴巾,将地上的女人全身包裹住抱起来,南风身上熟悉的味道传入鼻间,使得他那颗悬在喉咙的心终于落回原地。 所幸。 终于找到她。 在最糟糕的事情发生之前。 …… 陆公馆。 家庭医生为南风打了一针后,那些折磨了南风一个晚上的药..效终于彻底平复下去,她像是进行了一场殊死搏斗,疲累至极,来不及看自己到底身在何方就昏睡过去。 陆城遇低声问医生:“她怎么样?需要去医院吗?” “那倒不需要,等她醒过来就没事。”医生又看了一眼南风,夸奖道,“我还是第一次见中了这么烈性的药还能撑这么久的人,这位姐很坚韧。” 陆城遇眸子里掠过一抹复杂,没有接话,转而问:“她中的是什么类型的药?” “是一种慢性药,服用后两到三个时才会彻底发作,一旦发作,如果不就医治疗,就会被身体里的药..效反反复复折磨,苦不堪言,那个时候只要是个异性,她都会本能地被吸引。” 陆城遇面色霎间变得沉冷,谁的胆子那么大?在他的眼皮底下用这种下三滥的花招?! 医生离开后,陆城遇又回去看南风,她眉心皱着,好像睡得很不安稳,他用拇指轻轻抚平她的褶皱,她才松开眉头。 “行了你,人家南姐还昏迷着,你这一脸深情摆出来她也看不到啊。”吊儿郎当的取笑声,自然是善后回来的傅爷。 陆城遇面无表情地扭头看他,傅逸生见好就收,改口起正事:“那个被南姐刺伤的男人,是南姐自己去敲他的房门,还投怀送抱,他以为是黄金台的姐,咳咳,哪知道还没亲两下,就被捅了一刀。要我,那哥们也真有点冤。” 陆城遇起身离开房间,傅逸生就跟在他身后,突然,前面的男人猛地回头,揪住他的领子往墙上一掼,脸色冰冷:“你下的药?” 傅逸生愣了愣,旋即瞪大了眼睛:“当然不是我!开什么玩笑?我虽然博爱了一点,但是这种下三滥的招数我……”本想‘从来不用’,但转念想起某件事,语气一顿,“好吧,我以前用过一次,但是我给谁下也不可能给南姐下啊!” 他又不是不知道这男人的脾气,要是动他的南姐,那就是找死,他活得好好的,为什么要想不开? 陆城遇眯起眼:“你今晚邀请我去黄金台,要给我看什么好戏?” 傅逸生道:“我找了几个美女来跳舞助兴,其中有一个比筱姐长得还像南姐,我想着送你解解馋啊,省得你成欲求不满,有事没事就找我松筋骨。”想了想,又,“我之所以把南姐也叫过去,就想看看她会有什么反应,帮你刺激刺激她而已。” 陆城遇松开他,走到栏杆前,点了根烟抽着。 傅逸生看着他阴郁的脸色,忽然有点明白:“南姐以为是你对她下的药?” “嗯。”伴随着鼻音,他吐出一缕烟雾。 傅逸生同情地拍拍他的肩膀,不怪南姐,换成任何一个女人,前一才差点被强迫,后一就中了药,偏偏那个差点强迫她的男人也在场,正常思维都会怀疑是那个人干的。 “真正下药的人不太好找,今晚来的那些人,经常为了泡妞下药,南姐又那么对他们的胃口,估计是其中一个人想吃鹅肉,就把招数用在了南姐身上。” 陆城遇的猜测和他差不多,今晚聚会上,那些男人对南风表现出强烈了兴趣,虽然在他主动接近南风后,那些人没敢再凑上去,但在那之前,南风已经喝了不少他们敬的酒,或许其中一杯就下了药。 傅逸生也点了根烟,看到楼下大门打开,俞筱一个人走了进来,她似乎也喝多了,走路摇摇晃晃,没有注意到他们在二楼,夏管家将她扶到沙发上坐下,转去厨房帮她泡解酒茶。 他回想俞筱今晚的表现,倒是一直很安分,没跟人玩也没太话,就安安静静坐在陆城遇身边,微笑,喝酒,时不时对陆城遇献下殷勤。 不过,陆城遇去给南风敬酒的时候,她的脸色很不好,他还注意到她很局促不安……嗯?等等,陆城遇拿去给南风的那杯酒,好像是她之前想给陆城遇喝,但是被他抢了放回桌子上的那杯。 傅逸生忽然哧笑,慢悠悠道:“我知道是谁害南姐中药了~” 陆城遇回头:“谁?” “你啊!” 陆城遇眼神一冷。 傅逸生老神在在:“别这样瞪着我啊,那杯下了药的酒真是你拿给人家南姐的。如果我猜得没错,那杯酒本来是想给你喝的,阴差阳错,被你拿去给了南姐。” 陆城遇蹙眉:“怎么?” “筱姐今莫名其妙要去了聚会,是文带她去,但我觉得吧,她是奔着你去的。”傅逸生对着楼下的女人抬抬下巴,噙着笑,“你想想,我们今才了要让筱姐搬出去,晚上她就出现在咱们的聚会上,再跟着南姐就中药,哪有那么巧的事儿?” 陆城遇的目光跟着往下移,慢慢的,瞳眸中覆上一层黑气。 “她也是挺聪明的,选了慢性药,服下后几个时再发作,期间你都不知道又喝了多少酒,哪知道是谁给你下的药?又是什么时候中的药?如果她得逞了,再演一出一哭二闹三上吊的苦肉计,是你强迫她,无凭无据,你能拿她怎么办?”傅逸生用手肘撞撞他,眨眨眼揶揄,“身子都给你了,你再想赶人家走,可没那么容易。” 不尽兴似的,傅爷再加一句:“别的方面我不如你,但这方面啊,我阅过的女人,比你看过的文件都多,这些套路我一看一个准。” 是吗?陆城遇冷冷涔涔地吐出字:“南风那种情况下,不可能独自一人从三楼走到四楼,你去查一遍走廊的监控,看看她怎么上去。” 傅逸生轻笑:“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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