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尘将失落的陆祁连交与凌木照看,准备待他好些再仔细询问。
白尘取了些澹露空间的湖水,递给凌凡,凌凡的寒冰源力也只能堪堪压制,要想彻底根治这场瘟疫,还得查出朱颜锁的幕后黑手才行。
庙宇外,寒星神识感应到有许多人接近,早已仗剑待战,黑压压地大队士兵顿时将寒星与这破庙围了个水泄不通,缩在庙外的一些平民害怕地瑟瑟发抖。
寒星没有轻举妄动,只是神色冷冽地看着为首的一人。
陆成甫肥胖似肉球般的身体骑在高头大马上,马儿似乎有点支持不住身上的重量似的,蔫头耷脑,马蹄都陷下土地三分。
陆成甫得意一笑,脸上肥肉乱颤:“哼哼,小美人,这下你跑不掉了吧,莫要再反抗了。”
寒星一阵恶寒,忍不住提剑就要上去砍了这个让他恶心的猪头!
一只手摁住了他,转头,白发的青年冲他摇了摇头,神色并不慌张。
“可是……”
“没事,我来处理。”
白尘听到声响便就出来,真是想什么来什么,他本来就想找这个陆府府主问个清楚,他倒自己送上门来了。
“呦,另一个小美人也在,正好,一举两得啊,哈哈哈……”陆成甫哈哈大笑,侍卫也附和着。
“你们反抗是没有用的,还不快快投降,陆大人不会亏待你们!”为首的侍卫扯着嗓子喊到。
白尘倒是什么都没有说,轻笑一声,道:“呵,好大的胆子,如此不知礼数,难道这晴城陆府的下人就这么没有教养吗!”
白尘现在有恃无恐,他现在的身份可是皇城来的先生,身份比起陆成甫来说不知道高了多少。
“混账!你……”
“放肆!”
侍卫头的辱骂还未出口,就被一声蕴含怒气与威严的声音呵斥住了。
陆祁连腰间鸿鹭灵气逼人,明明只是未及冠的少年模样,浑身却散发出一股威严的上位者气势,顿时镇住了那侍卫。
“不知尊卑的东西,这位可是皇都来的先生,岂容尔等随口侮辱!”陆祁连怒斥道。
好不容易缓过来,就听闻有人竟敢对先生如此不敬,顿时不爽,这群只知道仗势欺人的家伙真是活够了。
那侍卫头顿时一惊,十分恐惧,冷汗直下,“扑通”一下直面白尘跪下,头磕在地上不敢抬起,浑身发抖:“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冲撞了先生,求先生恕罪!求先生恕罪!”
侍卫头心中尽是万分悔恨之意,这事要是传到皇宫里头,折辱皇城中人,那可是诛连九族的大罪啊!
陆成甫也是慌忙从马上下来,对着白尘赔笑,嫌恶地看了眼跪在地上的侍卫头子。
这该死的家伙,没办成什么事就算了,还给他惹出这等麻烦,岂不是破坏了本大人在先生心中的形象。
“来人啊,将这不知天高地厚的混账拖下去,乱棍打死!”
听闻此话,侍卫头已然万念俱灰,浑身瘫软。
白尘此时佯作不耐烦道:“行了,不必如此,不知者无罪。”
话锋一转:“倒是陆大人,能否给本座解释一下,这么多晴城百姓身染瘟疫,为何没有得到救济照顾,反而在这破庙中苟延残喘痛不欲生。”
“身为晴城城主,不发放救济粮,积极救人,反而放任这瘟疫传播?”
想想庙后大坑中的中的无数尸骨,令人心悸,白尘对这陆成甫便是厌恶至极。
身为一方地域的主人,却如此对待自己的人民,他不配作为主人。
陆祁连目光如炬,看向陆成甫,道:“叔父,为何我从未听你提起过此事,我已然及冠,可何不让我接触晴城事物半点?”
陆成甫心里暗骂小兔崽子,面上心虚地笑笑:“先生有所不知,这瘟疫也不知道从何方传来,小人试了许多办法也未能起效,这皇城也没有下放救济银两,卑职……卑职真是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啊!
“也只能封锁城镇,再说,先生您是从皇上那儿来的,这救济银两,您才是最清楚的吧。”
话锋一转,便将这些个问题全抛回给白尘,不仅是在问救济款,还是在试探白尘的真假。
这个陆成甫,着实不简单。
白城正要开口回驳,就在此时凌凡一脸阴郁的从庙宇中走出,冷冷地道:“哼,这偌大的晴城陆府中每年入账不知道多少万银两,怎可能拿不出银子来救济灾民,分明是你中饱私囊。”
陆成甫看到满身寒冰源力气息缠绕的凌凡时,顿时瞳孔一缩,不可思议的神情一闪而过。
“哎呦,这您可冤枉小人了啊,小人……”
陆成甫的辩解话音未落,便被白尘冷声打断:“陆大人不必多言,到贵府一看,便可证明您是否清白。”
朝廷早已腐败黑暗,怎可能会关心一城中百姓,更不要说救济,没有将这些灾民尽数屠戮已是暴君的仁慈了。
一切的一切源头都是指向这个国家的君主,根源祸因不除,便永无安宁!
“将这些灾民安顿好,如若再有这般情况,杀无赦!”凌凡脸色阴沉,瘦弱的身体有意无意地散出了些属于真正真龙天子的威压,吓得陆成甫浑身肥肉一哆嗦。
“是……”
白尘等人被陆成甫恭恭敬敬地请上了马车,待白尘寒星用神识严严实实的屏蔽掉外界后,这才松了一口气。
寒星的眼神投了过来,满眼都是:你说吧,我们听着。
白尘无奈的笑了笑,知道寒星在等自己的解释,道:“总之,我现在的身份是皇都前来教导陆家小公子的先生,这个身份还多亏了这位陆家小公子,哈哈哈……”
陆祁连听见自家先生提起自己的蠢事,顿时红了耳根,头也抬不起来。
寒星对待陆祁连的眼神已经少了几分审视和警惕,杀意也收敛了起来。
凌凡阴沉沉的神色还是没有半分缓和,浑身冷意忽隐忽现,这状态跟寒星没什么两样。
也是,好端端的一个最强之国,被自己哥哥搞得这般乌烟瘴气民不聊生,换谁都会生气。
从头到尾一直没有插过嘴的凌木看到气氛如此紧张,嘟着红唇决定还是不说话了。
凌凡道:“白尘,我们会尽力配合你,在这个身份暴露前,尽量刺探出更多关于当年遗诏的事,毕竟当初的宫变,陆家也有参与。”
“嗯。”
少顷,白尘已是在陆府大堂三番两次逼问陆成甫,可这陆成甫的城府是真的很深,白尘用什么套话方式,陆成甫的回答都是滴水不漏,毫无破绽。
无奈,只得警告一番后便退回了陆祁连的小院。
凌凡寒星在屋中打坐修炼,而白尘则给他们护法,坐在门前石阶上,教导陆祁连剑法,凌木坐在小亭子中的石墩上托腮观看。
陆成甫的话十句有九句是假的,实在是不好刺探到什么,看来只能自己暗中摸索。
但陆家的重要文件放在何处?书房?卧房?或者是……
“先生?先生?我刚刚的动作对不对?”
“啊……啊?对。”
“做的对。”
白尘被陆祁连的声音拉回了思绪,顿时脑袋有点放空,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陆祁连无语地问:“先生,您还没看呢……”
“噗哈哈,白尘尘也有这种时候……”凌木忍不住笑了起来,跑到门房台阶上与白尘并肩坐下。
白尘现在一脸羞愧,教人剑法居然走神,好丢脸……
“先生可是在为叔父的事情烦恼?”
陆祁连见白尘这般出神也不继续练习了,在白尘另一边坐下。
白尘失笑道:“你也别叫我先生了,我本来就不是你的老师,叫我白哥就好。”
陆祁连无语地看着面前这个与他和凌木年龄差不了多少的青年,嘴角抽了抽
“白哥。”
白尘神色慵懒,道:“小祁连,你这么对待你叔父恐怕不太好吧。”
陆祁连抱着鸿鹭,低头缓缓地道:“自小父亲就不在,全是叔父在打理陆家,叔父对我有恩是一码事,但不顾百姓的性命,只自己贪图安逸,这又是另一码事。”
白尘欣赏地看了一眼陆祁连,这少年黑白分明,是栋梁之才哇。
得牢牢地绑在自己这边,将来会是一大助力。
白尘看事情向来喜欢看长远些。
白尘神秘兮兮地问陆祁连和凌木:“诶,你们觉得有些人最重要的东西一般都会放在哪里?”
凌木不假思索地道:“这还用问嘛,当然是放在自己身边喽。”
陆祁连赞成地点点头。
白尘豁然明朗,原来自己一只钻了牛角尖,光想着东西藏在哪里,却忘了从陆成甫本身找答案。
那么便等待时机,定会有所收获。
同时,陆府大院,陆成甫正逗弄着一只灰白的传信雀,神色凝重,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怎么可能还活着……怎么可能……
拖着那肥胖的身躯走来走去,满头大汗地思索了许久,终于颤颤巍巍地拿起手旁的纸和笔,写下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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