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正在叶北等人在谋定后事的时候,风神议会的成员们,分成好几个团队,也在谋划着接下来的行动,以及风神议会中各种不安份的因素。
以区区七级神君的力量,稳拿住一份话语权的叶焕阙,同样也在自个的房间中开着会。只是场面显然更大,并且还更加严肃。
“这叶倾风也太过可狠了点,纵然有着不错的实力,亦不能如此胆大包。”向来性格比较狂躁的叶鸿疆顿时怒骂出声,恨不得摔桌子砸板凳的表达不满。
可惜在场的人身份都不低,还轮不到他在这里这般放肆,只能文雅的吼两声作为发泄。即便是如此轻微的行为,在此处也显得格外突出。
实力高强脑子却一根筋的叶鸿疆,实在是让叶焕阙即为头疼,但又不能将叶鸿疆排斥在外。作为这团体的武力代表之一,叶鸿疆的重要性不言而喻。
清清嗓子,叶焕阙保持着一贯的沉稳水平。“叶倾风的所作所为欺人太甚,但要收拾叶倾风却不容易,叶倾风的战斗力在九级神君中也能算得上中上吧。”
他们派过去的人并不少,叶倾风却能在车轮战的情况之下,将人逐渐的收拢在手中。神帝神君们的下落现在是搞清楚了,但军队的下落还是令人一筹莫展。
飞瀑城中没有这些人的下落,叶倾风到底将人给藏到什么地方去了,这么多军队的安置可是个大问题。
“净些不重要的,叶北那个老东西成在议会中装聋作哑,背地下却是动作频频。飞瀑城怎么样跟咱没关系,可咱们日后要怎么办?”
话的是个中年男子,长得倒是很英武,唯独那双眼睛颇有些令人玩味。分明看着是国字脸五官端正,扔街上很容易找不着人,但眼睛乍看很浑浊细看则是精光外露。
原本极为寻常的外表,正因为这双不同寻常眼睛,而引人注目起来。正是惯来以“忠厚”闻名于外的叶古道,在场的人都知道他的表里不一。
同一个圈子里头生活多少人,要是叶古道的戏到家的话,也不会有那双令人瞩目的眼睛。真正戏好的人,是不会让人发现哪怕一点端倪的。
他们这个团体虽然有话语权,毕竟只是风神议会的一部分,只能保证不被其他势力吞噬。飞瀑城这样的大乱子,倒是真跟他们没有太大关系。
领头建起团体的叶焕阙,耐人寻味的看着眼前的场景,老神自在的品茶。分明只是最寻常不过的红茶,似乎有着极为令人留恋的味道。
转而二把手叶添香开口,出的话越发的耐人寻味。“还是古道的在理,咱们即对付不了飞瀑城,又不能左右大人们的决定,再这样的动荡中,如何自保才是最关键的。”
做不到的事情去向他做什么,叶倾风的强势和强大,原本就远超过风神议会的想象。他们这个团体中的九级神君,也不过就是五个人。
不定叶倾风一个人就给搞定了,自然是不能够跟叶倾风硬碰,飞瀑城的动乱到底也不关他们的事情。如何在风神议会生存下去,才是他们的首要目的。
左右飞瀑城的事情,还有风神议会的巨头们操心,与他们没有太大的关联。风神议会和飞瀑城的战争也是不可避免,却跟他们没有太大的关联。
只要风神议会还存在一,他们在场的人都不会有任何差错,依旧会活跃在风神议会内部。风神议会何等庞大的势力,怎么可能被叶倾风给搞定了。
想想都觉得滑下之大稽,叶焕阙等人自然是不放在心上的。九级神君外界看着极为稀少,在风叶家却是数量可观,风神议会的九级神君也不少来着。
几十万年的时间太过漫长,足以让很多人修炼到九级神君的程度,风叶之中又特别的安宁。陨落之类的事情,更是绝无仅有的几例,时间真是个太过可怕的东西。
有些人算不上纵英才,却还是能在漫长的时间中,修炼到极高的程度。可九级神君依旧是稀少的,以风叶庞大的人口而言,九级神君的数量远远不够。
大部分还都集中在帝都附近,尤其是几大皇族王族之中,更是有着广泛的数量。看上去数值庞大的九级神君,甚至是神君们却没多大用处,大多数都在家中颐养年。
“依我看,议会想要拿下飞瀑城并不容易,飞瀑城想要动议会亦绝无可能,此战若是速战速决或还有三分希望,拖得时间越长对议会越不利,我们何苦与飞瀑城为难呢?”
坐在叶添香旁边的男子,长得极为出众。修长的身子裹着单薄的白衫,面色苍白的能看见血管,眉目却精致如同墨画,唇边还含着一缕浅笑,刚才话的正是他。
若是放在几万年前,这也是个家喻户晓得才人物,可惜如今早已经是一代新人换旧人。年已过万的他在什么少年才之类的话语,连他本人都会觉得很可笑。
论起出身倒是并不高,只不过是一个部落的旁系庶出之子,凭着本事混到如今的地位上。原本也只是叶家的附属家族浅墨家之子,名为浅墨玉澈。
不屑地看着浅墨玉澈,就这男生女相随时可能死翘翘的样子,叶鸿疆历来都是最看不惯的。可叶鸿疆也不是笨蛋,浅墨玉澈的脑子是非常好用的。
至少好几次都是不显山不漏水,却直接让叶焕阙拍板定案,并且最后证明浅墨玉澈选择正确。可今浅墨玉澈出的话语,就让叶鸿疆极为看不惯了。
顿时脸不是脸鼻子不是鼻子的,阴阳怪气的抨击着浅墨玉澈。“你管来就喜欢这等左右逢源上下讨好的把戏,可惜飞瀑城的人,未必吃你这一套。”
飞瀑城要是稍微有个识相点的人,风神议会也不至于气到这程度,几乎是全员通过继续对叶倾风所统辖的飞瀑城进行讨伐。
浅浅的啜口红茶,浅墨玉澈依旧显得从容温和,连脸上的笑容都不曾改变过一丝一毫。只是低垂下的眸中,有这不清的嘲讽。
与叶鸿疆争论这些是是非非,原本就是毫无意义的行为,浅墨玉澈如是道。“焕阙大人,玉澈如今的身子越发不争气,还是不打扰诸位大人议事了。”
有些不解的看着浅墨玉澈,那苍白的脸色和单薄的身子,以及惯来命不久矣的模样。让叶焕阙连拒绝都不出来,总不能逼着个病人日夜操劳吧。
只能胡乱的点点头,嘴上叶焕阙还必须关切的着。“你历来身子都不太好,更应该好好休养才是,只怕今后很长的一段时间都是多事之秋。”
谦卑的弯下身子,浅墨玉澈含笑应声,随后温文有礼的从密道退去。
随着浅墨玉澈的离开,叶焕阙的脸色突然变得难看起来,转而又继续开始喝茶,叶鸿疆和浅墨玉澈之间的矛盾由来已久,但浅墨玉澈就这么走掉实在太可惜。
这位多年前闻名于世的神君,不但有着超人一等的智计,更有着五级神君的战斗力。别看他一副身体不好的样子,叶焕阙从来没看清过浅墨玉澈的深浅。
何况人都已经走了,不仅仅是中途退出这次会议这么简单,是永远的离开他们这个团体。没听浅墨玉澈和其他人走得近啊,怎么突然之间做出这样的决定。
左思右想,叶焕阙还是捉摸不透浅墨玉澈的心思,索性也就随他去了。浅墨玉澈名义上虽然是他们这个团体中的一员,实际上却总是游离于团体之外。
既然掌控不住浅墨玉澈,走了或许还是件好事,叶焕阙只能这般自我安慰。
“我倒是觉得,正如玉澈大人所,背地里同飞瀑城交好是正确的选择。就算飞瀑城最后败了,我们也没什么损失,反之则多了条生路。”叶添香柔声道,很是赞同浅墨玉澈。
风神议会已经派出过五波军队,不照样没能把飞瀑城怎么样。继续再派出第六波七波军队,是否能够如愿让飞瀑城覆灭,这原本也是个令人犹疑的事。
若是日后飞瀑城得势,风神议会不得不做出让步,到时候飞瀑城想来不会忘记他们。人做事情的时候,给自个留条后路总是不错的。
原本只是例行的挤兑浅墨玉澈,没成想真把人给气走了,叶鸿疆也没有继续反驳叶添香。和脾气很好的浅墨玉澈不同,叶添香可是个典型的蛇蝎美人。
别看叶鸿疆毫不客气的讥讽浅墨玉澈,面对叶添香的时候,叶鸿疆可不敢想什么就什么。当下面色涨红,又咬着牙坐在椅子上。
他的脾气最能得罪人,这些年多靠有叶焕阙在其中周转,自然不能像是浅墨玉澈那般走就走。再想找个事事替他周全的叶焕阙,可不是个容易的事情。
眸中闪过悲哀的神色,叶云翩有些迟疑的问道。“可风神议会刚刚通过讨伐飞瀑城的决议,我们此时结交飞瀑城,是否有些不妥?”
结交飞瀑城固然是给以后留条路,但他们赖以生存的还是风神议会,是以叶云翩有此一问。她所担忧的事情,亦是在场不少人所担心的事。
在隐秘的行动也是行动,谁能够确定风神议会没有人得到消息,转而成为攻击他们的筹码。人生在世,谁还没有几个仇家。
尤其是风神议会内部的权利倾轧,那是比结仇还要更可怕残忍的斗争,可惜刚才浅墨玉澈走得太过突然,叶云翩沉淀已久的疑问,再也没有机会问出口。
只能继续沉淀在心头,此时恐怕在场的所有人,都不能出个让人信服的答案。包括以智慧成为团队的头领的叶焕阙,亦无法给出完美答案。
“不必着急,现在还不到时候,先看看第六次讨伐的结果。”现在正在风头上,叶焕阙对顶风作案不感兴趣,连风神议会都抓不住才是糟糕。
飞瀑城还是遥不可及的地方,按照现在的形式,即便叶倾风一刻不停的扩张。没有几十年的时间,也到不了风神议会所在的帝都。
更何况除了要扩张领土之外,叶倾风还要面对风神议会的压力,这个时间更将被无限的延长。太过久远的事情,也可以稍微放松一二。
“最重要的事情是,此次议会中的某些人,恐怕会稍有动作。我们是否要做些准备,好面对将要到来的风暴。”叶云翩询问道,居安思危正是她历来的作风。
问题固然是多了些,但走一看三才能走得更远,世间万事都是有备无患的。叶云翩谨慎心的个性,也是团体中最稳重的人。
谨慎心过了头,便有些胆怕事的味道,因此叶焕阙也迟迟不敢重用叶云翩。否则叶云翩的地位,早就该超过叶添香了。
女人对于敌人总有生的敏感,更别是威胁极大的潜在敌人,叶添香早早的就感受到叶云翩的威胁,因此总要找机会立威,偏叶云翩还迟钝不知。
此时见叶焕阙有些不耐,叶添香当即呵斥道。“你这胆子也太了,我们又不与人争什么,只求龟缩自保罢了,如往常那般不动声色,图个安宁就是。”
现在的局势很好,更何况风波将至,稳住脚跟还叫人来不及呢。哪有时间出去惹事,安分守己减少怀疑才是最要紧的事情吧。
历来不管两个女人之间明争暗斗的叶焕阙,这次反倒是慎重的替叶云翩话。“添香这话的可就不对,飞瀑城的事情和以往能一样吗?总归是心无大错。”
危险面前同样代表着机遇,风暴将至的前夕,风神议会怎么可能保持平静。
“的确如此,我们在众多团体中,本就属于劣势。我们倒是打算安分守己,若有人借此时机大肆吞并,想要独善其身便不大可能了。”叶古道沉吟道。
往日里叶添香断不至于如此糊涂,看来是太过着急打击对手了。可叶鸿疆已经逼走了一个浅墨玉澈,叶添香是打算将叶云翩也逼走吗?当真是短视之人。
可惜同样是短视之人,叶添香又不像是叶鸿疆这般呵斥不得,撞上叶焕阙正为浅墨玉澈的离去,烦心内斗的时候,叶添香吃亏也是意料中事。
人若是看不清本身的处境,更容易盲目的失去现在的地位。叶添香呵斥叶云翩成了习惯,却不想这种习惯,最是要不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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