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保心头一秉,他虽然老实但却并不傻,知道今天自己逃不过这一劫,当即冲着屋里的家人喊了一句,“记住是天龙公司打的我,你们明天一定要将这事上告!”
之所以这么喊,王大保还是希望能吓住这些小混混,不过很显然他失望了。
黄毛,绿毛非但没有害怕,反而更加嚣张,更加肆无忌惮,那个为首的黄毛当即嗤笑道:“还上告?告你马拉戈壁,老子现在就灭了你,灭了你们一家!”
“兄弟们,给我上!”
一声怒吼,站在黄毛身后的几个青年立即挥舞着手里的棍棒就冲了上去,一脚将王大保给踹翻在地,手里的棍棒当即不要命的狠砸一通。
王大保本来就五十多岁了,哪里会是几个年轻力壮的小伙子,立即被喂了起来一统暴打。
屋里,王大保的儿子王家林,也正是二十多岁的火爆脾气,一看老爹被打当即就拿着一个板凳冲了出来,“轰”的一下砸在了一个小青年的背上。
顿时,一群小青年暴怒,像是发了疯的野兽一把撕扯住那王家林的头发,一脚将他踹到了老爹王大保的身上。
“给我打,打死他!”
挨了一板凳的小青年像是吃了枪药,嗷嗷叫着冲了上去,一棍子就将那王家林给掀翻地上了,顿时又是一阵的拳打脚踢。
屋里王大保的老婆吓坏了,连报警都忘了,只是一个劲的哭,声嘶力竭的哭。
几个青年被哭的心烦意乱,下手的时候更狠了一些,这场毫无征兆的殴打一直持续了十分钟,最终王大保浑身是血,王家林也浑身是血,两人躺在地上,王大保被打的昏迷了,身上的肋骨断了好几根,王家林痛的直哼哼,却是也站不起来了,浑身像是散了架一样,估计也有好几根骨头被打断了,这些个小青年下手也的确够狠!
打完了王大保,几个青年立即上车趁着夜色匆匆而去。
而到了天亮,这次为所欲为堪称狂徒的暴打事件第一时间长了苏杭日报等各大媒体的头条。
这一次就连市政府都被彻底惊动了,因为就在昨天,天龙房地产公司还大开新闻发布会,说是要好好安置这些搬迁居民,没想到晚上就出现了这么一个情况。
而且据医院的医生透露,这次王大保和王家林的伤很重,王大保直到现在还处在昏迷当中,身上的骨头被生生打断了四五根,王家林还好,仗着年轻体壮,受的伤虽然也不清,但是倒是清醒了,而且也一口咬定是“天龙公司”所为,这是在挨打之前,他父亲王大保亲口说的!
当即一些“有心人”开始大肆宣布,天龙房地产公司实际上是表面一套,背后一套,这次的打人事件就是天龙公司的人所为,是为了报复当初王大保带头反抗搬迁的惩罚,这是标准的杀鸡儆猴!
一时间天龙房地产公司再次被推到了风口浪尖,而原本在东郊的办事处负责人更是在第一时间就被警察逮走了,说是他嫌疑最大,需要配合调查,负责人说自己冤枉,结果当场被扇了一记耳光,而逮捕那负责人的警察,正是西湖区派出所的干警贺森。
本来东郊开发的事情,怎么也轮不到西湖区的警察来管,但是这件事影响太恶劣,更是在天龙公司开完发布会的当晚发生的,而且那王大保身为老城区的“头头”,在上面自然也是有些熟人,朋友的,整个市领导层都会震动了,于是苏杭市公安局的副局长贺知权,直接任命贺森成立了专门调查组,彻查此案!
美女公寓,陈天,龙芸,宁小小在得知了此事之后,当即愤怒,就连心境沉稳的陈天都不例外。
“哼,这次对手是明显想搞死我们天龙房地产,看来不让市政府取消了我们的开发资格,他们就决不罢休,一开始是威胁,恐吓,现在竟然成了蓄意伤人,而且还伤的很重!”陈天冷哼。
“会不会是其他的一些建筑公司下的手?我这就让人去查查!”龙芸声音冰冷道。
宁小小是最生气的一个,原本她刚当上总经理,正要风风火火的大干一笔事业,没想到这东郊开发的项目才开了不到一星期,就接二连三的出现了这样那样的幺蛾子事件,搞的天龙公司就像言而无信的小人!
甚至一大早上的,因为这次蓄意伤人事件,一些原本同意搬迁的居民竟然又反悔了,把领的钥匙都退给了天龙公司,说是不解决了这件事,死也不搬!
一时间,整个天龙公司的人都人心惶惶,纷纷停了工,连还能不能继续开发东郊都不知道了,还干个屁呦!
苏杭的广大市民,更是集体要求政府彻查此事,巨大的舆论压力狂涛骇浪般扑向天龙房地产公司,昏天暗地像是一头洪荒猛兽要将天龙公司这头新生的龙仔给吞噬!
思来想去,陈天总感觉这事发生的太快,太突然,似乎对手早有准备,这跟上一次的谣言计划,威胁,恐吓市民计划,完全是一个恶毒的连环计,尤其是在从谢然口中得知,市局里竟然越过了谢然这个西湖区分局的局长,将此事的调查权交给了贺森之后,陈天终于发现了这事情背后掩藏的那一丝不同寻常,甚至隐隐抓到了事情的源头!
“小小,给你舅舅打电话,要他把此事的调查权安排给谢然!”陈天冷笑。
“嗯!我倒要看看究竟是谁在背后搞鬼,本姑奶奶这次绝饶不了他!”宁小小俏脸气的通红,咬牙切齿,当即给姚东腾打了电话!
西湖区派出所,审讯室内,贺森面色阴沉,而在贺森对面坐着的是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男人名叫周寿财,正是天龙公司安排在东郊开发项目办事处的负责人,一大清早他就被带到了这里。
此时周寿财嘴角挂着一丝鲜血,左脸肿的像是猪头,紫青一片。
“说,你安排了谁去打的王大保一家?”贺森冷声问。
“不是我叫人去的,我有什么好说的!”周寿财十分憋屈。
“哼,不是你叫人去的?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和那王大保发生过剧烈冲突,甚至那一次就差点动手打起来,而且……”贺森冷冷一笑,“而且当时还有警察听到了你说的话,说要打的王大保三个月下不了床,难道你还要狡辩?”
“狡辩什么啊,真的不是我做的。”
“哼,还不承认,看来得给你点颜色你才知道厉害了。”贺森目光中闪过一丝阴狠,起身抓起放在桌上的警棍还有一本很厚的小说,来到了周寿财的面前。
周寿财心里愤恨,脸部肌肉抽搐,“你,你想要干什么?难道你想动私刑?”
贺森不屑嗤笑,“动私刑又怎么样?你不服咬老子啊,我告诉你老子就算在这里把你打死,也没人知道,因为中间垫着这本书,你只会受内伤,外面一点也看不到伤口!”
周寿财心头一惊,十分恐惧的看着贺森,听贺森这口气,他这一顿是死活免不了了,“你,你想刑讯逼供!”
“哼,现在知道怕了,我劝你老老实实的交代,否则吃苦头的是你,而你吃了苦头之后,一样还会招供的!”贺森笑的极其冰冷,而后不再等周寿财开口,手里的书已经垫在了周寿财的胸口,右手抡起警棍狠狠的砸了下去。
“砰砰砰!”
一连砸了好几下,闷响不断,周寿财疼的龇牙咧嘴,可是刚想大呼却不料又是一警棍砸下来,当即砸的他气息一断,咽了回去。
外面的警察眼睁睁的看着,却是根本不敢进去阻挠贺森,一个个虽然替那叫周寿财的家伙不值却也没有办法。
狂砸了好几分钟,周寿财哇的一声吐出了一口鲜血,贺森这才停止。
“说,到底是不是你!”
周寿财咬牙切齿,双眼通红的盯着贺森,却是死活不开口,贺森气急,这就要再砸一通,而这个时候审讯室的大门砰的一脚被踹开了。
谢然怒气冲冲的站在门口,厉声喝道:“贺森,你想干什么?刑讯逼供吗?”
贺森一愣,继而冷笑,“谢局,你虽然是局长但这个案子是市公安局直接指派给我的,你也想插手?”
“哼!”重重的冷哼,谢然开口道:“从现在起这个案子归我接手,你去大街上巡逻去吧你!”
“什么?不可能,市公安局为什么没有通知我?”贺森心头一震,大吃一惊。
“哼,这是市长的意思,你要不服气可以现在打电话给市局。”谢然冷笑。
贺森瞪大了双眼难以置信,立即掏出手机拨通了他老爸贺知权的电话。
“爸,怎么会这样?这案子怎么变成谢然接手了。”情急之下,贺森连称呼“谢局”都忘了。
“这是市领导的决定,谢然身为局长当然有权接管这个案子,你才上班不到一个月,资历不够。”
“资历不够?”贺森愣了愣,“不行啊,爸,这案子我一定得接手,我必须得接手啊,要不然……要不然……”
“要不然什么要不然,这是命令,你小子再他妈给我添乱,信不信老子我现在就停了你的职!”贺知权吼了一句,啪的挂断了电话!
贺森愣愣的举着电话,不知所措,事实上此刻的贺知权也不好过,就在刚刚贺森给他打电话之前,市长姚东腾先喷了他一顿,市委书记魏长征也喷了他一顿,比姚东腾喷的更厉害,因为贺知权是魏长征的嫡系人马,所以魏长征说话反而比姚东腾更加直白,更加严厉,甚至到最后就连公安局长张天佑都喷了贺知权一顿。
贺知权心里憋屈的要死,而这件事的原因其实很简单,就是他不经考虑,将王大保一家被打一案交给了一个刚上任不足一个月的警察新手,而且这个新手还是贺知权的儿子贺森,以至于在市长姚东腾知道这件事后,直接先给贺知权盖了一个“玩忽职守,因私忘公”的大帽子,连累魏长征都被说了一句“治下不严”,可怜魏长征到挨了骂还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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