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不是,我只是怕……”老黑子开口解释,可是邢坤已然走出了房间,压根就不想去听他有什么理由。
老黑子愣了一下,紧跟而上,留下昏死的穆思思,以及狼狈不堪,破烂如废墟的现场!
江南,苏杭!
年三十下了一夜的雪,虽然零零散散不是很大,但初一的早晨,屋顶,大地,还是被雪花统统覆盖,一片银装素裹,洁白无瑕。
天刚蒙蒙亮,院子中陈天踏雪而动,一拳一脚时而缓慢,时而迅如闪电,招招式式连续不停的变换,中间却是没有丝毫停顿,圆润自如似行云流水,无迹可寻。
地上的雪花,被他浑身的气劲所吸引,飞扬空中,而后又纷纷落下,无声无息……
一拳极拳打完之后,天色已亮,陈天本想再回房睡个回笼觉,但龙芸和嘟嘟在他的房间里,于是为了不打扰到两女,他再次上楼来到了凌雪的屋内。
床上,凌雪蜷缩在被窝中,一条藕臂裸露在外,陈天洗了个热水澡冲掉浑身的汗味,走到床边掀开被窝钻了进去。
突然而来的凉气,一下子把睡梦中的凌雪给惊醒了,瞥了一眼陈天,凌雪没有说话却是一脚踹了过来,嘴中哼哼道:“滚开,都起来了还往被窝里钻什么!”
“呃……”陈天一下子被踹到了床边,险些掉到床底下去,还好他反映过快,一手探出一下子搂住了凌雪的身体,不过好巧不巧的事,这一抓不要紧,却偏偏抓在了凌雪妹子胸前的柔软上。
“呃,好久没有给你按摩,怎么感觉变小了!”陈天一本正经的说。
“按你个头啊。”凌雪一巴掌拍掉陈天的魔爪,跟着又是一脚踹了过来,“滚,要睡回笼觉去你房间,芸姐看见了不好!”
“嘿,有什么不好。”陈天非但没有下床,还故意往凌雪妹子的*上贴了贴,继续说:“你早就是哥的人了,还怕人知道不成?”
话音落,陈天不再等凌雪出口反驳,一下子凑了上去,将凌雪妹子的话生生堵回了肚里,同时两只大手也开始在被窝下不老实起来!
“唔,唔……你……”凌雪吱吱唔唔,想要推开某货的入侵,只是那无力的反抗终究是敌不过坚硬的冲击!
很快,凌雪妹子就缴械投降了!
按照华夏的老传统,大年初一的早上是要给亲朋好友邻居,送送饺子的,拜拜年之类的。但美女公寓周围,除了那个以前在江海的曹正强,陈天的朋友还真是不多,邻居倒是有不少,但陈天天天东奔西跑的,压根就没见过!
所以,这送饺子是免了。大家一伙人围在一起,美美的吃了一顿。
饭毕,龙芸回了龙家。不管再怎么说,那都是龙家的根,而且还有龙老爷子在,龙芸是必须要回去的。
昨晚的团圆夜,龙芸就留在了美女公寓,今天回去估计少不了龙老爷子的一通臭骂。
“陈天,你跟我一起去吧!”龙芸娇声道。
陈天摇头,尴尬笑道:“这个,不太好吧,跟咱故意去要压岁钱似得,嘿嘿!”
“压岁钱?”包包一听,当即撇嘴,“我呸,压个毛的岁,你都多大了,真会给自己脸上贴金!”
陈天老脸一红,刚想回给包包一脚,旁边的嘟嘟却是率先开口了,“压岁钱,压岁钱,我要压岁钱。包叔叔,我要压岁钱!”
“呃,不是吧?”包包眼珠子一瞪,哄到:“嘟嘟乖,去跟你爸爸要好不好?”
“不好,爸爸的早晚都是我的,你的不是我的,我一定要先跟你要,这样你的就变成我的啦!”嘟嘟一套一套的说,嘿,理论还不少。
包包翻了翻眼珠子,碰见这么个小妖孽,他是只能认输投降的,于是乖乖的从兜里掏出了一个红包,可怜巴巴道:“嘟嘟,这可是叔叔我……”
话未说完,嘟嘟一把将红包抢到了自己手中,嘻嘻笑着走到苍狼身边,“狼叔叔……”
这次嘟嘟没有直接说要红包,但她做的那个动作,却是忍不住让在场的众人一阵恶寒。只见嘟嘟眼睛眨啊眨啊,右手拇指与食指不停的搓着。
“你这小丫头,小财迷,成精了!”苍狼也被嘟嘟的动作逗笑了,乖乖掏红包出来。
其次是枪王,刺客,肥龙,霍九门,一个都不能少。甚至连金燕和凌雪都事先准备好了一个大大的红包。至于龙芸,她此时已经回龙家去了,用嘟嘟的话说,这笔账先记在小本本上!
“嘻嘻,过年真好。”嘟嘟捏着一大叠的红包感概。
初一嘛,不用走亲戚,似乎众人也没什么亲戚可走,于是闲来无事干脆在院子里架起了两张桌子,开始了新一届雀神争霸!
陈天,苍狼,刺客,枪王四人一桌,嘟嘟是陈天的小管家,专门掌管钱财的。另一边,金燕,凌雪,肥龙,霍九门一桌。包包?这货是替补!
于是轰轰烈烈的雀神争霸开始了!
一圈又一圈,随着枪王,刺客,苍狼三人连续不停的,“糊了,糊了,又糊了……”陈天是输大发了!
最终,陈天兜里的钱全部输光,这一下嘟嘟有些急了!
“哎呀,爸爸你怎么这么笨呀,都输光了呢!”嘟嘟撅着小嘴抱怨说。
陈天咧了咧嘴,淡定道:“没事,那钱本就是爸爸给叔叔们工资,不用心疼哈!”
“什么?工资?”三人一愣。
“戳了,不玩了,玩来玩去赢的全是自己的钱呐!”
“嘿,要不哥干嘛要输给你们!”陈天大乐。
初一过的很快,而初二一大早,陈天就提了大兜小兜的礼品去了谢然家。俗话说的好,礼多人不怪,这个道理陈天还是懂得的。况且,这大过年的,空手上门总是不妥。当然最最重要的是,陈天其实有点害怕见谢然的老妈。
年三十的时候,谢然的妈妈钟离欣,给谢然打电话喊谢然回家,那在电话里说的事情,陈天到现在想起来还不由有些心揪。
戳了,警花妹子现在都已经是自己的人了,但自己却偏偏不能给她一个名分。身为岳母的钟离欣要是真问起这事,陈天还真的是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难,这比跟化境高手打一场还让人头疼!
开车到了省领导大院的门口,谢然正站在那里等着。停好车,陈天来到谢然身边,咧嘴笑道:“嘿,一天不见妹子你就如此想哥了?这么迫不及待的在这里等着?”
“滚犊子!”谢然白了陈天一眼,哼道:“自作多情,姐是怕门卫不让你进。大过年的,这院子‘忙活’死了!”
陈天笑了笑,“嘿,‘忙活忙活’也很正常啊,那些平时想收不敢收,想要不敢要的,这不正好趁过年过节,有个正当理由嘛!”
谢然眼珠子一翻,嘀咕道:“死犊子,懂的还不少!”
这里是省领导家属大院,过年过节来这里“走亲戚”,“串门子”的人自然不少,这本就是很正常的一种现象。
“对了,妹子儿,你一大早打电话把我喊过来,到底是你咱爸还我,还是咱妈的意思?”陈天问。俗话说的好啊,知己知彼百战不殆,这多打听点情报消息,等会应对起来也不至于手忙脚乱不是。
只是随着陈天此话一出,谢然不由脚步一顿,啐了一句,“别‘咱,咱’的行吗,说的我好像跟你结婚了似得!”
“嘿,有啥区别,不就是差了那个……”陈天的声音戛然而止。
“差了哪个呀?”谢然斜着眼问。
“呃呃……没什么!”陈天摇了摇头,心中真想给自己一耳光,嘴欠呐,简直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谢然听出了陈天的意思,也看出了陈天的无奈,她终究是没再这个问题上继续追究,哼了一声“死犊子!”,带头进了电梯。
出了电梯,陈天随意的在楼道中扫了一眼,这不看还好,一看还真是吓一跳。其他住户的屋门全都大开着,屋内热闹异常,可以听出里面的“宾客”不少。整个楼道,只有谢然家的家门紧闭,而且屋内静悄悄的,仿佛主人不在。
“我说咱爸这是要搞哪样?大过年的,这么做是不是有点忒狠了?”陈天说。
“切,你还不了解我爸的性格,我妈说他好几回了,不顶用!”谢然耸了耸肩,掏出钥匙开门。
陈天跟在谢然身后,忍不住有些感概。谢文政的性格他了解,可是了解归了解,却是怎么也没想到,谢文政的原则性强到了如此地步,大过年的屋门紧闭,摆明了就是拒绝前来拜访的那些“亲朋好友!”
说谢文政是个分文不取的大清官,或许有些夸张。但要说谢文政是个好官,却是一点都不为过,而事实上自进入官场这么多年以来,谢文政的确是一直坚守着自己的原则,违法乱纪的事一缕不干,单是这一点,就足以证明谢文政没有浪费那些纳税人的粮食,也没有辜负国家付予肩上的责任和重托。
门开,谢文政就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双手捧着一份报纸正在津津有味的阅读。钟离欣好像还在厨房里忙活,时不时传来叮叮当当的响声!
“伯父,您这屋里倒是清静哈!”陈天笑着开了个小小的玩笑。
谢文政放下报纸,说:“清静得以养心,有什么不好!”
“哼,哪有什么不好啊,简直是好的狠!老古董,死心眼!”钟离欣从厨房中走了出来,不由轻哼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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