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唐崇礼明白过来之后,也是放不下老脸来,向萧独行道歉,却又挂着自己儿子的下落,和萧独行手中的宝刀,正没做理会处。
只听萧独行道:“既然刀是唐门主的,那就归还与你!”说罢将手中“紫龙绣云刀”抛向唐崇礼。
二人相隔不过五六丈,却见得宝刀如同一道紫虹,划天而过,忽听得花海棠一声娇叱:“你伤我爱徒,又抢走宝刀,如今想物归原主,也不问问我的意思,你也把天下人瞧得忒也小了吧!”
只见花海棠罗袖挥舞,只见数十道黑芒或回旋,或斜飞分上中下三路,向萧独行射到,而花海棠却是人如御风,飘身而起,轻舒玉臂抓向空中的“紫龙绣云刀”。
众人只听得“叮叮当当”一阵急响,夹杂着一声女子的闷哼,几乎同时响起,只见萧独行的身形似乎动了一下,又回到原位,所有花海棠打出的暗器已经被萧独行的内功全部吸附在手中的刀肧之上!
而花海棠玉手抓住“紫龙绣云刀”的一瞬间,暗叫一声“不好”。却早已被宝刀上所夹杂的劲气划伤了手腕,只得坠身而下,原地转个圈消解宝刀所带的那股刚猛之力。
唐崇礼见刀势甚猛,急忙闪身,却见宝刀猛地劲力扭转“噗嗤”一声,插入唐崇礼脚下的玄冰之上,入冰三尺,只余刀柄在玄冰上震颤不已。
却听得人群中一个爽朗的声音笑道:“好个萧狂刀,这一手可帅的狠那!”
却是布衣门的“赤脚独行”赵铁汉出来说话,接着又说道:“老乞儿最看不惯的就是这种卖弄风骚的女流之辈!八门之中有此一门,真是七门之耻!”
“呦呦呦,你这老乞儿,我百花门碍着你们布衣门甚么事了?出来落井下石?”只见花海棠轻揉皓白的手腕,嗲声嗲气的说道。
众人见她,受了伤却也不动气,都是大感头疼,这种女人如同狗皮膏药,被其粘上,就会一粘到底,果然花海棠又冲着萧独行挥挥手腕,说道:“萧先生,你就扔把破刀,用的着带上那许多内力么?好了,我这做师傅的既然都打不过你,等我回到门中,可以向我那宝贝徒儿交差了。”
“还有我的那些暗器,萧先生可否还给奴家?总不能让我既受了伤又丟了暗器吧?嘻嘻,你可别怪我小家子气!”
萧独行微微一笑,手中刀肧轻轻一摆,只见吸附在刀刃上的数十枚暗器如同一条黑线,射向花海棠,花海棠罗袖轻摆,将暗器收入袖中,然后居然若无其事的回到人群中去了。
萧独行说道:“唐老爷子,此刀非我所盗,只是见你那孩儿被人戏耍,这才出手夺刀,本想据为己有,可是萧某观此宝刀与我的“啼血”相比尚有不及,所以我本想夹入这箱珠宝当中,作为交换“冰魄寒铁”的礼物,一并交给颜大剑,现如今萧某已经把刀归还与你,而且你那孩儿现如今或许已经回到家中,我们的过节也算过去了,对吧?”
唐崇礼连忙道:“萧狂刀说的是!此事萧先生对金刀门有恩,小老儿铭记在心!此中的仇怨以后金刀门也必会清算!”
说到后来,唐崇礼目视花海棠,显然乃是对花海棠所说。
花海棠咯咯笑道:“唐门主,你那孩儿与我家浣莲可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既然你要找我百花门的晦气,我花海棠也不能就此认怂,有什么招都用出来便是,我随时候教!”
萧独行不理二人,又对其余众人道:“今日既然大家都是为了萧某而来,有甚么事情都讲出来便是,我一并给你们一个交代!”
铁青瞳有心给爹爹报仇,可是力有不殆,只是虎目盯住萧独行,却没有话说。铁崇天见金刀门如今以受萧独行恩惠,自然不会再为铸铁门出面,而其余的银枪门主苏子郁与昆仑派掌门何问柳,也是只字不吭。
萧独行见众人都不做声,说道:“既然大家没有话说,我今日来此便是为了那块“冰魄寒铁”而来,颜大剑你划下道来吧!如何才能让我把此寒铁带走!”
颜王帝道:“萧先生,寒铁在谷中寒潭之中,莫说我不让你去打捞,便是随你去捞也未必能打捞的上来!”
萧独行哈哈大笑道:“萧某,傲世天下,岂会惧区区一潭冰水?”
颜王帝道:“好!既然如此,当着天下群雄的面,我也不能随便就答应让萧先生入谷中打捞寒铁,而且我对萧先生的“天悲刀法”早就仰慕多年,今日就在这“千鹤冰川”之前,让我见识一下萧先生的“天悲三式”,如若颜某技不如人,自当让萧先生进谷打捞寒铁!”
萧独行道:“好!便是这样!”
颜王帝回首对大弟子罗易阳说道:“易阳去捧我的大剑来。”罗易阳躬身而去。
颜王帝上前几步,说道:“萧先生这手中之刀尚未开锋,如何能抵挡我的“开天”大剑?”
萧独行笑道:“前有古人说道:劲力所至,无论草木竹石,皆可为剑,萧某虽然未曾达到此等境界,此刀肧却也还能使得。”
说完,萧独行倒转手中刀肧,轻轻在脚下的木箱上一划,只听得一声轻响,木箱被划为两半,里面的物事散了一地。
只见各种金银珠宝旁边,还有几柄和萧独行手中一样的刀肧,萧独行笑道:“素闻颜大剑的“霸剑七式”刚猛暴烈,而且“开天”大剑又是锋锐无匹,所以萧某已经准备好了足够的兵刃!”
颜王帝道:既然如此,萧先生稍等片刻!”
这时人群中走出一个十二三岁的孩子来,萧独行斜目一看,不由得浑身一震,眼神中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
“萧先生!无论你与颜谷主胜败如何,我也替别人给你下封战书!”这孩子说道。
萧独行神色一阵凄迷,似是没有听到这孩子说的话,双眼目不转睛的盯着这孩子的小脸,渐渐的露出一份慈祥的神色。
这个孩子非是别人,正是剑守心,他还记得在听风楼中,答应铁青瞳的话,要让阿爹帮铁青瞳讨还公道,看见众人不再说话,便自己走了出来,要公然替自己的阿爹给萧独行下战书。
天忍大师自剑守心从人群中走出去,便开始暗自戒备,唯恐萧独行会对剑守心不利,待见得萧独行的脸上神色,天忍大师不由大奇,却是不明所以。
剑守心见到萧独行的神色也是大为奇怪,又说道:“萧先生?我是替我爹爹下战书!你倒是说话,接还是不接?”
铁青瞳本以为听风楼中剑守心所说的不过是一句安慰的话语,待见得剑守心果真为其父仇,向萧独行下战书,不由得心中大为感激,叫道:“守心,不要胡闹,你快回来!”
萧独行这才回过神来,说道:“小娃娃,你阿爹是谁?为什么要替他给我下战书?”
剑守心傲然道:“我爹叫剑风逐!你害死青瞳哥哥的阿爹,我要让我爹帮青瞳哥哥讨回公道!”
话音未落,却以听得萧独行仰天一阵狂笑,大声道:“你阿爹就是八剑之一的“剑邪”?”
这“剑风逐”三字,从剑守心口中说出,不但萧独行神情大变,在场众人中除了天忍大师寥寥数人神色如常以外,其余人也都是大吃一惊。
剑守心料不到萧独行反应如此猛烈,吓了一跳,随即体内的倔傲之气又让他恢复本来样子,小胸膛一挺说道:“不错!我阿爹就是“剑邪”,我叫剑守心!我替阿爹下的战书,你却是接还是不接?”
萧独行叫道:“好,好,好!小娃娃,就算你不给我下战书,我与你阿爹的仇怨也必须做个了断!”
剑守心轩眉一挺,道:“你与我阿爹还有仇怨?”
萧独行大声道:“我此来天山借“冰魄寒铁”欲炼铸宝刀,正是为了你阿爹!”
剑守心奇道:“这是为何?”
萧独行字一句的说道:“因为我的“啼血”宝刀就是在十二年前被你爹给斩断的!”
此话一出,众人皆然大哗,连天忍大师也是大吃一惊,心中隐隐想到一事,却又觉得不太可能。
萧独行哈哈大笑道:“萧某,十二年前与剑邪绝鸟岭一战,不但“啼血”损折,还输了半招,这十二年来,萧某无时无刻不在想着再与剑邪一战,怎奈所练武功未成,不想再吃一败,所以隐居修炼十二年,如今神功已成,却还缺了一柄可以抵挡天下第一锋“千淬”的宝刀,所以才千方百计的要炼铸一把绝世宝刀,就是为了一雪前耻!再与剑邪一战!”
剑守心听得萧独行此言,心中涌起一股无上豪情,对自己阿爹的崇拜之情又加深几分,于是大声说道:“那好,萧先生,等我见到阿爹一定告诉他,让他在等你一些时日,让你炼铸成宝刀之后!再与你一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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