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白僧继续说道:“纵然师父不再用我们发过的誓言约束我们,我们也做不回我们原来的自己了……咦?”
白僧突然停下话语,一脸的惊奇之色,黑僧问道:“怎么了?”
白僧说道:“这少年的体内功力竟然已经颇有造诣,而且“阴维”“阴跷”二脉已经打通,如此年纪就有此修为,实属少见!”
黑僧微微一哂,说道:“就连那种三流角色也打不过,还弄的差点丢了性命,有甚么修为!”
白僧继续给剑守心运功疗伤,说道:“这少年身上纹刺的飞龙似是一种神奇的秘术,又像是一种禁锢,我所料不错的话这少年每次运功一周天,就会有一丝功力融入这“飞龙”当中,而这纹刺的飞龙有七条之多,也就是说这少年的功力有大半潜藏于他身上的纹绣之中!”
黑僧大奇,虽然不信,但是也素知这位“师兄”之能,不由又趴到剑守心近前,仔细的看着剑守心身上的七龙护心图,突然说道:“这图形果然有些门道,无怪我昨天看时,就觉得有些眼熟,原来这纹绣成图形的点线全是人体上的经脉穴道!”
白僧听闻此言,也是吃了一惊,说道:“如此说来,这少年身上的图腾分明便是一种禁锢自身内功的秘术,只是不知为何会在自己身上纹刺这种克制自己能力的图腾,或者是别人故意给他施展这种秘术,让他功力大打折扣?”
黑僧吸了口气,说道:“这少年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师父要找的人跟他的自身条件如此相符?如果如你所说,被克制了功力还在这个年龄打通了奇经八脉中的二脉,那么他修炼内功的天赋真可谓是旷世奇才了!”
白僧微一点头道:“而且这少年所练的内功心法也是天下间一等一的武功,绝对不在你我二人之下!”
就在二人猜疑不定之时,剑守心猛地咳嗽一声,又醒了过来,这次他眼中才有了一些光彩,忍不住说道:“水…”
白僧示意黑僧给剑守心取水,黑僧眉头一皱,往日他也是一门之尊,座下弟子众多,所有饮食起居都有别人侍候,何曾予人端茶倒水,随即说道:“如若这小子不是师父所寻之人,枉费我的心思,定要他好看!”
白僧叹一口气,说道:“你还以为你是宗门之尊么?枉你还是佛门中人,就算此人不是我们要找的人,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也增你的道果之业!”
黑僧这才起身走向溪边,剑守心迷迷糊糊中听得二人对话,心中暗道难道自己没死么?只觉得后背一股温润的气流源源不断的送入体内,与自己小时候大爷爷二爷爷给自己克制体内寒气一般无二,这种感觉最熟悉不过定是有人正在给自己运功疗伤。
于是剑守心也慢慢调动丹田之气,随着背后送入体内的内力,沿着体内各大经脉运转起来。只听白僧说道:“年轻人,你抱元守一,我来助你运行内息!”
剑守心依言气息内敛,只觉得背后传入体内的内力延体内大小周天开始运转,其中节奏似快却慢,剑守心感觉平日运行内力经脉中有些停滞的阻塞之处也越来越平滑无阻,心知此次运功疗伤自己实是大受裨益。
直到功行圆满白僧才缓缓收功,剑守心只觉得体内功力充盈,虽然身上的创伤还是疼痛难忍,精神已经渐渐好了起来。
这时剑守心又看到一奇景,不由得张大了嘴巴,大吃一惊,却是黑僧由溪边回来,手中托着一个碗口大的“水珠”。
为何剑守心大吃一惊,那是因为黑僧的皮肤之黑,剑守心从来没有见过,而最让他吃惊的却是这么一个“黑人”手中却是托着一个大水珠。
水本有像无形,而此时黑僧却用自己的惊世内力将无形之水凝成一颗大水珠,这份功力当真是惊世骇俗,剑守心虽然年轻但是接触过的人都是中原顶尖的武林高手,却没有一人能够像这个黑僧这样如此闲庭信步般的把水凝聚不散。
剑守心心知自己所见的人物中,能做到这样的可能就只有阿爹和天忍大师寥寥数人,当然冷千绝一定也可以做到,还有那“生身之父”萧独行也是可以,至于其余的管万亭,昆仑派何问柳之流可能就要略逊一筹,所以说这黑僧武功至少也与阿爹他们在伯仲之间。
剑守心还在胡思乱想,只听得黑僧说道:“年轻人,张口!”剑守心微一迟疑,就把嘴巴张开,黑僧手腕一翻一掌拍出,只见手中水珠化成一条水线射入剑守心口中。
这一手剑守心更是大吃一惊,虽然失血过多水入喉中觉得甘美如怡,似饮琼浆,却还是一口呛了出来,只溅的满身都是水渍,一阵清凉剑守心这才发现自己没有穿衣服。
黑僧看到剑守心如此狼狈,不由一笑,却见得本就愁苦的面相更加难看,剑守心咳嗽几声,知道自己遇到了前辈高人,说道:“多谢前辈救命之恩!”
白僧眉头一皱,转过身来说道:“少年,你叫什么名字?你是汉人?”
剑守心刚才明明听得二人交流时所说的语言是藏语,所以便说藏语向二人致谢,没想到这位眉发皆白,面白如玉的僧人出口却是异常流利的汉族语言。
剑守心身体没了白僧的支撑,有些虚弱的微微摇晃,说道:“晚辈剑守心,是汉人,多承前辈相救,还不知两位前辈的名号,他日守心定当知恩图报。”
白僧微一沉吟,说道:“我二人的名讳早就已经忘记了,师父曾赐号“修罗”,你我非是同族,要想知道称谓,你在修罗前加黑白二字便是!”
剑守心喃喃道:“黑白二修罗?”这时黑修罗说道:“年轻人,你能行走了么?”剑守心微微摇头,此时他虽然经过内功运转精神健旺,可是身体四肢还是软绵绵的没有力气。
白修罗道:“你不用那么着急,我想这少年并非我们要找的人。”
黑修罗眉间一拧,成了一个疙瘩大声道:“为什么?他身刺飞龙,而且又有狂狼之血!那为什么不是?”
白修罗道:“这年轻人是汉人!”
黑修罗一愣,说道:“不对,如若他是汉人又怎么会身有狂狼之血?”白修罗也是一怔,说道:“对啊,我怎么没有想到?年轻人,你确定你是汉人?”说着又回头问剑守心。
剑守心脸上现出茫然的神色,久久不语。
黑白二人见剑守心不语,知道其中定有隐情,见他重伤之余,也不再追问。
剑守心叹了口气说道:“我是什么族人,很重要么?我自己都不清楚自己是那族人!”
白修罗见剑守心眼中又有迷乱之色,说道:“年轻人,待你伤势有所好转,便随我二人往南边一行可否?”
剑守心忽的记起白玛来,说道:“两位前辈,你们将我救起时,可曾见过一个库伦族的少女?”
白修罗合什道:“这个你可放心,她生命无虞,想必已经回到她的族人身边去了。”
剑守心这才松了口气,记起格列和普布双双战死,不仅心中难过。
黑修罗对白修罗道:“无论如何,我们带他去见师父再说。”
就这样黑白二修罗带着剑守心一路向南进发,途中剑守心多次问及要去何处,黑白二人只是不说,剑守心碍于被二人救过性命,而且身上所受之伤也是不容其抗拒,索性不在追问,顺其自然了。
三人一行向南走了三日,剑守心一路由黑修罗背负,渐渐的能下地走路,这日路过一处牧民的营地,黑修罗前去讨要了三骑马匹,又给剑守心弄来一身衣物,三人骑马继续向南行进,一直过了七八日,天气越来越热,已经进入吐蕃境内,经过这几日剑守心的伤势以然基本痊愈,只余后背的“碎魂爪”伤还未完全恢复。
经此一役,剑守心得白修罗运功疗伤,无意中令自己的经脉更加通畅无阻,每每修炼内功,剑守心感觉八脉中的其余诸脉也有贯通之意,心知自己的内力又是进步一层。
这日经过一路奔驰,路过一条小河剑守心见黑白二人用预先准备好的牛皮水袋装了满满六袋,每骑之上各挂两袋,白修罗对剑守心道:“过了这条河就要进入一片戈壁滩,其中少有水源,而且又是炽热异常,这六袋水便是我们这几日所需,只是戈壁滩中天气恶劣,以防意外这些水袋一定要保管妥当。”
剑守心奇道:“两位前辈,守心随你们前来,一路之上已经问过你们我们要去什么地方,这都走了十一日了,难道你们还没打算告诉我要去何处么?”
黑修罗被燥热的天气引的心烦气躁,大声道:“反正不是害你便是,而且再走两日就会到了,到了你自己便知!”
剑守心眉峰一挑,说道:“守心性命虽是两位所救,却也不是任人摆布之人,你们两位武功盖世要取我小命也易如反掌,我还了你们便是,这戈壁滩我是不去了!”
白修罗说道:“守心,你不用着恼,我们边走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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