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div id="content"> 虽然,可能在此撒撒谎才好——但太过于被期待的话却很麻烦。 还是量力而行为妙。 “话虽如此,但因为历史还是有其修正的能力——就算作出怎样大的改变也,还是有使其回复原来之貌的力量在作动。有修正之力在作动呢。” “修正——可是,汝不是在刚才,过要更正世道吗?” “虽然是这样过,不过嘛,就像语言的修辞之类的东西罢了。虽然我们是革命家这是的而且确——但一直以来所进行的,也可以是历史的破坏活动。” “破坏活动。” “就比如——飞弹鹰比等。” 当然地,此时脑海里想起的是奇策士的事。 想起与她进行的各种各样的政治斗争。 想起因她而品尝过的,各种幸酸——否定姬边回忆着边道。 “他就是历史的修正者。” “……” “二十年前。为何,飞弹鹰比等会发起被称为大乱的,那场战乱——令人意外地,这没有被人所去追究。” “哼——飞弹吗,那家伙的事,不想听到啊。” 非常明显地不快的匡纲道: “是那家发动这样的战乱的原因——这样吗?” “恩。飞弹鹰比等这个男人——嘛,据是个是和平主义者的话确实声誉良好、讨厌纷争、作为一国的领主相当之不合格、毫无大将之风的男人。” 因为让将军不悦的话这边也很困惑,所以否定姬特意地,贬低了飞弹鹰比等。 “像这样的男人,为何在这太平盛世中,发动全国规模的动乱——这样。” “不是想夺取下吗?” “嘛,这样的见识过于一般吧——可是,其实是为了去修正历史。” 他。 飞弹鹰比等。 是为了对历史作出修正——否定姬这样明确地断定道。 “对历史——作出修正。” “如奇策士的报告书所写那样,诚刀『铨』原本就是深埋在飞弹鹰比等身为城主的飞弹城地下——虽然真正的所有者是另有其人,名为彼我木轮回的仙人——” “仙人?” “啊——不,这无需在意。” 话题跑到那边去的话就麻烦了。 除去锖白兵和鑢七实这样的例外之外,在完成形变体刀所有者之中,否定姬最为警戒的实际上就是彼我木轮回了。所以,不心地把名字漏嘴了。 这是与这里的谈话无关的事。 无论是仙人的彼我木轮回,还是剑圣的锖白兵,或者是才的鑢七实——都是否定姬的一族对历史进行改窜才得以存在。 真庭忍军和冻空一族也同样……当初计划中可没有他们的存在。 这也——或者,所谓的历史修正作用的,就是这样吧。 “总之——飞弹鹰比等虽然经由不一般的途径,但还是知道了。对于四季崎记纪的完成形变体刀——然后直觉敏锐的他,仅仅是凭直觉就对四季崎记纪、我们的目的注意到了。对我们的破坏活动——注意到了。” “直觉敏锐——吗?” “是。” 连少少去称赞一下飞弹鹰比等的意思也没有。 那么真的是,气量非常之少。 不过——反过来想,气量少可能对于掌权者来是必要的资质也不定。 而且,匡纲在自己人身上栽了跟头。 托飞弹鹰比等的福,匡纲在这下太平的盛世之中,成了唯一被牵起了战乱的将军而在历史留下了名字。 ——在历史留下了名字,吗。 ——嘛,就尽管去在意吧。 “与其是直觉敏锐,不如是因为诚刀『铨』的特性吧——因为那把刀,是衡量人的平。不过毕竟,并非所有者且实际并没有将刀握在手里的飞弹鹰比等——并非身在非常接近于历史真相的地方。他不过是——投向历史的这块水面而引起了一些波纹的石子而已。” “哼。得对。” 匡纲道。 “也就是只有这样程度的男人。” “……” 虽然否定姬对匡纲是怎样评价飞弹鹰比等的毫无兴趣——但是, 而且——还未是告诉他的时候。 若然知道了奇策士——尾张幕府家鸣将军家直辖预奉所军所总监督?奇策士咎儿是他唯一的女儿的话,这时,垂帘那边的那个男人到底会有怎样的反应呢,否定姬这样心想道。 奇策士所计划?策划的集刀对于否定姬来是幸运的偶然。 除跷幸以外别无其他。 但——若然她是飞弹鹰比等的女儿的话,在此就有别的一层意味了。 飞弹鹰比等是投向历史水面的一石。 然后——最终上,成就了历史上谁也不能成就的变体刀的完全搜集。 不过,从飞弹鹰比等的目的来看只能是反效果——作为结果,将已经错误了的历史引至了更加错误的方向。 可是, ——虽然未曾见过一面。 ——但想必,是个不错的男人吧。 否定姬想到了这——不意地发出了一声感叹。 “……而且,还有一件重要的事情。” “哈?” “被世间称为旧将军的那位——也是历史的修正者。” 有史以来,首次地一统下的男人。 被四季崎记纪的变体刀附身的男人。 “刀狩令——将日本国内所有的刀搜集起来的非常规的法令。表面的理由是为了在土佐清凉院护剑寺内的刀大仏,实质的理由是为了消灭这个世上称为剑士的一切生物,然后真正的理由是为了将四季崎记纪的千把变体刀全数搜集——传闻就是这样,而且其全部都是真实。此外还有一个——是什么呢。应该是最根本的理由——这样吧。” “这是,对历史作出修正这样?” “嘛,或许就是这样呢——实际上,若然旧将军有意如此的话,我认为不会连十二把完成形变体刀也搜集不了。他投入他所有的全部武力的话,至少王刀『锯』一把左右是应该能搜集到的——不,是搜集不到才奇怪。要为何会这样的话,因为旧将军必须去做的并不是去搜集刀,而是去对历史作出修正。” “这——他做到了吗?” “不,做不到。最后落了一个兵力和财力尽失,衰老而死的结局呢——然后继承了他的脚步的是,现在的家鸣将军家。” “……” 这不就像是比起现任的将军,旧将军有更好的评价这样吗地匡纲沉默了。 不过没所谓。 既然气量如此之,也无需一一在意你的心情了。 “嘛,虽然旧将军也不能对历史作出修正——但确实地对我们的计划造成了障碍。因为旧将军计划延迟了二百年,因为飞弹鹰比等计划延迟了二十年。本来在四季崎记纪的下一代那时计划就应该已经完成了哦——但竟然拖到我们这一代,老实,这对于我们一族来等同于败北。” “嘿。” 原来如此,地点头的匡纲。 虽然很奇怪他能理解到多少。 “可是,不是到汝的这一代——愿望终于达成了么?” “还是在进行的阶段。还没有得到结果——但是,如刚才提到的那样,这样地将千把变体刀齐聚于此地就已可以到达了最终阶段了。” 与旧将军那时情况不同。 那时仅仅是对变体刀胡乱地去搜集一通。 起来——若然没有奇策士的努力的话,计划不会这样出色地、短时间地进展到这样。 “那么,听了汝、听了汝所的话,心里有一个疑问。” “洗耳恭听。” 心想想到的疑问就只有一个吗,可没有出口。 “本来汝之一族,到底为何,要计划对历史作出进行改窜这样的举动?这想不通。” “恩——这是最重要之处。” 否定姬点点头。 确实, 这是不透露的话就不会想明白之事吧。 “嘛——勉强要的话,是为了日本,这个国家吧。” “哈?” “大御所大人。有曾将目光投向过海外之地吗?” 对于这个提问——匡纲没有回答。 应该是不曾有过吧。 “因为我没有预知能力——所以不能得太确定,应该是由现在开始算的百年之后吧?这个国家会受到众多外国的联合攻击而灭亡。” 平静地, 但将无比震撼的事——否定姬笑容满面地了出来。 “这是数千年前——一族的第一代所留下的预言。” “灭亡——这样?” “是。” 对着一如所料地震惊,颤抖着的匡纲之声,若无其事地——否定姬回应道: “就是这样。” “……!” “嘛,现在这个国家所执行的锁国政策也差不多已经过时了呢——请问有曾用地球仪看过吗?从地球仪上看的话,这个国家是多么渺——这真令人大吃一惊哦。” “……但、但——会灭亡什么的,” 这时才恍然大悟地,匡纲以提高了的声音: “可,可是,这个预言,这个历史不是已被改窜了么?” 这样道。 “不,所以还是最终阶段。实际遇到的问题是——似乎是相当坚实、顽固的命运,可不是这么容易就能颠覆。” “可,可是——变体刀的技术不就是未来的技术吗?这个国家被灭亡了以后——究竟还会有怎样技术啊。” “因为四季崎记纪预知到的可并不只是这个国家的未来呢——制造变体刀所使用的,大部分都是海外的技术哦。” 日本刀的基本制造以外的部分都是这样呢——否定姬这样总结道。 “虽日本刀是武士之魂这样。” “……所,所以——更正世道吗?” “嘛,因为我没有预知能力,所以这样断定还是感到少少犹豫——但是,依据我的部下所探知,在现在的海外形势这是相当之自然之事。” “自然的事是,” “就是——战争与侵略。” 否定姬平静地道。 “这个国家也,至今已不知多少次进行或者被卷入像这样的战争了——可是百年之后的规模完全不同。因持续地锁国而对世界浑然不知的吾之祖国,会在转眼之间就被列强所蹂躏于脚下。” “……汝之一族,” 匡纲——以还未稳定下来的声音道。 “在数千年前就预言到这——预测到这个灭亡,然后仅仅是为了回避这个灭亡而活动至今。” “就是为了这个目的才存在的我们。” 仅仅是这个目的才存在的我们,这样地——否定姬再一次重复道。 “虽然这样起来似乎很伟大——不过嘛,这全部都可以是四季崎记纪一人的功劳。到四季崎记纪为止的一族是为了使四季崎记纪诞生的一族,由四季崎记纪开始的一族是为了成就四季崎记纪计划的一族。” “……什么意思啊。” “所以呢,就比如——如这个一目了然的外表那样,我的身体混入了异国之血。这是——在某个时候,一族之人带有目的地混入的海外之血。似乎是为了对不久的将来作准备——为了加深对海外的理解而使出的手段。” “……” “因为四季崎记纪以后的都失去了预知能力呢——所以这是无奈之举。不知是否值得这样做——但看来这一举动和夙愿倒也挺适合。” “为此——所以集刀是必要的吗?” “有必要将四散的刀齐聚于一个地方——就是这样。” “恩。” “那么,将千把的变体刀齐聚于此,到底会发生什么事情呢——过去有将所有的变体刀搜集到的话就能取得下的传言,也有会得到永远的繁荣的保证这个法,那——” 这样地, 否定姬刚要出来之际。 “公主大人。” 这样——从花板传来声音。 对于这个声音,匡纲就当然地,连周围的十一人也骚动起来——其中也有将刀握在手里的人。 可是,否定姬没有一丝惊谎。 对花板的潜伏之人。 还有对这把声音。 头也不抬地——就知道是否定姬的心腹,左右田右卫门左卫门。 “闭嘴。” 极其冷静地,这样后——否定姬将铁扇指向这花板, “手脚真慢,这个蠢才。” 如平常一样道。 “那么——怎么了?” “在下有要报告的事。” 在花板里的声音——右卫门左卫门道。 “就在刚才——在这个尾张城里发现有入侵者。” “入侵者?” “是。” 点头之声。 “从正门——强行地冲入城内。” “……为何要将这向我报告?” 将向上的铁扇合上的否定姬。 “我现在——正在着非常重要的事。” “不过——关于这个入侵者,” 右卫门左卫门以极其冰冷的语气道。 “看来,似乎就是虚刀流。” “……哦。” 有稍稍,意外。 但是——立刻地联系起来了。在否定姬的头脑之中——将由四季崎记纪开始经历时代变迁的设计图所遗留的部分,故事所欠缺的部分——一瞬之间,联系起来了。 “哦……是虚刀流吗。是吗,是这样吗——那么锖白兵也……这样吗。那么,完了形变体刀的,也就是……原来如此。啊……『鑢』是这样的意思?这也是偶然吗……还是本来就这样吗……是有的吧,偶然的。不,应该这是命运吗?还是——这也如四季崎记纪所计划的那样吧。” “喂,汝——在什么?” 从垂帘的那边。 传来看来不愉快的——匡纲的声音。 “入侵者又怎样。比起这,还是快点把话继续下去!虚刀流?好像在哪听过的名字,这样莫名其妙的入侵者立刻让警备兵去排除掉。根本是无关重要之事。” “并非这样,大御所大人。” 否定姬—— 将之前合上了的铁扇,再一次打开了。 然后站了起来——之前在挂在面上的虚假的笑容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凄凉的笑容。 然后——对“大御所大人”所的话,和她一如既往一样地,予以否定。 “我们这样就,大限将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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