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div id="content"> 就算连虚刀流——连七花本人都成为了咎儿复仇之刃的对象——他也决定要守护她。 所以要战斗。 为了守护而战斗。 “那么——我要上了。” “啊啊。零闪随时都可以出击。就让你见识超越光速的零闪吧。而如果你真的有的话——你也拿出你的王牌吧。” “嗯,我会让你看到的。不过到那时——你已经被大卸八块了。” 今早晨更决定的口头禅。 漂亮的套上了。 “就位——预备——。” 变化自在的步法。 虚刀流七之式——“杜若”。 将姿势前倾到极限—— “跑!” 积攒的力量像是爆炸了一样,七花使劲地踩下。 可是,不是从后面的脚。 而是把前面的脚向后方踩下去。 前倾,向前的体重直接猛地被拉向后方——因为看起来像要向前冲,所以这是个很意外的佯动。不是似冲不冲,也不是推迟冲出的时机——而是向后退去。 这个佯动可以是有效的。 宇练条件反射地拔出了斩刀。 七花明明没有跨过门槛。 将!——响起声音。 而且那不是一次。 “零闪编队——十机。” 将将将将将将将将将将——! 突击的时机稍有推迟也不会造成问题的,零闪的连击——而且每一机都明显地超越了他盘腿坐在地上时使出的速度。似乎第三次的零闪的收刀快于第二次的零闪的拔刀似的——加速加速加速再加速。 不管是虚刀流的“玫瑰”还是什么东西。 丝毫都不存在趁虚而入的时间或缝隙的,绝对领域——。 “——!” 可是。 七花接下来的行动,让宇练更加吃惊。在这种战况下先退后一步的佯动——换成谁都会以为他会晚一瞬间再突击的。可是七花却又是一步,把留在原地的后腿像前腿一样,不对,而是更加快速地拉向后面。 以变化自在的步法为宗旨的七之式,不止是加减速,连向后的移动都能随心所欲——可是就算如此,在这里全速后退能有什么意义。 这样便后退了一张榻榻米的距离。(译者:榻榻米的长度约1.82m) 如果后退到那么远的话,就算向前突击的速度再怎么快,也会遭到零闪的攻击的。这样以来一点佯动和牵制的意义都没有了。 来—— 现在七花的背后正站着他应保护的对象,咎儿。让她站到自己的身后,难道不是为了在面对宇练银阁之时摆出背水一战的态势吗——?难道那不是“绝不后退”的意志的表现吗——? 不对。 原来不是这样的。 “……?嗯?” 再重复一遍,奇策士咎儿一点武艺的心得都没有。与其,更原始的问题是,白了,她的运动神经相当迟钝。 因此——当七花倒退着向自己冲过来时,她连一丁点儿躲开或让开他的想法都没有。 “嗯?” 就算七花的脚底出现在眼前,她都注意不到。 大概,如果是现代的漫画的话,这里会出现“吧唧!”之类的华丽手写文字。跳起来的鑢七花的后踢腿,以艺术性的漂亮角度命中了——奇策士咎儿的面孔。 “嘎噗!” 咎儿发出非常崭新的,现代风格的悲鸣。 那景色对于宇练,与其是计算之外不如是预想之外——可是,向后跳并踢向咎儿面孔的七花的之一行为,并不是像“杜若”的步法那种为了佯动而作出的行为。 七花的本意不在于用这种事让宇练“大吃一惊”。 将踢向咎儿的腿像弹簧一样弯曲——七花再一次跳起。 没错。 那是把咎儿的身体当做“墙壁”使用的——三角跳。 七花直接大幅度跨过门槛——不过他却没有进入宇练银阁的绝对领域。与其跨过门槛——不如倒过来,跨过了鸭居(译者:拉门上的横木)。皮肤紧紧擦过着鸭居——以倾斜的角度侵入宇练的居室。 一切都在零闪的射程范围内的,狭窄房间。 一切都在零闪的射程范围内的,狭窄面积。 可是——这毕竟是从平面上观察房间的情况,并非是从空间商观察房间的情况。 虽是面积却并非为容积。 房间狭窄——花板却很高。 连高个子的七花伸满手臂也够不到——因此,从他的刀尖够不到的高度进来的话,那里就是宇练绝对领域的,领域之外。 ……七花拜托宇练让他看一眼斩刀的刀身是为了慎重起见。他想确认刀身的准确长度。哎,宇练当然没有让他看,所以目测出斩刀刀鞘的长度,从而判断出大概没有问题——所幸的是,他的猜测是对的。 “呜,呜呜。” 宇练握住斩刀的刀柄——却无法动弹。 听不到收刀声。 他不拔出来——不,是拔不出来。 鑢七花——已经通过重复多余的旋转抵消了踢开咎儿的速度,“着地”到花板,即宇练银阁的头顶处。 “虚,虚——虚刀流!” “对头顶的敌人,怎么使得出拔刀斩。” 七花道。 宇练握住斩刀的刀柄——却无法行动。 只能——用战栗的表情,看向头顶。 绝对领域这时逆转了。 这个房间里——没有逃避之处。 宇练银阁就算一边睡觉,也要把虚刀流想得更深一些就好了。他不应该将思维停留在……以剑术为雏形的拳法这种程度的地方。 如果思考一下或许就能明白的。 不使用刀的剑士的优点。 那就是,脚招会变得丰富——如果手上不持刀的话,最引人注意的是双手的自由度的提升,不过事实则不然。“杜若”的步法、刚才的三角跳、以及在它之后的花板上的着地,它们的根本是一样的。 总的来。 手上没刀所以——变轻快了。 像七花那种体格的人变轻快,从而发挥出不与其身体匹配的机动能力这一优点会有多么恐怖,宇练应该好好思考来着——。 “看你已经理解,那就决出胜负吧——顺便一句,这个招数如果像这样有落脚点的话,威力会增加三成——希望你明白!” 不过,这样是不能大卸八块的。 七花补充完细的修正后,从花板向地板“跳跃”了。 然后—— 从宇练银阁的头顶,以脚作为斧刀的,承载所有体重从而加速的向前三旋转的下劈腿——! “虚刀流七之奥义——‘落花狼藉’!” 这是鸟取特产因幡沙漠。 下酷城陷落的瞬间。 虽如此,七花只知道因幡下一个目的地在西边。 所以七花一到达客栈,就对着埋头于把得到的斩刀‘钝’捆包进箱子里的咎儿的后背, “哎,接下来我们去哪儿?” 询问道。 “…………。” 咎儿不回答。 这不仅仅限于现在,再从她被七花踢了面部,被当成三角跳的墙壁后,咎儿已经一两没有理睬七花了。虽然能理解她的感受,不过奇策士咎儿,对一个比自己年龄的男人竟能变得如此孩子气。 “喂~~。” “…………。” “哎~,咎儿~。” “…………。” “咎儿~,不要不理我~。从昨开始你为什么一直不话?难道被我踢到的时候哪里受伤了?我好担心唉。会不会嘴里破了,所以不出话——。” “吵死啦!” 而且她在对方道歉之前妥协了。 好逊! “不要在别人生气的时候随随便便搭话!至少该注意一下作出抱歉的态度吧!可你却迟钝地待人而且最后还开始担心起八竿子打不着事!真是的,我想都没想过我是为了作为墙被踢飞才被放在你身后的!” “哦,原来你在气这件事啊。” “我没生气!” 得已经支离破碎了。 七花解释着,那是没办法的呀。关于那件事,他似乎觉得自己做错了——不过丝毫没有反省的样子。 “如果从‘杜若’到‘玫瑰’的连击成功的话就好了——真的,那原本只是个保险。如果不是三角跳的角度和轨迹的话,就不能避开那家伙的领域贴到花板上的。” 也就是,宇练并不是完全没有注意到那片领域的漏洞。他注意到了不是作为平面,而是作为立体观察时产生的,绝对领域的间隙。不过把自己人当成垫脚石的三角跳似乎在他的预料之外—— “那样的话一开始就告诉我呀!亏你还什么有守护之物的人会变强这种骗人的话。” “对不起,那是我随便的。” “原来是随便的啊!” “别喊嘛,虽然我把你当成墙了,可没把你当成肉盾吧。如果事先告诉你策略的话,运动神经再怎么迟钝,你却有可能会躲避的。毕竟我的后背没有长眼,如果你没有站在我希望的位置的话,‘落花狼藉’就不会成功了。” “哼。都怪你,我又没看到你的所谓奥义。” “不是在道场让你看了好几遍‘落花狼藉’了吗。” “我的意思是,在正式战斗中。” 这次就算了,咎儿。 看来骂了几句后心情舒坦多了。 虽然是个孩子气的女人,但她也是个不拖拉的女人。 不管怎么,毕竟征缴到了目的的斩刀“钝”,所以就没什么怨言了。 因为不管过程如何。 那就是她至高无上的目的。 “来,不管是‘落花狼藉’还是那个‘杜若’的步法——你的体术很接近忍者的体术呢。” “嗯?是这样吗?我不怎么了解忍者,所以不懂唉。” 啊啊,好像上个月的那个叫蝙蝠的忍者也很喜欢跳来着——七花悠闲地如此回忆。 “蹦蹦跳跳的,不是剑士而应该是忍者的领域吧——剑士基本上是双脚落地的生物。虚刀流鼻祖的鑢一根先生,也许把忍术的动作纳入了流派当中。” “嗯。” 七花点点头。 “如果是这样的话,虚刀流对不是剑士的庭庭就不是无力的了。去掉真庭白鹭——庭庭剩下的头领还有十人来着?” “嗯。不过——这也许不是现在该的话,但我还是要清楚,七花啊,是关于那个‘杜若’的。虽然号称能自由加减速的,缓急能够变化自在的步法——但它并非没有弱点。” “弱点?” “裤裙遮住了腿部的动作,这次起了积极的作用,可是也有可能会适得其反。如果对手不是宇练程度的高手的话,那种牵制是没有意义的。比如,在从后面砍的我的眼里,实在看不出你在哪里进行了牵制,到底在哪里加速以及减速。我还以为你只是不顾一切地冲过去了呢。也就是——那个步法对低水平的敌人是无效的。还有,那个七之式——前后的动作确实能自在地变化,可是左右的动作就做不到那样吧。” “——正确。” 七花肯定了咎儿的观点。 虽然这些是作为使用者再明白不过的弱点,但是被只从后面观看的咎儿看破,这让他有些吃惊。 原来如此。 不愧是军师啊。 “岂止做不到那样,那个架式没法左右移动啊。对应左右动作的架式的话,就是六之式了——不过当然了,它的动作没有前后动作那么变化自在。六之式的真髓另有其他……嘛,这一点就期待下一次吧。” “我会的。” 咎儿道。 然后像是在主张所有权似的,轻轻敲打装入斩刀“钝”的箱子。 “好了。捆包结束——把这个送往尾张后我们就出发吧。你问下一个目的地?下一个是出云。因为要迂回因幡沙漠,所以会路过美作、备中、备后。” “出云啊。是神仙云集的地方吧。” “据是这样。千刀‘铩’的所在地的历史比现在的尾张幕府和你的虚刀流还要悠久,是个正宗的神社——一千名巫女,持有着一千把刀。”(译者:抱歉,第一卷中我把千刀的“铩”看成“锻”了orz,正确的应该是“铩”。) 有一千把刀的话,就算能顺利得到,还得在运输手段上动动脑筋——咎儿。 “连绝刀和这把斩刀,为了能安全送到尾张幕府,我都必须绞尽脑汁……,嗯,对了,七花啊。” “嗯?” “你还没有看过斩刀的刀身吧?在我清洗刀身和刀鞘内的血液的时候你好像不在附近……我记得你想看来着。不过我已经捆包好了。” “嗯~。” 他对宇练那样是为了想确定刀身的准确长度和绝对领域的准确距离——要有兴趣,那是真的。 能砍动任何东西的刀。 确实想看。 不过—— “不,还是算了。” 七花道。 “哼?嘛,既然你这么的话,省的我揭开捆包帮了我大忙——但是真的可以吗?这种程度的事情你不用客气哦?” “嗯。” “是吗。” “嗯。” 来,在咎儿拔出斩刀清洗的时候,七花是有意识的没有靠近。七花想最好看不到斩刀的刀身便完事。 七花到了最后都没能捕捉到宇练银阁的零闪——连一机零闪都没能击落。既然如此,他便认为这就是全部了。 “………………。” 零闪的使用者——宇练银阁死了。 虽然有七花的“落花狼藉”的因素,不过,在那之前为了使出斩刀猎手而砍开的左肩的伤口过深。出血实在停不下来——将那个房间染成了一片红色后,宇练断气了。 那或许不是——适合武士的结局。 也不是——适合剑士的结局。 但是,那也许是适合他的结局吧。 “以后——因幡会怎么样。下酷城会怎么样。” “不会怎么样。那里已经不是幕府的管辖之地了。因此只会腐朽、死亡罢了。可是就算是这样,下酷城会比你我更长久地,也许会直到千年以后还会存在于那里——可是它已经不是城堡了。” “如果没有人——就不是城堡了吗。” “不是城市,也不是国家。” “这样啊。” “到了最后——不管是剑客还是刀都无法战胜自然咯。” “到了最后,应该会是这样吧。” “似乎会呢。” “哼~。” 有守护之物的人会变强。 这对七花来只是用来哄骗咎儿的辞——不过对于宇练来好像不是这样的。为了活下去,有些人需要去守护什么——通过这次的战斗,七花了解到了这一点。 虽然宇练银阁没有想得到的东西,但他却有想去守护的东西。在无人岛上一无所有地长大的自己,不会想去保护什么也没有想得到的东西,不过,通过保护咎儿,自己是否能变得更强呢——他也想过这种事。 “……不过啊,咎儿。” “什么事?” “宇练最后的台词——好帅气啊。” 七花对咎儿出了,自那以后一直认为的事情。 “那个不光帅,而且很好地反映出了个性……那种也叫口头禅吗?” ——……啊啊。 灵盖受到虚刀流七之奥义的直击,仰面倒下——再也没能起来的他,目光空虚地,却有些安详地,这样道。 ——我终于……能睡个好觉了。 “有点不一样啊。” 咎儿摆出稍微严厉的表情。 语气很辛辣。 “那是凋落时的一句话——是死去之时的言语,是最后的言语。可以那就是遗言。这和口头禅不同,人生中仅有一次的,只允许在踏上黄泉之路前出口的台词。” “……这样啊。” “你很在意吗?凋落时的一句话确实在表达个性的意义上,是个比口头禅更有效果的台词。因为那可是一生当中仅有一次的一句话。可是七花,你是不允许拥有那一次的机会的。” 咎儿有些生硬地道。 “你完全不用去想凋落时的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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