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div id="content"> 一夜深人静,圆月高挂。 屋内,一名白衣男子和一名青衣男子正坐于桌前对饮。两人均是面容俊朗,神采飞扬。只是此时,他们的神情都有些黯然,默默对饮,给人感觉好似喝闷酒一般。屋外的人望去,映在窗纸上对饮的两个人影给人感觉却是和谐与温馨,让人移不开眼。 沈苓烟走近杨子元屋外时,看见的正是这温馨和谐的一幕。只是,她没有移不开眼,她也没有心情欣赏这种温馨与和谐。她反而加快速度直接冲了进去。 “喂,你们在干什么?” 她匆匆忙忙进屋后,待看清眼前对饮之人正是她预想的两人时,生气地喊叫出声。 “杨大哥,你伤得那么严重,怎么可以喝酒!”她一把抢下杨子元手里的酒盏,用力放到桌上,“你想伤势加重吗?” 杨子元无奈地看着她的动作,“只喝一点点,没事。” “谁没事。”沈苓烟生气地瞪着他,“你也不是酒鬼,怎么这么一会儿都忍不住,我看啊,一定是受了顾飞的怂恿。” 沈苓烟转头看向顾飞,“顾飞,是不是你的主意?” 顾飞耸耸肩,对着杨子元道:“你看,在烟眼里,我都是带头做坏事的那个。” 杨子元抱歉地看了他一眼,对沈苓烟解释道:“不怪顾飞,他刚才只是自己喝酒,并没打算给我,是我问他要的……” 沈苓烟瞪了他一眼,再瞪了瞪顾飞,“我不管你们两个谁先起头的,反正杨大哥喝酒就是不对。还有,顾飞你没事跑这里喝什么酒!” ………… 第二日,艳阳高照。 沈苓烟正在花圃里捣鼓她的药草。 “烟。”一声呼唤把她的专注力拉了过来。 “静儿。” 沈苓烟抬头见是方静,微笑着打了个招呼。 “昨夜休息得还好吗?” “嗯。”日光下,方静微微红了红脸,“你看到刘健了吗?” “刘大哥啊?没见。他没跟你在一块儿吗?” 沈苓烟奇道,这刘健也太勤劳了些,昨晚和静儿美人花前月下到夜半,今日居然一大早就干活去了!以前怎么没发现他如此敬业?! 不过,更看不出的是,方静那么粘人,这才半个晚上没见就到处寻人。到底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呢,还是河东狮吼? “你去前面议事厅瞧瞧。” 方静声道:“他不在那里。” 哟!这都找过了! 沈苓烟笑嘻嘻地看着她,直看得方静越来越不好意思。 “刘公子和马大哥他们一早就出去了。”正好路过的蝶把自己所知告诉了方静。 这样啊,估计有事出去了。 “那晚一点再找他吧。”方静着看向沈苓烟,“烟,你现在有空吗?” “怎么?” 方静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想跟你学做点心。” “做点心?” “我也想学。”蝶腼腆地看着沈苓烟,“之前帮姑娘做了一些简单的点心,但我还想学得更多。可以吗?还有,我也想学做菜。” 沈苓烟看着她俩直笑。 爱情的力量啊! “没问题,学哪种类型的都行。”沈苓烟拍着胸膛保证,“我尽我所能教会你们。” “太好了!” 于是,沈苓烟带着她二人来到厨房,从各种简单的点心和菜肴尝试起。 三人在厨房忙碌了一,直到圆月高高升起。 “奇怪,刘健他们怎么都没回来?”方静看着窗外隐隐月光照耀下的夜空,不解地自言自语道。 她转头问沈苓烟,“烟,最近你们事多吗?这么晚了还忙着?” 瞧这的!好像她是不近人情的老板似的,都黑了还不让员工下班。 “最近没什么事啊。” 宝藏的事暂告一段落,安王和何国师那伙人暂时也做着缩头乌龟不知所踪,一切风平浪静,哪来的事哟! 不过,沈苓烟不太敢肯定,便安慰方静道:“别着急,估计他们有什么事耽搁了,等他们回来一问就知道了。咱们该干什么仍干什么去。” 她们现在该干的事情是回房休息,于是,方静和蝶跟沈苓烟道了声晚安便各自回房。 沈苓烟来到杨子元房中,替他检查伤口。 “杨大哥,你这伤势越来越好了。只是,这段时间别再喝酒了,切记切记!” “嗯。” “顾飞今日没找你喝酒吧?” “昨日是我的错。”见顾飞替他背黑锅,杨子元极不好意思,“他今日一早就出去了。” “出去了?怎么今日大家都不在?” “对,他们今日都出去了。我看见了,一大早文生就把人都带出去了。” 沈苓烟很吃惊,郑文生一大早就把人都带哪儿了?居然那么晚了还不回来!难道要等到半夜才回来吗? 其实,沈苓烟还是估错了。 集体出行的那帮人半夜也不曾回来,甚至到第二一早也仍不见踪影。 清晨,沈苓烟和方静正在院子里散步,突然,林子里一阵话声飘到了她们耳中,这是两个厮在聊。 “听郑公子刘公子他们一群人去了倚翠楼……” 倚翠楼! 一群人! 郑文生想干什么?! 他怎么可以带刘健马恒凯他们这种有家眷的男子去那种地方! 沈苓烟怒了!方静也怒了! 可恶! 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方静生气地叫道,“我去把人带回来!” 厄……带回来? 沈苓烟此时有点后悔让方静也听到了刘健的下落。 她更没想到,方静这么强悍。 “不太好吧,那种地方,不去的好。” 要是今日方家大姐去了倚翠楼,明日估计整个江都都沸腾了。 她努力打消方静的念头,只是,方静十分固执,最后沈苓烟只能为了朋友挺身而出。 “你别去了,还是我去吧。” 方静总算同意了她的提议。 只是,沈苓烟内心那个苦啊…… 唉,她一个姑娘,单枪匹马杀至青楼,这算什么事啊! 她一路上都在怀疑此行的目的和结果。 倚翠楼的老鸨会不会以为自己是闺中怨妇,来寻找夜不归宿的相公呢? 当她好不容易一路受尽白眼问路到了倚翠楼时,老鸨并没有把她当做寻找相公的怨妇,而是把她当做了怨妇的丫鬟。 沈苓烟那个郁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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