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要这人倒霉,真是喝口凉水都塞牙缝。 毕业快一年了,也没找着个正经工作,今这又面试了三家,一个让我复试的都没有。去买盒烟,还没走到超市,口袋里的钱就全丢了。 晃晃悠悠的到擦黑儿了,给我发大金链子史鸿远打了个电话,约他弄顿烧烤接济我一下,他当扶贫,我就当**了,这还没溜达到烧烤摊呢,我他妈居然碰上了打劫的,可要了亲命了。 这条路其实不算偏僻,离我家也没有几步路,可看了一眼我面前这三位大汉手里的棒球棍,我没敢喊。 “三位大哥,弟时运不济,口袋比脸还干净呢,你们行行好,放我走吧。”我一边求饶,一边后退,还一边把裤子口袋翻出来给他们看。 我叫王安平,大学毕业不到一年,按理正是二十郎当岁,火气旺的时候,可你问我为什么这么怂?答案也很简单,因为打不过。 这条路很窄,是我家区边上的早点一条街,早上热闹的很,豆浆油条老豆腐,煎饼果子肉夹馍,想吃什么有什么,可一过中午那就连个人影都不好找了。 我第一次碰见这种事,吓得不轻,腿有点软。看见我这样,对面三个一身黑的大汉也不话,就慢慢朝我走了过来。 靠左边的那个大汉没带口罩,他瞅着我玩味的笑了笑,面部肌肉扯动着那一大把络腮胡子也抖了一抖,活像一个挑逗少女的坏蜀黍,他朝我暧昧的晃悠了一下手中的棒球棍。 这俗话泥人还有三分土性呢,我大骂一声,“去你妈的。”拉倒边上一辆电动车扭头就跑。 可还没跑出去两步,脖子后面一阵剧痛,我就不省人事了。 ----- 等再醒过来的时候,我是在一辆行驶的面包车里,七人座的,我身上除了一条裤衩,连双袜子都没有了。手被绳子绑在身后,嘴也被胶带封上了,斜倚在最后排靠里的位置上,我身边坐着那个络腮胡子的怪蜀黍,看见我醒了,他直接拿了一个黑头套给我套上了,在套上之前,我居然看见司机后面的那个座位上坐着一个光头大和尚。 我怕极了,现在我根本搞不清状况,难道这是抢劫不成改绑票了?车里没有人话,除了车子行驶的声音,其他一点声音都没有。 我试着挣扎过,再挨了两记重拳之后,就不敢动了。 车子又行驶了很长时间,现在连车子外面的声音都基本听不到了,想来应该是到了一个非常偏僻的地方,我有些崩溃了,情绪开始竭嘶底里,就在崩溃的边缘,身边的络腮胡子突然了一句“别乱动,就快到了。” 几分钟后车子停了,透过黑头套我感觉到有强光扫过了车子里面,好像是有人在用探照灯照车子里面的状况,之后有伸缩门打开的声音,车子又启动了。 等再度停下的时候,我被拽下了车,光脚站在地上,很扎,但能感觉到是柏油地面。 头套被摘了,我看到他们中间居然还有一个很年轻的女人,身高最少有一米七,典型的大长腿,黑色高跟鞋,黑皮裤,短背心,邓紫棋的半秃瓢发型,一个字酷,我心想“这犯罪集团里居然还有姑娘?” 然后我的衣服鞋子被她扔在了我的脚边,绑着我的绳子也被络腮胡子用刀割断了,我赶紧穿上衣服,一边穿一边环视了一下周围的环境,四周打着几束探照灯,但是依然很黑,可以看得出来,这应该是一座废弃的工厂,周围有很大的金属桶和罐子散落着,锈迹斑斑,已经废弃了很长时间,这以前应该是一个化工类的工厂。 劫持我过来的那车是辆七人座的五菱宏光,车子外面显得很破旧,但是里面却很新,边上还有两辆差不多的车,里面已经没有人了。 我又看到了那个光头和尚,他站在稍远的地方,个头不高但是很胖,穿着有点怪异,下面是绑腿和布鞋,上面是一件改过的土黄色僧袍,下摆被剪的极短,还斜挎着一个化缘包,鼓鼓囊囊的肚子向前腆着,脑袋也是肥头大耳的那种,给人的感觉还有点慈眉善目的,他好像是不经意的看了我一眼,有点意味深长的意思,不过我已经顾不上这些了,脑子都短路了,心想着“妈的这伙人的组合也太猎奇了。” 我穿好衣服,站起来赶紧对那个络腮胡子“大哥大哥,我真没钱啊,我爸我妈都是给别人打工的,这些年也没存下什么钱,您老人家绑我可不值当的啊。”一系列的事情发生的太突然了,我的情绪已经崩溃,话都带着哭腔了。 大长腿妹子鄙夷的目光我也不在乎了,不过那个络腮胡子却看向了打晕我的黑衣三人组里的另一个人,那人黑鞋黑裤黑外套,黑口罩黑墨镜外加一顶毛线黑帽子,完全看不出长相。我心想“难道这货才是他们的头儿吗?现在是九月份,这大热的,还穿着个那么厚的外套,估计脑子也不正常。” 那个穿的像根烧火棍一样的人点了一下头,我心中大喜,以为是要把我放了,可没想到络腮胡子一把揪住了我的后领口,直接把我往旁边的一间黑漆漆的厂房里拖去。 我被他拖着,嘴里一边大喊“放了我吧,放了我吧,求求你们放了我吧。”手脚一边乱蹬着,他不耐烦的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回手就是一拳,打在我的腹上,我身子立刻弓成了一只虾米,嘴里往外冒着酸水儿,他蹲下来,不知道在身后哪个部位掏出了一把造型怪异的刀子,形似鹰爪,他拿刀子在我脸上拍了两下,对我“子,我劝你最好老实点,要不然下次可就得留下点什么零件了,嘿嘿嘿。”完还在我耳边阴阴笑了两声。 我被扔了进来,一声巨响,厂房的门被拉上了,紧接着就有哗啦哗啦的声音,门被那个络腮胡子用铁链锁上了,除了从门底的缝隙处射进来的少许光亮,四周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我蜷缩在一个角落里颤抖着,终于绝望了。 腹的疼痛让我有些哆嗦,心里想着“妈的要死了要死了,要被这帮孙子挖出心肝脾肺肾拿去卖了,然后把我像扔个破口袋一样扔在这荒郊野岭喂狗了,完了完了,老爸老妈儿子不孝啊,孝敬不了您二老了……。” 有道是物极必反、否极泰来、狗急了跳墙、兔子急了咬人,这人要是急了那就不要命了。 哭哭啼啼一阵,我心下发了狠,扶着墙颤颤巍巍的站起来,心里骂道“妈的早晚是个死啊,早死早偷生,我不下地狱谁下地狱?去你妈的!” 我环视了一周这个地方,眼睛虽然有些适应了黑暗,但还是看不清的,匆匆走了一圈,其实是厂房最多也就能算个库房,空间不大连个窗户都没有,零零散散的堆放着些塑料桶,有刺鼻的酸味,外加一地的破烂儿,门边还有一个老旧木制写字桌的残骸,像经历了一场非常激烈的打砸抢。 王有钱老人家曾经过,先给自己定一个目标,我他妈现在的目标就是要照着那个一脸络腮胡子的怪蜀黍后脑勺来一记惊地泣鬼神的闷棍。 那个写字桌的残骸时间太长了,都酥了,根本没法用,我不死心,围着这间只有二三百平方的库房转悠着,想找其他趁手的,周围很黑,我右手扶着墙,两只脚一边走一边去趟地上的东西,大多是一些纸箱的碎片和木制托盘的碎片,我这身板用根本没什么杀伤力。 老话的好,这书到用时方恨少,力到要时才知弱,就是一件事你平常不在意,等到哪你真的需要的时候,才会后悔当初没去做,我现在就是这种情况,早知道有这么一,妈的大学先报几个格斗班健身班啊,现在可倒好,一米八的身高,一百三十斤的体重,这也就是一根大豆芽菜啊。 周围的黑暗,让我不自觉的有些胡思乱想,这里很静,络腮胡子把我扔进来之后,我就再也没听到过那伙人的声音,不过我知道他们没有离开,因为在这种环境下,车子发动的声音还是非常刺耳的。 猛然间我一愣,仔细想来我好像只听到过那个络腮胡子过话,难道这是一个由残障人士组成的团伙?那个络腮胡子是他们请来的犯罪顾问?难道他还会哑语?看那面相最少都快五十了吧?不过这好像能得通了啊,现在这年头还拿棒球棍打劫的,那也是相当的老派,相当的复古了啊。 我大力的甩了甩头,反手一个大嘴巴抽在自己脸上,整个右脸火辣辣的都麻了,嘴里也泛起了一丝血腥味,强烈的痛楚让我彻底的清醒了,心中暗骂“这他妈都什么情况了,还瞎琢磨呢?”缓过劲之后不免哎呦了两声,妈的下手太重了。 正当我一边哎呦一边后怕的时候,人突然就像被冰冻住了一样,动弹不得。 我扶着墙的手,正按在一片还没干透的液体上,很大的一片,那液体的手感有些粘稠,我把手放在鼻子前闻了闻,有一股淡淡的有些发臭的铁锈味道。 虽然无法分辨出颜色,但我知道那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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