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指着从管道里钻出来的人,惊讶的道:“诶,诶,你不是那个谁吗?”在这样的环境中,这样的情况下,我碰到的这个人居然是熟人,虽然他脸上都是黑灰,但我还是能确定,这人我肯定认识,但现在就是想不起来他是谁,在哪见过。 那个人身上穿着黑色的紧身衣,一脸急切,瞅都没瞅我,直接急促的对大和尚和黑道士喊道:“云叔哑叔你们有雷管吗?有的话快给我,快快快,他们要追上来了,我得先把管道炸了。” 黑道士默不作声,直接解下背上的背包,把那几根手指粗细,好像烟花一样的东西拿了出来,大和尚一边问了句“究竟怎么了?”一边用手上的刀割了一节细绳索,然后快速的把那几根雷管捆在一起,扔给了刚从排污管道里钻出来的那个黑衣人,那人从管道里又拽出两个黑色背包,扔在地上,然后直接就点燃了雷管引信,动作一丝停顿都没有,我看傻了,心想“这他妈的是雷管啊!”他上身爬进检查井,一甩手就把那一捆雷管扔进了管道深处。 我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呢,大和尚和那个黑衣人就一人抄起一个地上的背包,朝着排污室外夺路狂奔,黑道士也是一把抓住那个“肚子”背包就要往外跑,看见我还在原地傻站着,直接一抄手就把我夹在了腋下,三个人跑的连腮帮子都甩开了。 咱再怎么也有一米八的个头呢,被人这么夹着跑,面子上实在是有点过不去,这种情况,应该是时候表现一下我七尺男儿强烈的自尊心了对吧,我挣扎了两下,对黑道士大喊:“大哥,你放我下来吧,我自己能跑。”然后我竟然发现我根本听不见自己的声音了。 大音希声,巨大的爆炸声,让我的耳朵好像失聪了,整座地下实验室开始剧烈的震动,那绝对不是几根手指粗的雷管能有的威力,黑道士把我放了下来,我甩了甩头,耳朵还是听不见声音。 我看见那个黑衣人嘴巴正对我们一张一合的,他显然是在大喊,可我们听不到,但是很庆幸之前遇上了黑道士,我对唇语已经熟悉,大和尚就更不用了,几乎是立刻,我们就明白了黑衣人喊的是“快!先到你们进来的那个入口看看去!”黑道士直接头前带路,我们四个人飞奔向来时那个之字洞的腔体处。 一边玩命的奔跑,那个黑衣人一边对我们喊道:“外边已经被‘那个’控制了,咱们的人全都被杀了,我万不得已才躲进管道里,哪知道他们好像也知道管道的位置,很快就找到了我,我没办法只好先进来找你们回合,‘那个’这次来了很多好手,我一直在用雷管减缓他们的速度,要不然我根本见不到你们!”他到后面,我已经能稍微听见一些了。 一路上这座实验室都在震动坍塌,地上已经有大量的吊顶、防水层和加固层剥落的残骸,我们跑回到了来时的那个腔体,这里已经完全坍塌了,不知道是因为刚才的巨大爆炸还是有人触动了大和尚布置的机关。 那黑衣人:“最后我用那捆雷管引爆了一个‘爆炸头’做的炸药包,没想到威力这么大。”旁边的大和尚接茬道:“应该是一连串的爆炸,震断了这里的支撑点,才会坍塌的。” 我看着对面这个黑衣人的脸,真是越看越觉得在哪见过,但就是一点也想不起来,大和尚一挥手,对我们道:“有什么一会再,现在首要任务是先找个地方避过这一阵!” 我记得,上大学的时候,我们学校里组织过地震避难培训,一般来遇到这种情况,都应该是先找一个大且坚固的物体做依靠,也就是俗话的地震活命三角区,我把我的想法和他们了一边,几个人都点点头,就开始在四周寻找。 此时这个地下实验室已经开始大面积的坍塌,我们本以为随便找一堵没有玻璃的墙体就可以,但是却发现这里所谓的“墙”只是一些木制的隔断板而已,还不到一指厚,黑道士用力一推就能推倒,根本没用,一连找了七八间都是这样,我气的大骂一声:“真是他妈的豆腐渣工程!”这个实验室很明显,是在时间非常仓促的情况下建的,或者是在迫不及待的情况在建的,可与之相反的是,这里的设备却都很精良。 我终于明白为什么大和尚会黑道士是一根筋了,找了这么长时间,也没能找到个坚固的墙体,黑道士似乎是心情不美丽了,我也只能这么理解了,此刻这位肤色黝黑又极其重视发型的男子,正神色气闷在前面开路,暴力开路。 只要是墙,黑道士直接上去就是一脚,那些隔断板都是砰的一声响,就飞出去老远,我们三个人在后面跟着,除了大和尚好像是已经习以为常,面色不改的,剩下我和那个黑衣人都是满脸惊恐的在后面喏喏跟着。 此时的情景。虽然让人觉得有些哭笑不得,但是实验室的坍塌却一刻都未曾停止,不过想来黑道士这个办法虽然比较憨,但也确实是最快的了,在地下环境中,想搭建出一个实验室这么大的空间,承重墙肯定是必须要有的,不可能都是这种隔断板,而且退一万步,就算找不着承重墙,那就这么一路踹到实验室最外延,也是一样的。 过了只有几分钟,我们就已经穿过了十几个隔间,遇见的每一堵墙都会被黑道士一脚踹飞,很快,这就在我们脑中形成了一种定式,只要是黑道士踹的墙,都会飞出去。 突然间,我听到了一声闷响,墙居然没飞,黑道士明显也愣了一下,然后他梗了梗脖子,开始往后退,在我们三个人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的时候,他就直接一个冲刺上去,又是一脚,墙还是没飞,他看着墙,鼻子里发出了一声“哼!”然后又开始后退,我这时终于把反射弧接上,心中暗骂一声“你是一根筋真他奶奶的是一点错都有没啊!” 我不敢耽搁,不管多厚的承重墙都不一定能禁得住这位爷三脚啊,看见黑道士已经站定,我急忙对着那两个人喊道:“快拉住他,那墙是实的。”大和尚和黑衣人被我一喊,这才回过味来,赶忙都上前拉住黑道士。 黑道士看我们三人都拽着他,还有点不乐意了,三下两下就想甩开我们,我赶忙对他大喊,“黑爷黑爷,这墙是实的,咱们找的就是这墙啊!”黑道士被我喊的一愣神儿,好像是明白过来了,然后他低头看了看抱着他腿坐在地上的我,扭头用唇语对我们三人了两个字“起、开”,我们三个人放开他,然后用一脸看傻子的表情看着他,黑道士有点挂不住脸儿,就转身用手指了指那堵墙,鼻子里发出一声“哼!”,看来是还不服气。 我们撬开了隔断板,后面是一堵石灰墙,已经被黑道士踹出了裂纹,我们把隔间里零零散散的试验器械都堆到了一边,把隔断板斜着搭在石灰墙上,在隔断板与石灰墙之间,制造出了一个不大不的空间,然后又在来时的路上搬过来两块比较完整的隔断板,一起叠放在石灰墙上。 把三个背包都扔进去之后,我们一共四个人也钻了进去,这个空间刚好够我们四个并排坐着,一坐下来我就听到头上有零星的东西砸在隔断板上的声音,震动不但没有停止反而有越来越大的趋势。 在现在这种环境里,我们所在的这个空间,应该可以算的上是一个相对比较安全的地方了,我定了定心神,其实和我之前遭遇的一系列状况相比,现在这个才是最关乎生死的,但是此刻的我却没有像之前那样近乎神经质的竭嘶底里,坐在漆黑的狭窄空间里,反而有了一些淡定的意思,我想这应该就是经常被人们挂在嘴边的“麻木”二字了吧! 这样的“麻木”导致我现在最为关心的,不是我为什么会被绑架,不是大和尚和黑道士究竟怎么认识的我爸,不是之后我们还能不能活着出去,而是坐在我身边这个一直傻呵呵笑着看我的黑衣人究竟他妈是谁? 他似乎对现在的状况也没什么所谓,只是饶有兴致的看我,然后笑呵呵的对我“你真的记不起来我是谁了?再想想,好好想想。” 那种笑真的很贱,让我有一种在被人戏耍的感觉,另一边的大和尚已经惨不人道的笑出了声,我想的实在有点不耐烦了,关于这个人的记忆,我能肯定一直就在我脑海里,但它好像是在跟我捉迷藏一样,无论我怎么想就是一点头绪都没有,那种感觉就像是你在拼命的回忆你已经忘记名字的学同学一样。 他看着我变幻的表情,突然爽朗一笑,对我道:“算了,给你一个提示吧,我叫王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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