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二正午。 一座气势恢宏、雄伟壮观的城池出现在叶迁的视线中,这座古城城墙高达二十多米,且自城门向东西两边无限延伸,显得极为雄浑壮阔。 城门是以精钢打造的铁柱为闩,两片足有数尺厚的铁木制成的,在城门下方,一个个全副武装的城卫正严肃的把守着,对出入的人员、物资进行着仔细的盘查。 而城门外,形形色色的人员正在接受着盘查,有挑担做买卖的,有赶毛驴拉货的,最显眼的则是那一辆辆载满货物挂着红旗的马车商队。 走到城门近处,叶迁排在人群后头,用不经意的目光打量着正在盘查的一众城卫。 他惊讶的发现这一帮城卫的实力普遍不弱,这一个个身材高大虎背熊腰的,周身皆是遍布着虬龙交错般的厚实肌肉。 一个人时或许还不明显,但是一群人时竟给人一种不可撼动的感觉,这种实力竟然只是普通的城卫。 城卫盘查的速度很快,丝毫不拖泥带水,也不故意刁难人,很快就到了叶迁。 看着叶迁不像洛阳郡人,面生的很。 一个身材高大枣红面皮的军官拿出一本打着红印的画册对着叶迁一页一页翻着比照起来。 然而也确实如此,叶迁在临近连山城时,便戴上了当初的鬼脸面具改变了样貌,此时他的样貌确实与洛阳郡人有较大的出入。 俗话百里不同风,千里不同俗,一方水土养一方人,中土大地地域广阔、无边无际,生活环境的不同自然造成外貌上的差异。 洛阳郡人五官普遍是较为圆润,鼻梁较低,而此时的叶迁虽不算英俊,但五官也算是棱角分明,特别是鼻梁极高,在众人中显得较为突出。 一番查看并没有发现册中有与叶迁对应的人,这人面无表情朝着叶迁道:“进城需缴纳两个铜板。” 叶迁从怀中取出当初那山匪大当家给的铜板递了过去,那人收下铜板便大手一挥。 越过城门,步入城中大道,映入眼帘的是一派繁华的景象,绚烂的阳光铺洒在满街的绿瓦红墙之间。 那突兀横出颜色各异的飞檐,那举旗飘扬的商铺招牌,那粼粼而来的车马,川流不息的人群,对于叶迁来都极为新奇。 他一边看似漫不经心的闲逛着,一边则是把周围的各色场景牢牢记在脑中。 “大爷,公子,行行好,施舍个发财钱吧。”耳边突然传来的一阵乞讨声,吸引了叶迁的目光。 他目光微移,视线集中在一家商铺石阶上坐着两个乞丐,此时他们正向着来往的人群有气无力的喊叫着,好似已经饿了好几般。 看着这一老一少的两个乞丐,叶迁有些惊讶,这城中的乞丐怎么皆是这般身有残疾之人。 而且,这连山城也算的上是一处比较繁华之地。 可是,自他进城到现在,一路走来遇到的乞丐没有一百也有八十。 突然,商铺内传来的一声恶毒叫骂声,打断了叶迁的思绪。 “又是你们这些臭乞丐,还真是贱骨头,打不怕啊。”随着叫骂声一同出现的是一个脸色凶恶的壮实伙计。 只见这凶恶伙计伸手就拿起墙上靠着的厚实木棒,撸起袖管便朝大乞丐冲了过去。 老乞丐猝不及防,被凶恶伙计一棒打中,脸上浮现一丝痛苦之色,随即他忍痛用瘦弱的身子挡在乞丐身前。 而后更是用仅存的一只手臂护着瞎眼的乞丐拼命逃窜,自始至终老乞丐皆是一声不吭。 好在,那凶恶伙计好似是顾忌着什么,下手很有分寸,只是打疼不打伤、打残。 追着他们跑出商铺范围后,凶恶伙计便不再穷追猛打,暗骂一声晦气便回到了商铺。 看着他们走远,叶迁仅仅是思索片刻,便不再多想,抱着事不关己,多思无益的想法他便继续在城中逛荡起来。 走着走着,他便到了一家人声鼎沸的酒楼门前,还未进去,便能听到里屋传来的阵阵喧闹声。 走入其中,一幅热闹非凡的场景便展现了出来,叶迁径直的走到一处比较安静的角落坐了下来。 这时,眼尖的二赶忙凑了过来,满脸堆笑道:“这位爷,请问是住店还是吃食?” “此处还可入住?”叶迁开口问道。 “看爷面生的很,看来是初次进城,我们得月楼在这连山城中也是赫赫有名的。” “我们这一二楼层都是供人吃食,只是与一楼不同的是二楼都是雅间,一个个相隔开来,很是安静舒适,而三四楼层则是供人住宿。” 叶迁点点头:“先给我开一间厢房,等我进食后再做歇息。” “不知爷是要普通厢房还是上等厢房?” “普通厢房。”叶迁对衣食住行一向**不大,此刻虽身上钱物不少,但是省点用自然没错。 “好勒,普通厢房一间。”二朝柜台处一位记账的厮大声的吆喝着。 二紧接着问道:“这位爷,想吃点什么?” “我们得月楼可是有许多招牌菜色,如黄焖牛肉、叫化童鸡、油爆虾、火踵神仙鸭、鱼头汤、南湖莼菜汤...” 叶迁点了两壶淡酒,一盘香气扑鼻的黄焖牛肉,一碟散着清香的炒竹笋,便默默地坐在方凳上,一边吃着一边聆听着酒客那带着些市井匹夫的眉飞色舞、口水四溅之语。 “听了没?”一个马脸汉子在吵闹的酒楼中突兀的大声问道,似是想引起众人注意。 “啥?”另一个浓眉大汉也是大声回应道。 众酒客闻言皆是不再吵嚷,一个个竖起了耳朵,一副好奇的样子。 “昨夜凌晨,大盗云中鹤又在连山城作了一案,这次失窃的是那屠家。”马脸汉子贼兮兮道。 “哈哈,盗的好,盗的好啊!”马脸汉子话音刚落,酒客中一位粗狂大汉便爽快的大喝道。 “像屠家这种,靠杀人放火、打家劫舍发迹的流氓地痞早该被教训一下,省得整日气焰嚣张傲得很。”看样子这人应该是早前得罪过屠家,此时眼见屠家遭劫心情畅快得很。 “只是不知那云中鹤下次的目标是哪家?毕竟这连山城一众家族没一个底子干净的,干的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勾当。”酒客中另一人突然道。 “我怕是不成,往后的家族可都不简单,远不是屠家这般新起之流能比的。” 听着酒客们你一言我一语的讨论,叶迁微微一笑,都是一些看热闹不怕事大的主。 一阵讨论过后,酒客们便又互相开始飚起那些不堪入耳、令少女脸红的粗言秽语。 不久,自觉无趣的叶迁便欲结账上房歇息。 然而,在他起身之际,酒楼中的各种吵闹声,突然之间戛然而止。 疑惑的叶迁抬头一望,只见二楼阶梯上正缓缓走下一群衣着华贵之人。 然而,人们的视线却皆是集中在那被众星捧月般簇拥着的一位白衣男子身上。 那男子年纪约莫二十一二,样貌颇为英俊,不过脸色有些偏白,一副酒色过度的样子,看样子是一位公子哥。 直到那男子领着众人走出酒楼,那喧闹不一的声音才重新恢复过来。 “哼,真是威风啊!”这时酒客中一位鹰钩鼻年轻男子不满道。 “岳老弟,你还别,投胎也是门技术活,谁让人家老爹是城主呢,要是你爹是城主,你也可以这样威风。”一个面目黝黑的壮汉笑着朝他回应道。 众人更是兴致十足的听着这段对话,也不与二人搭腔,他们可不敢在连山城敢明目张胆这位的是非。 “要是我能像他这般材地宝随便用,丹药随便吃,城中各种训练场不限时提供使用。 在他这个年纪突破生骨境也不成问题,哪像他这般,仍处于锻体境界止步不前。”那鹰钩鼻年轻男子颇显不甘又略带嫉妒的着。 那黑脸汉子嘿嘿一笑不再言语。 训练场? 叶迁听到这关键的几个字不由摸了摸下巴,这应该是个提升实力的好地方。 至于他们所的借助材地宝丹药之流等外物来直接增强实力,叶迁不置可否。 不过,在他看来实力当然是一分一毫通过自己锻炼所得才是最凝练的、最扎实的。 见到人群恢复了之前那般吵闹不堪的局面,叶迁也没有继续听下去的心情。 “二结账。” 二闻言三步两步跑过来,看了一眼桌上的酒菜盘算了一会道:“这位爷,这些酒菜外加一间厢房一共是二十两银子。” 二十两倒也不贵,叶迁从怀中取出一根金疙瘩递给二。 那二看着手中的金疙瘩也是一愣,这种形态的金子他不是没见过,只是叶迁这一根少也有上百两。 二拿着这根金疙瘩朝酒楼内部走去,不多时就拿着了一袋银子和一个房牌号走了出来。 “这位少爷,那条金疙瘩通过称量一共是有二百两整,这是找零的,还有这是厢房牌号。”二着便把这些给了叶迁。 叶迁收起东西便缓步朝楼上走去。 然而,在所有人没有注意到的地方,却有一个阴阳怪气的黑脸子正拿着镜石花里花俏的照着。 而顺着他的目光望去,镜石中的人却是那缓步上楼的叶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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