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六皇子的话,睿王蓦地沉下了脸色。不悦地道:“六皇子这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做本王把明洄风弄到哪儿去了?”
六皇子冷笑道:“我国国师不见了,睿王殿下莫不是要告诉本王,你根本一都不知道?”事情闹的已经不,这个时候睿王若不知道,那也太虚假了。
睿王不以为然地道:“六皇子最好搞清楚,本王不是他明洄风的贴身侍从。六皇子也没有托付本王看管他不是,现在人不见了,你问本王将他弄到哪儿去,这是什么意思?”
六皇子深吸了一口气,似乎是在极力的稳定情绪,沉声道:“睿王殿下想,与你无关?”
睿王摊手,“本来就与本王无关,你还想要本王如何回答?另外,六皇子是不是太过担心了,明洄风是西戎国师,不是三岁的孩子,这才多大一会儿功夫,六皇子就认定他失踪了?不定他只是有事出门了呢?”
“这……”一时间,六皇子的神色也有了几分松动,迟疑地望着眼前一脸坦然的睿王。他对睿王第一次太重,属下来禀告明洄风失踪了,他就直觉的认为是睿王做的。但是现在冷静下里,倒是又些懊恼自己的冲动了。哪怕就真的是睿王干的,没有证据他也不该这么莽撞的过来质问他。
睿王轻哼了一声道:“看来六皇子没什么想的了?”
如此清楚明白的逐客令,六皇子也不少意思再留下去了。只得阴沉着脸转身走了出去。
谢安澜看向睿王,道:“这位六皇子……似乎不知道明洄风和百里修的事情。”
睿王冷笑一声道:“安王除了傻一,还是个正常人。苏绛云的那些破事,你以为他能知道多少?”再傻也是一个堂堂皇子,如果六皇子知道苏绛云的那些成年旧时,不知道还会不会如此关心苏绛云和明洄风的安危。不过……谁又会那么好心的去提醒六皇子呢?不知道内情的人自然不必,知道内情的人恨不得看他的笑话,又哪里会真心提醒他什么?
谢安澜望着睿王殿下,一个是苏绛云喜欢的人,一个是喜欢苏绛云的人,也不知道这两位谁更倒霉一些。
“苏绛云,师父打算怎么处理?”谢安澜问道。
睿王淡淡道:“先养着吧,什么时候回上雍了再。不过,既然苏绛云还知道如此有趣的消息,那就让人再看看,她似否还知道别的什么秘密。”
谢安澜明白,睿王这是准备将苏绛云带回安德郡主的坟前再处置了。不过虽然暂时留下了一条命,但是除非真有通天手段的人物相救,苏绛云想要再出来重见天日也是不可能的了。
之后两天,明洄风依然毫无消息。西戎包括六皇子在内的一种人脸色都越发的难看起来。倒是谢安澜和百里修,依然还是从容自若的坐着自己的事情,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谢安澜没有去问明洄风被怎么处理了,百里修也没有再试图接近过谢安澜。只是谢安澜明显的察觉到,百里修落在自己身上的实现更多了。
两国交锋并不是如画本里写的那般,双方兵马兵对兵将对将。或者一场厮杀,或者计谋百出,然后爽快的分出了胜负。事实上,有的时候一场战争持续几年都是常有的事情。而在一场兵马交锋与下一次交锋之间,是又些紧张却又枯燥乏味的等待。这个等待有的时候很短,有的时候却又很长。
就在谢安澜等的又些百无聊赖的时候,一个有些惊人的消息传到了上阳关。昭平帝下旨将高阳郡王软禁了。这还不是最麻烦的事情,最麻烦的事苏梦寒遇到麻烦了。
自从苏梦寒入京,就一直跟高阳郡主走的比较近。高阳郡王倒霉的时候他也一起被牵连也不奇怪,但是问题是,高阳郡王被软禁的旨意事先没有丝毫的消息传出来,等到人们得到消息事情已经成了定局了。就仿佛事昭平帝一觉睡醒,突然就心血来潮下了这么一道旨意一般。
随着消息送来的还有陆离的一封信函,信函并不长显然陆离也不想花费太多时间在废话上。只是剪短的标明了,他要立刻回京。
对此,睿王还没什么,冷戎就先坐不住了,“王爷,公子这是不是太冲动了?”虽然如今陆离的身份并除了睿王府的只有景宁侯父子和陆闻知道,但是陆离与睿王府关系密切已经是众所周知的了。这个时候陆离回到京城,岂不是自投罗网?
睿王看向谢安澜道:“你怎么看?”
谢安澜蹙眉道:“我虽然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但是既然他这么了,想必是自由人他的打算的。陆离并不是一个自寻死路的人。”
睿王道:“这么,你同意他回去?”
谢安澜无奈地耸耸肩道:“无论同不同意,他都必须回去不是么?如果苏梦寒出了什么事……不他是跟细细的关系和与我们的交情。这些年,西北军应该也欠了苏梦寒不少人情吧?”
睿王挑眉,“哦?”
谢安澜道:“朝廷的军饷西北军从来没有按时按量的领到的时候。出了朝廷,当今天下只有两个人能够帮到西北军,苏梦寒和穆家。那时候穆家毕竟有江枫和柳家人注意着,朝廷只怕也是时刻注意着穆家的动向的。而且北方毕竟也不是盛产粮食的地方。但是苏梦寒却不同,南方土地富饶粮食充盈。如果在南方收购粮食,沿陵江而上运到嘉州,再从嘉州分批运到西北的话,应该并不会引起太多人的注意。”
睿王饶有兴致地看着她,”这是你自己猜?”
谢安澜耸耸肩道:“这还需要猜么?”
睿王看着她没话,谢安澜笑道:“因为我发现,冷将军在提起苏会首和提起穆家大公子的时候的语气眼神完全不一样,知道苏梦寒出事了,冷先生好像还有一着急。”
睿王斜了冷戎一眼,道:“听到了?”
冷戎苦笑,“原来竟然是在下……”但是即便是如此,谢安澜也曾得上是观察入微了。要知道,平常谢安澜给人的印象,并不是如此细心的人。
睿王注视着谢安澜道:“你当真同意让陆离回京?”
谢安澜头道:“自然,师父是担心陆离的安危么?”
睿王道:“我确实又些担心,虽然少雍的心智应该值得信任,但是你知道,有时候,又些事情并非靠脑子聪明就能够解决的。”谢安澜心中暗道:“这话倒是没错,不是有句话得好,秀才遇到兵,有礼不清么?”
谢安澜道:“那师父的意思是?”
睿王轻哼一声道:“你去吧。”
谢安澜忍住欢喜,向睿王确定道:“师父,你我陪着陆离一起回京?”
睿王淡淡地斜了她一眼道:“你不是早就想要跑了么?现在又矜持什么?”谢安澜讪笑地看着睿王,睿王轻哼一声道:”本王知道了,你不喜欢行军打仗!”
谢安澜道:“是徒儿不,实在是不擅长运筹帷幄。”
睿王不语,不是不擅长,而是不喜欢罢了。
睿王沉声道:“告诉少雍,京城的一切都有他定夺,需要什么尽管去找薛铁衣便是。至于这里……百里修本王会看着的,保证他半年之内休想回到京城。”
谢安澜拱手道:“是,师父,多谢师父。”同时在心中默默腹诽。请外甥果真不一样啊,师父他老人家对她这个亲传弟子可没有这么的大方。
“你想什么?”睿王神色不善的斜睨了她一眼道。
谢安澜一边往外面退去,一边笑道:“没……没什么!师父,徒儿先去准备了,争取尽快出发!”
看着谢安澜如一阵风一般的消失在外,睿王没好气地道:“混账东西,当本王看出来她在心里骂本王么?”
冷戎看的又些哭笑不得,自从收了一个徒弟又仁回了外甥,王爷倒像是越发的有生气了。”
谢安澜水都没有告知,独自一人悄无声息的消失在了上阳关的军中。等到有人发现的时候,谢安澜早已经走了许久了。离开了上阳关,谢安澜快马加鞭地回到苏州城,已经是将近五更天了。已进入府中就被一个黑影挡住了去路,不是叶盛阳是谁?
叶盛阳看到突然出现的谢安澜也是一愣,很快就反应过来,“少夫人。”
谢安澜头道:“叶先生辛苦了,这么晚了怎么……”
叶盛阳道:“这两天又些不太安稳,而且公子还没有休息。”
闻言,谢安澜不由蹙眉,“这个时候还没有休息,那不是一晚上没睡?”
叶盛阳头道:“自从前日收到京城传来道消息,公子便是少夫人改回来了。咱们也该启程回京了,就一直在书房里忙着,中间只睡了两个时辰。”
听了叶盛阳的话,谢安澜的眉头皱得更紧了。道:“叶先生去休息吧,我过去看看。”
叶盛阳头,一闪身时在了黑暗里。
谢安澜转身朝着陆离的书房走去,还没走到门口就看到里面透出来的光亮,果然如叶盛阳所陆离还没有消息。谢安澜加快了两步走到门外,透过敞开了一半的窗户看到陆离正坐在灯下聚精会神的看着什么东西。好看的俊美眉头微微皱起,脸上的神色也在微微变化着,仿佛手中的东西让他有什么不满一般。
许是谢安澜看的太专注,陆离翻着书卷的手顿了一下,抬起头来正好与隔窗相望的谢安澜相对而视。陆离显然没有想到谢安澜会回来的这个快,回过神来之后连忙站起身来快步走到门口,一把将跟前的大门来开了。
谢安澜站在门口抬头仰望他的俊脸,虽然光线又些昏暗,但是她还是看出来陆离眼睑下的清影。
“怎么还不休息?”
“怎么敢在这时候回来?”
两个声音同时响起,像个人也都是一愣,望着对方一时又些不知道些什么。还是谢安澜先笑了出来,道:“一接到消息,师父就让我回来了。到底是怎么回事,苏梦寒怎么会……”
陆离打断了她的话,沉声道:“没什么大事,你先休息。有什么事情回头再。”
这就拉着谢安澜往卧室的方向而去。谢安澜又些好笑,任由他拉着走一边问道:“有功夫担心我,怎么不想想你自己,你多久没有休息了。”
陆离道:“忘了。”
谢安澜气结,没好气地道:“忘了?总是过的晨昏颠倒乱七八糟,心你还不到三十岁,就变成丑八怪了。”
陆离侧首看了她一眼道:“夫人不是喜欢我的脸么?那夫人就要好好保护她。”
谢安澜眨眼,“你的脸,为什么要我来保护?”
陆离道:“夫人喜欢啊。”
“……”谢安澜半晌无语,这真是一个强大的好理由。
两人回到房中梳洗之后,便准备就寝了。其实此时天色都已经微微发亮了。好些日子不见,本应该上一些什么。只是躺在陆离怀中,谢安澜竟然也觉得眼皮子开始打架,很快便陷入了沉睡。
陆离低头看了一眼怀中女子沉睡的容颜,唇边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也跟着闭上了眼睛。
房门外不远处,原本听谢安澜回来连忙捧着刚刚煮好的羹汤过来的芸萝停下了脚步,她身边站着的叶无情道:“他们休息了,汤还是天亮再送吧。”
芸萝看了一眼门窗紧闭静悄悄的房间,眨了下眼睛表示自己明白,跟着叶无情悄然从原路退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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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早凌晨三才睡,早上六半又起了。一整天都在坐车转车中度过。今天依然有少,明天万更~绝不跳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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