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大家关照着不要把自己埋在写作里,这一点岳清言认可了。但是,不代表他一定喜欢这样。这倒不是因为他是个m,喜欢用写作来虐自己。而是,一点习惯了当一个作者之后,思考各种各样的桥段就成了本能。一旦停下来了,反而会感觉到各种不爽。所以说,驱动作者最好的动力并不是这样那样的催稿,而是下一个故事。
现在,岳清言就是这种状态。以前的各种故事桥段当然还在,但到底要不要写,怎么写就是个问题了。比如他现在把的故事拿出来给房安馨,就觉得挺有趣挺合适的。他当然会结合房安馨的想法和创作特点来重新规划故事:
比如,故事的主调不再是日式的纠结,而是构内的不同立场的磨合和协调,更多地对外表现集体荣誉感之类的,只要这个一旦站得住,故事立刻就非常本土化了。
再加上里面的反派,也不是个那么癫狂的人物,而是在反社会的心态上加入了更多细致妥帖的层面,也就是把槙岛圣护朝着汉尼拔教授的方向推动了一把,或者,是把他往里的red的方向推动了一点。甚至有一个方案,是把和两个故事合并,但这样有些可惜。岳清言以前可以说是的脑残粉,对red这个角色异常喜爱,还是想以后好好拿出来玩一把的。只是,这个题材实在不适合在国内发表……
至于故事的大阴谋大谜题要如何设计,岳清言也有自己的考量。日式的故事,搞定了一个人就搞定了一切了,但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岳清言有些想把故事设计成两层的谜题,首先是搞定了反派大boss,但是,这却是他自己布置的。通过自己的死去断绝一切线索,然后让自己以前布置下来的各个不同路线的阴谋自行衍生发展。当自己不存在了,那联系所有这些的阴谋的关键点就消失了,这个以整个社会制度为赌注的大阴谋,才变得真正完美无缺。而主角和团队,则需要在各种细枝末节中抽丝剥茧,去反推反派大boss的想法,思维轨迹,乃至于从他的疯狂中整理出一丝他可能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理性和逻辑。
只不过,这样一来,这个本的就不得不采取大型的倒叙插叙结合的方法来讲故事了,一开篇先要搞定反派大boss,然后发现这才是开始,主角和团队解决一个又一个事件和阴谋的时候,就在不断抓出背后隐藏的反派大boss的伏线……一个死去的人,却仍然活跃自故事中,其实也是很带感的。
但这样对故事的要求就高了,岳清言就算一开始没有想好所有的伏线,至少也要把一些主要的东西列出来,或者是做出有足够可能性的中间层去解释这些伏线的问题。像破解资料啊、发现密码本啊、一个装着无数东西隐藏着谜题的密室啊都是做这种缓冲的解释层的常用的段。反正,选一个就是了。
随着岳清言的讲述,房安馨不停地点头。岳清言几乎已经将这个故事的大部分前置设定和开篇的剧情都想明白了。说的东西稍微整理下,可以直接开始画第一话了。而随着岳清言的讲述,房安馨直接从边拿出纸笔——这些东西是直接装在轮椅上的——开始画人设草图了。
这种效率,看得关诗月矫舌难下。
“你们一直是这么干活的?”关诗月问道。
“差不多吧。我们真要聊事情,其实不花多少时间。点透了一些关键的地方,其他互相都很理解了。”房安馨笑着说。
“那你们之前不是还为了池袋西口公园的故事调研了几个月?那你们……”
“就是因为之前调研了几个月,配合才能那么默契啊。说到一个角色类型和性格,我只要说几个词,安馨就知道我在说什么了。默契也是要有共同的知识、经验基础的嘛。你们演戏搭戏不也是?”
“嘿嘿,我才演了多少啊,几个组有对戏的演员,没一个重样的,我哪知道。”关诗月笑着说。
“学校里呢?”
“我其实都没在班里待多久。成绩是不错,可长期在外面拍戏啊。你觉得我履历这几年是怎么刷出来的?”关诗月无奈地说。
“好吧……”岳清言有点头痛:“反正默契就是这样建立起来的,你以后会知道的。”
“你仿佛是不讲理的大人在哄小孩子。”关诗月说。一脸无辜。
岳清言的头更痛了。
关诗月问:“你在香港搞的电影,快好了吧?”
岳清言说:“朱总说在谈排片,谈完了就有日期了。反正都做完了。”
“羡慕啊。还是听董确说起,才知道在香港你的能量不小。要是早点认识你,当你下,估计就能进去拿个角色吧。”
“想在香港拍片还不容易,我们里攒着一堆香港那边的事情呢。不过现在还在保密期……朱总还要去北京那边斡旋一下。”岳清言叹了口气:“我答应把你的经纪约拿我里,就是因为有这个事情垫底,不然,我哪里有这方面的资源啊。岂不是耽误你了……”
岳清言的眼神四处扫视,最终观察到了一些异常。
“对了,你在北京惹得那个大麻烦,到底是什么来头?”
“干嘛提他?”关诗月泄气地说:“是个三代吧,叫叶军,哪个大院出来的不知道,因为我是能有多远躲多远。但听说,他爷爷死的早,父母都是烈士,后来就一直跟着厉害的长辈和圈内大佬混。算是北京一霸了,只是不显山露水,因为只要有事情,其实没什么动的会。这些还是冯叔叔告诉我的。干嘛提他啊?那么烦人的家伙,可算是让我躲得够远了。”
“因为,不出意外的话,这家伙的人盯上我们了。”
“啊?”
“外面街上,马路对角那边那辆mpv,里面的人一直在关注着我们这方向。街边,两边都有,各有两个人,来回过马路走过去又回来,保持一组人在距离我们不到100米的直线距离上,从我们到这里吃饭就开始了。餐厅那边角落里,那对情侣,很亲热吧,但一直在关注着这边,我们这边上菜,有人起身,以及每隔15分钟,那个男的都会上发点什么的样子……目前就看到这些。不过,我想酒店大堂里也有人。”
“不是吧?他们这是要干什么?在上海他们也敢……”
“你整天带着墨镜之类的,掩饰身份。但碰上这种事情,他们预先准备个穿着一样衣服,也带着墨镜的呢?只要不在监控底下,把你塞上车然后换个人,行人们注意不到的。”
“你怎么发现那帮人的?”
“记性好。”岳清言笑了笑。照片记忆这个技能,真心是超级好用。不然,虽然观察人是有办法,但绝对没办法把情况都整理清楚。
“那现在怎么办?”
“回安馨那边风险也不小,那边相对偏僻了点。”
“我叫保镖来!和你一起出来现在我都不让他们跟着了。”房安馨压低了声音行若无事地说。
“没事。这里距离远山会所,步行也就几分钟。我们去那里。”岳清言说。
其实,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帮人盯上自己一行,但稍稍分析也就知道了。如果盯着自己,那完全没必要挑这种时间地点。自己大部分时间都是一个人跑来跑去。房安馨现在也差不多,家里、公司里、公开场合,都是有着比较好安全保证的地方。但今天唯一安全状况出现变化的就是关诗月了。她跟着岳清言和房安馨出来吃饭,这个完全在计划外。不然,关诗月现在就住在房安馨那边,之前则是住酒店,出现的地方也就是住所和公司,以及的现场。
不管对方想不想在市中心见缝插针地采取行动,至少盯梢这个事情他们干了,看起来还挺专业。岳清言可没兴趣冒险,当然还是以最坏的打算来应付。如果最后发现是虚惊一场,那就最好。
“走着去?”关诗月愕然。
“对,而且,你别戴墨镜了,有人认出来多注意你才好。没几步路,不会引起围堵围观的,上海这边比北京淡定多了。”
“这样……他们就不敢了?那个远山会所,靠谱吗?”
“冯与山先生的地方。”岳清言觉得没必要说更多了。“我打几个电话。”
岳清言的第一个电话是打给龙禹源,说了下现在的情况,龙禹源立刻派人过来接他们,号称是给他们引路。而且,来的是个穿着管家套装的金发碧眼的德国青年,是会所的工作人员,但也有相当的护卫能力。岳清言的时间凑不上,所以现在其实还不算是远山会所的会员,没经过面试环节,但他却已经和远山集团有着不止一项业务的牵连了,完全是自己人。而且,龙禹源可明白如果关诗月出事会是什么状况了。
第二个电话打给了周观澜。
“周大哥,关诗月的情况,你调查怎么样了?北京那边什么情况?”
“别提了,是个混蛋。我和他说项,他说没门……他也不要时间长,就要关诗月陪他几个月。妈的,仗着后台硬,这都敢说。这他妈的都是什么年代了,还玩这套。”
“你什么时候和他碰的。”
“今天上午,怎么了?”
“我们,好像被人盯上了。不知道会不会怎么样,反正是盯上了。我和龙禹源说好了,我们几个先去会所呆着。事情不解决,就不出会所了哦。”
“这小子还真敢!”周观澜怒气勃发:“行,你们呆着,事情我来解决。”
“行。等你消息。”
等那位德国管家过来之后,他们就结了账一路朝着远山会所走去。房安馨还让司开着车慢慢跟着他们。而走上了街道,岳清言就知道,自己猜得没错。刚才发现的几个人,已经装作各种各样的理由和行动,又围绕着他们在布控,但几个人的脸色都非常难看。关诗月不做什么伪装,的确是被认出来了,但路上行人也就是远远指指点点,哪怕凑近也会隔着一定距离。有人靠近,那个德国管家就会上前阻拦。房安馨的电动轮椅,也引起了一些人的关注。他们这么走着,盯梢的人完全找不到任何下的会。
就这样,盯梢的人看着他们一行人,泰然自若地走进了远山会所。
一进会所,安顿好了人,岳清言和龙禹源悄然走到一边。岳清言问道:“那个叶军,是什么来头?”
龙禹源苦笑着说:“家里长辈都是为国牺牲,到了他,就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了。但是呢,还是有人要记当年欠下的情分,多少会帮他。没什么人喜欢他,但的确是也没怎么想动他。另外,他过去几年里,作为中间人,促成了几件挺大的事情。搞掉了他,也许会有变化。因为他搞定的几个事情,一个是哥伦比亚,一个是俄罗斯,一个是巴西……”
“就是不讲规矩讲人情的地方……”岳清言笑笑:“我懂。”
“所以啊,叶军觉得没人会动他。或者,至少这几年里,几个事情进展到一定程度之前,不会动他。以及,事情结束了他要是不想牢里呆着,要么出国要么死,所以尤其肆无忌惮。如果,他真的怎么了关小姐,以我的判断,多数也就是控制起来,还需要他去连接外部的那些人和资源,但确实是会好吃好喝供着,不算有什么事。”
“拿他没办法?”岳清言觉得这事情匪夷所思。
“恐怕是,至少我没办法。老爷子得到消息了,他说他去打几个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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