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石遵对石瞻根本看不上眼,但是在这危急时刻,石瞻的出现,让石遵立马有了底气。
“援兵已到!后退者死!杀敌者赏!”石遵大喊道。
羯族人一见有援军,似乎一下子也来了勇气,原本已落下风的幽州守军,居然拦住了慕容恪的先锋营。
“四殿下!石瞻的人马来了,中军的右翼根本拦不住!中军已经往卢龙塞方向撤退,咱们也快后撤!”慕容恪的手下喊道。
此时慕容恪已经杀的两眼通红,一身是血,如同癫狂了一般。
一听石瞻来了,他擦了擦脸上的血,问道:“石闵来了没有!”
“尚未看到!应该没来!”
“儿子没来,老子来了也一样!我要去会会石瞻,看看他有何本事!”慕容恪提着一杆长枪便带人冲了过去。
在慕容恪的带领下,上千名前锋营精锐直接冲破了石瞻的右翼,如同利刃一般,直接将其拦腰斩断,令其首尾不能兼顾。
“石瞻!”慕容恪手握长枪,对着数百步外正在杀敌的石瞻咆哮道。
石瞻隐约听到声音,闻声望了过来,两个四目相对,顿时杀气腾腾。慕容恪不管三七二十一,单枪匹马径直杀了过去,手里一杆长枪大杀四方,如入无人之境。
石瞻自然认得出这是何人,见慕容恪来势汹汹,也是丝毫不惧,鼓舞着手里的长戟便迎了上去。
独孤南信死于石瞻之手,慕容恪做梦都想杀了石瞻为他的外祖父报仇,如此千载难逢的机会,慕容恪自然是拼尽全力,两人第一个回合,他便凌厉的出手,枪头直戳石瞻的心口,却被石瞻手中的长戟轻松挑开。
“石瞻,今日我定要杀你,为我外祖父报仇!”慕容恪喊道。
“慕容儿,你们鲜卑人既然自寻死路,那就别怪我斩草除根!”
“少废话!放马过来!”慕容恪再次向石瞻发起冲刺。
虽然慕容恪勇猛过人,但是石瞻毕竟久经沙场,而且曾经是赵国第一高手,二人你来我往打了几十个回合,慕容恪丝毫没有占到便宜,甚至还有败像。
石瞻冷笑道:“子,你根本不是我的对手,还是乖乖下马受绑吧!”
“放屁!拿命来!”慕容恪死战不退,非要与石瞻拼个你死我活。
而这一下,石瞻让他彻底败了,只是奋力一扫,便将慕容恪打落马下,身边的几个鲜卑人见状,拼死保护慕容恪。
“四殿下!快走!”
“不行!我一定要杀了他!”慕容恪从地上爬了起来,翻身上马还要打。
“二殿下命令撤退!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再不走就真的走不了了!”慕容恪的部将劝道。
慕容恪甚是不甘,但环顾四周,鲜卑人已经是溃败之势,他无力回天,无奈的咬咬牙,一枪刺透一个羯族人,喊道:“撤!”
见鲜卑人撤退,石瞻当然不会放过,率领剩下的人马穷追不舍,而在这个关键时刻,石遵也看出了时机成熟,当即下令部下追击,因为他无论如何都不想把这个功劳让给石瞻。
鲜卑人一路撤退,羯族人一路追击,双方一直厮杀到深夜,鲜卑人才勉强摆脱追兵,得以喘息。
石瞻一身是血,蓬头垢面的来到石虎的大帐,还未及行礼,石虎便起身迎了上去,道:“免礼免礼!来来来,过来歇会儿!”
石虎着,便拉着石瞻,让他坐在了最靠近自己的位置,这一举动,令一旁的石遵非常不悦。
“瞻儿,你的计谋好啊!”石虎夸赞道:“朕的人马,你指挥的也非常不错!”
“父皇过奖了,都是您统筹大局,儿臣不过是照您的吩咐去做而已!”石瞻谦恭的道。
石虎满意的头,又看到旁边的石遵似乎有些闷闷不乐,于是道:“当然,太子这次也是功不可没,你的表现,朕都看在眼里了!”
听到这番夸奖,石遵立马露出了笑脸,道:“儿臣为赵国江山,愿肝脑涂地!”
“肝脑涂地就不必了!”石虎摆摆手,问道:“鲜卑人溃败,接下来怎么办?是追还是撤?”
“父皇,儿臣认为,现在鲜卑人溃败,咱们应该趁胜追击!一鼓作气荡平辽东!”石遵毫不犹豫的道。
石虎微微头,见石瞻没有话,便问道:“瞻儿,你以为呢?”
“追自然要追,但是若要荡平辽东,恐怕就不现实了!”石瞻不紧不慢的道。
“哦?”石虎有些纳闷,问道:“今日朕远远观望战局,鲜卑人损兵折将,军心不稳,咱们如今正是士气如虹的时候,灭了鲜卑并不是没有可能!”
“若儿臣所料不差,慕容儁后撤的原因之一,是他的粮道被闵切断,以至于粮草不济,待他撤到卢龙塞,缓过劲儿来,咱们想再取得今日之战果,恐怕就不太可能了!”
“的跟真的一样!”石遵嘲讽道:“你又不曾亲眼看到,怎么就断定你儿子抢了人家的粮草!”
石瞻冷笑一声,反驳道:“鲜卑人一路逃窜撤退,敢问太子殿下见到了多少鲜卑人落下的粮草!”
“没多少!”
“那便是了!”石瞻镇定的道:“一般军队后撤,最容易被对方追上的便是运粮的队伍!而慕容儁在如此匆忙的情况下,也未曾落下多少口粮,这意味着鲜卑人营中粮草已经不多!”
“这也不能明是你儿子立了功劳!你这样断定,未免有些牵强了吧?”
“慕容儁的手段如何,太子殿下再清楚不过了吧?他怎么可能会让自己断粮!换成是傻子做统帅,也不可能做这样的事情!唯一的解释,就是他们后面送来的粮草,被闵抢了!”
石虎听完石瞻的话,微微头,道:“你分析的不错!依朕看,确实应该是这么回事。”
“父皇,就算鲜卑人撤退是因为粮草的问题,但是今日咱们斩杀的鲜卑人,起码有两万人,而且如今众将士士气高涨,儿臣以为,应该趁热打铁!”
石虎听着,也觉得有道理,一旁的石瞻却道:“趁热打铁是必要的,但我还是那句话,想荡平辽东那是痴人梦!最多攻下卢龙塞,咱们就必须撤回幽州!”
“若是攻下卢龙塞,便可兵锋直指昌黎,拿下昌黎,就是龙城了!为何要后撤!在这个问题上,朕觉得太子的还是有些道理的!”石虎道。
看到石虎站在自己这边,石遵颇为得意。
石瞻镇定的解释道:“父皇,咱们若是追的太远,将会面临两个问题,第一,再过一个月,便是寒冬时节,辽东的冬天,可比幽州更冷!咱们的人马是否吃得消这样的天气?第二,若是要攻打昌黎以及龙城,咱们的战线便拉的太长,后方的粮草输送便更加困难,如此情况之下,咱们的优势便会慢慢变成劣势!最主要的一,幽州仅仅有五万多石粮草,能够数万大军吃多久?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更何况是占据北方数百年的鲜卑人,哪有那么容易就拿下昌黎以及龙城?”
“高丞相已经在筹措粮草!西华侯你急什么!更何况咱们的粮草不够,可以抢鲜卑人的!”
“呵呵,太子殿下想的倒是挺好!高丞相何时能把粮草送到前线还尚未可知,更何况,丞相大人能能筹措到多少粮草依然是个未知数!寄希望于此?未免天真了吧?此外!辽东如今已经是大雪封山,想找吃的比登天还难,太子殿下难不成想带着你的人马漫山遍野打野味以做军粮不成?”
“你……”
“好了!都闭嘴!”石虎呵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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