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导,您好!”
“徐娇娇?”岑金打量眼前的女生,看到的第一印象就是,高,年轻,干净利落。
盛骄阳头,道:“岑导现在饿吗?我知道一家味道很好的私房菜馆,就是有远。”
“还行,我在飞机上吃了东西。”
“岑导有叫人来接吗?”
“没有,我的车停在停车场,你要去哪里,我开车跟着就是了。”
“岑导坐飞机也挺累的,还是搭我的车吧,回头我叫司机送您回去,您的车也可以叫助理开回来。”
看到她这么周到,岑金微微头,没有纠结车子的问题。
上了车,盛骄阳就叫司机开去焦家的私房菜馆。
“岑导,上次实在很抱歉,因为一些意外而错过了与您的会面。”盛骄阳再次道歉。
“顾州已经跟我了,既然是意外,我也不是那种不通情达理的人,上次的事就翻篇了。”岑金挥了下手。
“我当然知道岑导的为人,不过到底是我没能如约,做错了就是做错了,所以今天的午餐算我的赔礼,岑导一定不要客气。”
“你是真的未成年吗?”岑金突然问道。
盛骄阳略带俏皮地道:“我一都不觉得我未成年。”
“你这一套一套的,比很多成年人都还要懂得,实话吧,一开始知道你的年纪我是拒绝的,这个角色虽然年轻但我不相信一个未成年人能驾驭得了,不过见面后你改变了我的观念,现在我倒是明白顾州为什么会极力向我推荐你了。”岑金道。
“希望不会辜负顾州的期待。”盛骄阳微笑地回复。
到了焦家菜馆,盛骄阳问过岑金的喜好和忌讳后,了一桌焦馆长的拿手好菜。
岑金动了筷子后就基本没跟盛骄阳讲话了,因为他完全没有话的这个时间,全程盯着一桌色香味俱全的菜,筷子勺子翻飞,最忙的要属嘴巴了,光顾着嚼东西去了,哪还有工夫话。
最后,岑金捧着撑到的肚子,靠在椅背上,看着一桌被扫光的空碟碗,悠哉地道:“这里真不错!”
“岑导喜欢以后可以常来。”
岑金看向这个年纪却很是上道的女生,道:“晚我把剧本给你,你好好研究一下这个角色,明年开春就会开机拍摄。”
盛骄阳微挑眉,问:“岑导不考验一下我的演技什么的吗?”
“我相信顾州的眼光,他作为投资人,不可能做出烧钱的事。”
事情比盛骄阳想象的还容易解决,当然能这么快解决,她当然很高兴了,还给岑金打包了一些焦馆长每日限做的糕给岑金带回去吃。
“那行,你先把剧本摸透,回头把你经纪人的电话给我,有什么事情我会叫助理联系她。”
“好。”
两人朝外走,盛骄阳正要送岑金一程,却在门口看到了某个让她很头疼的人。
“你吃完了?”沈致宁的目光扫过岑金落在她身上。
“刚吃完。”
沈致宁头,却道:“那就陪我吃。”
“我还要送岑导回去。”
“让你的司机送他。”
被忽视了好一会儿的岑金主动道:“徐,让你司机送我就好了。”
原本还想借着送岑金的机会脱身的盛骄阳无奈了,她只好对岑金道:“那我就不送岑导了,我会叫司机把您送到家门口的。”
送走了岑金,盛骄阳又跟着沈致宁回了焦家饭馆,沈致宁却是没要有暖气的包间,反而了阁楼。
“你怎么选这上面吃饭?”上到阁楼,感受到四周渗进来的凉风,盛骄阳缩了缩脖子。
“我想听你弹琴。”
盛骄阳用一种十分不能理解的目光瞅了他一眼,拒绝道:“我又不是卖艺的,这么冷我不想弹。”
“不想弹啊……”沈致宁嘴角轻扬,“也好,那我们来做别的事情。”
“啊,元旦快到了,我还是先练练指法,你想听什么曲子?”
盛骄阳像身后有人追赶似的,快步走去钢琴前坐下。
“你就弹你要表演的那曲子。”沈致宁缓步走过来,站在她身侧看她。
着沈致宁的目光,她调试了一下音,开始弹起了那表演曲目,全程一副很投入的样子,都没有转头看过他一眼。
等她弹完,沈致宁只了三个字:“不用心。”
“你…会弹?”盛骄阳诧异地看向沈致宁。
“这鉴赏能力我还是有的。”沈致宁不置可否。
他看着她,语气平淡地道:“你如果只是用这样的水准去糊弄人,倒不如不表演。”
被他这话激起了好胜心的盛骄阳深吸了口气,闭着眼睛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心态,认认真真地重新弹起了这曲子,一遍过后她期待地看向沈致宁,想要看他大吃一惊的表情,然而看到的还是那副淡淡的神色。
“我已经很用心了。”盛骄阳肯定地道。
“那只能明你不是这块料。”
盛骄阳忍无可忍,反驳道:“是你要求太高了,只是一个学校里的元旦晚会,我这样的水平也足够了吧!”
沈致宁眉梢微动,不紧不慢地道:“一个人要想变得更优秀,就得精益求精,永远也不要满足于现状。”
这盛骄阳也是很认同的,不过她本身的资质限制在那里,她再努力也不会比现在好多少。“你觉得我上台弹这个是出丑?”
“出丑谈不上,不过你不是专业级的钢琴演奏家,独奏的话并不足以让人惊艳。”
盛骄阳微怔,其实她也是喜欢追求极致的人,能够精益求精的话她绝不会含糊,听到沈致宁毫不留面子的出这里头的不足,她反倒是不生气了。
她略有所思,脑子里已经重新有了一个构思。
“咚咚咚……”踩在楼梯上的脚步声传来。
上菜了。
“过来和我再吃。”沈致宁道。
“我已经吃得很饱了。”盛骄阳连连摇头。
沈致宁看了她一眼,倒也不强迫,径自独自用起餐来。
盛骄阳本来是无所事事地东看看西瞅瞅,最后不知怎的目光就落在沈致宁身上没有再移开,他吃饭的举止是特别合乎礼仪的,这一他年少的时候就已经做到了,好像这么多年也不曾变过。比起林衍的随性优雅,沈致宁用餐时就像在面对一项很严谨的科学实验,认真而严肃,她觉得吃饭的沈致宁应该是她见过的最正经的时候。
慢条斯理地吃完,再擦干净嘴唇,沈致宁转头看过来,逮着了她的目光,他似乎心情不错地扬起了嘴角,问:“把我研究透了吗?”
“我,我才没有研究你。”盛骄阳慌慌忙忙地移开了目光。
沈致宁轻笑了声。
“你吃完了,那我们走吧,这里冷死了。”盛骄阳像是被人踩着尾巴似的,噌地站起来就要往楼下走。
沈致宁却在她经过的时候一把拉住她的手,顺势将她带进了自己的怀里,低头看她,“这样有没有暖和?”
盛骄阳的脸色莫名又红了。
她羞恼地推开沈致宁,走下阁楼去。
沈致宁嘴角翘起,不慌不忙地跟在她身后下楼。
到了车里,盛骄阳故意坐的远远的,当然了,车里的空间也就那么大,再远也远不过一个手臂。
沈致宁眼里闪过一抹笑意,只吩咐司机开车。
“去哪里?”盛骄阳主动问道。
“还记得之前车祸遇到的那个孩吗?”
“对哦,安他现在怎么样了?他爸爸有没有好转?”
“他爸爸一个星期前就病逝了。”
盛骄阳睁大了眼睛,想到那个蜷缩在父亲病床边的孩,她的心微微揪了起来,缓缓吐出一口气,看着沈致宁问道:“那安现在是怎样的情况?”
“他被送去了福利院。”
“为什么?上次他不是有个表叔来医院表示要照顾他么?”
沈致宁神情冷淡,“不过是一个求财的人罢了。”
听到他这话,盛骄阳就反应了过来,她皱起了眉:“竟然敢打安妈妈赔款的主意?他是不是把钱拿到了就不想管安了?”
“嗯。”沈致宁肯定了她的猜测。
“岂有此理!”盛骄阳咬牙。
沈致宁伸手握住她的手,“我已经让他怎么吞的钱就怎么吐出来了。”
盛骄阳冷静了些,“我们现在是去看安吗?”
“对。”
盛骄阳头,对于安这事她现在有种“送佛没送到西”的内疚感,她看向沈致宁,对于他能关注安的后续事情她很惊讶,因为在她的认知里,沈致宁并不是那么喜欢多管闲事的人,上次如果不是因为她跑下车,估计沈致宁都不会搭理那起车祸事件。
“这么看我做什么?”沈致宁挑眉。
盛骄阳眨了下眼,难得了一句恭维话:“致宁哥,你真是级帅!”
沈致宁眼底晕开一抹笑意,却故作冷淡地道:“听着有假。”
“怎么会,我可是难得了真心话。”盛骄阳立即道。
“哦?以前的都是违心的话?”沈致宁眯起了眼。
盛骄阳张了张嘴,有了一种打自己脸的羞耻感,她眼眸转了转,道:“以前的是不假思索的话,现在的是打心里的话,都是真心话。”
沈致宁高冷地颔,表示认可了她的解释。
前头开车的司机只觉得自己快要腻死在一堆狗粮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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